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巔上的風刮的很大,外麵基本上黑燈瞎火的,影影約約看得清對麵人的臉,清馨趁著他們在談話的空隙,從側麵的牆邊穿插了過去,離開了人群,開始進裏麵搜尋顏笙。


    黃金眯著眼睛,他以為楚清是要來圍剿他們,了這麽太不切實際了,朝廷這麽多年都不管他們,他一個寧王幹嘛會冒險上來,這事肯定沒那麽簡單的。


    他吸了一口冷空氣,對這對麵的楚清道:“寧王,你來做什麽?”


    楚清嘴角抽了一下,這不是明顯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抓了王妃,難道還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又或者他沒抓顏笙?


    “我做什麽你管不著,我隻問你今日是否抓了一個女子上山?”楚清抬起頭,傲氣的說道。


    黃金大笑了幾聲,“哈哈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與王爺有什麽幹係?再說了,我這兒廟小,裝不下你這尊佛,還請你座駕別移。”


    黃熙岸雖然算是個朝廷逃犯,但是畢竟他家當初被抄家也是楚清老子幹的,他對楚清還是有些不待見。


    楚清怒目而視著黃金,這人不承認,想來他硬闖也討不了好處的多,不管如何,他得把顏笙弄出來,同時又為顏笙這女人的麻煩感覺煩到了極點。


    “我就直接說了,今日不交出王妃,你就和你的人下地獄吧。”楚清惡狠狠的說道。


    黃金心中一怔,王妃?難道他們今日擼到的那女子是王妃?也難怪,穿的豪華,氣質出眾,長相也是無可挑剔的。


    “沒錯,我貪婪巔是有個女人,難道就是你的王妃不成?真是可笑。”黃金道。


    白銀看著其中的激流湧動,想必大當家和寧王必是有些過節,但是他白銀還沒有膽小到怕寧王的地步。他上前一步:“寧王爺,我們今日沒抓到什麽女人,院中雖有一女子,但與我大哥情投意合,早就是情投意合的一對,莫不是王爺要棒打鴛鴦不成。”


    破銅爛鐵沒有做聲,他們大哥一般場合上不準他們說話的,免得得罪人了還要他們大哥二哥插屁股,所以,二人在一旁蓄勢待發,就怕楚清不動手,一動手,他們必然事先就有所行動。


    楚清臉色很不好,看來這黃熙岸不僅不打算承認,還想逐他離開,楚清雖然極不想救顏笙,但顧忌顏家在朝中的位置和權利,不管如何,顏笙都是他的一顆心頭刺。


    楚清使了一個眼神,隻見十幾個暗衛就飛了出去,和幾人交手起來。


    寧王府。


    賀千慕坐在房內,手撐著腦袋,半眯著眼睛。


    門被推開了,隻見蕊秋快步走了進來,“小姐,顏家人尚未知道王妃失蹤的事,你可以放心了。”


    賀千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隻要顏家的人沒有知道,王爺就有機會填補這個漏洞,到時候隻要顏笙迴來了,誰有知道她失蹤一事呢,到這之前,她都必須保證這個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屋外開始飄雪了,寒夜裏,總有一場大雪的,這就像是一個定數,不會改變的定數,賀千慕的視線練練模糊了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看哪裏,但是她知道她就像是冬夜裏最寒冷,最無法避免的一場雪。


    貪婪巔上


    前麵的人還在廝殺之中,刀光劍影之中,夾雜著受傷後的人的痛苦呻吟,黃金眉頭皺得很緊,冬天真不是一個戰鬥的好時間。大風雪來了,凜冽的寒風開始像刀割一樣打在人的臉上。


    顏笙此刻在四合院的屋中,她坐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窗戶外麵黑漆漆的寒夜,明天該怎麽逃出去,這一段插曲什麽時候才能過去。她不能在浪費時間了,玄天大典在即,錯過了,或許她和扶搖的緣分就此不複存在了的,以後她就再也認識不到扶搖這個人了。


    她暗暗傷神,突然想起,在現代的時候那個扶搖,他們都還沒有想見呢,她就這樣在另外一個時間遇到了她,所以說,緣分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東西。想著想著,一滴清淚落了下來。


    門口發出的奇怪聲音把顏笙的思緒拉了迴來,她收起眼淚,警惕的看著門口。


    卡啦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女子進來,顏笙咋一看,這不是清馨嘛,她怎麽了,她找到了她了。顏笙激動的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清馨,“你們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我以為我就要呆在這兒一輩子了。”顏笙想到若真的在這兒一輩子,見不到扶搖了,那她一定哭死在這兒。


    清馨尷尬了一下,還是伸手拍了拍顏笙的肩膀,然後道:“小姐莫言擔心了,清馨這就帶小姐出去。”


    顏笙放開清馨,將自己的衣袍穿上,兩人便出了大門,一出門,撲麵而來的寒風不禁然讓顏笙抖了抖,這山上的天氣真是惡劣到了極點,這樣的天氣,她都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寒風給吹走。


    除了四合院,看見幾個躺在地上的嘍囉,顏笙都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被凍死,就一直盯著看,清馨道:“小姐走了,一會兒風雪大了就找不到下山的路了。”清馨有點兒擔心,這種惡劣的天氣,當真不適合出行。


    清馨帶著顏笙從側麵翻牆出去了,繞開大門,然後迅速向山下。


    此時大門處的楚清等人,也由於天氣太過於惡劣,停了手,黃金對著楚清喊道:“寧王爺,你還是請迴吧,一會暴風雪來了,就怕你們被活埋在雪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楚清咬咬牙,這天氣的確過於惡劣,他今日怕是不能夠把顏笙要迴來,反倒吧自己葬送在這裏,為了一個顏笙,他還不值得這樣去賭,去做,他吸了一口冷氣,凜冽的風剮在眾人的臉上,都像是刀子在刻一樣,讓人難受的生疼。


    楚清像暗衛揮了揮手,暗衛一瞬間道了楚清身後,顏笙道:“黃熙岸,我明日再來,你若是不交出王妃,本王就把你的貪婪巔踏為平地!”語罷,楚清帶著暗衛飛快的退出了貪婪巔。


    楚清走後,黃熙岸嗤笑一聲,踏平他的貪婪巔,隻怕他楚清沒有那個本事,早知道,貪婪巔中還有一個強者在呢。


    清馨帶著顏笙到了王府的時候,顏笙差不多已經暈了過去,山上的寒風過於凜冽,顏笙身子骨又不好,禁不起摧殘,一路上基本上是清馨馱著她走的,到了王府,門口的侍衛基本上都靠在一塊取暖睡著了,她還沒忘,此刻已經是半夜了。


    清馨將楚清扶到王妃別院的內屋,在床上安放好她之後,才出門把花棠和青霓叫來。


    青霓打了熱水來,花棠將地龍點上,有燒了爐火,隻盼屋裏可以暖和一點兒。兩人一開始特別激動,聽到清馨說小姐迴來了,激動了一下,有聽到清馨說小姐冷得暈了過去,一個個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


    青霓把熱水放在床頭的架子上,打濕了棉布後,給顏笙擦拭了一下身體,摸到顏笙身上冷冰冰的,若不是還吐著氣,她都以為小姐死了呢,呸,她怎麽能這麽說小姐呢,青霓想著,熱淚就湧了上來。


    想著小姐為了嫁給寧王,等了這麽多年,如今如願以償了,卻不得寧王的待見,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差不說,還要遭別人的毒手,受盡委屈,青霓想著,最初秉承著的願望什麽都不在了,她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後悔嫁給寧王了,若是小姐後悔了,她們願意跟著小姐一起離開的。


    清馨在一旁歎了一口氣,奈何山上的天氣太惡劣了,她也是沒有辦法,強行將小姐帶了下來,導致小姐在途中暈倒了。她也是一直堅持著到了寧王府的。


    “好了,別哭了,小姐平平安安的,哭什麽啊?”清馨道。說完,她出去了,身上的衣服幾乎被雪水打濕了,顏笙的但是換了一身衣服,她還難受著呢,她就下去了。


    花棠弄好一切工序之後,也到了顏笙的跟前。


    下半夜的時候,顏笙的身體暖和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已經到了自己的床上,心中舒了一口氣,有看到床邊的兩人,怕是一直給她守夜,睡著了,顏笙沒有打擾花棠和青霓,自己也從新沉沉的睡去了。


    楚清迴到王府的時候要比清馨晚一步,他大步去了賀千慕的房間之後,就一把抱住賀千慕暖和的身體。賀千慕從睡夢中醒來,隻覺得身上十分冰涼。


    “王爺,你身上好冰啊。”賀千慕有些不自在道。


    楚清解開衣服,將賀千慕按到在床上,賀千慕一下子明白了楚清的意圖,雖然這種事在她們隻見並不少見了,但是她今日還是有稍微的介意,並不是因為楚清冰冷,她也說不上為什麽?


    楚清開始攝取這賀千慕的身體,他需要熱量,進入賀千慕身體後,他才真正的滿足了。


    這一夜,又沉沉的葬在了遙不可及,卻又近在眼前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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