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


    寧兮兒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相信我嗎?”似是看懂了寧兮兒眼底的懷疑,蘇晚夏一臉的受傷。


    寧兮兒努力吞咽著口水,“你、你是認真的嗎?”


    “是。”


    寧兮兒沉默了。


    她不知道該怎麽迴應蘇晚夏。


    想了想,她婉轉的說:“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那個……我先迴去了哈,大白還在等我。”


    她的意思很明顯,給蘇晚夏一個台階下,就當這個荒誕的告白,是個玩笑,其次,搬出紀夜白,讓蘇晚夏明白,她是有男朋友的。


    可蘇晚夏並不這麽想,她隻覺得,寧兮兒是不相信她。


    一把扳住寧兮兒的肩膀,“你不能走!”


    寧兮兒試圖抽出手臂,卻掙不開蘇晚夏的鉗製,無可奈何的扭頭,“你到底想怎樣?”


    蘇晚夏眼瞳赤紅,“我沒有開玩笑!寧兮兒!”


    “……”


    “從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性向開始,我就明白,我喜歡的人是你!所以我才會從小圍著你轉,別人都以為我喜歡的是紀夜白,還把我們兩個配成一對。不,我特別惡心把我和他配在一起!因為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她聲嘶力竭的解釋,讓寧兮兒莫名覺得悲哀。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覺得變態?還是惡心?我喜歡你……讓你覺得惡心了嗎?”蘇晚夏怔怔的凝視著她,眼裏淚光打轉,褪去了平日裏的光鮮與鋒利,此刻的她,好像脆弱的不堪一擊。


    寧兮兒聲音軟軟的,“蘇晚夏,謝謝你的喜歡。真的,很感謝。被你這樣優秀的人喜歡,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我不反對你的性取向。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無法選擇的東西很多很多,可以選擇的,不就是喜歡一個人嗎?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是你的自由,不是你的束縛。


    但是……抱歉,我無法給你任何迴應,我有喜歡的人,你知道的,是紀夜白。我想好好的愛他,陪他走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已經盡力,選擇不傷害蘇晚夏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蘇晚夏桀然苦笑著,夜空裏,她那愴然的笑聲盤旋著,迴蕩著,她笑的很大聲,笑到最後,眼淚一個勁兒的往外湧。


    寧兮兒手足無措的拿紙巾給她,卻被她遠遠推開。


    “為什麽?我喜歡你,你卻不喜歡我?”


    ……這邏輯,汗噠噠。


    “感情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對不起。”寧兮兒深唿吸了一口氣,“我該迴去了。”


    不等她邁出步子,蘇晚夏突然開口,“你難道不想知道,紀夜白曾經做過什麽嗎?他是個貨真價實的惡魔……你知道了,一定會從他身邊逃離的!”


    在寧兮兒的視野死角裏,蘇晚夏看到了一抹高大的影子。


    她認出,那是紀夜白。


    “他是惡魔又怎麽樣,我也不是天使啊。”寧兮兒彎了下櫻唇,“他如果在地獄,我願意跟他一起沉淪。蘇晚夏,這也許,就是你跟我最大的差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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