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聽,心裏暗想:這下可壞了,真的碰上劫色的惡霸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左右看看官道上的行人,她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實在不行的話,她就大喊救命,難道這人還能膽大包天到光天化日之下,真的要強搶民女不成?雖然她不是什麽民女。(.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那人讓安然抬起頭來,安然卻不願如了他的意,剛剛聽他說像什麽,別不是真的要把她搶迴去吧?如今他讓自己抬頭,無非就是想把她看個仔細,她還是小心點的好啊。


    那人見她不抬頭,不由抬高了聲音:“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聲音不是很威嚴,但明顯地感覺到他內心的不悅了。


    安然無法,若是真的要這麽硬扛上去,說不定他還會動手動腳的,與其讓他肮髒的手沾上自己的臉,幹脆她就抬起頭,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猛然抬起頭來,對上一張麵皮白淨的臉,那人似乎有些許的吃驚,旋即又撚須笑了,一邊感歎著:“確實很像,這下子那個主兒該滿意了吧?”


    安然自然不知道他口裏的‘主兒’是誰,可是不難猜測出來,這人顯然對她比較滿意。她悄悄地用眼角的餘光朝著大路上看了看,思量著逃跑的路線。實在不行的話,她還是三十六計走位上吧。


    真的要被這人給抓走,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到赫連承璽了,還談什麽去救他?


    就在她腦子裏天馬行空的時候,那人又開口了:“姑娘,你是何方人氏啊?家裏還有什麽人。願不願意跟著我進京啊?”


    安然不得不編著瞎話:“家裏還有爹娘,這是想去姨娘家。爹娘歲數大了,不能出來!”


    不管那人信不信,反正是先把他瞞住再說。誰知道那人聽了她的話。臉上立即綻開了花兒。這樣的人,不管她家裏是什麽情況,都萬萬不能讓她再跑掉的了。


    聽她話音,是個小戶人家,不然,哪家的姑娘敢這麽拋頭露麵的走在大路上?他心裏暗喜:說不定這次對了四皇子的意,自己就能夠升官發財了呢。沒想到這出來一趟,還撿著這麽個美差呢!


    他打著如意算盤,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安然。生怕她嘴裏說出不願意來。


    安然不敢直接拒絕,隻好虛與委蛇:“家裏還有爹娘,我進京幹什麽?不知道這位老爺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讓我進京?”


    她心裏揣摩著,這人非官即富,不然也不會怒馬仆從地跟隨著。那人聽了她的問話,就嗬嗬一笑,說道:“進了京,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爹娘也可以跟著你進京養老呢。”


    安然假裝不懂:“老爺,我進京能做什麽,誰讓我享受榮華富貴啊?”


    那人見安然總是磨牙,心裏不痛快起來:怎麽一個村姑。有這麽多的話啊?


    他不耐煩地解釋著:“進京就跟著四皇子,以後你就不用愁了。”


    這下輪到安然震驚了,四皇子不就是赫連承璽嗎?他要女人幹什麽?自己這才離開他幾天啊,他就開始到處物色女人了?


    她心裏那個氣啊,可是又不能顯露出來。裝作高興的樣子。看著那人:“難道四皇子的府裏還缺丫頭嗎?我這個樣子能去見四皇子嗎?”


    “當然能了,四皇子就喜歡你這樣的。若是對了他的眼。說不定他還能封你為妃呢。”那人繼續誘惑著安然,以為安然是個不經世事的村姑呢。


    安然心裏對赫連承璽是既氣又恨,她沒想到原來男人變化的這麽快,雖然她是個現代人,那種從一而終的觀念並不深刻,但是赫連承璽讓人找替代品的做法,還是深深地刺激了她。


    本來滿腔熱血想進京的她,這會子卻猶豫了,萬一赫連承璽要是知道自己沒死,還會不會像從前那樣待她?不然,她豈不是自討沒趣。


    算了,既然她愛過他,為了他死過一次,又何必在乎這些兒女情長呢?自己還是找一個地方呆著,從此之後就了卻殘生吧。


    她的身子搖晃了兩下,麵色變得慘白。看在那人的眼裏,驚奇不定。他不知道安然腦子裏一會兒過了這麽多的事兒,還以為她不願意去呢。


    他對著跟隨來的仆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人做慣了這樣事兒的,默不作聲地悄悄地圍住了安然。安然光生氣了,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那些人已經有所動作了。


    她剛說了一句“不願意”,就被那群如狼似虎的人抓住了,還沒來得及叫出一聲,就被人家給捂住了嘴,那些人身後還抬著一頂轎子,想必專門用來搶這些女子的。


    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她真的被這群人給搶了。她無助地看向官道,除了遠遠地幾個販夫走卒,並沒有別的人。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這些人把她塞到了轎子裏。


    心裏懷著對赫連承璽的氣與恨,安然斜靠在轎子裏,也不再掙紮。一路晃悠著,她竟然睡著了。這倒省了那人很大的事兒,不然,他還得讓人時刻盯著。他偷偷地掀開轎簾子,看見安然正睡得香,他臉上了開了花。


    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升官發財了,他心裏一陣得意。聽聞四皇子自從側妃娘娘死了之後,整日裏都關在書房裏,以酒澆愁。


    他讓人找來很多的丹青高手,來繪側妃的畫像,可是都沒人能畫的如意。京中很多的人都見過側妃娘娘的畫像,都想盡辦法給四皇子找長得相像的人,聽說四皇子都不如意。


    沒想到他偶爾在路上,竟然能碰到這麽神似的人,他怎能不大喜過望呢?四皇子是皇上最喜歡的兒子,雖然三皇子是當今太子,可聽說那是因為四皇子無意於皇位的緣故。若是四皇子想做皇上的話,這太子之位還是他的。


    即使這樣,四皇子在皇上的心目中,也是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要是如了四皇子的意,那以後自己的仕途還不是一帆風順的?


    他打著如意算盤,吆喝著仆從們打起精神來,奔赴京中而去了。安然真是人如其名,一切都順其自然,這樣的情況下,她也能睡得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發覺那轎子已經停下了,她張開眼睛,偷偷地掀開簾子朝外看了看,卻是一個陌生的府邸。接著就有幾個粗壯的婆子上來了,把她連撮帶弄地拉下了轎子。


    她幾乎腳不點地地被人架著走了,那幾個婆子都板著臉,也不講話,她心裏也自忐忑,但是想到自己是被獻給赫連承璽的,也就緘口不語,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先順從了他們,等見到赫連承璽再說吧。


    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把她帶到一個沐浴的地方,先把她渾身給扒光了,拎到了一個又圓又大的木桶裏。裏頭蒸汽氤氳,熱浪滾滾。


    她一進去,就被燙的渾身發抖,忙站起身來,卻被一個高大的婆子喝道:“快坐下,我們要給你洗幹淨。”


    安然滿腹委屈地辯解道:“水太熱了。”那婆子不悅地瞪了她一眼:“熱了才洗得幹淨!”話音剛落,她就被幾個人給按了下去。


    乍一坐下,真的燙得受不了,可是過了一會兒,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了,她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任由她們給她洗漱著。


    那婆子可能平日裏專門做這個的,先是揉了揉她的頭發,判斷著該用點什麽改善發質。接著就把她的頭發攏在一起,放在桶邊高凳子上的盆子裏。


    一股清新的花香味道吸入鼻端,安然心曠神怡地舒了一口氣,問道:“這是什麽水啊?怎麽這麽香?”


    那婆子得意地一笑:“你這輩子都沒用過吧?這裏頭可是放了多種鮮花壓榨出來的汁液,兌了上好的蜂蜜調和的。洗了之後可以烏發養顏呢!”


    安然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了。那婆子的力道剛好,來迴地給她按摩著頭皮。她舒服地靠在桶邊,閉上眼睛享受著。


    見她沒了聲響,不由又略帶點鄙視地說道:“你也就生了一副好皮囊,不然,哪能享得了這個福分?要是你把四皇子伺候得好了,以後,這樣的日子可多著呢!”


    另一個給她搓洗著胳膊的婆子,想必非常鄙夷她這樣的人,咋著嘴兒笑道:“這世道,隻要長得美,還真是一件好事呢。男人嘛,喜歡的就是年輕貌美的,哪管什麽村姑不村姑的?”


    幾個婆子唧唧喳喳地聊著,安然也不理睬。反正自己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身上也不知道被那幾個大力的婆子搓了幾遍了,低頭一看,就像是一隻煮熟了的大蝦。安然不由歎息一聲:這些古人,還真不知道怎麽保養身子呢,這皮膚哪是這樣搓的?


    那些人手腳麻利地把她搓洗幹淨了,又把她從木桶裏拉出來,裹上一條碩大的浴巾,就把她帶到裏麵一間小屋裏。


    裏頭有一個妝奩台,還有一個衣櫃,可能專門用來梳妝換洗用的。她被摁在凳子上,就有兩個丫頭上來,開始給她梳妝打扮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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