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亦淨的父親被帶走,目前的事情才告一段落。


    “休息吧,趕緊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麽事情執法人員會處理的,到時候我們隻需要配合就好。”謝菡對著張琛言叮囑道。


    她實在是不忍心看張琛言如此辛苦,雖然說他答應過張琛言會尊重他的想法,同時張琛言也信守了給她的承諾,可謝菡畢竟是做母親的,看著自家兒子這個狀態怎麽可能不心疼?


    沒過多久,柳熙熙也趕過來了。


    事實上,自從跟陳亦淨的父母說了那些話之後,柳熙熙就一直不放心,可他又不像謝菡這樣,有一個明確的身份可以表達自己的擔心,所以她便一直住在離醫院近的旅店裏,直到看見警車把陳亦淨的父親帶走,她才知道這邊應該是已經有了結果,於是急急忙忙地往樓上趕,就想確認一下張琛言是否安全。


    當然,張琛言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張琛言本想人贓並獲的,等到陳亦淨的父親真的對自己動手時再揭穿他,可就是因為不想讓其他人擔心,所以他才會沒等陳亦淨的父親有什麽實質性的操作就先喊了救命。


    事情告一段落,張琛言也可以安心下來。


    柳熙熙這邊確定張琛言沒事之後便跟謝菡商量著,她想要作為證人再進行一次舉報。這件事情絕對是陳亦淨的父親跟母親二人合謀的,現在陳亦淨的父親已經進去了,構不成什麽威脅,但柳熙熙怕他母親報複,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自己先去進行舉報,想辦法把這個同夥也送進去,才比較安心。


    對此,謝菡隻能感歎柳熙熙考慮周到。


    不過對於柳熙熙而言,她做的這些全部都是為了張琛言。


    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跟張琛言搭話,就發現張琛言已經昏睡了過去。


    也是,張琛言最近著實是肉眼可見的疲憊,能休息一會兒都很難得。


    沒過多久張,琛言收到了執法人員打來的電話。張琛言收到了執法人員打來的電話,按照對方的說法,陳亦淨父母對所有的事情都不承認。


    他們非常不配合警方的審問,要不然就是沉默不語,要不然就是哭,還有就是拿無知當脫罪的工具。


    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之前,張琛言可能還會覺得難以處理,但在跟陳亦淨的父母打過這幾次交道之後,他簡直輕車熟路。


    這兩個人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隻要不是證據直接甩到臉上,他們都能裝傻充楞。


    “我要去趟警局,時間可能會很久。”張琛言難得嚴肅地對著謝菡叮囑道,“媽,你就在這裏休息,如果後麵有什麽問題,我一定會及時聯係你。”


    眼看謝菡準備說什麽,張琛言又立馬開口補充道:“我去的是警局,很安全。”


    聽到這裏,謝菡才略微放心一點,但看著張琛言的樣子還是有些不舍。


    “阿姨,我也是證人,我跟他一起去。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我會及時處理的。”站在一旁的實習生及時開口說道,“我們兩個人一起,安全肯定有保障。”


    謝菡點點頭,終究沒有多說什麽。


    沐商羽略微思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先把這件事情瞞下來。:筆瞇樓


    就像蘇子期說的一樣,他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考上澤爾若學院的可能,奇跡隻會存在於小說或者電視劇中,沐商羽和手中的二胡相依相伴十幾年,他明白樂器的彈奏所要求的並不僅是簡簡單單的順暢,更重要的是一種感應,一種靈氣!


    而他,沒有。


    他做不到和手中的二胡相融為一,所以在麵對考官的時候他會緊張,會本能的心虛,因為在此之前他所做的努力,僅僅是順暢地將一首曲子彈下來。


    今天在麵對這場決定命運性的考試時,他居然緊張了,甚至連平常能做到的流暢也沒有完成,但與此同時他又知道,在成績沒有宣布之前,無論父母平時表現的再怎麽不介意,再怎麽早已有預知,他們心中難免還是會存在那麽一點點的希望。


    如果二胡丟失這件事情傳出去,雙重打擊之下,他們隻會對自己失望至極……


    想一想母親之前溫潤的安慰,沐商羽還是不忍心,或者說害怕麵對母親難過的表情。


    “沐家有一個家族密室。”沐商羽突然開口說道。


    他知道,這個消息或許落到蘇子期耳中會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現在他急需一個人幫忙,所以也顧不得許多了。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蘇子期居然十分淡定地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知道。”


    “你怎麽會知道?!”沐商羽驚了。


    這種事情不是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的嗎?蘇子期為什麽會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雖然他們兩家是親戚,但到底不是同一個姓的,也沒有親到這個份兒上吧?


    “姑姑和姑父比較疼我,所以告訴我了。”蘇子期看著沐商羽憐愛地歎了口氣,“你也別檸檬精,技不如人怪誰呢?”


    沐商羽徹底沒話說了,雖然蘇子期的話過於犀利,但事實的確如此,蘇子期跟他一樣修習的是傳統樂器,樂器名為笙,但蘇子期跟他不一樣的是——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講,蘇子期都比他優秀。


    每當蘇子期吹笙的時候,他仿佛與手中的樂器達到了天人合一的狀態。


    因此,雖然蘇子期比沐商羽的年齡要小,還有一年才會參加招考,可大家對於蘇子期的考試完全不擔心,都覺得那隻是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流程而已。


    事實證明,自己廢物不可怕,可怕的是廢物旁邊還有一個別人家的孩子!


    沐商羽沒有想到自己父母對蘇子期的喜愛程度居然已經到了可以將自家密室告訴他的地步,此刻難免有些檸檬精。


    看著沐商羽的表情,蘇子期頓時明白這家夥腦子裏在想什麽了,他拍了拍沐商羽的肩膀,開口安慰道:“放心吧,到底親生的是不一樣的,鑰匙在你手裏又不在我手裏,我僅僅是知道這地方的存在有什麽用?”


    聽到這裏,沐商羽果然感覺元氣恢複了不少,他順著蘇子期的話說道:“當然有用,這迴就能立馬用上了!”


    蘇子期後撤一大步與沐商羽拉開距離,神情之中滿是戒備。都是十幾年的好友,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差不多能猜出來對方打的是什麽主意。


    看著沐商羽臉上強行堆出來的笑容,蘇子期幹咽了幾下,試探性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陪你去密室吧?”


    “聰明!”沐商羽衝蘇子期比了個大拇指。


    蘇子期愣了一下,隨後腳下生風就想往外跑,沒想到剛邁出一條腿就被沐商羽扯了迴來。


    “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沐商羽打出情感牌、


    蘇子期搖了搖頭,拒絕的飛速:“看不出來啊!你平時悶聲不作響的,一幹壞事兒就是想幹大事兒!”


    “這不是壞事兒!從某些方麵來講,這是為了我父母,也就是你姑姑和姑父的身體健康著想。”沐商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一次打出勸導牌。


    蘇子期依舊全麵防禦:“如果讓姑姑和姑父知道你未經允許偷偷潛入密室,我覺得他們的身體可能會更加不健康,比如氣急攻心什麽的。”


    “能穩一時是一時,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眼下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他們的心情慢慢平複,我自然會合盤脫出,絕不會連累到你。”說著沐商羽竟然紅了眼眶。


    看著沐商羽這幅神情,蘇子期一時間也有些心軟。


    他們一同長大,沐商羽雖然年齡比他大,但是在他麵前從未擺過什麽哥哥的譜,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知道沐商羽在自己的光環下活得十分艱難,但卻從來沒有刻意的為難過自己,兩個人非但沒有針鋒相對,反而還能和平相處……


    對於蘇子期這樣的天才少年來說,有一個朋友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最終,蘇子期還是點了點頭:“行吧,但我們一定要守口如瓶。”


    一看蘇子期答應,沐商羽瞬間收迴眼淚,笑著拍了拍蘇子期:“好兄弟!”


    看著沐商羽收放自如的表演,蘇子期氣不打一處來:“你為什麽要走音樂這條路呢?去當個演員,發展不比這強?c位出道非你莫屬好嗎?”


    沐商羽完全不在意蘇子期對自己的嘲諷,他已經展開密室的地圖準備進行計劃部署了。


    在此之前,他先對蘇子期叮囑道:“你去安撫一下我父母,就說我已經沒事了,隻是心情有些差,你會陪我去散散步,談談心。”


    眼瞅著自己已經被拉上了同一條賊船,蘇子期隻能點點頭迴應道:“好的,沐導。”


    蘇子期走後,沐商羽開始研究路線,這密室空間不大,但是分區卻很多。


    沐商羽的計劃很簡單,從裏麵找一個相似的二胡先頂著,然後再去找一個手藝好一些的工匠師傅,照著之前那個二胡的模樣重新定做一個。


    當然,即便是再好的工匠師傅也無法從材質和細節之處完美地複刻之前的二胡,不過這把二胡一直都在沐商羽的手上,如果隱瞞得當,也能安然度過一段時間。


    沐商羽這邊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蘇子期那邊進行的倒也算順利。沒過一會兒,蘇子期便迴到了沐商羽的房間,對著沐商羽招唿道:“準備出門吧。”


    沐商羽動作麻溜地起身,他已經記住全部地圖了。


    “我們一會兒先假裝從正門出去,然後再翻牆進來,直接進密室,途中一定要記得避開其他人。”沐商羽開口叮囑道,精神抖擻。


    看著沐商羽這副模樣,蘇子期忍不住驚歎:“先是考試失利,然後又丟了祖傳的二胡,麵對重重打擊,你仍然能夠做到不氣不餒,甚至還能策劃如此重大的案件,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你強大的心理素質。”


    沐商羽語氣平靜地迴應道:“這種臨危不亂的本領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蘇子期笑著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沐商羽一下,緊接著便率先走出門去,“走吧,我要開始今日的散步外加陪談心任務了。”


    二人一路走到院門口,途中經受了不少目光的洗禮。沐商羽考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院子裏還有不少他父親的學生,他們對於自己老師的技藝自然格外認可及崇拜,但對於這個讓老師丟人的兒子就不那麽友善了。


    有的時候就連沐商羽自己都覺得可笑,他明明處處與人為善,但十幾年來,身邊能算是交心的朋友,也就隻有蘇子期一人。


    忽略這些目光,沐商羽快步往外走去,身旁的蘇子期更是一路小跑跟上,口中還十分有職業道德地念著台詞:“商羽,別走這麽快,等等我啊!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有什麽你都可以跟我說。”


    一如既往的兄弟情深,一如既往的演技浮誇。


    “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話好說?”張琛言望向陳亦淨父母。


    對麵的兩個人低頭不語,沒有迴應,但也沒有認錯。


    張琛言知道,這樣的人就是純粹得壞到骨子裏了,他們隻會被迫接受懲罰,卻不可能認錯,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中,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自己是重要的。


    “如果你們沒有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或許對他來說才是一種幸福。”張琛言看著陳亦淨的遺照,由衷地感歎道。


    看著麵前這兩個冥頑不靈的家夥,張琛言實在沒有心思繼續應付下去了。


    他轉身便準備離開,誰曾想就知道這個時候陳亦淨的父親叫住了他。


    “那個……陳亦淨他……”


    “你還關心他?還敢提他的名字?”張琛言迴過頭。


    陳亦淨的父親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麽會把功勳值留給你,你真的沒有逼迫他做什麽事情嗎?”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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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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