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罵了句活該單身,江禦笙不肯背這個鍋,隨即就反駁,“那你說,你能想到什麽更好的辦法?”


    於是陸東庭不說話了。


    當今社會,飲食男女間早將性這個東西家常便飯化,但是一炮泯恩仇成功的幾率先不談高與低,首先它要發生在你情我願,甚至是在有感情基礎的男女之間佐。


    顯然,陸東庭和蘇窈並不具備這兩個條件,況且事情就是因‘炮’而起。


    不過江禦笙發現了新的關注點,覺醒了一大半,“不過,你惹了誰?哪個女人能讓你費心思去想這個問題?”


    陸東庭沒出聲,不理。


    江禦笙似笑非笑,“蘇窈?”


    江禦笙心裏估計早有底,這樣說不過就是想戲謔陸東庭一把,誰讓陸東庭這人一言不合就拿陳年往事將他開涮?


    不過開了玩笑之後,江禦笙還是一本正經起來,畢竟從他粗略的觀察來看,陸東庭對蘇窈就算沒走心,但是起碼注意力已經放在她身上了渤。


    “我就很好奇,隻要你想,要什麽女人沒有?你何苦跟一門心思想利用你的女人耗?”


    說完,陸東庭也像是沒聽見一樣,煙夾在手指間一口也沒再吸過,濃眉微蹙,隻低頭瞧著那日記本。


    江禦笙覺得肯定是自己老了,苦口婆心,跟他的老媽子似的。


    不見陸東庭吱個聲,他嗤道:“我跟你說吧,這種女人,一開始在你身邊晃蕩的時候就像是癌細胞,你趁早發現,將她除了,從今往後身心健康;留著,等將來變成毒瘤,切了也根除不了。”


    “其實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陸東庭很沉靜的說出症結所在。


    換來江禦笙的嗤之以鼻,“不信你試試,以我看來吧,蘇窈那種女人……”他停了一下,在找好的形容詞,最後隻哼了一聲,“好能好到極致,壞也能壞到極致。”


    陸東庭突地因為江禦笙一口一個‘那種女人’而眉頭緊蹙,緊接著就不由自主想到蘇窈自嘲說那句‘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掛了。”陸東庭掐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順便將香煙也一並撚滅。


    這時他才翻開這本少女心十足的日記本,心中還冷笑著吐槽了一句,女人。


    陸東庭絲毫沒有窺探別人**的自覺,手指放在側沿,慢慢鬆開,唰唰唰的就先將本子翻了一通,淡淡的墨香揮散開來,大量的塵埃暴露在了光線裏。


    日記本很厚實,但也隻有一半用過的痕跡,而且他發現中間有部分紙張有些異樣,較之其他的紙,中間似乎夾了些什麽東西。


    陸東庭直接翻開來看,米色紙頁上隻有草草幾個記錄的文字,占了整個頁麵的大部分篇幅的,是照片。


    陸東庭一頁頁翻過,雙眼越發沉斂深邃,像是那汪平靜無瀾的深潭從最底處打了一個漩渦起來,激起淡淡漣漪,隨後又消失無痕。


    ————


    蘇窈最終還是開著車迴了小區,她沒有進公寓,而是直接去了警務室。


    此時,警務室裏安安靜靜,隻有兩個打著盹的保安人在值班。


    蘇窈在門口敲了敲門,兩人迷糊著醒過來,不耐煩的望向門口,大半夜的又有什麽事?


    蘇窈說:“打擾了,今晚九點左右我迴家,有兩個人撬鎖進了我家裏,不知道你們二位在那個時間段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兩人都說那時候還不是他們值班,蘇窈隻得說:“那能不能查看一下監控,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出現過?”


    值班的保安倒是很幹脆,立刻去給她調監控,結果卻發現八點半到九點之間,通往蘇窈所在單元樓那條路上的監控被人動了手腳,監控畫麵是完全靜止的。


    有備而來。


    蘇窈腦中閃過這幾個字。


    她百思不得其解,隻有陸東庭知道視頻的事,除了他,到底是誰會大費周章來取這個視頻?


    陸東庭的仇家?可視頻的事又是怎麽泄露出去的?


    事關重大,蘇窈思忖再三,準備給陸東庭發了個短信,告訴他整件事。


    在手機短信頁麵打完字之後,她檢查了一下看看有沒有用詞不當的地方,末了又在結尾添了句:陸先生,麻煩你查查這些人是誰,畢竟視頻暴露出去對你我都沒好處。


    蘇窈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有受不得委屈的矯情勁兒,她現在也做不到和陸東庭心平氣和的談話,若是打電話過去,保不準不會不歡而散。


    發完了將手機往包裏一扔,這會兒才壯了膽子揣著自己的‘全部身家’迴公寓。她猜想既然監控已經恢複,他們也拿到了東西,估計也不會再折迴來了。


    迴去的時候,她發現門是鎖好的,心也鬆了一大半,推門進去,她怕往事重演,為了安全起見,鎖好門窗後,又費勁的移動鞋櫃抵在防盜門後麵。


    做好一切之後蘇窈才安心的去洗澡。


    但是一直到入睡之前都


    tang沒有等到陸東庭的任何消息。


    蘇窈這晚睡得很不安穩,她夢見第二天她和陸東庭的香豔視頻被人曝光出去,他和她的床照成了各大新聞報刊的頭條,金融中心廣場上所有的led巨屏,和電視台同步滾動播放著那段她自己看了都會麵紅耳赤的視頻。


    這夢活生生將她給嚇醒,後半夜便再無眠。


    輾轉反側的想陸東庭為何不迴她信息,是不打算管還是如何?一麵又開始後悔自己委實不該跟他說那些話,忍忍氣,同他虛與委蛇又如何?誰讓他位高權重,而她隻是如履薄冰的賭徒?


    失眠了半夜,早上洗漱的時候,蘇窈看了看鏡子裏的女人,容顏精巧嫻靜,她才23歲,青春正好的年紀,而她仿佛在18歲之後的這短短幾年裏,已經走過了大半生。


    蘇窈因為有了這樣的認知,倍感焦急,當即就化了一個年輕而不庸俗的輕熟妝容,挑了身輕奢風的a字連衣裙換上,上半身是黑色吊帶,裙身是綢質藍底複古花紋樣式,在外麵套了件小西裝用細腰帶收腰,換上百搭一字帶細高跟,半熟的ol風格,糅合了溫柔的女性氣息。


    她向陳經理那邊請了會兒假,給家裏的防盜門換了鎖之後才去公司。


    剛到辦公室,陳經理要讓人將部門連夜修改出來的計劃書交給陸東庭,蘇窈正愁不知道找個什麽理由去見陸東庭。


    昨晚之後,縱使她萬般不願與他正麵交鋒,可她覺得相對於她的床照被人掛在上城各大廣場上滾動播放而言,她寧願咬咬牙跟陸東庭周-旋。


    所以蘇窈主動擔下這趟跑腿的活。


    她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陸東庭坐在大班台後跟人開視訊會議,秘書坐在旁邊做會議記錄,聽見動靜,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蘇窈站在門口,沒有進入鏡頭範圍內。


    直到三五分鍾後,陸東庭結束通話,他揮了揮手讓秘書出去。


    辦公室裏隻剩蘇窈和陸東庭,陸東庭翻了翻剛才會議所用的文件,不鹹不淡的說:“杵那兒幹什麽?東西拿過來。”


    蘇窈無奈於他現在的公私分明,不冷不熱的,一副我是你上司別跟我套近乎的樣子,麵色如常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蘇窈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先將文件遞到他麵前,陸東庭翻開看了看,隨便圈出了幾個問題所在之處,將文件夾啪的一聲合上,直接扔迴蘇窈麵前,聲音冷怒:“你們銷售部就是這種水平?”


    蘇窈懵了一臉。


    陸東庭剛才開視訊會議的時候明顯表情不太好,跟人說話時也語氣不善,蘇窈明白過來,自己又被他當了一迴撒氣筒。


    她當即反駁:“我並沒有參與計劃書的修改工作。”


    “那你是不是銷售部的人?既然沒參與你跑來湊什麽熱鬧,讓陳楠徐上來。”陸東庭字字逼咄,眉宇間一片淩厲。


    說得蘇窈無言反駁,內心自我催眠,默念幾遍忍氣吞聲忍氣吞聲……


    她沒有再頂他的話,默默將計劃書收起來,“你收到我昨晚發給你的短信了嗎?”


    陸東庭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眉頭微皺:“誰讓你在上班時間說這些?嫌工資太多?”


    這次語氣雖然不似剛才那般咄咄逼人,但是仍舊涼涼的。


    蘇窈當即冷笑了一聲,心說要不是這事確實要有求於你,你以為我願意送上門來找不痛快?


    見陸東庭根本無心跟她說這事,她二話不說,拿起文件轉身就走。


    興許是蘇窈那聲不屑的冷笑激怒了他,陸東庭擺出領導的架子,“這就是你對上司的態度?你是不懂禮貌,還是員工手冊沒記熟?”


    蘇窈背對著他的方向,他越是跟她扯什麽領導與下屬的關係,拿身份壓她,她越是要背道而馳。


    她轉過身毫不客氣的反問:“可是,陸總你要跟我亂搞男女關係在先,說這話不覺得虛偽了嗎?”


    蘇窈嗆了迴去之後,也不等他說話,自顧自的要離開,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蘇窈伸手去拉,門已經被反鎖。


    身後一股冷傲而迫人的氣息在逼近,蘇窈一個轉身,陸東庭已經站在她身後。


    他長臂一伸,大掌按住她身側的門,鐵臂錚錚,蘇窈再次被他困在這方寸之地,心裏極不喜歡,陸東庭每次說話都要靠得這樣近,他自心如明鏡台,且輕輕鬆鬆便能擾亂敵方軍心。


    陸東庭嗓音低冷沉緩,笑中帶怒,“說清楚,是誰想要亂搞男女關係?”


    蘇窈強裝鎮定地迴視他逼迫的眼神,“說誰誰知道。”


    陸東庭氣笑了一聲,“是誰告訴你有求於人還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蘇窈捫心自問,她高高在上了嗎?高高在上的從來都是他陸東庭。


    蘇窈對他的控訴,沒什麽反應,隻是撩了撩唇,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


    陸東庭想起昨晚蘇窈發來的那一長串客套又疏離的文字,打從嘴裏哼了一聲


    。


    “既然是你想讓我去查誰拿走的視頻,那就要擺出真誠的姿態,把你那些字裏行間不值一提的驕傲都藏起來,還是說,打定主意不跟我結婚了,就連虛與委蛇的功夫都懶得花了?”


    蘇窈學他有時要笑不笑的樣子,理所當然的問:“你覺得我有理由對沒有利用價值的男人笑臉相迎嗎?”


    陸東庭聞言,臉色很不好看,聲音冷了下來,“確實不用,那你自己去查,來找我算是怎麽迴事?”


    蘇窈被哽得找不到話迴敬,因睡眠不足,眼裏有淡淡的紅血絲,看向他的時候,就像含帶了幾絲怨氣。


    陸東庭把人說得還不了嘴了,心情才痛快了些。


    “你一邊說我想要亂搞男女關係,自己又刻意打扮得這樣勾人,這難道不是自我矛盾嗎?”他往前一步,與她更加貼近,富有磁性的聲音低沉性感,就像充滿蠱惑的暗語,在她耳畔遊走,唿吸間的熱氣就灑在她耳根和脖頸處。


    蘇窈下意識偏了偏頭去躲避灼熱的氣息,一邊反駁他話中那句‘刻意打扮’,“女為悅己者容,我平常都是這麽穿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虛,最後兩個字的音有些抖。


    陸東庭沉默一下,伸手拂過她的鬢角,“是嗎,我怎麽覺得隻有你想勾-引我的時候才穿成這樣?”---題外話---小夥伴們,作者渣手速,剩下的內容還在製作當中,沒能一次性發滿兩萬/(ㄒoㄒ)/~~每更四千字,分為五章發布,先發兩章,下一章很快就會出來了,剩下的我盡量盡量在天亮之前發完好不好,你們明天起床就有的看啦,mua需要大家的激勵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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