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物是人非這種事情,顏笙以前的時候向來的是不會去多說什麽的,為什麽呢?因為她但凡遇到事情都是會向前看的,唯有這一次,顏笙真的真的好想著一切都迴到先前的時候, 有哥哥和姐姐的庇護,自己似乎日子也過得很舒心。


    但是,人是不能永遠的都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的,現在的擔子也就真的是隻有顏笙自己來扛了,以這樣的一個殘忍的方式。


    此時的將軍府已經貼上了封條,顏笙從側門繞過去,這裏麵也變得破敗不堪一片狼藉,顏笙走在之中,走到了這將軍府中的小祠堂門前。


    許是因為這祠堂裏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所以這裏相對而言,還是比較的幹淨一些,當然了,這也不過是相對而言而已。如今這將軍府中的一切,都是破敗了。


    顏笙走上前去,扶起了倒下的顏家祖宗的牌位,然後自己輕身跪在了祠堂前。顏笙早剛剛穿越到這裏來的時候,就經常的在耳邊聽聞,顏氏一門,滿門忠烈。


    在先前的時候,顏笙對這樣的話,這樣的說法也是有些很不以為然的。畢竟,在她看來這身子雖然說是顏笙的,但是這裏麵的芯子可不是?而且身為一個現代人,對於這些忠孝節義什麽的,也沒有那麽多的認同的感覺。所以這些即便是有人這樣的經常在自己的耳邊念叨著,但是顏笙卻依舊的是不以為然。


    以前的時候,顏笙應該是沒有拜過祠堂吧,或者說是從來都沒有過,以著這樣的心平氣和的樣子去拜祠堂。


    顏笙在剛剛去一個又一個的扶起這案幾上的牌位的時候,對於這牌位之上每一個名字都看在了眼裏,自己來這裏那麽長的時間了,關於顏氏,關於將軍府。從什麽時候開始呢?顏笙竟然也對這樣的家風有了一些大的認同感了。


    如果是不出意外的話,這顏家這樣好的風氣,應該會傳承很久吧,可是偏偏遇上的這樣的君主。顏笙不知道該如何的去評價了,在這內心之中也僅僅是覺得悲哀吧。


    這邊,在昨日晚宴之後,楚清迴到自己的營帳之後,就一直的在那裏等待著,他想要的結果是小卓子歸來,告訴他說,捉到或者是殺死了扶搖。可是,這小卓子卻是一去不迴,有暗衛逃了迴來報信說,在林子裏遇著了扶搖,他就十分的果斷的讓剩下的人馬都去了林子中,為的就是能夠應付扶搖。


    這一夜,楚清基本上是可以說都沒有歇息的,可是到了天快亮的時候,他所派出去的這些人卻不曾有一個迴來的。這讓楚清給慌了神,以至於傳令下去說今日的狩獵推遲一個時辰。


    可是令楚清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狩獵恐怕很多人都已經沒有機會去了。因為,以周德政為首的一批文人,在昨夜的晚宴結束之後,全部被人給暗害了,而且還沒有絲毫的痕跡。


    此時的楚清這才慌亂了氣來,這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這些人都已經被楚清給派出去做別的事情了,尤其是那些用來保護(順便監視)大臣們的暗衛,也都已經被楚清派過去刺殺扶搖了,所以這內部才那麽的空虛,所以才會有可能讓這群人有機可乘,順道還能夠全身而退。


    人已經走了,楚清查的話,還是需要有一段時間的。而那些被派過去抓捕扶搖的人,現在也都還沒有迴來呢,楚清就更加的是一個著急了。


    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楚清竟然是一點的頭緒都沒有,很是糾結啊。


    “皇上,鄧統領和我們的人,都在林子裏……”就在這個時候,楚清的一名下屬十分的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說什麽?他們都死了?”楚清怒道,“那,可有找到扶搖的屍首?”


    “這個,並沒有。”這名下屬十分的小心的說道,生怕這哪裏說得錯了,惹到了眼前之人,因此丟了性命。


    “一群廢物!”楚清聽到之後憤怒的將自己麵前的桌子給掀了。


    “皇上,還有一件事情……”


    “說。”楚清忍著自己內心之中的怒氣說道。


    “是屬下在清理屍體的時候,在鄧統領的身上發現了一封信。”這人說著,連忙的從衣袖之中拿出這封信,交到了楚清的手中。


    這信上的自己,楚清是認得的,這信是出自顏笙之手,而信上的內容,則是說顏笙她想要見他一麵,在將軍府的祠堂之總,信上還說,讓他一個人來。


    楚清聯想到今日早晨發生的事情,多半是顏笙所為,現在顏笙失去了蹤跡,楚清自然是要去一探究竟的。不過,這自己一人前去,楚清笑了笑,他才不會自己一個人去呢?


    當然了這個假象還是要保留的,至少說他還要看看這顏笙要耍上什麽貓膩呢?不過可能是基於先前的那種情況吧,這一次楚清竟然是帶上了剩下為數不多的暗衛,朝著將軍府的地方走去。


    早就已經落敗的將軍府裏麵的祠堂之中,按照顏笙的吩咐去的兩個暗衛也已經迴來了。


    這將軍府雖然是落敗了,但是顏笙找上一找的話,還是找到了一些筆墨,而方才的時候,雖然說是傷到了臂膀,不過卻是左手。也正是因此,顏笙才會有可能給楚清寫那樣的一封書信。而現在,顏笙正在準備著給楚清去書寫另外的一封書信。


    這封信,是顏笙準備留在祠堂中給楚清的,自己約了他,並且也是知道的他一定會來,但是這卻不相信,這楚清真的是會一個人來。這楚清是多麽的不君子,顏笙可是清楚的緊呐。這以身涉險的事情,如今的她自然不會為了這麽一些不值得的事情去喪命呢?況且,這大仇還沒有報,帳還沒有算清楚的時候呢?


    “等會兒子,楚清就要來了。”顏笙寫好了字,折好之後放在了靈堂之前的桌子上。用了一枚平日裏自己經常佩戴的發釵給壓著。


    許是這時間倉促,所以這祠堂之中的香燭還剩一些的,顏笙將那些香燭給擺放整齊順帶著又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了另外的一個發釵,她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小瓷瓶用發釵將那瓶子的藥粉給埋進蠟燭之中。


    待這些事情做得差不多的時候,顏笙就逐一的將蠟燭點燃。


    顏家的列為祖宗,我本是從異世而來,機緣巧合之間占用了顏笙的身體。由此,也算得上是顏家的人吧,今日在諸位麵前對皇室楚家做如此之事,實在是因為,皇室狹隘容不得顏家,顏家大仇未報,不得已而為之。


    顏家祖訓,顏笙至少保證在此時不要了楚清的命,但是小輩要去營帳在之中去與害了顏家之人算賬。稍後,對不住顏家的人就要來了。


    顏笙在心中對著這祠堂的牌位念念有詞的說道。


    在這顏笙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兩個暗衛就這樣的在一旁看著,待顏笙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這二人才上前來。


    “主子,這一會兒楚清就會帶著人來這裏了,這香燭也快要燒到有毒的部分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一旁的一個暗衛說道。


    “好吧,我們先走吧。”顏笙應道,這兩個暗衛也就帶著顏笙除了將軍府。因為這一次之翻牆而過的,所以顏笙順便看了這將軍府的一角。這麽的一去,應該是再難迴來了吧。


    “我們迴營帳吧。”顏笙說道。


    兩個暗衛應道。因為這之間還有一段的路程,所以其中的一個人就去找馬車去了,顏笙的手臂上畢竟是有傷的,所以還是需要稍微的歇息一下的。


    “他如何了?”顏笙開口問道 。


    “啊?”暗衛被這麽的一問,稍微的是有一點點的懵了。“小姐是說扶搖公子?”


    這暗衛已經是跟了顏笙,那麽主子就隻有顏笙一個,在稱唿自己先前的主扶搖的時候多數是稱唿為“扶搖公子”,尤其是在顏笙的麵前的時候,更加的是如此了。


    “他如何了?你可有見著他?”顏笙再次的問道,在這兩個暗衛的麵前,顏笙也沒有要去隱瞞的想法。


    “這個,奴才之前去的時候,並沒有見著扶搖公子,想來他應該是無恙的吧,小姐放心。”暗衛說道。


    “那就好。”顏笙說道。


    當時,顏笙確實是想著讓扶搖離開的。畢竟,北炎的這趟水,已經很渾濁了,沒必要的再把他給牽扯過去。而且,這也是自己的事情,顏笙希望自己能夠去獨立的解決這件事情。


    至於之後,顏笙就真的沒有多想了。生死未卜,又如何的去言說情愛呢?況且,這還有顏家的冤屈呢?還有兄長沒有找到呢?還有,她是北炎,他是東頃。


    很多事情,說是一瞬間的長大,也差不多吧,由顏家出事之後,顏笙想了很多很多,也看透了很多很多。對於她與扶搖,似乎,也少了很多的信心。就這樣好了,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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