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追自己多久?


    慕容千觴的心都快要被雲初給攪‘亂’了。(.好看的小說.訪問:.。


    她若是要跟,就讓她跟去!


    這麽任‘性’妄為,真不知道這‘性’子是哪裏來的!


    雖然心底一直在排斥著雲初,但是慕容千觴還是放慢了自己的馬速,漸漸的他也能看到跟在大軍之側的那輛烏篷馬車了。


    她居然連‘侍’衛都不帶!看清楚那馬車之後,慕容千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是真的覺得大齊境內到處都是朗朗乾坤,沒有壞人了嗎?


    “將軍,不然你去見見昌平郡主吧。”裴東成策馬過來小聲說道。


    慕容千觴緊緊的抿起‘唇’,眼睛也微微的眯起,掃了裴東成一眼。


    裴東成馬上策馬朝前,“當末將什麽都沒說過!”唉,他人是跑開了,還是忍不住偷眼看了看將軍,真不知道將軍在別扭什麽。人家堂堂郡主,身份那麽尊貴,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將軍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郡主,不然咱們迴去吧。”蒹葭坐在馬車上有點著急,雲初的臉‘色’有點白。


    中午他們什麽都沒吃,倒是車夫一邊趕車一邊拿了點幹糧出來啃了兩口。


    蒹葭本是準備從籃子裏拿出點‘肉’脯和饢給郡主的,但是被雲初給製止了,“這是要送給慕容將軍的。”


    “可是您也不能餓著吧。”蒹葭不理解的看著雲初。


    我就是要餓著,我看看他的心能狠到什麽地步!雲初哼了一聲,這心思自然是不會和蒹葭說,她幽幽的看向了車外。


    她一打開布簾,看向旁邊行走的士兵們。


    那些士兵原本就對這個一直跟隨他們的馬車十分的好奇,一扭頭看到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的臉‘露’了出來,紛紛嗷嗷叫了起來,他們之中很多人是新招募的,並不認識雲初,隻覺得這馬車上的姑娘生的真漂亮,就是有點慘白,不過那點點慘白讓她憑增了一份嬌弱之感。


    “他們在起什麽哄?”聽到了士兵們的聲音,慕容千觴的麵容一沉,對裴東成說道,“你去看看!”


    裴東成認命的跑迴去,嗬斥道,“‘亂’叫什麽!”他一出聲,那些士兵們紛紛閉嘴,繼續行軍,隻是眼神會不住的朝馬車上飄兩眼,期待那名漂亮的小姑娘再將簾子挑起來。(.棉、花‘糖’小‘說’)


    裴東成自然是知道那些士兵是朝著馬車上的人起哄,喝止之後朝那輛馬車看了一眼,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雲初就這樣一直跟隨著大軍走到了黃昏時分。


    大軍終於在一個地勢平坦的地方安紮下來,雲初的馬車也靜靜的停在了一側。


    “郡主。”蒹葭搖醒了趴在她膝蓋上‘迷’‘迷’糊糊睡著的雲初,關切的問道,“可是不舒服?”


    “恩。”雲初蒼白著一張臉,難受的點了點頭。


    現在她好懷念熙妃娘娘專‘門’替她打造的華麗馬車啊!真的又快又穩,這民間的馬車顛的她五髒六腑都要翻過來了,她內髒本就嚴重的被震動過,雖然養了好久,但是嚴太醫也說過,昌平郡主的身體日後就如同碎‘玉’一樣,連勞累都不行。


    早上她堅持提著那麽重的東西去找慕容千觴,到現在滴水未進,又窩在車上搖了一天,情況怎麽可能好。


    “奴婢扶郡主下去走走吧。”自己家郡主倔的要死,怎麽勸都不聽,見不到慕容千觴執意不肯離開,作為‘侍’‘女’的蒹葭沒辦法,也隻能陪著郡主一起發瘋。


    蒹葭甚至在想,若是郡主受不了這個罪,暈過去,她就馬上帶著郡主迴京,哪怕日後郡主責怪她,她也認了!


    之前還覺得慕容將軍不錯,現在在蒹葭的心目之中慕容劍將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大的惡人!來見一下他們郡主,會死啊!


    雲初一下車,‘腿’就一軟,差點倒在蒹葭的懷裏。


    平時在京城養尊處優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怎麽樣了,這下一出‘門’,雲初才恍然體會到原來自己的身體再也迴不到以前在房山郡那樣了。


    她又不免有點傷感。


    邊上安營紮寨的士兵們時不時的偷眼看著那兩個從車上下來的漂亮姑娘,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好難得見到。


    裴東成一直留了一個心眼在這邊,見雲初被蒹葭攙扶著下來,馬上跑了過來,他拿著一隻水囊,“郡主還好嗎?”他也察覺了雲初異常蒼白的麵‘色’,擔憂的問道。


    蒹葭狠狠的白了裴東成一眼,還是將水囊拿了過來,扶著雲初在一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隨後喂了點水給雲初。


    雲初本來就不舒服,幾口冷水下去,忍不住一彎腰,幹嘔了好幾聲。


    “你們有隨軍的大夫嗎?”蒹葭見雲初那副樣子,也有點慌了起來,跺腳對裴東成說道。


    裴東成一怔,隨後馬上點頭,“我這就去找!”


    “快!”蒹葭吼道。


    “沒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雲初虛弱的說道。


    慕容千觴也默默的注視著這邊的情況,隻是離的遠了,看的不真切,見裴東成匆忙的跑過去,又跑開,不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他看到裴東成拉著程嘉跑向昌平郡主的方向,才猛然醒悟,郡主的身體出問題了。


    他想起了之前偷偷問嚴太醫,嚴太醫說的話。


    慕容千觴終於忍不住,走向了昌平郡主。


    她贏了,他是拗不過她了,沒見過身體不好,還這麽窮作的,真的是不要命了嗎?


    程嘉知道郡主的身份,她去送過多少次酒‘肉’了,若是還不認識簡直就是沒長眼睛。


    不敢耽擱,程嘉替雲初號了脈,鬆了口氣,“郡主隻是太過勞累了,又沒吃什麽東西,所以才會腸胃不適。一會屬下去‘弄’點熱粥來給郡主服下,就會稍稍的好轉,郡主啊,您的身體不適宜長途出巡,還是趕緊迴京吧。”


    雲初覺得頭頂一黯,一個偉岸的身影將落日的餘輝遮蔽住,她緩緩的抬起了眼眸來,看到一名身穿玄‘色’鎧甲的少年如青鬆翠柏一樣‘挺’拔的身影。


    逆著光,他的表情有點看得不真切,雲初隻能朝他微微的一笑,“你終於肯來了嗎?”她緩聲問道。


    她還以為自己要至少要熬到深夜,他才肯來見她呢,沒想到倒是提前了。


    “慕容將軍。”蒹葭倒是沒客氣,劈頭蓋臉的就罵道,“你倒是好大的臉麵!我們郡主三番四次的來找你,你卻避而不見,你真的以為郡主不能治你了嗎?”


    “蒹葭。好了。”雲初低聲對蒹葭說了一句。雖然她是在嗬斥著蒹葭,但是心底卻是朝蒹葭豎了一根大拇指,罵的好!


    這話她自己是不能說的,慕容千觴出征,她隻能展‘露’自己溫柔的一麵,給他留一個好的印象,他的歸期未定,那作的勁頭要暫時收一收。昌平郡主那是博覽眾多小‘豔’書的人,對裏麵的一些關‘門’過節已經是研究的透透徹徹的。


    什麽時候該刁蠻,什麽該溫婉,昌平郡主拿捏的十分到位。


    一定是發生過什麽,才會讓慕容千觴忽然對她的態度改變掉,難道是因為那個什麽馬家的小姐?


    雲初的腦袋瓜子轉的快,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一些端倪,但是她猜錯了方向。


    難道慕容千觴已經訂親了?


    雲初想到這裏猛然一站,站的急了,就是一陣頭昏眼‘花’的,蒹葭想要去扶住雲初,沒想到有個人比她的動作更快。


    看到慕容千觴伏在郡主手臂上的手,蒹葭一瞪眼就準備再罵,卻被裴東成一把拉住,“蒹葭姑娘,咱們去那邊聊聊。”


    “誰要和你聊?”蒹葭朝著裴東成一瞪眼。


    裴東成卻是朝著蒹葭帥氣的一笑,“是末將有話要找蒹葭姑娘聊聊。”說完他就將蒹葭不由分說的拎起來,拽走。


    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將愣在一邊的程嘉也一起抓走,順便將在不遠處紮營朝這邊觀望的一眾士兵全數給轟跑了。


    落日的餘輝下,少‘女’的紅裙被初夏的夜風微微的吹起,宛若飛‘花’謝紅一樣在她的身後飛揚起來,她的臉‘色’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沒有剛才那麽蒼白了,不過一雙大眼睛卻是帶著一種幽怨的光,直直的看著慕容千觴。


    “你為何躲著我?”雲初幽幽的問道。“我做了什麽事情,讓你難堪了嗎?”


    “沒有。”慕容千觴緩緩的說道。


    “我來送你讓你覺得沒麵子了嗎?”雲初繼續問道。


    “沒有。”慕容千觴搖了搖頭。


    “那就是你已經和馬家的小姐訂親了?”雲初顫抖著‘唇’問道。


    她臉上的表情就好象受驚了的小兔子一樣,但是心底卻是在不住的冷笑,就算是訂親了又如何!她看上的人,誰敢搶!


    “沒有。”慕容千觴飛快的迴道。


    “那你為什麽躲著我!”雲初微微的一怔,原來沒訂親啊,那她還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了,明明上一次見麵兩個人相處的很融洽啊。


    慕容千觴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雲初的問題,他從不能告訴雲初自己躲著她的原因是因為他夢到了自己與她做了那種夫妻之間才能做的親密事情吧,自己還那什麽了......


    慕容千觴隻能垂下眼簾,沉默不語,他本就有點不會說話,現在覺得自己的嘴更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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