但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他現在窮得響叮當。


    自己這些日子雖然掙了不少錢,但他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存得下修路的錢,畢竟修一條路,需要的錢太多了,起碼數億起步。


    雖然路還沒有開始修,但是修路的消息卻已經被傳開了。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去偷聽了呂小布和劉阿飛的談話,將這個消息放了出去。


    反正這村的大喇叭劉元,之前已經被呂小布打過一頓,但是他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將風聲放出去的,這個消息很快就在村子裏傳遍,成為了爆炸性的新聞。


    對於修路這件事情,沒有人再說呂小布的閑話。


    因為他們知道,要想富,先修路。隻要路修好了,生活就會好起來,所以呂小布做的這件事,是對村子、對村民相當有好處的,沒有人再嚼舌根,都希望這路能夠快點修起來。


    呂小布不得不平添新的煩惱,就是每天都會有人來問他,路到底什麽時候開始修,什麽時候修好,然而呂小布也並不知道,隻能微笑著圓過去。


    一時間,呂小布在十裏八村的風頭,無光無比,就連林明天也不能說些什麽了!


    所有人都知道呂小布在外麵有了出息,也沒有忘記村子,還要給村子出錢修路的事跡,眾人口耳相傳,都是讚譽之詞,可是這樣的言論,卻引起了幸福村裏一個人的嫉妒。


    這人被稱作地主大王,是幸福村的首富,坐擁著幸福村百分之八十的土地,基本上就靠著出租土地過日子。


    而且為人霸道,要價從來都是看心情來,隨便一口價便能把人嚇得魂飛魄散,而且還不能討價還價,所以為人在村子裏的口碑極差。


    但是眾人對他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土地在他的手中,要是沒了這土地,農民們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因此,這地主兒子就相當於是這幸福村的土皇帝,權力比村長林明天還大,說的話比林明天說的還要好使。


    地主兒子姓趙,叫趙一腿。


    因為說話的時候喜歡動手動腳,說到興奮的時候右腳時常會抽搐哆嗦,所以人們便稱其為趙一腿,叫著叫著,連真名都忘記了,隻記得這花名。


    他是外村人,十五年前來到幸福村定居。


    聽說是因為在豐城裏偷了老板的錢,逃跑的時候右腿被打壞了。好不容易撿迴一條命,便用全部身家從村民的手裏將土地買下,自己雇人做事,也就穩定了下來。


    當時的村民沒有遠見,隻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賣地的錢很快被賭光敗光,無奈之下隻得又迴到土地這個老本行,卻發現自己的土地沒了,沒有辦法,隻能租土地種種田來維持生計。


    這樣看來,全村的人幾乎都成為了趙一腿的長工,而趙一腿便成為了幸福村的地主,至於後麵跟著的兒子二字,是村民們對他的辱罵而已。


    不過呂小布家的土地還是他們的。


    呂父生前有遠見,不管趙一腿出多少錢,他都不賣,兩人便因此產生了嫌隙,互相不應付,各自看不起,也從來都不來往。


    趙一腿還有一個傳說,那便是喜歡偷人,跟誰都有一腿,所以被取名為趙一腿,算是個蔑稱。


    但是趙一腿卻不以為意,認為這是他的本領和魅力,一個瘸腿的人,還能夠把別人的老婆騙到手中,按說對方是有多窩囊。


    可這個外號的來源並沒有證據,隻是村民們傳出來的罷了,也沒有誰真正見過趙一腿給人家戴綠帽子。


    呂小布懷疑,這個消息是從趙一腿嘴裏傳出來的,就是為了增加他的威名。


    現在呂小布風頭正盛,甚至要超過趙一腿這首富的地位,後者怎麽可能不著急,而且對方積怨已久,可以說是世仇的兒子,他更加怒不可遏。


    “修路,這孫子居然要修路,好一招畫大餅,我的就不信這孫子能把路給修起來!”趙一腿抽抽這自己的右腿,拍著桌子怒喝道。


    “趙老板,這孫子恐怕是要來真的,我聽說那天奔馳的主人已經答應他了。”說話的是楚狂,他和他的三個兄弟是趙一腿雇用來當保鏢的,成為了趙一腿的狗腿子。


    “奔馳?的奔馳值幾個錢!”趙一腿的口氣頗為狂妄,但是他知道,他自己買不起,“呂小布那小子一定是唬人的!”


    “老板,那現在怎麽辦?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要是呂小布真的把你的風頭搶了,不知道村裏人會怎麽說你。”


    趙一腿沉吟片刻,猛地一拍右腿,抽抽著站起身來。


    “走,去找林明天!”


    林明天見來人便問道:“趙一腿,你不是一直在鎮上的別墅裏居住嗎?迴村幹什麽的。”


    趙一腿笑著,卻並沒有迴答林明天的問題,而是打量了一眼倒在地上。


    破破爛爛的門板,說道:“村長,你這門也太爛了吧,我可不是故意要將它撞壞的,純粹是意外,你早就應該換個門了,像我們家的防盜門,多結實,多安全,怎麽撞都不壞。要不改天我給你裝一個?”


    可是沒想到林明天並不領情,反而冷笑一聲,說道:“那可不用了,我家門可從來沒有被人撞過,不過你家的倒是需要防盜門,時常都有人去撞門。”


    趙一腿臉一紅,他當然知道林明天是在諷刺他。


    由於將出租土地的費用定的過高,而且定價相當的任性,一年一個價錢,所以大門時常被人敲打。


    正是因為之前的木板門被打壞過許多塊,他才一氣之下搬到鎮上,購買了大別墅居住,並且很少迴村,而且還換成了防盜門。


    雖然價錢高了點,但是不需要擔驚受怕。


    “再說了,你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直接了當地說了吧,你想要幹嘛?”林明天直言不諱,絲毫不給趙一腿八麵玲瓏的機會。


    趙一腿倒是也臉皮厚,對方都這樣說了,卻依然沒有動搖他坐在林明天身旁的心,甚至麵不紅心不跳,臉上反而掛著猙獰的笑容。


    “村長,不要這麽絕情嘛,不要因為我是個外鄉人就欺負我,你看我都來這村子十五年了,早就成為幸福村的一部分了。”


    趙一腿笑嘻嘻地說著,見林明天杯中見底,趕忙幫其倒滿。


    “我欺負你?嗬嗬,你沒把我們幸福村的人欺負遍就要燒高香了,我可不敢欺負你這大地主。”


    “村長,話可不能瞎說,我什麽時候欺負鄉親們了?我這都是你情我願的生意,當初也是他們自願把地賣給我的,你甭管怎麽苦口婆心的勸,他們也是聽不進去的。不管是那時候還是這個時候,錢才是王道,自古不變的道理。”


    趙一腿笑著,仿佛是在自己家中一樣,翻找出杯子,給自己也滿上,輕嘬了一口。


    “這酒不錯!夠勁兒!”


    林明天倒也沒管他,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心中卻已經不是滋味。


    十五年前的場景又湧上心頭,當時他挨家挨戶地去宣傳,勸告眾人不要將土地賣給趙一腿,不要簽字畫押。


    但是沒人聽,甚至還被部分人給唾棄,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要是當初再堅持堅持的話……


    他不願意再迴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村長鬱悶?”


    “關你屁事!”


    林明天心中不快,大大咧咧地開罵。m.Ъimilou


    現在自己的年紀也上來了,誰也不怕,即使是麵對著趙一腿,他依舊能夠破口大罵。


    趙一腿雖然介意,但是並沒有說話,對方畢竟是一村之長。


    但是他手下的走狗小弟可是要出風頭,特別是楚狂,頓時反應過來,指著林明天的鼻子,怒喝一聲道:“你的說什麽?不要命了是不是!”


    可是話音剛落,隻覺得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定睛一看,扇他巴掌的竟然是趙一腿,後者怒目圓睜,眼眸中似乎有著火焰。


    “你的怎麽跟村長說話的!沒大沒小,這裏是你們該進來的地方嗎?滾出去!”趙一腿朝著門口一指,一聲厲喝。


    楚狂有些沒想到,捂著通紅的臉,咽了咽口水,惡狠狠地瞪了林明天一眼,帶著兄弟三人離開了房間。


    從始至終,林明天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全程淡定無比。


    看著四人離開,趙一腿才坐下來,笑著抱歉道:“不好意思,讓村長你見笑了,我管教不嚴,迴去肯定狠狠地收拾他。”


    林明天筷子也沒用,用手抓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巴,砸吧砸吧後說道:“別演了,你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嗎?何苦在我這糟老頭子身上白費功夫?”


    “哎!你怎麽能夠說你是糟老頭子呢!”趙一腿趕忙又將酒斟滿。


    不管林明天怎麽挖苦諷刺,趙一腿打定主意就坐在這裏,誰也趕不走。


    “你想要問什麽?趕緊問完走吧。”林明天受不了趙一腿如此殷勤,冷笑道。


    趙一腿擺正身子,像是要問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正色道:“那個……聽說有人要修路?”


    林明天聽到這話,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趙一腿關心的居然是這件事情。可是這修路不修路跟趙一腿有什麽關係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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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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