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即墨離憂上前,帶著惶恐。【全文字閱讀.】愛玩愛看就來樂文xs520。


    沈離落退在一邊,看著即墨離憂慢慢走近,一步一步接近床上那依舊閉著雙眼的那人。


    “離落,離歌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即墨離憂突然頓足,眼眸中斂下憂懼,鎮定的問出了聲——離歌不該如此,也不會如此,記憶中的他從不會如此的。


    “不知道,離落不知道,憂哥哥,離落真的不知道……。”沈離落不住的搖頭,淚水順著眼角不斷湧出,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若是知道,又怎會在這裏徒徒感傷。


    即墨離憂看著沈離落那恐慌的模樣,自嘲,是啊,離落又怎會知道。


    離歌不是會醫術嗎?現在又是怎麽一迴事?


    而即墨離殤,卻早就在離落那飽含悲嗆聲音中頓住了神,呆滯了。


    那份悲傷,太過濃鬱,讓他說不清道不明,隻覺得仿若浸在了水中,接近窒息。


    即墨離憂掙紮了許久,上前,探上了昏睡中那人的脈搏。


    他們也都是習武之人,對於這脈搏之事,雖沒有大夫一般精通,但卻也是懂的。


    無礙!


    脈搏與常人並無不同!


    即墨離憂叩了良久,終於是感受到那一如他一般平穩的脈搏。


    “離落,離歌並沒有什麽事,無非是睡沉了些,怎麽你就哭成了這樣?”即墨離憂安下心來,他無礙,便是心安。


    隻是,對於離落這莫名的悲嗆,他又猛然間湧起一股怒氣,任誰在一場驚心動魄之後,卻發現一切都隻是個玩笑時都會如此。


    因為,被欺騙的感覺最會令人憤怒。


    離落到底是離歌收養的,離歌素來寵著離落,是以,看著離歌的份上,他才壓著噴薄而出的怒氣,問道。


    “憂哥哥,不是這樣的,哥哥,他真的有事!”沈離落是聰穎卻又敏感的,對於即墨離憂那一閃而過的情緒變化卻也是看的明白的,她知他不信她,她知他惱她,可是那人是她的哥哥,她又豈會開玩笑,“憂哥哥,你再試一次,按哥哥脈上三分,以食指無名指觸動脈搏,再每隔三息,以食指中指按壓列缺穴二分,如此反複數次!”


    她急了,卻也顧不得她說的這些話到底適不適合,她隻要他信她,隻有這樣,她的哥哥會有更多的機會。


    她不知道哥哥是怎麽了,但總是其它人會知道的。就像憂哥哥,憂哥哥不知道,卻可以找出無數的人,終究會有辦法的。


    即墨離憂有些詫異,不過手下的動作卻也是隨著沈離落的話語進行。


    倒是,一直呆滯的即墨離殤,此刻卻是仿若見了鬼的望著沈離落——任誰見了一個不過九歲的孩童以如此幹練的語氣吐出一些醫術術語出來都會驚異——更何況,離落這丫頭平日裏從未見她接觸過醫術。


    此時的沈離落卻沒有在乎那身後一直驚異的望著她的即墨離殤,此刻她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即墨離憂,眼神中是期盼,是渴望,渴盼著他發現哥哥的不同,渴盼著他認同自己,渴盼著他有方法喚醒自己的哥哥。


    “皇兄?”驚異了良久,即墨離殤迴了神,看著那忽然間變了神色的即墨離憂詢問道。


    似乎有些不對勁?


    三弟?他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離落,離歌昏睡了幾日?”許久,許久,即墨離憂啞著嗓子問著沈離落。


    “今日是第二日。”沈離落知道,他信她了,“憂哥哥,哥哥他?”她沒有說完,但她知道憂哥哥是懂的。


    “離殤,進宮請禦醫!另外,派人通知慕青三人,今日之約取消!”即墨離憂靜默了許久,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我這就去!”即墨離殤忙忙應道,轉身便走——三弟是真的出事了,不然,皇兄絕不會是這般的嚴肅。


    他在這裏亦是幫不到忙,倒不如幫著皇兄解決些問題。


    畢竟,三弟於他而言,卻也是有感情的。


    “憂哥哥,他們看不出的。”沈離落望著即墨離憂,雙眸中還氤氳著霧氣,就這般定定的看著他。


    但她卻沒有阻止,因為,她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希望。


    因為哥哥說過,這個時空中,最好的不一定是名聲最高的,反而會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哥哥說的向來是對的,所以,對於皇宮那些素來被追崇的禦醫,她也是不信的。


    隻是,向來是正確的,從未錯過的哥哥,這一次,卻又為何不曾告訴自己,他到底是怎麽了。


    “是啊,看不出。”即墨離憂亦是看了沈離落許久,歎道。


    連他這個對脈搏之術頗為精通的人都不能看出不同,更何況那些掛著虛名的禦醫。也隻是希望罷了。


    他倒沒有懷疑沈離落話中的真假,因為沒必要。


    離落的醫術怕是從離歌那裏習來,而離歌的醫術他也是感受過的,離落是他的徒弟,醫術又豈會差?


    連離落都不曾有方法,又何論其他人?


    他平時隻是以為離落聰穎些,卻沒想到,離歌竟把醫術也教了她。


    他到底是在乎離落的,畢竟醫術一事,他從未曾與自己提過,他算不得可以隱瞞,卻也是不曾說明的。


    “哥哥自那日晚間迴來,便收拾了就寢,本以為第二日哥哥會像往常一般待在書房,但卻沒有,我找了許久都不曾找到,後來才知道哥哥還未起。昨日我也隻當哥哥是太乏了,睡的久了些,也就沒有打擾,可今日再看時,卻發覺哥哥的脈搏弱了。但卻找不到一絲的原因。”


    沈離落站直了身子,不再是往日的天真爛漫,帶著的卻是不符合於孩童的沉靜,冷靜,調理。


    她知道,此刻的她,無需掩飾,既然已經說出了口,也就不在乎多少。憂哥哥想知道哥哥的情況,她便主動告訴他便是。


    或許,憂哥哥更能憑此找出原因,畢竟,算起來,哥哥是從宮宴迴來才出事的。


    即墨離憂看著冷靜的沈離落,目光深沉,心思莫名。


    原來,都不是些簡單的。


    不過這樣的離落才會讓離歌看中,在意不是嗎。他想著,卻也堅信著。可實則,離落的這一麵,從未在沈墨竹麵前展露過——因為她隻願做沈墨竹心目中最初那單純的囡囡。


    而不是,才不過一年,就已經學會隱藏的沈離落。


    皇宮!


    是了!皇宮!


    沈離落靈光一現,她沒有辦法,卻不代表那個令她討厭的那人沒有辦法,以她靈通的消息,一定是可以找出原因的!一定!


    況且,哥哥也是那人所在乎的額,那人一定會出手的!


    “憂哥哥,我先出去,你陪著哥哥好了。”打定了主意的沈離落抹了把眼淚,將那狼狽的模樣擦了幹淨後,抬起一張臉說道。


    即墨離憂看著那明明悲傷的臉,卻試圖露出微笑,一時間也怔了神,離歌不知他一人擔憂,卻還有離落。


    “去吧。”他開口,或許是真的想和離歌獨處,又或者是猜到離落是有著法子卻不能讓他得知。


    他準了,許了她,去做自己的事,就讓他,難得陪著床上的那人一次好了。


    沈離落應聲而走,到門口時,收拾了周身,直到看不清一絲的狼狽,這才打開門。


    門外,卻是沈開。


    “沈爺爺。”沈離落揚著一如既往的笑容,望著那人。


    “小主子,少爺他?”沈開小心的開口詢問道,自己少爺的房子一直都是不曾進過的,剛剛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又在,他更不可能進去,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也不得而知,隻是見得二皇子神色匆匆而走,隻覺得不好。


    是以這不得不讓他心憂。


    “哥哥沒事,正和憂哥哥談事情呢,剛剛殤哥哥被憂哥哥教訓了,所以被氣走了。”沈離落眨著眼睛,解釋道。


    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哥哥在乎沈爺爺,沈爺爺亦是在乎哥哥,所以,所有在乎哥哥的人都不可以有事。


    “噢,這樣啊。”沈開點點頭,倒也讚同,看二皇子那神色,卻是不是好的。隻是,又為何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自家小主子也不至於欺騙自己,況且自己少爺若是出了事,小主子肯定是最傷心的那個,想了想還是放下了心,“那奴才便迴前院了,若是小主子有事,盡管吩咐。”


    “嗯,沈爺爺,你去吧。”沈離落笑著點頭。


    也就在沈開離去不久,沈離落避開沈開所行的那一條路,抄著小道先一步到了前院,出了府門。


    門口固然有家丁守候,可作為沈府的小主子又豈會不認識,沒有多做詢問便放了去,畢竟,自家小主子偶爾也會出去走走,這一次也不會例外了。


    出了府的沈離落,徑直對著皇宮而去,小小的身影穿行在街道之上,腳步匆忙。


    那人!那人一定會知道原因的!


    她有宮牌,是以,皇宮於她而言暢通無阻,侍衛固然疑惑如此孩童會有宮牌,但卻也不是多話之人。


    徑直放了去。


    “即墨離情,哥哥出事了。”沈離落盯著即墨離情的臉,沉重的說道。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她也不會冒著險,到皇宮來找她,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暴漏她和她。


    可是卻別無選擇!


    一襲粉色宮裝的即墨離情緩緩轉身,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


    原來,她到底是動手了,忍了數年,卻還是動手了。


    “皇兄中的是昏嗜蠱,隻需五日,便能讓一人在沉睡中死亡。若是下蠱人,不主動撤蠱,五日後,皇兄必死!”許久,即墨離情將她所知的全盤托出。


    “除了這一個辦法,沒有別的了嗎?”沈離落追問。


    “沒有!”


    “誰是下蠱人!”


    “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既然知道哥哥是中蠱,又豈會不知下蠱人是誰,況且,看你如此了解的模樣,想必一定是對下蠱人有深切的了解,甚至,那人還會是你熟識的人!”沈離落明顯不信,質問道。


    “嗬嗬,你倒是了解。”即墨離情冷笑,“不過,可惜,那人已經死了!”


    “死了?”沈離落身子一震,不由得後退兩步,驚慌的,“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明明哥哥是才中蠱的!”


    沈離落霎那間崩潰,人死了,又怎麽可能解得了蠱!


    難不成哥哥真的無解!她就算是想懷疑即墨離情話的真實性,卻也是知道,在這個時候,即墨離情沒必要再拿假話騙她。


    她雖小,卻分的清真假。


    “騙你?嗬嗬,你我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我到底騙沒騙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即墨離情冷哼,她確實沒有騙她。


    那人確實是死了!因為那人是皇兄的母妃——清妃——而清妃卻是早入土了十年!


    當年,清妃是死了,按理說皇兄也會死,但,卻不知為何皇兄活下來了。


    本以為那蠱是沒了,可沒想到,十年後,這蠱卻又是出現了。


    原來,那人才是幕後之人,竟是她操縱著一切,用十數年如一日來謀劃,來隱忍,到不得不說不愧於是那人的手段。


    若是,一切如她所猜測,那麽皇兄本該必死的命運卻發生了改變,卻也是不奇怪了。


    隻是,這些她雖是知道,卻不會與沈離落說。


    因為就是她也找不出辦法讓那人放棄。十數年的恩怨,又豈會是輕易放下的。若不動殺心尚可,殺心一動,必然是不死不休。


    她唯一不明白的是,明明那人沉寂了數年,如今又是為何殺機再起。


    或許,就是因為那場宮宴。


    皇兄,或許,我們該賭一賭命運了。


    是生是死,就由天定!她欲與天爭,就看,這天能不能成全她了!


    皇兄,三日!隻剩三日!


    她到底如何才能拯救的了皇兄的命。到底怎樣?!


    ……


    沈府。


    沈墨竹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裏,而與之前不同的卻是,床上多了一人,多了一襲紫色衣衫的即墨離憂。


    兩人平躺,攜手而臥,靜謐,自然,而又和諧。


    ——


    離歌,或許,在此刻,我才明白,你在我心中到底處於一種地位,我以為,我們之間隻是血緣之間的兄弟之情。


    或許,在最初,那的確是一種兄弟之情。


    可是,這份純粹的感情,卻在你我之間不斷的交往之中,逐漸變質,變得讓我難以掌控。是你讓我知道,何謂在乎。


    真正的,不同於對離愁的感情,對離殤的感情,在乎,在乎,一種縈繞在骨子裏的在乎。


    ——即墨離憂。


    (完)


    ------題外話------


    結局了,因為有一堆的考試,考導遊,過公四,專四什麽的,目前就顧及不到了,因為不能停更,就隻能完結,等下學期專業四級過了,再補好了。求原諒,雖然並不是有多少人在看。


    本來是預計五十萬左右完結的,可還是超了。而且劇情連一半都沒交代到。


    是我太拖了,文筆又差了。


    因為是第一次寫,不是很能把握的好了。


    好吧,都是的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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