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杜若重複一聲,似有所疑問,而後猛的一驚,大跨步的走到了那士兵的身旁,隨手一推,將那士兵推在一側,奪過了士兵手中那團黑色的“金子”。[.超多好看小說]


    杜若食指與拇指緊夾著那半塊黑色的“金子”,揮揮手招來一個手持火把的士兵站在身旁。迎著火光,杜若仔細的打量手中之物。手指微微摩擦過那金子的表麵,而後微微的放力,那半塊金子隨即落在了杜若的掌心,而當杜若再看剛剛摩挲過金子表麵的指尖――由本來的肉色變成了金黃。


    見到這個情況,杜若當然知道自己是被耍了,怒氣在不覺中升起,手上也在用力,是以那本是握著半塊金子的拳頭也在憤怒中被攥緊,擠壓――碎屑狀的物質不斷由指縫中灑落下來,飄散成煙塵。那是金子被重力碾壓過後化為的碎屑狀物質。


    隨手一甩,將手中那黑褐色又摻雜著金色粉末狀的碎屑丟了出去,形成一道黑霧。


    杜若眼一橫,盯住了這一箱子裏其他的金錠,雙手各拿起一個,又是一陣用力,兩道黑沙摻雜著金色的物質由指尖漏下。


    見此,杜若眼睛泛了紅,他本以為這批東西是確定安全無虞的,卻沒想到早就被人掉了包,還是以如此隱蔽的方式。


    “把所有的箱子給本軍師打開,把裏麵的東西全倒出來!”杜若暴喝。他不相信真的有人將他所藏的所有東西都能給偷梁換柱個幹淨麽!


    士兵們不敢怠慢,哪怕他們現在感到不適,但是他們卻不敢不聽從――杜若軍師此刻正在氣頭上,要是真的被他遷怒,他們怕是出了死於非命,怕就是他們的親友也難逃一劫。這話絕對沒有誇大,因為那樣的杜若才是真正的真實的冷血無情的他!


    一箱箱的金錠被打開,傾倒在地,杜若再拿起查看,但結果卻是讓他不喜,厭惡的,憤怒的!這裏所有的金錠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這哪裏是金子,這分明是用黑土捏造成金錠的模樣,而後又在其表麵上塗上了一層金粉,致使其重量與外觀上很難分辨的出來,尤其是在黑夜中更是難將其一眼辨別出來,如果不是那士兵的不小心,他可能還真的會把這些個用泥巴做成的金錠帶迴去!


    可惡!到底是誰幹的!杜若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與猩紅――在他有記憶以來,還從沒有人敢這樣戲耍他!看來,那人當真是要該死了!


    杜若深吸一口氣,逼著自己由憤怒中平靜下來,如今金錠被換,那,其他呢!杜若試圖讓自己轉移注意力,開始將視線移向那裸露在地麵上的那看似尖銳的武器――這一次總是沒了問題了吧!


    杜若那滿臉的陰沉在看到兵器時瞬間緩了許多,彎腰撿起了一杆長槍,掂量著那沉重的質感,和光潔的槍杆,冷哼――這一次沒有出事吧!


    手持長槍,一槍刺向那旁側的被火殃及過的焦黑色的樹幹――他想試試這被稱為上等兵器的東西威力到底如何。(.)


    “哢嚓”一聲的裂開聲由槍頭與樹幹中響起。不用說,一定是那樹幹劈裂的聲音。這槍果然是好槍,杜若感歎,其實他並沒有看清那箭頭之處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全憑著一種本能的認為。


    冷笑一聲,這長槍感覺還不錯,手腕微動,撤迴了長槍,但也就在長槍撤迴的那一瞬間,杜若明顯發覺不對――這長槍怎麽輕了!


    本著質疑,杜若現在是終於把視線投向了手中握著的長槍。


    這一看,卻讓他本還有些緩緩的情緒,又冒出了無限的怒火!


    這長槍哪裏還有槍頭,那所謂的槍頭還搖搖欲墜的釘在那截枯木之上,而手中握著的也隻是一杆光禿禿的長杆,至於另一端,還有著那不規則的斷裂的痕跡。[.超多好看小說]


    杜若氣的手一抖,恨恨的將長槍的那帶有不規則斷裂痕跡的一端換到了眼前,待看清楚這長槍的構造後,杜若又忍不住想要罵娘了。


    這根本就不是精心打造出來的工具,這根本就是用泥巴造出來的一個玩具。


    同那金錠的製作方法,這兵器的製法也是大同小異。


    將一根適中的木棍由中心掏空,套進黑土,構成沉重感,再用防鎢鐵的色澤塗遍全身,使之與真實的武器無二般,以此來蒙混過關。


    杜若不就是差點被蒙混過去了嗎,如果不是他臨手的那一槍,怕也難發現這個秘密呢。


    惡狠狠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木棍,一甩手將它丟棄了很遠很遠。再看看腳下的那一堆的各式武器,不用想,它們也是被加工過了的。


    理都沒有理會一眼,杜若又來到了盛著糧食的麻袋旁,一刀劃開袋子,露出了穀物,隨手抓傷一把,仔細的揉搓後,發現。


    這一次倒是真的,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穀物。一連開了幾袋,發覺都沒有問題,沒有被掉包後,杜若終於是放下了心――也是這穀物怎可掉包,換成其他東西可是相當不容易,因為無可替代品,相當容易被發現察覺的。


    也就在杜若認為無事的時候,他卻沒有發覺自己那握過金錠,武器,糧食的手,正不知不覺的泛著青黑色。


    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是他再怎麽氣憤,惱怒,那些個被掉包的東西卻都不會再迴來了。杜若隻能壓抑的火氣,等待著那還沒有出來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按理說,在杜若查探問題的時候,花費的時間已不少,是以那山洞裏麵的士兵也都該出來了,隻是倒現在卻還沒有任何的動靜,杜若不禁有些冒火。當真是不出事的時候特閑,要出事之後那是比誰都忙。


    這一連串的事情,竟然全堆在了一起,如何不惱。


    但杜若還是決定再等上一會,若是他們再不出來,他們將直接進去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妖魔鬼怪。


    一刻鍾,過去。


    又是一刻鍾流逝。


    杜若終於是等不及了,要派人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樣了。


    也就在杜若正打算叫人之際,那本還昏迷的其中一人卻恰好的醒了過來,聽的杜若要派人進去,神情焦急的對著杜若喊道:“軍事,裏麵有硝石和火石的味道,不可輕易進去――否則會中毒啊!那些個現在還沒有出來的人怕是已經死在了裏麵。”他咳著嗓子,撕心裂肺的對著杜若說道。


    像是在應證那士兵的話――本是一片寧靜的洞口,忽的傳出了一陣爆炸聲,又夾雜的熊熊的烈火向著洞口唿嘯而來,幾個站在裏門口比較進近的地方士兵竟然來不及躲,直接被火焰給帶走了,徹底的帶走了。


    “啊!”撕心裂肺的痛唿聲在山洞中響起,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過了好久好久,那聲音才開始減弱,直至最後巧無生息。


    不多久,那石門自己落下,徹底的阻絕了裏麵還在燃燒的火焰,和那已然啥叫的屍體。


    杜若在洞外聽的又何嚐不是毛骨悚然,這一場火又是活活燒死可他有半數的士兵啊!


    不對,硝石,火石(火鐮)――怎麽又是這兩個東西!――啊,他響起了,上一次那個什麽所謂的墨國三皇子不就是采用了這一招打的他全軍覆沒嗎!


    糟糕!中計了!杜若本是想著火攻這一招是被誰用了,這一想起來後那才是一個後怕!他這是中計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怪不得今日會莫名的起火,怪不得那些該死的家夥要將一切都按照原來的布局安排好,隻是不讓他起疑,好牽製住他。若不是那士兵的偶然發現,他還真的可能沒有發現,可有因著發現了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才更讓他耽誤了時間,而他也是現在才反應了過來!


    山下怕已經是一片血海了吧!而他,卻也殘了半麵,這樣的結果,讓他情何以堪。


    “全軍聽令!下山!”現在也隻求他們能夠盡快趕迴去,一切還能來的及!


    他絕不希望他敗的那般徹底,絕不可以。從今天的計策來看,若他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個他現在都尚未有過任何一次正式的交集的墨國三皇子――即墨離歌。


    他倒還果然有兩把刷子,不然今日如何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啊!到不愧是主子重視他的人,說到底,還是他輕視了他,小看了他,他果然是有讓人看重的資本啊!


    下山路本該是相當順暢的,可也就是在半山腰,又一場生死遊戲在此地開始了!因為那本是熄滅了的火焰竟不知何時又燃燒了起來,又一次擋住了他們的前路。


    這一次,當真是要潰敗了嗎!杜若冷歎。


    火是再一次的阻擋在他們麵前,可他們卻沒了水源去滅火,難道真的又要困死在這方嗎!士兵們哀歎,他們不是不知道這一路的艱辛,可那有什麽辦法,他們隻能堅持,也隻有堅持!


    “由那邊穿過樹林下山!”杜若眼前見著火焰擋著,無力可走,隻能夠再四處眺望看可有出口。眼見著西方有一處地方火焰的範圍較小,當即就唿著士兵們向著那邊趕去!


    那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再不出去,下麵當真是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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