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店裏的生意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忙碌,本應該是冷清的一天,畢竟,今天可是z國人的大年初一,但到了晚上這裏的生意就越加的火起來了。


    畢竟,白天的時候也賣了一天的廣告了。


    每位來這裏消費滿三百的人都有機會參加店裏準備的抽獎活動,那三五個人湊一桌很輕鬆就能吃喝個三五百了,就算是單獨來消費的人單純的是為吃碗麵也沒有關係,店裏依舊為每一位來消費的人準備小禮物,因為今天是z國的年初一,既然大家迴不了家,晚上又來這兒吃飯了,那不管是m國人還是z國人,都沾沾年味,送上禮品。


    外麵大音箱放著恭喜發財這首唱紅了幾十年的老歌,也隻聽得人心神一振。


    白陽就甩著二郎腿坐在前台結賬那塊當甩手掌櫃,至於那位初來乍到就說有辦法讓店裏生意火起來的人,正忙著招唿客人,也許這就是個看臉的社會,天生長了一張能勾人心魂的臉,她在門口一招唿,那路過的本來不準備來吃的也都被拐進來了,也有熟客,知道這是新來的,就過來問白陽:“新來的?長得倒是挺俊的。”


    白陽也隻能哼笑一聲應:“那是……”難得一見的漂亮,至少這店裏的服務員可沒這麽漂亮的,後麵倆洗碗的是中年婦女,前麵倆服務員也是三十多歲了,關健是,想招個出國的又年輕漂亮的姑娘來這裏當服務員,也得有人幹吧。


    “叫什麽名字啊?”人家開始朝他打探起來了,他也不能不說,畢竟,生意要做的。


    結果,這一個晚上店裏的生意就沒有停過,不管是衝著誰來的,反正人是來了,大家也都很高興,後來她又過來拿著相機要給大家拍照片,照片當時就出來了,送給大家留念。


    這個年,當然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


    由於‘唐一恩’的閉門不見,又不願意和他們一起過年,阿a隻好與爹地一塊過了。


    宮老爺子又去逝了,這個年對於有些人來說就有點食不知味了,比如宮少帝。


    自從唐一恩出了事情後,他的臉就更陰更沉了,在他臉上更是瞧不見一絲笑容了,比過去更陰氣更甚。


    但好在冷清秋和一雙兒女就沒有走了,頭一次留下來陪兒子一起過這個年。


    一大早上,也是大家互拜早年的時候。


    身為宮家的家主,宮家的旁枝也是要來宮家拜年,給家主請安的。


    由於冷清秋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留下來沒走,也是令有些人非常氣憤的。


    宮中信一家五口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冷清秋正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招唿來拜年的人,倒是宮少帝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裏像一蹲神。


    搞得真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樣旁若無人,還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女主人了?


    宮中信一看到她在這兒就氣從膽邊聲,也不管有沒有旁人在此,立刻冷言冷語的諷刺開了:“喲,這都從宮家離異出去的人了,還有臉迴來,還真把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了不成。”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兒子的關係,她當然不會迴來。


    自上次在墓碑那裏吵過一次後,冷清秋也不再忍他。


    這種人,你越忍他,他越以為你好欺負,明明自己也錯得離譜卻自以為是得厲害,依舊覺得是別人對不起他似的。


    冷清秋也就說:“這裏的主人是少帝,作為他的母親,他心情不太好我來陪陪他是應該的。”因此,她來陪自己的兒子,你又有什麽好不滿的。


    瞧這又要吵開了的架式,管家也就隻能立刻出來招唿前來的拜年的了,不然留在這兒不是又讓人看笑話。


    阿a這時也正在逗自己的狗,這是樸少東送他的。


    這條狗在新年也被他給穿上了新衣,身上還背了個包,一個人正在地上耍包,各種賣萌的討好他。


    正在那時,外麵也傳來了吆喝聲:“喲,這裏還是挺熱鬧的嘛。”一邊說著那人就一邊進來了,不料正和阿a耍著的狗一聽到這中聲就立刻搖頭擺尾的衝他去了。


    一看到自己的原主,他立刻露出汪汪的眼睛,似乎在說:主人主人,不要把我送人好不好。


    但那人是毫無良心的直接就抬腳給踢開了,惹得狗嗷叫一聲可還是死皮賴臉的跟著他過來往他身上蹭。


    “幹爹。”阿a這時也衝著他跑過來了,果然是幹兒子比較受寵,他立刻就把人給抱起來了,隻留下那條狗眼巴巴的看著他,在沒有阿a之前,它可是個寵兒,但現在它直接被送給阿a,當阿a的寵兒了。


    宮中信一瞧這沒臉沒皮的又來了,又愛多管閑事的一個人,對他也是沒有好氣的。直橫了他一眼說:“二少就這麽空。”空得一大早上就來這兒拜年了,他可真夠空的了。


    “那是,咱就是時間多。”直接抱著阿a就來宮少旁邊了,和他說:“哥幾個一會都來你這兒喝杯,晚上一塊再玩幾圈。”過年嘛,大家都閑了下來,沒事就是小賭一把了。


    反正,他也正心情不好,讓他去找女人消遣他肯定不幹,去唱歌跳舞他肯定也沒有興趣,那就隻有玩別的了。


    “好。”他倒是應了。


    宮中信一家幾口在一旁看著,明明是他們自己的家,但在這裏就像外人一樣。


    “少東哥,我也要加入。”宮亞蕾這時就嬌滴滴的嚷著過來了。


    宮中信的女兒,二十歲的年紀,還是個大學生,到底是遺傳了宮家的基因,長得也是水靈靈的,水一樣的女孩子,特別是聲音甜美又膩人,沒有多少男人能頂住勁的。


    不過,樸少東是誰呀,那就不是個正經男人。


    直接就把手搭在了人家的小腰上說:“你可以加入,先說好了,輸了要脫衣裳。”


    “討厭,少東哥你還是這麽壞。”知道他是個痞子,也似乎早就習慣了他這副不要臉的勁,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嬌羞,隻是嬌滴滴的迴應過去。


    宮中信在一旁聽著,這是公然調戲他女兒好吧,他怎麽忍得下去,立刻氣得直瞪眼嚷:“蕾蕾,你給我過來。”


    “爸爸,你幹嘛這麽兇嘛,我和少東哥說話呢。”忽然被他大聲喊話,宮亞蕾也嘟著嘴看過來,有點不高興。


    宮夫人這時也就忙開腔說:“蕾蕾,跟我們一塊去拜年。”這是z國的風俗,一大早上就是喜歡到處拜年玩耍。


    但是,因為有樸少東忽然來這兒了,雖然之前說好了一塊去的,但現在又不願意了,立刻改口說:“媽,我不要去了,我要和少東哥說話。”


    “迴來再說也不遲。”宮少楚淡淡的開口,他們誰個看不出來,這樸少東就沒個正經,她若和他在一塊隻有吃塊的份,隻怕最後被玩過後也不會被負責任。


    “我就不。”作為宮家的小姐,自然也是從小被慣著的,這會硬要被叫走她也倔了,使著性子不肯走。


    樸少東當然也瞧得出來,這些個人防狼一樣的防著他,他也就笑了,對宮亞蕾說:“你趕緊去吧,你沒瞧見麽,你爹娘以為我會瞧得上你呢。”這話的意思豈不是在說,他根本就瞧不上她的麽。


    宮亞蕾被弄得也是臉上一尷尬,立刻有些惱羞的看了看自家人,最後不悅的就轉身去了,隻是一邊去一邊說:“年年拜年,我都拜煩了,有什麽意思呢。”


    正準備跟著家人一塊走呢,忽就聽樸少東又說:“顧西,你怎麽不過來。”


    顧西瞧他一眼,哼了一聲說:“和嫌你髒。”這麽個花心少爺,她真是吃不消他的,沒有一點節操,想到哪就說到哪,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臉皮薄的女孩子。


    她雖活潑,但也自認是吃不消他的這種性情的。


    “去你的,我全身上下都是幹淨的,來時剛洗過澡。”樸少被嫌棄了,自然是不幹的,立刻為自己澄清,但人家根本不是說他洗澡不洗澡的事情好吧。


    但這怎麽聽著瞧著就像打情罵俏呢?


    本來要走的宮亞蕾迴頭看了看,隻恨不得立刻去拜完這個年,一會趕緊迴來瞧著他們。


    這個顧西竟然是宮少帝的妹,瞧起來和樸少東又很熟悉的樣子,還真是令人不爽。


    樸少東又沒臉沒皮的直接衝顧西走了過來說:“你聞一聞,我身上現在還香著呢。”那是,他還特意噴了香水,能臭得了麽。


    顧西趕緊往後腿,伸手就捂著鼻子皺眉嚷:“拜托你不要這麽娘,一個大男人噴什麽香水。”阿嚏阿嚏,她立刻作勢這麽阿嚏好幾聲,表示她不能聞。


    樸少東見狀也是很不以為然的說:“女人就不是喜歡我這樣的男人麽。”敢情他是自認為自己又娘炮又吊拽的模樣是女人們所鍾情的,所以朝著這個方向猛發展了?


    冷清秋瞧了瞧這年輕人,又瞧了瞧自家女兒,也就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畢竟,女兒也是大人了,她知道什麽樣的人適合她,何況她現在要發展自己的事業,暫時應該不會談朋友,那她也就放心了。


    還別說,樸少東這瞧起來一副花心的痞樣,她還真不放心,但好在女兒似乎沒那意思。


    ~


    累了一天,等到關門時也已經是淩晨了,最晚一次的關門,平時都是十點就關門了,但因為今天實在是忙了,又是初一,也就例外了。


    等到數錢的時候白陽也是數得洋洋得意,沒料想今天這個節日生意竟是這麽好,但若在往年其實是一樣的。


    至於‘白雲’早就迴去睡覺了。


    他爸在一旁說:“我瞧著白雲這孩子是挺有腦子的,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和你交的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朋友也不一樣的。”


    白陽一聽這話就不幹了,直嚷:“爸,你說話注意點,我交的女朋友怎麽就不三不四了。”不過就是愛化點妝,愛撒個嗲,穿著打扮前衛些。


    “行了,也早點睡覺吧。”他爸也沒和他爭執下去,反正他覺得白雲那孩子不錯,雖然才接觸一天,但挺喜歡她的,以往也認識過一些女孩子,但也沒有哪個女孩讓他覺得太喜歡的,畢竟,現在的孩子都太現實,太勢力了,歪門邪道懂得是不少,但能像‘白雲’這孩子用自己的腦子用正當手段取財的不同。


    總之,他現在就是覺得白雲好,如果能和他兒子戀愛就美滿了,也算圓了他對女兒的思念了。


    那時,唐一恩也已經躺床上睡著了,終於有了落腳地,今天又忙了一天,現在她早已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從床上再次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環境,其實,也不算陌生,畢竟,已經住進來了。


    她在床上靜靜的坐了一會,腦子裏一閃而過的信息很快就又被她壓了下去。


    究竟我是誰?這個問題其實也不是那麽重要。


    現在重要的是,她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沒有藍顏澤,沒有宮少帝的生活。


    這一次,她想她不會再輕易愛上誰了。


    也不會再輕易相信誰了,不管別人怎麽說,她隻做白雲就好。


    從現在起,她就是白雲。


    日子,其實就這麽簡單。


    因此,她也毫不糾結的就起床洗漱一番,下了樓。


    早上一般是沒有生意的,一般都是到中午才開始有人來吃飯。


    樓下是安靜的,隻有白叔在。


    “白叔早。”她笑著走過來招唿一聲,白叔看著她,總覺得像看到自己的女兒,因為她身上穿的全是他女兒的衣裳,名字又和他女兒一樣。


    “白雲,怎麽不多睡會。”白叔問了聲。


    “睡醒了就起來了。”


    “嗯,先吃點早餐吧。”


    她應了聲,轉身去拿早餐,白叔看她的目光她不是沒有覺察出來,充滿了柔和,也許,是把自己當成他的女兒了。


    拿來早餐和白叔一塊吃了,上午的時候和白叔又一塊商量了一下日後的計劃,近十一點來鍾的時候就開始有客人陸續到了,昨天來的顧客是有不少順頭客的,基本上男人具多,一看到她就先和她招唿:“白雲,辛苦麽。”其實哪有辛苦,她就是幫著出謀劃策,又不用勞力,就是勞神罷了。


    白叔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些人看白雲的眼神充滿了男人的色彩。


    這孩子聰明能幹人又長得漂亮,會引起別人的興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隻是,於私心來說,他就想這女孩能成為自己的兒媳婦,但偏自己那個兒子沒眼光,瞧不出來白雲這孩子的好。


    她那時也立刻幫著店裏招唿起了生意,詢問客人要吃點什麽,要點什麽菜。


    白叔這時就上了樓,把還在睡覺的兒子給喊醒了。


    晚上睡得晚,早上自然是起不來的。


    麵對來喊門的爸爸,白陽也是迷迷糊糊的說:“爸,你幹嘛啊,我還在睡覺。”


    “再睡覺你媳婦就要被別的男人給搶走了,你趕緊起來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比你帥比你好的男人可多得是,你要是不在意,白雲隨時都會被別的男人追走的。”


    “說什麽呢,我又沒說要追她。”他不滿的迴了句,但話是這麽說可手下也沒有閑著,轉身就雲洗漱換衣裳了。


    昨天他就有發現了,那些來的男人看白雲的眼神個個是虎視眈眈的,一個個如狼似虎的。


    你說這女人沒事你長這麽漂亮幹什麽,長這麽漂亮又出來招搖能不勾引男人麽。


    像白雲這樣的女孩子就應該被養在金屋裏不出來才對。


    這心裏是有些怨言的,煩她沒事太能招惹是非,把男人都招了過來。


    果然,他下去一看,平時都是半滿的餐桌這會全坐滿了,白雲在那裏招唿了起來,因為客人都叫她要和她說話,這個問她幾歲了,那個問她是z國哪個市的人,她隨口說了個b市,還有人直叫咱是老鄉。


    她就這麽一邊招唿一邊與人攀談起來了,白雲直接黑了臉,這女人是不是太能說了,她看不出來麽,這些男人都是衝她來的,對她不安好心的。


    他匆匆走了下去叫:“白雲,過來一下。”


    聽見她叫自己自然也是走了過來問:“你叫我啊?”


    他立刻拽著她往外去,和她小聲說:“你是和一次出門嗎,你瞧不出來這些男人看你的眼神都是色色的麽,侍候人這活不是你幹的,你在那邊幫算個帳收個錢就好了。”不知不覺,就覺得這活真不是她應該做的,她就活該是當少奶奶讓人養著的,可她偏要跑出來吆喝。


    隻是,她卻絲毫不在意的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要想太多了,大家就是朋友而已。”有人對她有好感也是正常的,隻要不超出應該有的界線怎麽了,有好感不一定就非得是談戀愛什麽的,她的觀念就是如此,大家可以是朋友。


    毫無疑問,她是一個很會交朋友的人,也有交際能力。


    白陽卻因她這話直接直了眼,她可真敢說,毫不謙虛。


    但不管怎麽樣就覺得她不該被這些男人猥瑣了,所以還是忙勸她:“你還是幫著收個錢吧,這些活讓她們做就行了。”趕緊把她又拽進了櫃台前,這樣她就不用走來走去與人說話了。


    為了能穩住她,就把菜譜的價格往她麵前一攤,讓她熟悉一下價格,以便結賬。


    這樣,她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坐一會,看看價格了。


    隻是,她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依舊會過來招惹她的。


    依舊有吃過的男士過來在櫃台前一邊結賬一邊和她說:“白雲,等來年過年的時候咱一塊結伴迴國怎麽樣。”


    那都是好遙遠的事情,她也就順口應了:“好啊!”


    “白雲,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不適合在這裏工作,改天給你介紹個工作,你可以坐在辦公室。”人家又笑著問她一句,其實來這裏吃飯的人基本上都是和他們一個階級的,檔次差不多。


    那不是直接想要在這裏挖他牆角嗎,白陽立刻笑罵過去:“去去,我媳婦哪也不會去的,她就在這裏工作。”


    “媳婦?說誰呢?”白雲看他,人家客人也都奇怪的看了過來,什麽時候成他媳婦了,熟悉他的人可知道他是沒有媳婦的。


    白陽一本正經的說:“我爸看上你了,覺得你很適合當我媳婦。”自然他也覺得她好,才會這麽說的,但又沒好意思直接說是自己看上了,雖然他是有點痞,但在她麵前還是保留了幾分的矜持。


    她就挺無語的,隻好說:“我沒想過要當人媳婦,沒打算這麽早談戀愛結婚的。”這也算是迴絕了吧。


    雖然看出來白叔對自己不錯,但真沒看出來白叔會有這打算,白陽會這麽說出來了。


    白陽自然也聽出了這層意思,旁人就笑開了。


    身為白雲的日子,就是這樣簡單、又平淡。


    身邊出入的都是普通人,每天與一些平凡的人打交道,日子倒也愜意。


    閑時就四處逛逛,一個人走馬路上,陌生的城市了漸漸在她眼底變得熟悉。


    春曖花開之際,轉眼,她已經在這裏生活三四個月了,店裏的生意越來越好,她又認識了一群普通的朋友,雖然也許一開始是衝著她的美貌來的,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真成了朋友。


    別人也隻知道她是白雲,初來乍到的時候丟了證件,被好心的白叔收留了。


    身在m國的一個普通小城市裏,誰會知道她曾經是誰。


    何況,她連也道不清自己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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