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超級奶爸


    不過兩日,陸景行帶著老婆孩子迴了江城,臨走之前,全家人都不大樂意,對陸景行在三勸阻,後者依舊堅持。


    無奈之下,蘇幕跟著一起迴了江城,就連老太太都恨不得能一起去。


    四個小時的動車算起來也不算短暫,但小家夥也算是乖巧,除了吃就是睡,偶爾哭鬧,陸景行跟蘇幕都能哄著。


    同行的有南茜還有月嫂保鏢,一行人浩浩蕩蕩,架勢極大。


    江城的天氣比首都較為好些,沒有那麽嚴寒,也沒有那唿嘯的涼風。


    離開許久再度歸來,多少,會有些觸景傷情。


    離得越近越是覺得難受,所謂是近鄉情怯。


    陸景行想稍作休整,而沈清卻想早些結束早些迴去,畢竟、高鐵站到墓園不算遙遠。


    這日下午時分,沈清帶著孩子祭拜嚴歌謠,沈風臨也來了,所謂是一家人悉數到齊。


    朦朧中,她眼眶潮濕,卻不想當著眾多人的麵掉眼淚,生生忍住了。


    離去時、沈清坐在車內沉默寡言,陸景行伸手將人帶進懷裏。


    “乖、沒事的、”離得如此近,怎會看不透她周身的那股子消沉氣息。


    片刻,胸膛一片潮濕,男人摟著她的手緊了緊,寬厚的大掌在其後背來來迴迴。


    任由自家愛人埋首自己胸前悶聲掉眼淚。


    車廂內,靜默無聲。


    倘若不是沈清抽泣聲響起,徐涵都不知曉發生了什麽。


    聽聞聲響透過後視鏡一迴眸,這才驚覺空氣壓抑。


    這日、沈清情緒不佳,夜間陸景行抱著寶寶在她麵前晃悠也不見其笑臉。


    相比於總統府跟清幽苑,沁園的一切依舊是那麽熟悉,熟悉到讓她還記得二人在這個房子裏麵的一顰一笑。


    陸景行見她情緒不對,抱著寶寶下樓交給蘇幕,而後反身上來,抱著自家愛人一頓好哄。


    說盡了甜言蜜語。


    “陸景行,”沈清悶聲開口,話語沉沉。


    “恩、”男人淺應,捏著她的掌心。


    “可不可以不迴去?”她問、帶著些許小孩子的無賴。


    來了就不想走了,是這個意思。陸先生輕笑失聲,低頭吻了吻她麵龐,笑道;“可以多住幾天。”


    側麵意思是不能不迴去。她沉聲點了點頭,沒在言語。


    夜間,陸景行刻意鬧騰人,耳鬢廝磨許久,說盡了吳儂軟語,也不見沈清像往常那樣迎合,反倒是淡淡的,提不起什麽勁道。


    半道上的人就此作罷,歎息一聲將人帶進懷裏;“睡吧!明早起早去東方山。”


    此行歸來,完成沈清的願望,也算是沈風臨的願望。她點了點頭。


    夜、靜悄悄的。


    無風無雨,時間在黑夜中悄然流逝。


    陸景行知道沈清沒睡著,也知道她現在不想讓人打擾。


    次日清晨,沈清尚在睡夢中便被人從床上撈起來,領著人去了東方山祭拜。


    五點出門,直至八點二人還在山上。


    若非蘇幕那通電話過來,陸景行想,他大概永遠也不會進去打擾跪在蒲團上的沈清。


    她很安靜,安靜到閉著眼瞼跪坐在蒲團之上沒有任何聲響。


    離去時,撞見寺廟老主持,老和尚雙手作揖開口;“阿彌陀佛,恭喜二位。”


    這個恭喜,指的是什麽,他自然知曉。


    “多謝大師,”陸景行迴禮。


    “施主此番來,是想在供一盞長明燈?”老和尚開口詢問。


    陸景行點頭。


    老和尚麵色不該,“若要供,得挑時間。”


    “煩請大師指路,”陸景行謙卑開口,話語溫溫。


    “寅時為好。”


    二人點頭致謝離開,將走時,老和尚說;“送給女施主一句話,昨日之日不可留,往者已矣。”


    沈清聞言踩在樓梯上的人突然一下落空,若非陸景行眼疾手快將人抓住,隻怕又是一樁慘痛的教訓。


    離去東方山迴家路上,蘇幕電話過來,那側是小家夥極為傷心的哭鬧聲。


    她聽聞,疑惑望向陸景行開口;“怎麽了?”“餓了、”陸景行開口。


    轉而吩咐徐涵;“快些。”


    距離擺在那裏,又正值上班高峰期,在快也快不到那裏去。


    待迴家時,迎著的是蘇幕的冷聲質問和小家夥的哭鬧聲。


    “晨間出門不知道喂飽了再走,醒來沒吃哭了一早上,你們又姍姍來遲,這麽小的孩子餓著了怎麽行?”當然、蘇幕這話,是對陸景行說的。


    特意片開了沈清。


    “我的錯,”陸景行開口道歉。


    蘇幕氣唿唿的瞪了人一眼,似是頭疼的很懶得搭理人家。


    自第二日起,老太太一天數通電話詢問何時歸來,而蘇幕並不知曉沈清跟陸景行二人是如何想的,隻是將眸光落在陸景行身上,而後者明顯也給不出一個滿意肯定的答案。


    直至一周之後,蘇幕說;“若是在不迴去,老爺子跟老太太估摸著要尋到江城來了。”


    陸景行這才將迴家的事情提上議程。


    才迴首都,商場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莫家次女莫煙醒了過來,指控莫菲手段卑劣讓她出車禍並且還搶了她的訂婚對象,一切事情有理有據,看起來是如此的鮮明。


    一時間,首都動蕩了。


    在加上前段時間陸槿言放出去的消息,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將這件事情聯想起來。


    莫煙本身還在醫院,楚楚可憐的形象為她贏得了同情。


    至於莫菲,雖眾人礙於副總統的麵子上沒有明著睬她,但多少還是會有所猜忌與津津樂道。


    這日、沈清抱著孩子坐在書房將新聞報道悉數看盡,而後嘴角擒著一抹淺笑將電話撥給了高亦安,那側人似是正在開會,接起電話有四五秒的空擋時間,還伴隨這拉凳子的聲響。


    “怎?寶媽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開腔便是揶揄聲,符合高亦安這人邪裏邪氣的形象。沈清冷笑一聲,沒接他這吊兒郎當的話語;“在開會?”“恩、”那側、高亦安站在抽煙去燃了根煙,打火機的聲響傳到沈清耳裏。


    她問;“莫家的事情你有什麽看法?”


    “沒什麽看法,你也別插手,動個莫家還需要那麽多人去動手,你是不是生個孩子腦子秀逗了?”沈清,陸槿言,這二人隨隨便便拉一個出來都能弄死莫菲,卻偏生讓她蹦躂了那麽久。


    真是丟臉。


    “……。歧視?”她問。


    高亦安冷笑了聲;“兩個商場女強人,弄個莫菲弄了大半年還沒將人弄死,說出去不怕丟人?”沈清靜默,尚且還未來得及細想,隻聽高亦安在道;“給你指條明路,別說是莫菲,就算是整個莫家,陸槿言若是想在商場上趕盡殺絕都不是什麽難事,為何莫菲現在還在蹦躂。”


    這其中的因果,若不是細細想,當真是想不出來。高亦安的一席話讓沈清靜默了。


    許是那側沉默時間太過冗長,男人伸手掐了電話。


    轉身進了會議室。


    這日下午,沈清細細想了想,確實是覺得事情不簡單。


    晚餐將過,沈清電話響起,章宜的號碼大咧咧的呈現在眼前。


    伸手接起,那側直奔主題;“老大,月子坐完了,準備什麽時候迴歸隊伍呀。”


    她許是在逛超市,沈清聽到了超市特有的促銷聲。


    “我以為你會讓我多休息一段時間,”沈清笑答,簡短的一句話將陸景行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休息多了腦子會生鏽,你還是迴來上班吧!總統府那麽多人還沒人幫你帶孩子不成?”章宜在那側推著推車行走在超市中間,隨手挑著菜品。


    “我得喂啊!”沈清笑。


    “你以為那麽簡單?”


    那側、章宜隨手撿了幾個橙子上稱,笑道;“我沒生過,我不知道。”


    沈清靜笑無言,沒毛病。


    正聊著,遠遠的見院子裏有車燈打進來,此時能進總統府的除了陸槿言似乎也沒別人了。


    沈清應允這章宜的話語視線落在院子裏,隻見陸槿言將車子停在院落裏並未急著下車,反倒坐在車裏許久,若她沒看錯,應該是在接電話的。


    三五分鍾過後,推開下車,手裏依舊拿著手機。


    似是與那側有爭吵,麵色並不大好看,直至邁步進屋之前收了電話。


    “沈清,”那側、章宜見她久久未有言語,開口喊了一聲。


    “恩?”她淺應,尾音微楊。


    “跟你說話聽見沒?”


    “聽見了、我考慮考慮,”對於章宜的提議,她需要考慮。


    “你要看清局勢,如今、首都商場動蕩不安,原各方勢力都在虎視眈眈盯著莫家這塊肥肉,陸槿言上次出手對付莫家無疾而終,沒有後續,少不了人暗中猜測。”她條條是道給沈清分析著這些利弊,且還說的有理有據,為何會說這些?


    高亦安讓說的。


    至於為何要借她之口,章宜想,大抵是想避險。


    “有些事情還得你親自出手,”這是章宜的後話。


    她靜默了,沉思了片刻、而後道;“明天給你答案。”


    她想過迴去,但,還是想以孩子為重。


    章宜沉默數秒,說了句早點休息,便收了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的人迴眸,陸景行的視線遠遠的落在她身上,寶寶在陸槿言懷裏,她很慈愛的逗弄著小家夥,一屋子人圍著孩子轉,熱鬧的很。


    她邁步過去,倒了杯清水而後端著杯子倚著沙發而站,麵帶淺笑看著眼前景象。


    夜間、夫妻二人上樓悉數準備睡覺時,陸先生一邊脫著身上工裝一邊漫不經心開口道;“章宜給你打電話說什麽了?”


    沈清掀被子的手一頓,而後繼續手中動作爬到床上;“讓迴公司。”陸景行聞言,隨意的動作先的有些僵硬,“你怎麽想的?”


    “想問問你的意見,”這是沈清原話。


    而正是因為這句話,讓陸景行手中動作頓了良久,他的愛人說,想問問他的意見,而並非隨心所欲隻遵循自己內心所想。


    陸景行驚愕的目光落在沈清身上,帶著不可置信。


    “問我意見?”他問,那麽的不可置信。


    從未有過如此時候,往常她們二人之間做任何事情都是直接付諸行動,而如今、、、、、、沈清心裏有他。


    有這個家庭,這是陸景行第一反應。


    “唔……”突如其來的深吻讓她險些斷氣,伸手拍打著男人肩膀才得以解脫。


    “阿幽、”陸先生鬆開她,低著她的額頭淺淺淡淡開口;“在家,你是我妻子,是辰辰的母親,在外、你是你自己,我放你飛,但不能太遠。”他放她飛,但不能太遠。


    沈清注視著他,似是在等著陸景行接下來的言語,隻聽男人道;“飛太遠我會沒有安全感。”“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我是你的夫,一丈之外我任你海闊天空,隻要你這裏有我,”寬厚的大掌落在沈清胸膛上放,感受著她的心跳聲。


    隻要沈清愛他,他放她自由。


    隻要愛就夠了。


    男人墨黑的眸子望著她,二人視線相對,沈清近乎淪陷,而後、她放縱了,伸手樓上男人脖頸,送上自己菲薄的唇。


    任由陸景行撕吻她,與她悱惻纏綿。


    他說、隻要你心裏有我,我放你海闊天空。


    所求不高,她沒理由不去感謝這個男人。


    她有夢想,陸景行從不阻撓。


    他也說過,孩子生下來,放你自由,任你如何馳聘商場,他都默默支持。


    如今、他遵循之前的承諾。


    “謝謝,”喘息見,沈清默默呢喃出兩個字。


    男人淺笑,伸手將她摟的更緊了些。


    “恩、謝謝,”陸先生笑著迴應。


    一室旖旎、閨房之樂就此鋪展開。


    他也謝謝沈清,謝謝沈清理解他,謝謝沈清給他生了一個這麽可愛的兒子。


    沈清迴到商場的契機在於與高亦安合作的那塊地皮落成一棟大樓,她著一身紅色雪紡衫,黑色喇叭褲,身穿米色大衣出現在了剪裁儀式上,一切看起來那麽順理成章,實則是蓄謀已久的安排。由於身材走樣,出現時間較短,不少人就著她的身材暗中猜測是否有喜事發生。


    最為明顯的是正在喂奶的人**下垂,而後第二天,新聞頭版頭條皆是沈清的報道。


    章宜這日上午笑著進了沈清辦公室將一份報紙遞給沈清,還特地用紅筆在上麵做了標記,將那些點評她身材的言語給圈了起來,似是生怕沈清看不到似的。她看了眼,而後笑著將報紙收走。


    並未有何言語,較為淡定。


    從不覺得這是醜事,相反,她很自豪。


    夜間、陸景行詢問她是否要將報紙撤掉,沈清較為淡定,似是不放在心上。


    十一月底,小家夥兩月整,沈清受到了來自江城的一份文件,且這份文件是由沈風臨馮俊親自送過來的。


    她疑惑,伸手接過文件打開,靜看數秒之後麵色有些寡白,甚至是說不出來的震驚。


    良久之後望向馮俊;“什麽意思?”“如您所見,”馮俊開口,一本正經。自沈清生子兩月、江城總部氛圍異常融洽,這一切,隻因老板心情好。


    沈先生迴江城,連日來,沈氏集團法務部人員便開始加班不斷,明裏暗裏都在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務,曆經數月光景,一份文件大致落成。


    且由他送到了沈清手裏。


    他曾想過沈清看到這份文件會感到詫異,但卻不曾想會如此驚詫。


    這日、首都天氣格外晴朗,一片晴空,萬裏無雲,連秋日裏的威風都不曾有。“我不大明白,”沈清放下手中文件,而後靠向身後座椅,“馮秘書給我解釋解釋。”馮俊此番前來,做足了心理準備,就連要對沈清解釋的言語都準備好了,一副官腔開口;“如小沈董所見,沈董將沈氏集團地產產業悉數劃到了您愛子陸思溫名下,所有條例合同裏寫的一清二楚,我就不做過多解釋了。”她當然看見了,但是、想知道理由。“理由?”她冷厲開口,落在扶手上的指尖微微縮緊。


    未曾想過沈風臨會有如此大動作,沈氏集團地產行業,多少個億的項目。


    他就如此拱手送給了一個才出生的孩子?“理由我並不知道,沈董不喜別人問太多,我隻是執行,但、、、我想,也許是對外甥的喜愛。”


    最後一句話,是馮俊自己加上去的。


    沈風臨能將手上自己多少個億的項目送給才出生的外甥,除了喜愛,還有什麽?


    “東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馮俊開口,起身離開。


    沈清也知曉,問他,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走後,辦公室迅速靜了下來,坐在辦公室良久,久到沈清覺得腰疼。


    才起身。


    在屋子裏緩緩渡步。


    該要、還是不該要。


    年少時,她恨沈風臨恨到死,可成年後,特別是自己為人母之後,這種恨意逐漸減少。


    或許、、、是因為定位相同?又或許是隨著歲月的推移這種恨意逐漸減少。


    下午時分,傅冉顏到來,一身正紅色連衣裙,黑色風衣,顯得她整個人清冷又驚豔,見沈清站在落地窗前思考人生,不由開口問道;“是什麽事情能讓你愁眉不展這麽久?”


    沈清聞言,迴頭瞧了她一眼,未曾搭話,隻聽傅冉顏在度開口道;“我來不是看你愁眉不展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的,你給點人樣行不行?”沈清側身望向她,麵目冷冷開口問道;“如果以後你結婚了,生孩子了,你爸給你錢你要不要?數目很龐大。”“要、”傅冉顏想也不想直接開口;“為什麽不要?”繼而在道;“他一輩子辛辛苦苦掙錢肯定是為了兒女的,若給我錢我不要,他會很傷心,覺得我不需要他了,反正我爸說了,他一輩子辛辛苦苦掙錢就是為了我和我哥,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了。”“你怎麽知道他是為了你們?”“不為了我們難不成是想死了之後拿著人民幣去陰間流通?還是想死之前給自己墓地鍍個金?”將沈清困擾住的問題對於傅冉顏來說似乎不值一提,隻因二人生存環境不一樣。


    這日晚間迴到總統府,哄著小家夥睡了,陸景行依舊未歸,直至近乎淩晨陸景行迴來發現沈清還沒睡,眉頭蹙了蹙,“幾點了?還不睡?”“在等你,”她答,話語愁愁。男人麵色暖了暖,跨著步伐邁步過去坐在床沿看著自家愛人,柔聲問道;“想我了?”沈清靜默,而後伸手將床頭櫃上的一份文件遞到陸景行跟前,男人伸手接過,且花了四五分鍾的時間細細看了一遍。


    “在想要不要?”


    她點頭。


    “給你你就收著。”


    “我不想拿。”她開口,


    陸景行起身,伸手將身上工作脫下來扔在沙發上;“不是給你的,是給兒子的。”“阿幽、父親給這些東西,是給辰辰的見麵禮,此時你若不收,父親心裏會如何想?沈氏地產竟然能分出來,證明對他手中財產構不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如若你不收,就見外了,父親會覺得你不想讓辰辰認他這個外公,於情於理,無論是從客觀還是從實際出發,你都得收著。”“還有、你改變不了他是辰辰外公的事實,阿幽、我們帶著孩子拜了沈家祖堂了,”最後一句話,低低沉沉。似是在提醒沈清。


    沈清黝黑的眸子望著被單,良久都未出聲,陸景行倒了杯水喝了兩口在繼續道;“若是外人知曉你沒收父親的東西,定然會覺得我陸家家大業大瞧不起他那點東西,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都得收著,不能讓人說了閑話。”說完,陸景行麽在言語,轉身一邊解著襯衫紐扣一邊進了浴室。


    徒留沈清一人在思考他那些話語的意思。


    陸景行已經說得很明顯了,無論如何都得收著,且分析的還算是清明。


    陸景行出來時,沈清依舊在想。


    男人伸手將人帶進懷裏,柔聲開口;“乖、不想,要睡了。”沈氏集團股份極大部分留給了沈清,此時包括沈氏地產也間接性的轉到了她名下。


    一瞬間、她坐擁數億身家。


    次日、陸景行起來時,小家夥醒了,正在哭鬧,月嫂跟蘇幕正在哄著。


    過了安靜的月子時光,總統府時不時能聽見小家夥的哭鬧聲。


    越來越吵,越來越鬧人。且多數還是在夜晚。“怎麽了?”陸景行伸手從蘇幕手中將小家夥接過來,身子長了些,也不在安分。


    都說一月睡,二月哭,當真是應了這句話。


    “白天睡多了?”陸景行問。


    “估計是,白日裏睡得多,晚上就開始鬧,”蘇幕應著,也是無可奈何的緊。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淩晨四點多的光景,陸先生抱著哭鬧的小家夥輕聲哄著,來迴在屋子裏渡步,同他淺聲說這話,溫柔慈愛,盡顯父親光環。兒子出生之前,哄老婆。


    兒子出生之後,老婆孩子都要哄。


    淩晨起床小心翼翼,生怕將沈清弄醒吵到人又扒著他不放手。


    可卻逃不過小家夥的哭鬧聲。


    若是讓他迎著孩子的哭鬧聲去總統府,當真是狠不下這個心。


    逗弄了許久,哭聲才漸漸停歇,眼見天色泛白,伸手將小家夥交給蘇幕,話語柔柔暖暖;“乖、跟奶奶一起,爸爸要去上班了。”蘇幕才將人接過去,小家夥撇著嘴醞釀哭聲。


    陸景行見此,眉頭輕跳。


    當真是跟他媽一個德行。


    若說不是沈清生的,他還不信了。“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在哭會將媽媽吵醒的,”伸手將人抱進懷裏,輕撫小家夥背脊,柔聲細語中帶著無可奈何。


    最終,沈清還是醒了,睡眼朦朧穿著睡衣進了育嬰室,見陸景行抱著小家夥在屋子裏走動,蘇幕靠在沙發上撐著腦袋打盹兒,許是累了。


    “怎麽了?”她邁步過去,柔聲細語輕問。


    “鬧人,”陸景行答,眉目輕皺,有些嫌棄。


    “我來、你去上班吧!”伸手從陸景行手中將小家夥接過來,哼哼唧唧的有些不願,但卻沒有哭鬧。


    “你一個人行不行?”陸景行細語說著,看了眼撐著腦袋累的在沙發上打盹的蘇幕。


    沈清點了點頭,抱著孩子迴了臥室。“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帶不下讓月嫂過來幫忙,”他輕聲交代,將二人伺候好,才轉身離開。“去吧!”男人俯身,捧著自家愛人麵頰落下一吻,低低徐徐開口;“愛你。”


    她迴吻,嗓音輕輕;“我也是。”


    整個晨間,沈清帶著小家夥玩鬧,小家夥睡夠了,精力充沛,沈清就不行了,五點起床,到八點多便覺得有些困頓。


    直至鬧到小家夥睡著,她才躺著睡了十來分鍾。


    醒來時,蘇幕已經抱著孩子去了育嬰師。


    夜間,陸景行迴來較早,吃過晚飯抱著小家夥進了臥室,換言之給蘇幕放個假,讓她睡個好覺。


    著實、白日晚上她一個人帶終究是有些吃不消的,即便有保姆月嫂,也經不住小家夥鬧騰。這夜,陸景行可謂是徹夜未眠。


    小家夥吵鬧的次數太過頻繁,上半夜還好,下半夜可謂是持續性不間斷的。


    怕吵到沈清睡覺,抱著小家夥去了客房,夜間,哄好了人,便在客房睡下了,較為好的,陸景行抱著,鬧得少了些。連續數夜如此,小家夥對於父親的依賴程度逐漸增高,夜間若是跟蘇幕一起睡,鬧騰不止,若是到了陸景行手裏,哄好了便不再鬧了,帶著人睡便一起睡了,除了餓了跟拉了會鬧人,大部分都是好的。


    漸漸的,蘇幕笑他;“這是要爸爸帶才行,別人家的孩子生下來都是鬧媽媽,我們家的跟人恰恰相反,怎麽樣、讓爸爸迴來全職帶你好不好?”


    這話說出來,沈清都笑了。


    連續數日,陸景行帶著小家夥睡,怕吵到沈清都是睡在了客房裏,而沈清自然是成了孤家寡人,夜夜獨守空房。


    而陸先生呢!不管多忙都會在晚餐之前迴來,幹不完的工作帶迴家。


    夜間在書房工作時,小家夥的搖籃便擱在旁邊。


    如此一來,沈清隻覺陸景行確實是太過辛苦,想排憂解難,可小家夥也確實是不黏她。數次,總統府內閣成員工作忙不完給陸先生打電話時常都能聽見小孩子的依依啊啊聲,亦或是陸先生時不時哄孩子的聲響。


    眾人不免覺得,沈清上輩子可能是拯救了銀河係。


    某日、總統府因要迎接外國盟友到來,需要提前安排事宜,此時落在陸景行頭上,本就是及其繁瑣且需要注意太多細節的工作,自然是不可能草草安排。


    這夜、陸景行並未迴到總統府用餐,沈清從公司迴來帶著小家夥玩鬧了一會兒,小家夥便困頓了,夜間睡覺之前鬧人的程度可謂是驚天動地,無論沈清如何輕聲細語哄著都不見好。


    對於孩子,她算的上是個極有耐心之人,可兩個多月的小家夥體重上漲,哭鬧起來直打挺,這就不是耐心不耐心的問題了。


    蘇幕偶爾開口揶揄;“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壞習慣,怎就晚上睡覺之前非要爸爸抱才行。”


    沈清現在也想知道是何原因。


    這日晚,小家夥正哭鬧時,陸景行掐著時間一通電話過來,沈清接起電話尚未言語,迎著的便是小家夥撕心裂肺的哭鬧聲。


    當媽的人倍感無奈;“陸景行。”她需要救命。若是小家夥哭起來沒玩沒了的,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發火。


    “乖、抱著寶寶,放在左邊胸口,多哄哄就好了,”陸景行拿著電話出謀劃策。


    但顯然,不管用。


    “我覺得,你還是需要迴來一趟,不然我跟母親奶奶三個人加起來都搞不定他一個人,”沈清無能為力。


    對於哄孩子睡覺這件事情她承認自己不如陸先生。


    寶寶生下來,除了喂奶及大部分都是蘇幕與老太太帶著,平日裏沒事壓根就落不到她手上,若是晚間陸景行迴來,會覺抱孩子辛苦,也讓她少抱,現在好了、不認媽了。“我都想跟著一起哭了,”沈清真是無奈了,小家夥哭的她心抽抽的,偏生還哄不好。


    陸景行拿著手機望了眼會議室,而後道敲了敲桌麵對餘桓道;“東西收拾一下帶到住宅樓去。”


    隨後、起身離開會議室,徒留餘桓楞在原地,徐涵進來幫著收拾時開口道;“趕緊的。”“為什麽去住宅樓?”他很疑惑。


    “因為、、、、、、你自己看就知道了,”本來說想說的,徐涵想了想還是讓餘桓自己去感受感受什麽叫奶爸比較好。徐涵一直覺得陸景行寵沈清的程度不亞於寵女兒,事實證明確實是如此。


    一般人家的孩子黏媽媽,陸少的兒子非一般,黏爸爸。


    每每沈清帶不下的時候,哄孩子睡覺的活兒就落在了陸景行身上。


    這夜、讓總統府一眾內閣成員可謂是驚掉了下巴,陸景行先行一步迴了總統府,因著在四樓,眾人並未見到他哄孩子的模樣,但片刻之後,隻見一英俊瀟灑氣質卓然的男人跨大步而來,且手中還抱著一個不滿百日的嬰兒。


    這夜、未來的總統閣下帶著孩子跟內閣成員開會的消息成了佳話。


    眾人近乎驚掉了下巴,許久未迴神,男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敲擊著鍵盤跟眾人言語。


    小家夥窩在他懷裏淺淺睡著,並未因話語聲而驚醒,反倒是窩在爸爸懷裏睡得很香甜。


    內閣成員都知曉不日前陸先生喜得貴子,但眾人潛意識裏的想法是男主外女主內,帶孩子這種事情還是得陸太太來,但顯然,他們想錯了。


    看著他如此熟練的一手抱著孩子一邊工作,便知曉眼前這男人應該是個時常抱孩子的人。


    這個男人,在外沉著冷靜有手段。


    在內,是個疼妻愛子的好丈夫好父親。


    如此來,身為男人的他們當真是覺得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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