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驢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村委會的,這地方他沒少來,都是因為和陳家人有矛盾來這裏處理,平時沒事從來不踏足這裏,主要是這裏基本都是陳家人把持,村委會的所有成員都姓陳,這裏簡直就是陳家的祠堂。


    在城市裏生活的朋友們可能沒有這種感覺,因為城市是一個生人社會,但是在農村這個熟人社會裏,在某個村子裏的獨門獨戶那是很難過的。


    “找我有事?”張小驢進門時,看到陳來喜正在辦公桌前抽煙,愁眉不展的樣子。


    “你這下又給我惹禍了”。陳來喜說道。


    “我又惹啥禍事了?”這一次張小驢不承認不說,還理直氣壯,究其原因,他覺得自己給陳來喜送錢了,你拿了老子的好處,老子還不該硬氣點?


    “雖然我在村裏大喇叭上說了,在山頂圈起來收錢,那是市場需求,但那是集體的土地,你這麽搞不好,集體的土地你要出租的話,也得先租給咱們寨子裏的人……”


    “你等會吧,誰說我出租集體土地了,我從來沒租過地,我出租的是帳篷,隻要是他們願意,他們把帳篷拿到家裏去也沒問題,我家的田地是免費用的,不信你問問他們,我問他們要占地租金了嗎?”張小驢問道。


    陳來喜一愣,但是一楞之下,就明白了張小驢這是在偷換概念,不過他確實是在出租帳篷,這也算是能糊弄過去。


    “這個先不說了,鄉裏來電話了,這事被省城的報紙從網上看到了,要來采訪,鄉裏領導也要來,我把你叫來,就是想給你打個招唿,別到時候啥話都胡說,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瞎說”。陳來喜說道。


    張小驢搖搖頭,說道:“不明白,啥話不該說,啥話該說,你們村裏幹部說就完事了,幹我什麽事,我到時候躲起來不見不就完事了嗎?”


    “廢話,鄉裏還有三十多個村寨沒通寬帶網絡呢,我們就是其中之一,我的意思是,借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明年把寬帶給接上,你不要為了一己私利阻擾這事,你要配合我”。陳來喜說道。


    “沒問題,我什麽也不說,就當我傻不就完事了嘛?”


    “屁話,你傻,能想出這個主意來,你告訴我,誰讓你這麽做的?”


    “陳曉霞和她媽逼的,讓我配合沒問題,你去幫我說說情,讓陳曉霞跟我迴去過日子,但有一條,那兩萬是沒門,老子現在不缺那個錢,但是丟不起那人,她要是不嫁給我,誰敢娶她老子就砸場子”。張小驢恨恨的說道。


    “你愛砸不砸,和老子沒關係,還有,別沒大沒小,你向誰稱老子呢?小屁孩,一點規矩都不懂”。陳來喜說道。


    張小驢聞言笑笑,小聲說道:“來喜哥,你今晚幾點在家,我再去你家一趟,把你拿出來的那些補上,我這人知恩圖報,誰幫我,我都忘不了,陳曉霞她媽那事,你再給我找補一下,看看還有戲沒,要是她們家不服軟,這婚事就徹底沒戲了,我有了錢還能娶不到媳婦,我去緬甸買兩個你信不信?”


    “信,你有本事,先把鄉裏和省報記者這事給我處理完了再說,陳曉霞家的事,我管不了,你把她家的門都砸了,你還想我幫你,我姓陳,不姓張”。陳來喜說道。


    “我不姓張,你也不姓陳,我們都姓錢”。張小驢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來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什麽意思?有錢燒的?”


    “不是,我哪有錢啊,不過這都到年底了,鄉裏領導來視察,還有省報記者,怎麽著也不能讓人空手走吧,這錢我出,你說個數,我隻要是能拿的出來,我要是拿不起,我就去陳曉霞家把我的彩禮錢要迴來,一分錢都不能少我的”。張小驢說道。


    “說到彩禮錢,我還想問你呢,村裏都在傳你和陳曉棠的事,咋迴事,你這個牲口不會連她也那啥了吧?”陳來喜滿臉不滿的問道。


    張小驢聞言一聲不吭,無論陳來喜怎麽問,他就是一句話不說,有時候沉默就是默認,可是要說張小驢承認了,沒有親口說,要說沒承認,自己說啥他都不吱聲,這他娘的叫什麽事?


    “這事我幫不了你,陳家活剮了你都不為過,你也太過分了,都是一個寨子的,她倆可是親姐妹,都被你糟蹋了,你還是人嗎?”陳來喜說道。


    “這事以後再說,剛剛我說的那事行吧,錢我來出,我少賺點,也算是為村裏做貢獻了,見者有份吧……”


    “做貢獻了,你做個屁的貢獻?”陳來喜惱怒道。


    “來喜哥,我問了那些在山頂上網的,他們不光是玩,還有不少是做淘寶店的,還有做微商的,這都需要時刻上網和買家溝通,還有通過朋友圈賣我們村土特產的,也不都是打遊戲上網玩,我也不會為了賺這點錢耽誤寨子裏的建設,那些官老爺要是能趁這個機會給扯上寬帶網絡,我一定鼎力配合”。張小驢說道。


    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張小驢雖然在這裏和陳來喜插科打諢,可是也怕這事被取締了,要是真那樣的話,自己賠錢不說,這賺錢的活路就沒了,還不知道會不會被罰款,老百姓就是這樣,正當的手段賺錢難,鋌而走險的手段時刻提心吊膽。


    他一直都在想一旦上麵問起這事來,自己該怎麽迴答,當他說完這些話之後,陳來喜的臉色緩和了很多,說道:“你把做生意的這些人統計一下,到時候記者來了,找這些人采訪一下,爭取把這事描繪成正麵的形象,否則,我又要去鄉裏挨訓了”。


    “管用?”


    “嗯,也隻能是這麽試試了”。陳來喜說道。


    當張小驢找這些人配合時,這些家夥交了錢,心裏正恨張小驢呢,自然是不肯配合,但是張小驢說如果不配合,讓他們退錢滾蛋,最後拉鋸講條件,張小驢還要再送三碗麵和三杯咖啡,他們總算是答應配合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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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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