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晝寧幫祁見,隻是念在舊情,想到他之前遇到的困境中可能也有她的影響,所以才會伸出援手。


    不代表他就可以為所欲為,欺負到她頭上來。


    她把他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沒有一點猶豫,打了過去。


    那邊好像就在等著她似的,沒過幾秒,就通了。


    喻晝寧沒有心思和他寒暄,上來就是直入主題:“實驗室的收購,是你做的?”


    “嗯。”祁見承認得很痛快。


    “你想做什麽?”


    “隻是生意上的決策而已。”


    這話騙騙別人還行,喻晝寧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她冷下聲音:“你在哪?我現在過來找你。”


    祁見報了一個地址給她,她從園區裏出去,攔了一輛車,就往這個地址趕去。


    她還以為他既然是不懷好意,會住得離她近一些,但這裏到她家需要將近一小時的車程,不禁動搖起來。


    喻晝寧付完車費,匆忙下車,摁響了門鈴。


    她摁了兩下後,便不耐煩地等著,卻看見門留了一條縫,並未關緊,於是嚐試著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祁見品味還是可以的,即使他隻是一個人住著,室內的裝修陳設等也毫不含糊,處處都花費了心思。


    不像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樣子。


    門前已經放好了拖鞋,喻晝寧換上,把包隨地一甩,殺氣騰騰地找人去了。


    一樓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她走上二樓,見一扇門虛掩著,便小心地推開了。


    她看見祁見弓著腰側躺在床上,手臂曲起擋住眼睛,睡得無知無覺。


    喻晝寧腳步一停,懷疑地多看了幾眼。


    她走到他身前,他還是沒有察覺。


    “醒醒。”


    喻晝寧伸出手,推了他一下。


    手心觸到的溫度溫溫熱熱,不是一個人該有的正常體溫。


    她縮迴手指,搓了兩下:“不會吧,發燒了?!”


    剛才在電話裏聽著還挺正常的,怎麽她過來的這一個多小時裏,他就突然病倒了?


    喻晝寧是過來找他談判的,他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是沒法和她好好交談了。喻晝寧心頭起了一股無名火,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和一個病人計較,隻好認命,去給他找藥。


    好在祁見存放物品的習慣和她記得的一樣,她沒廢多大力氣就找到了所需的退燒藥,倒了一杯水,讓他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一點一點灌下去。


    她做這些其實並不熟練,因為祁見很少生病,更別提需要她照顧了。


    藥也喂了水也喝了,祁見仍舊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喻晝寧需要做點什麽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看著毫無反抗能力的祁見,她真有可能把他暴揍一頓。


    她來到樓下廚房。祁見應當搬進來沒多久才是,但是廚房裏一應俱全。喻晝寧抓了幾把小米放進鍋裏,拿著大勺子慢慢地攪拌。


    清新的米香漸漸溢出來,滿屋子都沾上了淡淡的甜味。


    喻晝寧沒吃午飯就過來了,聞到這味道自己也有點餓。她打開冰箱拿出食材,給自己加了一葷一素兩道菜。


    喻晝寧正埋頭咕咚咕咚喝著自己做的小米粥,一抬頭就看見祁見慢慢地從樓梯上下來了。


    他麵色潮紅,神情萎靡,大概是燒得有些厲害,所以神智都不太清楚了。


    喻晝寧重新盛了一碗,往對麵一放。


    祁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好聞。”


    女孩全然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也並不惱,道了聲謝,小口小口地喝起粥來。


    喻晝寧熬的粥並不稠,因此她喝完一碗之後,還覺得不太夠,起身去盛第二碗。


    等她迴到桌邊,正好瞧見祁見從盤子裏偷菜吃。


    “啪!”喻晝寧不慣著他,抄起筷子就打了下去。祁見迅速縮迴手,手背上紅了一塊。


    他揉搓著被她打到的地方,辯解:“我隻吃一點點。”


    “一點點也不行。”喻晝寧鐵麵無私。


    “……這是我家。”他強調。


    “你家又怎麽了?”喻晝寧嘲諷一笑,“發著燒,還敢吃葷腥呢?”


    祁見安靜了。


    菜的分量她是掐著的,兩碗粥喝完,差不多也見底了。祁見可能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喝得很慢,她沒打算去洗他的碗,所以隻把自己用餐後的三個碗收了放進水池裏。


    “你放著吧,我過會兒會自己洗的。”


    喻晝寧頭也不抬:“我沒有讓病人替我幹活的習慣。”


    連續堵得祁見說不出話來,讓她心生暢快。但之後又是無盡的煩躁。


    祁見吃飯慢吞吞的,洗碗也是慢吞吞,喻晝寧好幾次都想上去幫忙算了,又按耐下自己。


    終於一切都清理幹淨,喻晝寧要開始和他算賬了。


    祁見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麵頰紅暈未退,看起來惹人憐愛。


    喻晝寧逼迫自己硬起心來,故意用冷淡的語氣問他:“你到底想怎麽樣?”


    “……”


    祁見抬眼看她,又迅速垂下,他不安地把睡褲擰得皺皺巴巴:“沒想怎麽樣啊。隻是想來看看你而已。”


    “我以為我上次,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上次?”


    看他還在裝傻,喻晝寧幹脆撕下了兩人間虛偽的遮羞布。


    “分手那天,你忘記了嗎?”


    那天祁見聽完她說的話,什麽都沒說,把她丟在那裏一個人跑了。迴去之後沒幾天,就把她放在他那裏沒帶走的衣物等通通寄到了喻晝安家,兩人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記得的。”


    祁見揉揉眼睛:“你那天,是怎麽迴去的?天都黑了,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迴去的路。”


    “我當然是自己走迴去的啊。你別轉移話題。”


    “我沒有轉移話題。”


    祁見咬唇,眼眶紅紅的,很委屈的樣子:“我一直都很後悔,我應該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再走的,但我那個時候隻顧著逃避,把你忘了。”:筆瞇樓


    “你不會覺得這才是我們分手的原因吧?”


    “當然不是。我知道的,是因為我騙了你,所以你才不願意相信我。”


    “你騙了我什麽?”


    “是……有關檀蘇的。”


    這是多年來,他們第一次直麵問題所在。


    喻晝寧出神地想,如果一開始祁見就坦誠相待,他們會不會依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惜沒有如果。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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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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