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臣鐮成聞言笑了笑:“黑田的摔角之技的確不錯,和我較量十次也能贏個兩三次了!”.Ъimiξou


    “他是你的屬下,肯定不敢用全力,故意輸給你的!”張全笑道。


    “胡說!”一旁的黑田長野怒道:“殿下的本事豈是你所能想象,他方才說我能贏兩三次已經是抬舉我了!”


    中臣鐮成瞟了黑田長野一眼,黑田長野趕忙低下頭去,這時一隻飛蛾被燈光所吸引飛了過來。張全正要伸手驅趕,突然眼前寒光一閃,那飛蛾已經落到地上,仔細一看卻發現已經變成了兩截。


    “這——”張全看了看麵前正朝自己微笑的少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您——”


    “兩人對坐無聊,小技博君一笑!”少年笑道:“其實也沒什麽,無非是手快罷了,戰場上身披鐵甲,刀劍難傷,身為武士弓術、銃術、槍術才是正道!”


    “這倒是!”張全點了點頭,心中原本對少年的輕視早已蕩然無存,雖說戰場上刀劍不過是護身的副兵器,但能夠把劍術練到淨室裏刀斬飛蛾,那眼力手上功夫可想而知,其他武藝也差不到哪裏去,這少年還真是娘胎裏帶來的本事。


    這時隨從們已經把吊床安置好了,中臣鐮成向張全躬身行禮,然後便上床休息了。張全迴到自己的吊床上,卻睡不著,方才那少年的武藝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這少年的身份絕不是倭人貴酋子弟這麽簡單!”張全篤定的想。


    可能是由於不習慣吊床的緣故,張全醒的很早。不過當他從吊床上爬下來的時候,發現中臣鐮成已經坐在地上開始在做一種奇怪的練習了,他好奇的看了兩眼。中臣鐮成便注意到了,收了勢子笑道:“張兄,早!”


    “早!”被對方發現自己偷看,張全也有些尷尬,笑道:“我並非有意偷看的,隻是從來未曾見過——”


    “看也沒什麽!”中臣鐮成笑道:“這些也是我從別人那兒學來的,張兄你若是想學,我教你便是,無論是騎術、射箭、摔角槍術劍術都用得上!”


    “那可好,正好船上無聊,這下可有事做了!”張全笑道:“隻是你這拳法叫什麽名字?有些像是參禪打坐,卻又不太像!”


    “這叫普拉提,是一種傳至印度的技巧,常練的話不但可以增添力氣,還能牽拉筋骨,防止受傷!你看——”中臣鐮成說到這裏,將左手從背後伸到右側拔出佩刀,又將其插迴鞘中,動作靈活熟練與從正麵無異,張全見了不禁嘖嘖稱奇。


    中臣鐮成正向張全講解,甲板上傳來號角聲,他站起身來笑道:“到吃早飯和放風的時候了,我們到甲板上頭去吧!”


    即便張全來自九邊,冬天的海風依舊讓他覺得難熬,凜冽潮濕的風吹在身上,仿佛衣服不存在,自己光著屁股。他忍不住羨慕的看著旁邊的水手們,他們幾乎都套著粗呢長袍,看上去要暖和多了。


    “真冷呀!甲板下麵盡管臭,可至少不冷呀!”左重平湊了過來:“你昨晚睡得怎麽樣?”


    “還湊合,就是吊床晃來晃去的,有點不習慣!”


    “我是不成了,一晚上睡下來隻覺得腰杆子都要斷了!”左重平拍了兩下自己的腰,突然壓低聲音道:“哎,那幾個小子昨晚怎麽樣,我估計他們肯定熬不住!”


    張全順著左重平的目光看過去,卻是中臣鐮成一行人,他皺了皺眉頭:“人家也是有名字的,你叫人家小子要是讓聽到了多不好!”


    “聽到了又怎麽樣?還怕了他們不成?”左重平笑了起來:“這可是咱們大明的地盤,這幾個倭人到了咱們地頭上就算是條龍也得盤著!”


    “那可未必!”張全冷笑道:“我昨晚可是見識人家的本事了!”說罷他便將昨晚中臣鐮成刀斬飛蛾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道:“鬧到最後怎麽樣我是不知道,但你這個眼前虧是吃定了!”


    “真的假的呀!那小子都給你吹成神仙了!”左重平將信將疑的問道。


    “人家又和我非親非故,我幹嘛要吹他?”張全笑了笑:“不過人腦袋掉下去可是接不上來了,就為了嘴上一時痛快,把小命弄沒了你覺得值得不?”


    “這倒是!”左重平點了點頭:“那我該怎麽叫他?”


    “人家有名有姓,叫一句中臣公子不就行了?以人家的身份,讓你叫一聲公子也不算委屈你了吧?”


    “委屈自然是不委屈的,隻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大夥兒都是軍官生,他還晚來些,憑什麽我叫他公子呀?”


    “就憑人家投胎比你投的好!”張全冷笑道:“老左你還沒看出來?咱們幾個能進講武堂是拿命換來的;人家來講武堂是順理成章的。離開這講武堂咱們也就能當個兵頭,人家是要迴去繼承家業的,別以為都進了這講武堂就是一樣人了!”


    “是呀!聽你這麽一說確實不是一樣人!”左重平歎了口氣:“可那為啥咱們上了一條船呢?還有,你注意到沒有,這船可是往北開的!”


    “老左你也注意到了?你還記得咱們上軍事地理課上看到地圖嗎?金山衛往北開有哪些地方?倭國、朝鮮、再就是大明的山東、北直隸了!”


    “嗯,倭國、朝鮮就不說了,難道是要往大明北直隸?可就這一條船上撐死也就三五百號人能幹什麽?”


    “嘿嘿!”張全笑了笑:“你記得嗎?昨天晚上站在台上的可是個女的!”


    “女的怎麽了?”左重平不解的問道。


    “莫娜將軍可是女的!”


    “啊!”左重平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說昨天晚上台上那個女的是莫娜夫人?”


    “我沒這麽說,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來講武堂還能站唐大祭酒旁邊的女人天底下也沒有幾個了吧?”張全沉聲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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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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