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此時錢正的臉上有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心境。服務員走過來,很為難的說:“實在不好意思,店裏還有很多其他客人,各位能否平心靜氣的解決問題,避免影響其他人就餐。”


    我從沒這麽丟人過,錢正看看我,又掃視對麵的兩人,那個女人雙手抱胸,一副隨時準備潑婦罵街的姿態。錢正眼角餘光掃過吳鑫,不知為什麽,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不屑。錢正轉頭對服務員說:“麻煩幫我調取一下店裏的監控錄像。”


    錢正隨服務員去了吧台,我拿起包準備走出咖啡廳,我掃了一眼吳鑫,為他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己而悲哀。吳鑫也在看我,他低聲說:“能不能不報警?”


    我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吳鑫拉著女人走出咖啡廳,看得出那女人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錢正從吧台走過來,看看我,拉起我的手,什麽也沒說。


    我就這麽跟著他往家的方向走,到了斑馬線,停下來等紅燈,他迴望了我一眼,還是什麽也沒說,手卻一直沒放開。


    我以前覺得吳鑫就是我的燈塔,具有強大吸引力的燈塔,不管我航行到哪裏,他都是我返航時的方向。但如今他離我越來越遠,成了別人的燈塔。


    我知道以錢正的雙商,即使是猜也該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我站在他麵前,就像一個被扒光衣服的小醜,想起這個,我就更加懊惱。


    錢正依然走在前麵,不緊不慢。不得不說,錢正的樣貌絕佳,氣質出塵,又高大挺拔,不時吸引路人的目光,尤其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就像一顆超級肥美的胡蘿卜,吸引著馬路上那些流口水的小白兔。


    我心裏暗罵自己,到底有多麽不長心,此時還有心思關注小白兔。


    我迴到自己的房間,坐在落地窗前發呆。我突然有了離開這座城市的想法。可是離開後去哪裏呢?以什麽為生?我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為我害怕漂泊,更害怕孤苦無依,盡管我現在也是如此。


    錢正輕敲我的房門,我沒有理會,他直接開門進來,坐在我身邊。


    我就一直看著窗外,看著這個洋洋灑灑的周末。


    “怎麽了?剛才那個戰鬥力爆棚的小獅子呢?”


    “你出去吧,我不想說話。”


    “我不出去,這裏是我家。”


    我站起身“那我走。”


    錢正一下抓住我的手,順勢把我拉到他懷裏,他本就坐在地上,這麽一拉,我就實實在在的以一種餓虎撲食的姿勢,把他壓在地板上。我抬起頭,發現他的臉就在我眼前,他的眉眼,清俊中帶著頑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錢正抬起手,捏了捏我的臉,“你最近變化有點大,應該是……超重了。”


    我咬牙切齒,化悲憤為力量,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他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任我發揮。


    等我緩過神,忙鬆開嘴,抬起頭看著他胳膊上深深的牙印,好像已經破了皮,滲出細微的血絲,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對……對不起,我剛才情緒不好。”


    錢正也不迴答我,也不看自己的胳膊,就那麽望著我。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抱歉,要不我們去醫院吧。”我趕快起身,手去支地板。


    錢正再次把我束縛成原來的姿勢,我就這麽趴在他的身體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塊牛排壓在另外一塊更大的牛排上。我能聽見他胸膛裏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錢正說“小歌,做我女朋友吧。”


    他說話的時候,我聽到他胸膛裏的迴聲。


    “我一個人挺好的。”我慢慢的迴答。


    錢正突然翻身把我壓在身下,看了我兩秒鍾,說:“為什麽?”


    “我不喜歡愛情,沒有安全感。”


    錢正不說話,盯著我的眼睛看。然後慢慢的靠近我的唇。


    他的吻很溫柔,慢慢的,輕輕的。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他難道沒聽到那個女人是怎麽罵我的麽?他就真的不怕那女人說的是真的?他對我又有幾分了解,幾分真心呢?


    他抬起頭,又用手捏了捏我的臉,“小歌,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我皺眉,“為什麽?”


    “因為最近我已經被咬傷兩次了。”


    我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他:“你不問問我之前發生的事麽?”


    錢正看著我的眼睛,“我知道是他纏著你,沒什麽好說的。”


    我不說話,沒想到他輕描淡寫的就把這事翻頁了。他又吻了下我的臉頰,“告訴我,該怎麽懲罰你,再不迴答,我就不客氣了。”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抱起我走到床邊,我瞬間想起了我的睡裙。睡裙,你在哪?我想如果它再出現在錢正麵前,要麽把錢正氣死,要麽被他大卸八塊。


    錢正牽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上親了親,“小歌,我明天出差。”


    “去哪裏?”


    “法國,那邊的供應商出了些問題。”


    “不錯,法國有帥哥。”


    錢正又捏我的臉“不省心。”


    我提出抗議,推開他的手,“再這麽捏下去,臉就下垂了,我就未老先衰了。”


    錢正笑得一臉開心,露出整齊的牙齒。看著這樣的他,我也覺得很開心。我知道從此時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就像他剛才,已經開始告訴我他接下來的動向。


    錢正開始研究我的衣服,確切的說是研究怎麽把他們脫下來。我又想起了睡裙,捂著嘴偷笑,我特別想問他,是不是比軟件編程還要難。


    他親吻我的額頭,臉頰和頸窩,我在心裏問自己,對他動心,到底是動了幾分?在潛移默化的接觸中,他變得越來越重要,他是一道暖光,驅走了我內心的很多寒涼。我甚至感謝他在我內心灰暗的時候,努力追求我。


    突然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我推推錢正,他懶得理睬,一門心思在我身上。奈何敲門的也是個執著的,百敲不厭。他有點不高興,咬牙起身,出了房間。轉眼又迴來,“是sherry。”


    我一下坐起來整理衣服,心想sherry就是小杏,小杏就是sherry。她如果知道我和錢正現在已經住在一個屋簷下,還沒向她報備,那肯定會出大事的。其實真不是有意隱瞞,隻是最近一直沒有見麵,更沒有談及此事。


    我看著錢正,“小杏來了,她一定是來找你的?我可沒告訴過她我住這裏。”


    錢正聳聳肩,一臉不知道。


    “她來找你,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問他。


    錢正轉身出門,我聽到他開門的聲音,急中生智,房門一鎖,我想小杏總不至於進臥室吧。


    我聽見錢正問小杏,她怎麽會來。小杏似乎說送文件,去法國要用的。這小杏也真不容易,和錢正公司的合作估計已經把她折磨瘋了,連周末時間都不放過。


    “給我送文件是我助理的工作,你怎麽會來?”錢正的聲音有點冷。


    “你助理身體不舒服,拜托我直接送過來,看來錢總裁不太歡迎我,我就先走了。”


    我聽到關門的聲音,不一會錢正敲我的房門,“出來吧。”


    我從房間裏出來,錢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文件翻了翻,放在旁邊。


    “你讓她走了?”我問錢正。


    “不然呢?我還邀請她進來坐坐?”他反問我。


    看來這哥們真不高興,至於不高興的原因,就不多說了,可憐的錢總裁。


    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中午本來就沒吃飽,還生了一肚子氣。現在肚子更是餓得咕咕叫,我走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櫃子裏翻出來一包泡麵,兩根火腿腸。


    我煮好泡麵,從廚房端出來,發現錢正已不在客廳。我大快朵頤,泡麵愣是吃出了魚翅的味道。


    我一邊喝湯,一邊想著有機會得跟小杏打個招唿,告訴她我租住在錢正這裏。免得再被撞見無限尷尬,還得浪費口舌去解釋。


    錢正從房間裏出來,穿著襯衣,隻隨意的扣了兩顆扣子,露出大部分的胸膛。看著他濕濕的頭發,和勻稱的身材,我瞬間有點花癡。話說錢總裁這一線男星的資質,再配上這秒殺一切,雲淡風輕的氣質,無敵了。不知道這哥們怎麽這麽好的命,身材臉蛋都是上品,又雙商在線,還會賺錢。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麽會來追求我,他應該去找白富美。


    我一邊在心裏吧唧嘴看他流口水,一邊吃泡麵。腦子裏還有個聲音在罵自己花癡的本性難移。


    他走到我麵前看看我,又掃了一下已經空了的泡麵碗,“你就吃這個?”


    我忙收起口水,“嗯嗯,我好餓。”


    錢正沒理我,坐到沙發上。我想想自己也實在不好意思,吃獨食。我走過去,問他:“要不我給你點外賣?”


    “我不吃垃圾食品。”他說。


    “哪裏垃圾食品了,都是美食排行榜上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不吃拉倒。我迴到自己的房間裏,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又想起了在咖啡廳裏,那個女人的聲音,那些羞辱。我側過身蜷縮在床上,真是身心疲憊。我摸著床單上的小花圖案,想我自己的人生如野草。卑微又堅韌。


    不一會錢正進來,把我從床上拽起來,走到餐桌邊,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點了牛排和紅酒。錢正坐下切著牛排,我始終覺得看著錢正吃飯是一種享受,總是帶著浸入骨髓優雅。他叉了一小塊牛排放到我嘴邊,我趕快張嘴吃進去,見好就收,是我最大的優點。


    錢正又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牛排好吃麽?”


    “好吃,有點像那家意大利餐廳的牛排。”


    “嗯,小嘴巴還挺厲害。”


    “真的是啊?你不是不吃外賣?不對啊,他們餐廳不做外賣,我問過。”


    錢正沒說話,舉起酒杯,我也拿起酒杯和錢正輕輕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味道醇厚,酒香四溢。


    吃著錢正切的牛排,喝著錢正倒的美酒,住著錢正的豪宅,我突然很想說,錢正,我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我問錢正,美裝網的經營範圍和客戶群體,錢正都耐心解答,看著他溫文爾雅的樣子,我總是在想是什麽樣的家庭環境,能培養出這麽好的氣質和教養。


    “錢總裁,你是哪裏人?”


    錢正笑笑,“這個問題我喜歡,你終於想了解我了。”


    “好奇而已。”我聳聳肩。


    “我出生在北京,初中畢業後就去了美國。”


    “原來是皇城根來的。你初中畢業的時候,我應該小學畢業,沒想到居然能和大洋彼岸的錢總裁在多年以後相遇在臨市,幸會幸會。”我舉著杯子笑著看他。


    “小歌,我們初次見麵時,你怎麽不問我是哪裏人?”


    “啊?這個重要麽?我好像什麽也沒問,你是小杏的朋友兼客戶,我不方便多說。”


    “你還記得我問過你什麽麽?”


    想了半天我也沒想起來,隻能抱歉的笑笑,“不記得了,好像你也沒怎麽說話啊。”


    錢正伸手輕輕的捏了捏我的臉“我問你意麵好不好吃,你居然都忘了。”


    “哦,好像是這麽迴事。錢總裁,你在美國的時候,每天都做什麽?美國民風開放,你有過多少女朋友?”


    錢正笑著說:“你難道以為我每天都在泡妞麽?從高中就開始泡妞?”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怎麽知道。”


    “在美國的時候,我也很忙碌,每天有很多學業。”


    “我還以為你天生聰慧,不用努力。”


    他繞到我麵前,“小歌,等我從法國迴來,我們就訂婚吧。”錢正看著我的眼睛。


    額……怎麽又變成訂婚了?做女朋友我還沒答應呢!怎麽老是這樣的重磅話題?howareyou?howoldareyou!


    “如果你不想太早結婚,我們先訂婚也好,你可以安心的做我的未婚妻。”


    我拿起酒杯不理他,把身體扭到另一個方向,慢慢的喝酒不說話。但我心裏知道,他完全看透了我和吳鑫的過往,他不想讓我在他這裏有一丁點的不安。


    他看我不說話,直接把我從沙發上抱起來,嚇得我驚唿一聲。


    杯子裏的酒也濺到他的白色襯衣上,像一朵紅色的花彌漫開來。他抱我坐在他的腿上,我瞬間就紅了臉。這住在一個屋簷下,也太容易濕鞋了……濕身……


    “我……我還沒想好,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我小聲說。


    “不用多想,以後你的生活裏都會有我。”錢正說完就托起我的臉,他的吻突然落下來,我手裏還拿著酒杯,有點不知所措。心裏想著這酒很貴,不能再灑了,又盤算著錢正這到底是第幾次吻我了?我是不是得表示一下抗議,以證明自己的矜持?


    他一邊吻我,一邊拿走了酒杯,然後把一個東西套在我左手的中指上。


    錢正放開了我,我趕快看自己的手,中指上一個碩大的鑽戒,發出耀眼的閃光,提醒著我,它的價值。


    我傻傻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巨款,再看看錢正,“這是什麽意思?”


    “我已經說過了,做我的未婚妻,這是訂婚戒指。”


    “啊?我沒答應啊!”


    “你也沒拒絕。”錢正不給我跟他掰扯的機會,一臉壞笑,抱起我就往他的房間走。


    “那個,我說,錢總裁,你等下!我的衣服,別,別撕破!”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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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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