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母剛剛緩過氣來,聽到這個消息,身體又抽了過去。


    “媽。”穀雨菡叫了起來,拉著穀母的手:“媽你冷靜點。”


    “這位同誌。”穀母急了起來,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跟那個人對峙:“這個房子,是我娘家的,不可能是貪|汙來的。請你們查清楚。”


    “是啊。”穀雨菡跟著開口:“這個房子是我外公留下給我媽的,不可能是貪汙來的,請你們查清楚,不要冤枉了好人。”


    “是不是貪汙來的,我們自然會查清楚,現在不過是公事公辦罷了。”


    那個人拿著傳票,一臉正義凜然。穀雨菡騰的站了起來,跟那個人對視:“公事公辦?就可以這樣急著趕我們出門?公事公辦就可以問都不問讓我們離開?公事公辦就是不先經過調查直接就說這個是贓物?你們的公事公辦如果是這樣的,那我不介意投訴到你們上級那裏,說你們越|權執|法。”


    她跟在首長身邊幾年,身上多少也學到了些沉穩跟大氣。加上從小的教養,身上自然有一股氣勢。一句又一句的問題甩出來,竟然讓那個人一時怔住,找不到話來說。


    穀雨菡卻不會就這樣算了。身體又向前一步,看著那個人:“這套房子,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媽的名字,你們去房產局查一下就會知道,是早在三十年前,我外公送給我媽的。又怎麽可能是贓物?”


    “我們――”1bwza。


    “如果你們還不走人,我不介意把這事鬧到老首長那裏去,你們應該也知道吧?我可是跟在首長麵前任翻譯的人。說上一句話還是可以的。”


    “頭。”下麵幾個人,已經知道不好,上前拉了拉那個人的手臂。那個人手上拿著的傳|票軟了下去。咳了一聲。


    “既然是這樣,那等我們查清楚再說。”


    又看了其它幾個人一眼:“我們先走吧。”


    “走走。”那幾個人,一起揮手走了出去。穀雨菡咬著唇,胸口劇烈的起伏,內心十分有衝動,將這些人都罵一頓。卻是極力的忍著。


    “雨菡。雨菡。”穀母此時是完全亂了,看著穀雨菡,伸出手握著她的手:“怎麽辦?現在要怎麽辦?”


    看這個樣式,這件事情,隻怕不可能善了了。老頭子到底能不能出來,會不會有事,此時都已經是兩說了。


    “媽,你冷靜一點。”穀雨菡已經是心亂如麻,卻也知道那些人肯定得到示意:“我會去想辦法的。”


    說完,她叫來家裏的傭人,讓她好好照顧穀母,自己拿起車鑰匙就要出門。


    剛剛出了花園,發現剛才來找他們麻煩的那幾個法院來的人還在那裏,其中一個站在車邊接電話。穀雨菡本能的往門裏一躲,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身影。


    雖然看不到,可是那個人的聲音,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沒辦法,對方態度太強勢,不騙你說,我剛才還被嚇了一跳呢。”


    “是是是,我當然沒用了,哪能比得上你沐家二公子啊。”


    “行了。我知道了,下次吧,下次出來喝茶。”那人掛了電話,轉過身看了其它幾個人一眼:“走吧。迴去。”


    “頭。這是收手啊?”


    “嗯。放心吧,我們不出手,有人出手,你們也別急。下次會有用到你們的時候。”


    “走吧。”


    一行人上了車,離開了。留下穀雨菡站在那裏,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一般,身體僵在那裏一動不能動。


    沐家二公子?


    沐逸群?為什麽?為什麽就是不能放過她?穀家已經這樣了。難道沐逸群非要趕盡殺絕嗎?


    穀雨菡剛才的氣勢此時完全不見,有的隻是蒼白,難過,痛苦。


    沐逸群。讓我痛苦,真的會讓你好過是嗎?


    你真的,就這樣恨我?恨到了極點?恨到了骨子裏?


    她身上的力氣被人抽光一般,隻知道當她迴過神來的時候,她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天沐公司的樓下了。


    為什麽?為什麽又要來這裏?在這裏,她被沐逸群羞辱了兩次,還不夠嗎?


    她現在再來找她,也隻是讓自己自取其辱罷了。17623102


    可是除了來找他,她還能做什麽?


    去找首長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首長再愛惜她是個人才,也不可能為了她而出麵去管父親的事。


    沐逸群――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放過我,放過我爸爸呢?


    穀雨菡糾結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去找沐逸群。去找了幾個平時跟父親交好的叔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對這件事情,愛莫能助。


    說是上次父親負責的一個工程出了問題。現在又在穀家找到那上千萬的贓款,就算他們想幫,也幫不上。


    一天找下來,穀雨菡飯都沒有吃。又累又餓,卻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從最後一個住在錦城跟父親有私交的人家裏出來,穀雨菡站定,仰起頭看著頭頂灰蒙蒙的天。


    臨近年關,到處一片喜氣之色,可是她現在卻一點過年的心情都沒有。


    天很冷,吹在身上,冷得刺骨。她都感覺不到。她隻是感覺茫然,無助。


    自古錦上添花者眾,雪中送碳者稀。父親今日之事,想尋求幫助,真的是太難,太難。


    拖著疲憊的步伐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不期然卻看到了站在遠處的沐逸群。


    他站在路邊,倚著車門,雙手斜插在褲袋裏看著她,神情平靜,眸光深邃如海,一時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他不動,她也沒有動作。明明昨天,兩個人還曾經有過最親密的關係。可是此時,隔著一條馬路,她卻感覺兩個人相遇天涯海角一般。


    目光在空中交匯。她微微咬著自己的唇,極力控製自己,不讓她衝上去搖晃他的身體,不去追問他為什麽。


    他恨自己,勿庸置疑。


    恨到要羞辱她,欺負她,傷她,甚至要毀了她,讓她家破人離。


    眼裏湧起幾分悲涼。咬著下唇的力道,卻卻來卻重,幾乎將嘴唇咬破。


    夠了。不要再去求這個男人了,不值得。穀雨菡相信,一定還會有其它的辦法。0打開車門準備上門。沐逸群卻向著她走過來了。母消查急強。


    她一時怔住,想上車的動作停下,眼睜睜看著他過了馬路,走了了自己麵前。


    靠近了,沐逸群終於肯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看著她的唇瓣,被咬出的那一圈痕跡。眸色越深。


    痛,極痛。


    每次麵對她,她都感覺到了深沉的心痛。


    一步錯,步步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她明白,她跟他,已經早已經迴不到當初去了。隻是內心還抱著那樣一絲期待。以為他對她,至少還有一些感情。


    身體有些發軟,有些暈。穀雨菡想起來,自己從昨天到現在,幾乎都沒有吃過東西。


    夠了。他不愛你了。這個男人不愛你了。他隻是恨你。


    你在他麵前再可憐,再無力,他也不會同情你,也不會心疼你。


    心裏了然。她伸出手拉開車門。不過手卻在碰到車門那一下,被沐逸群拉住。


    “你來找楊委|員?”穀逸群看著她剛才出來的方向:“你覺得找他有用嗎?”


    “你――”


    “我想,你應該找過不少人了吧?”沐逸群一臉雲淡風輕的口吻:“看你這個樣子,應該知道,沒有什麽希望的。”


    “沐逸群。”穀雨菡極力克製,努力的支撐著自己,才沒有倒下去:“我有沒有希望,不關你的事。”


    他既然鐵了心要讓穀家滅亡,又怎麽可能給她機會?


    落井下石,嘲笑她,都不算什麽。接下來,他還要怎麽樣?想再讓她求他,再羞辱她嗎?


    不。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讓開。”她要離開這裏,離開有他的地方。


    “穀雨菡。”沐逸群看著她蒼白的臉,靠近心髒的位置微微抽緊,握著她的手一緊,神情依然如常。


    “如果,我可以幫你呢?”


    “幫我?”穀雨菡笑了:“你會幫我?”


    看著他不沉靜的臉,那雙墨一般黑的眸子裏,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情緒,她突然就笑了:“你幫我?然後呢?又要我求你。然後又被你像個技女一樣對待?嘲笑?羞辱?沐逸群,你以為,我會再給你機會,讓你傷害我嗎?”


    傷害?沐逸群原來內心那一絲糾緊的情緒,轉變成怒火,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眸光燃起兩分火焰。


    她也有臉說這兩個字?傷害?到底是誰傷害誰?


    “穀雨菡。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虛偽,最不要臉,最下賤的女人。”


    “是。我虛偽,我下賤,我不要臉。那現在能不能麻煩穀公子放手,不要讓我這個虛偽下賤不要臉的女人,髒了你的手呢?”


    沐逸群沒有動作,他一直知道她是有爪子的。而且還利得很。


    不過,這是第一次,她把爪子對著他。


    抓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她的身體靠近了他,貼在他胸前:“你也知道,你很髒了?”


    穀雨菡心口一堵。身體拚命的掙紮了起來:“放開我,我知道我有多髒,你放手,沐逸群。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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