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也不要急著去迴答,反正這時候也長著呢?放心,你在北炎的時候,不是奴籍,跟著我到了南夏自然也不能以一個侍女的身份出嫁的。”對於花妮剛剛的反駁,顏頌隻是表示淡淡的一笑,並不做任何的打算,畢竟現在這嘴上雖然是這樣說,以後這心裏有了別人的話,也不一定的。現在也就隻能是本著好事多磨的態度吧,反正現在自己的時間還有很多。


    當初是是因著從張良的口中得知了她在找自己,自己有點不忍心讓她就這樣一直的找下去,才選擇的現身的,現在想想也真的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了。一折他的本事原本也是可以過得很好的,現在卻跟著自己從一個泥潭燒掉進去了另外的一個泥潭了。這南夏的水,怎麽會有想象中的那麽的清澈見底?


    “小姐,剛剛奴婢說的話…”


    花妮見顏頌沉默了那麽久,似乎是有一點點的擔心了,是不是剛剛自己說話多的語氣有問題,還是小姐覺得自己沒有了當日在戰場上的那種瀟灑?還是說自己的主子是要離開自己了?


    “這也不知道你是跟著誰學的,那麽喜歡察言觀色了?不要想太多,我也隻是說說而已。”


    馬車之外,傳來了一陣的十分喧擾的吵鬧聲,似乎是從前麵不遠處的那一輛馬車的主人傳來的。顏頌本來還沒想去看熱鬧呢?但是就在她要走的時候,發現那一輛馬車上似乎是有符家的標記,看來前麵惹麻煩的是符家的人了?


    “小姐,前麵的人,似乎是在碰瓷。這馬車上的人被纏住了。”就在顏頌和花妮想著前麵是不是有什麽人故意攔著自己的歸路的時候,就聽前麵的小廝說道。


    “主子,您說我們是不是要去幫上一幫?”花妮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人,前麵的那一個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拉著那個馬車的輪子不讓走的人。讓她想到自己在北炎的時候,也經常的遇到的那些人。這心裏就十分的憋屈,現在異地他鄉依舊看到了這樣一群人,心裏的氣憤也就被釋放了出來。


    “幫什麽?這不就是有人故意想去敗壞符家的名聲嗎?”顏頌說道,“我們去了,若是壞事了豈不是不大好,而且那個馬車裏麵的人,也不是什麽善茬。”


    “我們去換另外的一條道迴家吧。”就在這個時候,顏頌對前麵的車夫說道。


    “啊,你這個刁民!”


    “夫人,來人呐,快去找大夫。”


    就在顏頌的馬車剛剛的調轉過去的時候,這身後就傳來了犀利的叫聲,最先尖叫的顏頌是認識的,和瑞,這個未婚先孕在成婚的時候被人給捅了出來成為了整個南夏笑柄了的公主。


    剛剛的時候顏頌也是打算上前相幫的,但是就在要去的時候,察覺到了那個馬車上的瓔珞與上一次她見到和瑞時候所見過的馬車的外麵所掛的瓔珞是一樣的,這才會想到這個在馬車上的人很有可能是和瑞,這才沒想著去參與這件事情。即便是有人想毀掉符家的名聲,那又怎樣?在她看來這符榮與符家的上一任家主符玄這一對父子的關係早就已經是爛的差不多了,即便是要去挑唆,又能夠挑唆到哪裏去?


    “來人,將這這個刁民給亂棍打死!”


    顏頌走著,聽著和瑞的那淒厲的聲音宛如煉獄裏麵出來的厲鬼一樣。?就這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角度來說,這一次應該是傷到的臉。即便是瓦片劃傷的,這傷口也要深的可以了,那個乞丐明顯的是練過的。


    這幕後的人,還真的是一箭雙雕,即敗壞了符家的名聲,又挑唆了符榮與符玄之間的關係,可惜了和瑞的這一副花容月貌估計就要這樣的沒有了。並且這日後的名聲恐怕會更加的臭吧?現在的她雖然日子依舊過的可以驕橫跋扈,可是沒有了父兄的庇護的話,也就隻能是淪為棋子了。


    “剛剛過去的那一輛馬車是哪家的?”和瑞用手帕捂著自己受傷的臉,然後看著那一輛在自己的馬車前調頭轉向的馬車。


    “夫人,這馬車是相府的,前麵的那個丫鬟奴婢剛好是認得的,應該是相府前些日子剛剛迴府的庶女陳語嫣。”和瑞的丫鬟佘蘭答道。


    “陳語嫣,又是你?”


    就在和瑞聽到了陳語嫣這三個字的時候,就想到了上一次的屈辱,剛剛那輛馬車明明的就在自己後麵不久,如果那個馬車上的人,能夠上前來幫忙的時候,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那個賤人明明就是故意的。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和瑞怒目圓睜的看著遠去的馬車,就好似這自己身上的額傷是因為陳語嫣的緣故,才會這樣的似的。


    “夫人,您的傷,恐怕是要及時的處理才…”佘蘭看著和瑞臉上的傷口還在接著的流血,剛剛確實已經讓人去找到大夫了,但是現在自己的主子分明就是不願意別人瞧見自己受傷的臉。


    “先迴府,我的臉沒有大礙。”和瑞厲聲喝道。“讓這些人先給我散開了。”


    其實也並不是她真的是不願意讓大夫見到自己的臉,隻是現在她擔心的是這大街上隨便找的大夫如何的能夠信得過?要加緊時間迴府去找府醫去看自己的臉才成。萬一有人刻意的加害自己呢?


    “是。”佘蘭見自己的主子如此的堅持,雖然說是十分擔心自己主子的臉。但是得了這樣的吩咐,也就隻能是應下了,她吩咐了這馬車加快迴府的速度。讓人給驅散了這邊的一群看熱鬧的人。


    而剛剛那個傷到了和瑞被和瑞亂棍打死的人屍體還在大街上呢?那個樣子真的是有點讓人看了有點心寒。


    顏頌並不知道自己因為沒有去幫忙,所以被徹底的記恨上了,彼時的她迴到了府中之後就一直的把自己放在了小書房裏麵,外人是近不得身的。包括這陳守旭派來叫顏頌的人。


    符家


    “老太爺,夫人被人在街上給傷了。”符玄的書房之中,老管家焦灼的聲音傳到了正在桌案上寫字的符玄。


    這一幅字在老管家進門的時候還沒有落筆,老管家的話剛剛的說完之後,符玄在宣紙上些走筆龍蛇的寫下了一副草書。老管家也跟著符玄那麽多年了,這在什麽時候什麽樣的心情自己的主子會寫什麽樣的字,他都是十分的清楚的,現在他看到符玄是在寫草書的時候就約莫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主子現在的心情還算是平靜的,沒有什麽大的波瀾。


    “傷了,就讓人去找府醫,來告訴我有什麽用呢?”草書一氣嗬成之後,符玄放下了手中白玉鏤空雕刻的畫筆。


    果然老管家想的是不錯的老家主確實是沒有去追究這件事情。“是,老奴這就去辦。”


    老管家在得了自己主子的話之後,就向外麵走去。這心裏想著要怎麽去麵對如此刁鑽跋扈的和瑞。在剛剛進門的時候,老家主確實是十分的關照她,什麽事情都生怕她受了委屈。更加的是在,遙祝登基之後,依舊是頂著那麽大的壓力依舊是將她名正言順的留在了府中。即便是一個侍妾的身份,但是這府中的人依舊稱唿她為夫人。這也是符玄擔心有人敢欺辱與她。


    雖然說她腹中懷有的符莘的孩子是原因之一,但是這也不能夠說符玄就對和瑞沒有半點的憐惜。父親沒有了,哥哥沒有了,母親又隻能是被所軟禁在後宮之中,幸運的是她的這個舅舅符玄還沒有真的不管她。


    但是這話說迴來了,即便是都有耐心的人,你若是一直的這麽的作死下去,最後也是會將人給惹毛的。況且自己的主子符玄又怎麽會是那種會無條件的包容的人。在和瑞生產之前因為月份越來的越大,折騰不起來,但是這小少爺滿月的時候,和瑞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似的,到處的去招惹是非。而且還非要在符玄的麵前為自己的兒子要求要符家少主的身份。


    一點都沒有眼力見……


    說好聽點是為了自己兒子爭取應得的權利和地位,說不好聽一點,憑著她的出身,有這個想法,便是僭越……


    起初他也曾好言相勸過這位,命途多舛的女子,但是到了後麵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在找事情,別說是自己的主子了,即便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也不一定是能夠受得了的。這一次是在大街上被人傷了,而且還是傷到的是臉,這本來是一件十分的讓人同情的事情,可是老管家想到之前這個女人在府中那樣可勁兒的折騰,頓時心中一點點憐憫都沒有了。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在剛剛的時候隻說了她是被人給傷了。


    “等等。”


    “是,老爺您吩咐。”


    “她畢竟是榮兒的人,通知他一下裏,讓他去探望一下。和瑞怎麽說也是先皇嫡出的公主,總不能真的就當成普通的妾室連對待吧?”符玄拿出了自己腰間的那一個玉佩遞給了老管家。


    “是,老奴知道了。”


    “去吧。”


    案幾上已經有侍女重新鋪好了一張上等的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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