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獲的金銀珠寶如數記錄,運迴海陽城封存,粗略的算一算也有了八萬兩白銀之多。[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79xs.-慕容千觴找人上報去京城,請示這些錢財該如何處理,照理說這些是海匪劫掠來的東西,應該歸還給百姓,但是慕容千觴現在身處海匪腹地,多留一刻,便多了一刻的危險。隻能先運迴去,再做打算。


    他這次是為了糧草而來,如他所料,從海匪手裏奪迴來的糧食也夠驍騎營十五天的消耗。清理了一夜的戰場,清晨的時候慕容千觴準備將大軍撤迴,卻看到晨霧彌漫之中,走來了幾個衣衫襤褸的老者。


    他們相互攙扶著,拄著拐,顫顫巍巍的靠近了新海的城寨外麵,看守城寨的衛兵發現了他們。見是大齊的百姓,又聽他們說要見一見將軍,就將他們帶去了慕容千觴的麵前。


    糧食已經裝車了,大軍征準備開拔,那幾名老者一見慕容千觴就跪了下去。


    “將軍,我們聽過了您的大名啊。求您行行好吧。救救我們。”老者們紛紛哭倒在慕容千觴的麵前。


    慕容千觴靜靜的看著他們,沒有說話,隻是給了宋連凱一個眼神。


    宋連凱忙叫自己的幾個親兵將他們扶起來。


    “有事慢慢說就是了。”宋連凱說道。


    “我們就是原來新海的百姓。”有一名老者顫顫巍巍的過來,小心的說道,“自從海匪來了之後,就都躲去了山裏,但是我們的過冬的糧食都被海匪們搶光了,求將軍行行好,能不能將糧食替我們留下,不然我們的‘婦’孺這個冬天就全部都要餓死了。錢財我們不要了。”老者說完就又給慕容千觴跪了下去,而另外幾個已經站起來的老者見狀也就跟著跪倒在地。


    昨夜他們在山裏就看到了新海的火光,於是大家商量了一下,就由這幾名老者出來看看究竟,如果是海匪之間的爭鬥,看看能不能渾水‘摸’魚‘弄’迴點秋糧去山裏好過冬,如果是大齊的官兵打來,那就過來求求大齊的官兵。[.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他們雖然在山裏避難,但是也有派人去外麵打探消息,知道京城裏麵的皇上派了一個很厲害的將軍過來剿匪,大家都覺得或許這次真的有救了。


    這幾個老人是自告奮勇來的,他們都已經上了年紀了,家裏的人都死在了海匪之‘亂’中,若不是有鄉親們幫襯著也活不到現在,所以他們想出來,如果能討要點糧食迴去,那便是還了相親們的大恩,如果死在外麵了的話,那就是他們的時運也到了,該是時候下去與自己的家人團聚了。


    他們來的是大齊的官兵,於是就馬上壯著膽子過來和慕容千觴求上一求,如果能求到固然好,求不到大不了拚得一死也要替鄉親們要點糧食迴去。


    宋連凱一聽是要糧食的,就有點為難了,要錢的話,大家湊湊,還能湊點出來,要糧食......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糧食的,不然冒那麽大的風險跑這麽遠出來是為了什麽?


    朝廷的糧草現在已經是遙遙無期了,這些糧食雖然隻夠大軍十五天使用,但是省著點沒準能再拖個三五天,或許就有了新的轉機了。


    老者們見這個小將軍麵‘露’難‘色’,紛紛不住的磕頭,老者們本就存著一死的心,磕的聲音非常響,就連幾個親兵聽在耳朵裏都覺得很疼。


    “糧食給他們。”慕容千觴冷冷的丟下了一句,隨後翻身上馬。


    “啊?”宋連凱一怔,本想問慕容將軍你是說真的嗎?結果一抬眸,將軍已經騎著馬朝前跑了出去。


    好吧,算是白忙活了!宋連凱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將那幾名老者扶了起來,“那些糧食就留給你們了。”哎,宋連凱看了看他們的身子骨,“算了,拉車的馬也留給你們了。”拉車的馬是新海的海匪們搶來的,倒不是軍馬,這點主他還是能做的。


    宋連凱傳令下去,命令大軍開拔,留下了一隊騎兵護送那些運糧食的老者,並囑咐他們一定要馬上追上大部隊,不然恐怕會有危險。宋連凱辦妥了之後就去追慕容千觴。


    “將軍,怎麽辦?”宋連凱見到了慕容千觴之後問道,“糧食都留給他們,我們可是要餓肚子了。”


    “另外再想辦法。”慕容千觴就說了一句話,然後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還能有什麽辦法可想。


    那給他傳遞消息的‘女’子是在他初到海陽城不久,無意之中遇到的,那時候不知道她是男是‘女’,見他被人圍毆,他就出手解救了一下。哪裏知道那‘女’子說她會報恩。就連慕容千觴都沒想到那‘女’子報恩的方式竟然是這樣的。


    十幾日前他接到了那‘女’子送來的消息,說她已經‘混’入了新海,幾日前,她傳遞來了新海的地圖以及藏糧食的地點。


    所以慕容千觴才會派人出去再三查證,就有了後來的突襲。


    這次迴去就要斷糧了。


    慕容千觴的眸光暗淡了下去,除非他敢打劫海陽城的官倉!


    若是上令,擅動官倉,是為死罪,容他再想想吧。


    大軍到海陽城的時候是十月,現在已經是十一月末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都沒有什麽進展,真的叫慕容千觴有點一籌莫展的感覺。


    大軍行進在迴海陽城的路上,天‘色’一直不好,走到黃昏的時候竟然飄下來了一絲淡淡的清雪,落在了慕容千觴的肩膀上。


    “將軍這裏還真‘挺’冷的。”宋濂看見下雪了,不由開口說道,糧食沒了,大家心裏都不怎麽好受,迴去的路上都是鴉雀無聲的,他一開口道是打破了彌漫在大軍之中的寂靜。


    “恩。”慕容千觴點了點頭。


    是‘挺’冷的,海風帶著鹹濕的味道,幾乎能將人身上的衣服都吹透,‘陰’冷‘陰’冷的。慕容千觴心底默默的歎息了一聲,這便是雪上加霜了,本來就已經要斷糧了,現在偏生還下了雪,饑寒‘交’迫啊。


    他抬眸,看著滿天飄舞的雪‘花’,好像看到了一張帶著明亮笑容的小臉。


    在巍峨宮殿的背景下,她站在高高的丹陛上,雙手高舉,頑皮的去夠那些從天上落下的雪‘花’,風飛揚起了她的裙裾,讓她宛若雪中‘精’靈一樣。她迴眸看到自己,拎起裙子就朝他跑了過來,天地在那一刻都變得黯然,唯獨有一個她鮮活在蒼天之下,大地之上,如雲一樣的裙裾在她的足尖翻飛。


    現在昌平郡主在做什麽?


    慕容千觴覺得自己好像忽然很想她了。


    昌平郡主現在出宮了。


    她病了一些日子,又被熙妃娘娘拘了一些日子,好不容易才讓熙妃娘娘鬆了口,可以出宮了。


    雲初就好象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皇宮。


    當她行走在宮外的街道上的時候,雲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由的感覺真的很好啊,在宮裏困了那麽久,真的是全身的骨頭都帶著一種奇癢,抓不著,撓不到,難受的要死!


    說好的一起逛街玩呢?雲初來到了與無塵約定的地方,卻是沒見他出來。


    “蒹葭,你說那個神棍不會是找不到這裏吧?”好冷,下雪了,雲初站在東湖邊的堤岸上,搓了搓手,哈了一口白氣出來。


    “不會吧。殿下。東湖這麽有名,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蒹葭見雲初覺得有點冷,於是就從馬車上拿了一個暖手爐下來,放在了雲初的手裏。


    “咱們再等等,那個神棍再不來,咱們就迴秦王府。”雲初看著周圍,跺腳說道。


    現在紅梅還沒開,東湖沒有什麽遊人,等再過一個月,梅‘花’開了,這裏遊人就多了起來。


    “恩。”蒹葭點了點頭。


    “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忽然有人在堤岸的另外一邊喊道。


    雲初和蒹葭都迴眸看了過去,“反正站著也沒事幹,去看看熱鬧。”雲初拉了一下蒹葭說道。


    “郡主不要去了吧?”蒹葭有點不情願,有人落水有什麽好看的。但是雲初要去,她也隻能跟了過去,現在出宮有大小莊和大小白跟著,蒹葭心底道是比以前有底氣多了。


    都是郡主的自己人,做什麽事情都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告狀告到熙妃娘娘那邊。


    雲初拉著蒹葭帶著衛莊衛賢,白霧白‘露’跑去了那人落水的地方。


    見已經三三兩兩的圍了幾個人了。


    “怎麽沒人下去救人啊!”雲初過去之後見那人還在水裏,就好奇的問道。


    “因為是我不讓他們下來救的。”水裏的人朗聲對岸上的人說道。


    雲初覺得這聲音有點熟,定睛看了過去,水裏的人雖然已經全身濕漉漉的了,但是那容貌,還有那周身的氣度還是十分的惹眼。


    “怎麽會是你?”雲初失聲叫道,“你派人跟蹤我?”她馬上朝四周看了看,沉下了臉來,“你又要鬧什麽‘花’樣?”


    風無塵!


    ‘混’蛋神棍呢?無塵沒等來,倒是等來了一個風無塵!


    “我哪裏還敢鬧‘花’樣啊。”風無塵在水裏泡著,朝著雲初微微的一笑,“娘子啊,都是你說了如果我來水裏泡一泡就原諒我的。”


    岸上的圍觀群眾這才‘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原來是人家小夫妻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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