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老娘捏死你


    陸景行這迴是說真的了,他是真不想見到沈清,怕英年早逝怕被氣死。


    而沈清以為,陸景行這話又是反義詞。


    所以站在原地杵著沒動。


    怕動了,陸景行又是一聲爆喝起來了。


    是誰都女人心海底針?


    男人難道不是?


    陸景行見人久杵不動,而後冷聲道;“不是讓你走?”


    沈清這人,如何說?


    許是從小成長環境的原因,讓她謹言慎行慣了,此時,陸景行著來來迴迴的話語著實是讓她有些摸不透。


    “哦、”她淺應,見人冷著臉兇他。


    當真是轉身出去了。


    陸景行有時會在想,傅冉顏這麽成天扒著她,怎就沒把她那如何練就一身厚臉皮的本事傳點給沈清呢?


    這會兒,陸景行巴不得沈清是那種兇不走的厚臉皮。


    男人躺在床上靜了會兒,而後翻身而起,許是躺久了,乍一起來有些暈眩。


    扶著床頭站了數秒才有所好轉。


    樓下,小家夥在屋子裏追著大白貓跑,沈清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拖著下巴看著小家夥。


    連著他這個病號從樓上下來都未有所察覺。


    “起來了?”蘇幕一聲詢問將沈清視線從小家夥身上收迴來。


    見人正站在樓梯口,起身邁步過去伸手想要攙扶人家。


    卻被陸景行涼颼颼的看了眼,就此作罷。


    蘇幕站在一旁,見二人如此麵色微不可察的寒了寒;“你生病,清清照顧你一宿,你就這麽對待人家的?”


    “我怎麽對待人家了?”陸景行漫不經心詢問自家母親,掃了人一眼抬步下樓。


    原以為蘇幕會被他懟住,可哪兒想著,他娶迴家的那個小傻子一句話險些讓他一腳踩空滾下樓去。


    “他剛剛將我從臥室趕下來了。”


    男人猛然迴首望向她:“……。、、、、”


    蘇幕:“、、、、、、、。”


    一時間,客廳裏靜悄悄的,陸景行看著她一臉鬱結。


    蘇幕看著她一臉淺笑。


    男人下樓梯的步伐就此停住。


    陸景行知曉,沈清今日隻怕是打定心思要跟自己過不去了。


    惱惱惱,實在是惱火。


    陸景行臉都青了,冷怒瞪著沈清半晌沒言語,最終還是蘇幕將沈清從樓上牽下來,婆媳二人挽著臂彎笑道;“該他的。”


    沈清恩了一聲,確實也覺得是該他的,讓他作自己。


    陸景行今日可謂是跟她鬧了一日了。


    傍晚時分,雨勢停了,三月份的天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寒涼的,陸景行在屋子裏躺了兩日,覺得悶得慌,伸手才將窗戶推開,伸手一隻小爪子便將窗戶帶上了。


    順手遞過來一杯水,仰著腦袋看著他,可謂是萬分乖巧。


    小家夥見爹媽二人站在一起,蹬蹬蹬的跑過來,楊這手求抱抱;“爸爸、抱。”


    蘇幕帶孩子是個及其精細的人,本是陸景行下樓她都要將孩子抱走的,這會兒見小家夥楊著手求抱抱,這怎麽行?


    成年人抵抗力大都感冒發燒,這要是傳給孩子了,那可如何是好。


    陸景行低睨這自家兒子,微微彎著身子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小家夥見此,惦著腳尖想要去夠他的脖子,無奈身高差距,夠不到。


    “來,奶奶抱。”


    “要爸爸抱,”小家夥嘟囔著,揚著的手依舊不落下。


    “爸爸生病了,不能抱你,”蘇幕耐著性子跟小家夥講道理。


    “乖、奶奶抱也一樣,”陸景行溫著嗓子開口,話語軟軟。


    若說聽話,這屋子裏的人,陸思溫同學應當是最聽陸景行的話了,不知是聽話,還是帶著些許懼怕。


    但不論從那反麵來說,都是好的。


    傍晚吃飯,蘇幕沒讓小家夥上餐桌,保姆抱著孩子待在起居室。


    陸景行晚餐尚未結束,餘桓來了,帶著一眾內閣成員。


    陸景行因病休息兩日,秘書辦的人都瘋了,每日忙不完的工作是小,應付總統府各部門是大。


    今日來,是因與他國總統有一番視屏會談。


    晚七點,陸景行將一身米色家居服換下,穿上了正裝。


    衣帽間內,沈清惦著腳尖幫人打領帶,麵上掛著小情緒,伸手將領帶係好,而後雙手落在陸景行臂彎上道;“我想把他們都丟出去。”


    陸景行笑,伸手摸了摸沈清腦袋,揶揄道;“還好,不是丟我。”


    “能不能往後挪挪?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男人望著她,及其沉重的搖了搖頭,意思明顯,不行。


    沈清不樂意的,及其不樂意,但也知曉,總統府的工作也並非你想不幹就不幹的。


    許多事情,站上了那個高度之後,責任會推著你往前走。


    “我就在外麵,有事喊我,”她交代,此時的沈清如同一個顧家愛夫的妻子,從麵色到言行之間無疑都是關心陸景行的。


    似是響起什麽在道;“記得喝水。”


    男人俯身,蹭了蹭她發頂,轉身進了書房。


    夜間,小家夥白日沒能如願,蘇幕哄人睡覺時,隻見他可憐巴巴的抱著被子坐在小床上喊爸爸。


    蘇幕耐著性子同他說了一遍又一遍,但無奈,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限。


    吵吵鬧鬧之間,蘇幕發了火,冷怒的麵容對著小家夥沒了好脾氣。


    沈清恰好進來,見此,笑了笑道;“又惹奶奶生氣了?”


    “不聽話,死活要景行。”


    而後,沈清加入了哄孩子睡的隊伍,小家夥依舊是不依不饒,片刻,奶奶生氣變成了媽媽生氣。


    沈清想,得虧她與蘇幕二人都不是暴力分子,不然,小家夥隻怕不能活著長大。


    本是八點準時睡覺的人兒九點了還在哭鬧,沈清吵的頭都大了。


    忍了又忍沒捏死他。


    “你先睡,睡醒了我帶你去找爸爸,”她耐著性子同人好言好語,可兒子不買賬啊!


    哭聲震天響,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某人沒了好脾氣,冷著嗓子兇道;“睡不睡?不睡就把你丟外麵去睡垃圾堆。”九點三十五,陸景行工作中抽開身,餘桓帶著一眾內閣成員離去,陸景行邁步出去未見沈清人,詢問之,才知曉在樓下哄孩子睡覺。


    這日,內閣成員從四樓起居室下來,行至三樓便聽見一國總統夫人兇孩子的聲響。而後眾人麵麵相窺,心想,果真是一國總統夫人也逃不過被孩子摧殘的魔咒。


    於是乎,某位以為人父的人道;“算好的,我老婆兇我兒子的時候基本上是河東獅吼。”


    眾人笑著離去。


    陸景行下來,尚未走進起居室,便聽見小家夥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且一邊哭著一邊喊爸爸,尤其慘烈。


    在站了會兒,便聽見沈清暴躁的動怒聲;“陸思溫,你在哭老娘捏死你。”哐當,房門被大力推開。


    沈清迴首望之,隻覺男人麵色不大好。


    陸景行邁步過來,路過沈清身旁時,狠狠橫了她一眼,似是對她剛剛如此恐嚇孩子的話語感到尤其不滿。沈清樂了,被氣樂的。


    她又不瞎,怎看不出陸景行對她有成見?“乖、不哭了,嗓子都哭啞了,”男人邁步過去將小家夥從小床上抱起來,輕輕哄著。


    小家夥抱著自家爸爸的脖子哭的抽抽搭搭的異常可憐,一邊哭還一邊向自家親爹告狀;“媽媽打。”


    “、、、、、、、、”


    沈清一陣無語,而後道;“我什麽時候打你了?”


    這麽小的孩子還學會告狀來了?莫不是欠收拾?


    因著語氣不善,陸景行又迴頭看了她一眼,深深沉沉的帶著濃濃的情緒。


    沈清想,這得虧是親生的,這要是後媽,不得冤枉死了?


    “你不睡覺,媽媽肯定是要兇你的,”陸景行不滿沈清對孩子的態度,但在兒子麵前還是幫著她說話。


    “想爸爸,”小家夥抽咽著開口,鼻涕眼淚落在男人潔白的襯衫上可謂是及其醒目。“爸爸不是在呢嗎?你好好聽媽媽話,爸爸會來看你的,”陸景行耐著性子跟自家兒子講道理,男人一手抱著兒子進了衛生間,單手擰了毛巾給人擦臉。


    在沈清麵前是一小惡魔,到了陸景行手裏就是乖巧的小白兔了。


    沈清見如此,可謂是氣的後槽牙癢癢。


    臥室內,響起了陸景行哄孩子睡覺的聲響,小家夥趴在他肩頭,男人輕緩的步伐滿屋子走動,一手托著小家夥一手拿著一本兒童繪本故事書,沙啞的嗓音從喉間溢出來,給他讀著睡前故事。


    故事聲中不時夾著男人的咳嗽聲。


    男人寬厚的肩膀上似乎格外有安全感,此時,他一身白襯衫黑西褲再身,整個人說不出的矜貴,即便是肩頭被小家夥的眼淚鼻涕打濕,也阻擋不了他那股子高貴優雅的氣質。


    陸景行如此人,即便是身穿破布立在貧民窟別人也會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就好比此時,沈清覺得陸景行格外有魅力。她邁步過去,看了眼小家夥,伸手摸了摸他腦袋,溫聲道;“睡著了。”


    陸景行這才伸手將人放到小床上。


    男人坐在床上給小家夥掩被子,蘇幕恰好從起居室浴室裏出來,見人睡著了不由的鬆了口氣。


    可見今晚也是沒少被摧殘。


    原先,小家夥的房間在四樓,陸景行臥室的隔壁,後來,因著蘇幕帶孩子多一些,來迴跑終究不便,陸景行便命人將臥室搬下來了。


    起居室內,沈清伸手摸了摸陸景行額頭,而後將醫生開的藥拿著坐在沙發上認認真真的看說明說,


    對於生活,她確實不是個能手。


    所以連帶著普通的感冒藥到她手上都要細細看一遍說明書才行。


    身旁,陸景行坐在沙發上望著她。


    片刻,沈清似是看懂了,伸手將藥盒塞進陸景行手裏,且告知如何使用。


    “我去倒水,”言罷,她撐著扶手欲要起身離開。


    卻被人抓住臂彎,迴首觀望,見陸景行正麵色沉沉看著她。


    “怎麽了?”她問。


    “頭疼,”男人說,而後道;“讓我抱抱。”沈清順勢坐在他膝蓋上,雙手捧起他的麵頰,額頭抵了上去,依舊是低燒;“我讓醫生在來看看?”陸景行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臥室內,彌漫著一股子淺淺的藥味,沈清坐在陸景行懷裏許久,半刻鍾走過,她伸手換上陸景行的脖頸,欲要親吻他,卻被男人偏開,嗓音沉沉道;“傳染。”


    “沒關係,”她不在乎。


    “乖乖的,不鬧,”男人說著,伸手將她腦袋摁在自己胸前。


    沈清靠在陸景行懷裏聽著他沉重有力的心跳聲。


    臥室裏,靜悄悄的。


    窗外的陰雨又在洋洋灑灑的落下來,許是覺得氣氛太過靜謐,沈清開口打破了沉寂,話語淺淺軟軟;“這雨下了一個多星期了,什麽時候會停?”“下到四月中旬就差不多了,”陸景行開口,嗓音溫溫淡淡。


    “以前首都也這麽下過?”


    “恩、小的時候首都淹過一次,淹了不少名著古建後來市政花了大力度在排水上,這些年才有所好轉,”男人說著,伸手從伸手扯過一個抱枕,落在腰後靠上去。


    “要不要洗個澡躺倒床上去?”她問。


    “躺久了,坐會兒也挺好,”此次生病,陸景行躺了足足兩日,說來,自上任總統以來,他嫌少有如此清閑的時候。


    此時,別事沒有,抱著自家愛人就這麽坐著,倒也覺得頗為幸福。


    “阿幽。”“恩?”


    “等我退休了,我們跟爺爺奶奶一樣,尋一個四季如春的城市住著,晨起看日出,傍晚看日落,養條狗養隻貓,陪伴我們的餘生,好不好?”男人的嗓音很磁性,磁性到讓人不禁去幻想他所說的這些事情。


    沈清坐在他懷裏,雙手抱著他的腰肢,笑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你退休還有多少年?”“父親57歲退休,”陸景行道。


    “父親57歲退休是因為你三十了,等你57的時候,你的接班人多大?”此情此景,沈清如此清明的跟他算賬,確實是有煞風景。陸景行不輕不重的捏了下她的腰肢,似是不滿她如此煞風景。


    沈清笑著躲閃。


    二人淺淺淡淡的聊了會兒,原以為這場交談會一直平淡下去,直至陸景行道;“我希望一直如此下去,沒有公事絆腳,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多好。”


    陸景行身處在這個位置上,他所想的一切注定是不能實現的,不論從那個角度來說。


    此時,他這種幻想顯然是不大真實,可沈清卻不願戳破他這種夢境。


    隻是點頭道:“是挺好。”


    而後,隔著男人的襯衫緩緩蹭著他的脖頸,悶聲道;“有點想你。”


    她這不輕不淡的一句話,陸景行怎會不知曉她是在岔開話題呢?


    “再忍忍,”男人大掌遊走在她腦袋上,帶著寵溺。


    次日清晨,沈清醒來時,陸景行已不再身旁,她不清楚自家丈夫在這日起床時還燒不燒,也不清楚他感冒是否有所好轉。


    這日、連帶著蘇幕上來看的時候,也不見了陸景行的蹤影。


    詢問之,才知曉,今日他國總統來訪,陸景行必須出席。


    上午時分,沈清電話時常過去,起先,陸景行尚且接了一兩個,而後,第三個,便無人接聽。


    她知曉,陸景行在忙,所以便不打擾。


    僅是一通短信過去,告知結束來電。


    陸氏集團裏,並不大好過,沈清的每一次曠工都是章宜她們的世界末日。


    各部門催促著要資料,下屬分公司的合同等著簽署。


    各方事情都等著老板做決裁。


    無論哪一件,都是能要她們老命的事情。


    所以這日,章宜初見沈清跟見了親媽似的,狂奔過來挽著她的手進了辦公室,分門別類將她桌麵上萬分緊急的文件直接擺在她跟前。


    “急件,你也知道曾總是個什麽樣的人物,你不再的這幾日,整個秘書辦的人見著他都跟見了祖宗似的,躲都躲不贏,趕緊簽,簽了給人送過去。”沈清笑了笑;“曾總確實是個實打實的人,為難你們了。”“何止是為難,”章宜近乎咆哮,說為難就是在敷衍好不好?


    “晚上請我吃飯,”沈清簽字筆落下,章宜拿著文件出了門,臨走時不忘丟下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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