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色漸漸地亮了,我一直提著的心也稍微的放下了,疇叔他們一直沒有迴來,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司寇也沒有沒有醒來的跡象。


    待到天色已經完全亮了,我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不知不覺的就閉上了眼睛。


    然而沒過多久就感覺到有人在推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一種警惕感,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推我的是猴子。


    “怎麽了?”我聞問道。


    地上的猴子吱吱吱的叫喚著,一個勁兒的扯著我的褲腿,我一愣,迴頭一看,原本躺在地上的司寇不見了。


    看到這個我整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人呢?


    我這特麽的才睡著沒幾分鍾吧?人咋就不見了?


    “你在找什麽?”背後傳來悶悶的聲音,似乎有點虛弱。


    我一迴頭就看見司寇正站在我身後,手裏拿著水,合著壓縮餅幹正在吃,並且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頓時就無語了,不由得老臉一紅。


    “肚子有些餓了,就找些吃的!”司寇如是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感覺好些了沒?”


    哪知道司寇卻給我來了一句:“我一直沒問題啊!昨天隻是睡著了!”


    我感覺我臉上應該寫著一萬個臥槽,瞪大了眼睛看著司寇,你特麽的這樣的睜眼說瞎話真的好麽?


    “你怎麽不問他們怎麽不見了?”我問到。


    司寇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我知道!我一直有意識,隻是醒不來,昨天發生了什麽我都知道!”


    我一愣,本來想問問他昨天到底是怎麽迴事的,不過想起他之前的說辭,估計就算是我問,他也不會說的。


    於是我壓下了自己最想問的話,而是說道:“那現在怎麽辦?”


    “隻能說你昨晚運氣真的很好!”司寇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然後就轉身逗猴子。


    運氣好?運氣好我******怎麽沒感覺到!差點嚇破膽啊,還運氣好,到現在我整個人都是強打著精神的。


    “昨晚謝謝你了!”司寇頭也沒迴的說到。


    我擺了擺手,根本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問道:“既然你有意識,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四樓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然後指著那邊的小土丘,說道:“我們過去!”


    我一愣,那是我昨天埋那個死人的地方難道這有什麽問題?


    我心裏這麽想著,也說了出來。


    “過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司寇說道。


    好吧,我點了點頭。


    然而我們剛過去,司寇就開始刨墳,我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連忙製止道:“你要做啥?”


    司寇不理我,自顧自的做著,猴子在一旁吱吱吱的叫著,仿佛是在加油呐喊助威一樣,看得我一真無語。


    我也懶得攔住司寇了,他不是那麽無聊的人,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心裏想著,於是我跟他一起刨墳。


    想著自己昨晚辛辛苦苦挖好的墳,此時此刻又被自己動手刨開,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這是,白忙活了。


    可是挖著挖著我就察覺到不對今兒了,一臉不可置信的快速挖了幾下,然後不敢相信的說到:“怎麽可能?人,不見了!”


    司寇拍了拍手,然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幾秒鍾才開口說到:“昨晚有東西來過!”


    “不可能!我一夜沒睡!”司寇話音剛落,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反駁道,昨晚我的的確確是一夜沒睡,整晚都是強打著精神的,如果有東西來過我肯定會發現,可是昨天晚上我並沒有看到什麽,也沒有聽到什麽。


    除非我瞎了,不然挖走屍體那麽大的動靜,我******竟然看不到聽不到。


    “無法解釋的事情那麽多,你確實是一夜沒睡,不過也正是這樣子,精神才會更不好,往往會忽略一些問題,還有……你就那麽確定昨晚真的是一點異常都沒有嗎?”司寇說著,摸著爬到他胸前的猴子,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縮到。


    “我非常確……”話說到一半,我突然就停住了!


    確定嗎?我不確定!就在這一瞬間,就在猴子看向我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就不確定了。


    昨晚發生的事情在我的腦袋裏浮現,明明在睡覺的猴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然後竟然是從司寇身上跑到我這裏睡著。


    當時的的確確沒有在意,可是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猴子為什麽會醒,真的就隻是為了挪一個地方?


    我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想起不見得屍體,再聯係猴子的行動……


    我現在已經百分之八十的確定,那個時候……確實如同司寇所說的,有東西來過,可是我卻沒有發現。


    如果不是猴子的動作……我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麽樣,雖然我不知道猴子有什麽用。


    “想清楚了嗎?”司寇看著我說道。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整個人渾身都是雞皮疙瘩,這樣的推理太過恐怖了,我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是什麽東西?”我木然的問道。


    因為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聽到絲毫的聲音,所以說一直到現在我都有些不太相信,可是事情確實就是這個樣子的,容不得我不信。


    司寇來到周圍,看了看,然後說道:“地麵上沒有明顯的痕跡,暫時不清楚!昨天信號,可能就是在通知你。”


    “可是那疇叔他們人呢?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迴來,難道他們也……”我說不下去了,真希望不是我猜測的那個樣子。


    司寇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深思。


    “範家的人既然來過,自然是知道這裏的情況的!他們或許沒事!”司寇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就放心多了,我知道他這人並不是安慰我,而是實話實說。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問道。


    “不用怎麽做,繼續前進,他們一定留了記號,我們沿著記號走,到時候再說。”司寇果斷的說道。


    我整個人也好了許多,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怎麽樣?問題不大吧?”


    司寇搖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我們還有猴子……它可以帶路!”


    我有些詫異,想起那具屍體,猴子曆史在他的背後的。


    再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背包,想起了放在裏麵的那個老舊的錄音機,司寇……知道這個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腦袋裏有一個念頭在告訴我,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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