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中,南晟城中的易家客棧,上等房中,燭火依舊亮著,而那一身粉色輕紗的桃兒亦坐在這屋內。


    驟的,窗戶微響,在這安靜的過分的夜色中顯得極其清晰。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桃兒卻快速起身,下一瞬,隻見那一身黑衣的男子躍了進來。


    那妖嬈的麵容還有那眼底的一顆淚痣,赫然就是那北國君主——淳於景攖!


    “王,您總算迴來了,奴婢可是擔心壞了。”桃兒嘴巴微嘟,用著她那特有的嗓音衝著淳於景嬌嗔。


    “孤知道桃兒在這裏,自是會平安迴來。”淳於景勾唇開口,緩步走到那桃兒的身側,伸手攬過桃兒的腰身做到屋內的軟榻之上。


    桃兒此刻未帶麵紗,姣好的容顏全部顯露,此刻聽聞淳於景的話語,臉頰不禁微紅,嘴角卻是揚起,眼眸低垂,帶著絲絲嬌羞。“王~”


    可是她卻並未看到,淳於景那本就幽深的眸越發幽深,深不見底,甚至讓人看不透他的內心。


    “王此次前去南晟皇宮,可有見到那傳說中的棺女嗎?”桃兒軟著聲音詢問,她對那棺女自是好奇的。


    “自是見到了。”淳於景挑眉,“今日一見,那棺女果真魅力無窮,怪不得那南晟皇帝就算得罪整個蜀國都不同意將棺女送出。償”


    “哦?”桃兒一聽,卻是更加好奇那棺女的長相了,“那棺女果真如此貌美?”


    淳於景懶懶勾起桃兒的一縷發絲把玩,嘴角浮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孤都險些被迷住了,自是魅力不凡。”


    “那王看了那棺女,是否就不喜桃兒了?”桃兒帶著不滿撒嬌,眉眼嬌嗔的看著他。


    淳於景卻是伸手將桃兒的頭拉下,在她那嘟起的薄唇上輕吻,哄道:“孤自是最喜愛桃兒的。”


    桃兒這才饜足的笑了笑,轉而趴在淳於景的胸前,一副柔順的模樣。


    淳於景斂眉,思索片刻,緩緩開口:“桃兒,明日你便飛鴿傳書,告訴那南晟皇帝,孤同意他的請求。”


    桃兒的身子驟的一頓,隨即柔聲開口,“是,奴婢遵命。”


    不過三日,那飛鴿便傳入南晟營地,蘇酌夏看著手中那書信,心中大喜。


    北國本就地大物博,更是兵強馬壯,在北方更是大國,有了北國相助,突破重圍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許是有了北國的相助,不過短短半月時間,南晟便在重重包圍之中安全走出,而那各各蜀國被突襲擊敗後,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之間,讓那南晟擊破了蜀國聯合,而各各蜀國唯有灰頭土臉的退迴自己的地方。


    此刻,南晟宮門處,眾位嬪妃皆站在這裏等候。


    昨日,邊關傳來急報,說是南晟大勝,已凱旋歸來,而今日,他們便該到了。


    她們一早便在這裏等候,可是等了許久,都未等到他們凱旋的身影。而此時,太陽已日上三竿,即便如今的太陽還不是那般灼熱,卻還是讓她們有些忍受不住。


    再加上,那蘇脂靈的懷中還抱著那蘇宓,許是因為餓了,蘇宓此時更是哇哇的大哭起來。


    “靈妃,將皇子交由奶娘抱下去吧,如今已等了三個時辰了,皇子也該餓了。”尤九蹙眉開口,本就因為等候時間太長而煩躁的心情越發煩躁起來。


    蘇脂靈輕輕搖晃著蘇宓的身子,不停地安慰,聽見尤九所言,悶聲不語,許久,才將懷中的蘇宓交給身後的奶娘,讓她前去給蘇宓喂奶,且囑咐了,等喂完之後再抱迴來。


    她想要蘇酌夏迴來時便看到他們的孩子……


    又等了許久,眾位妃嬪都等的累了,肚子亦餓的很。


    “嘟……”


    就在此時,一聲悶且響的號角在遠處響起,原本已萎靡的眾人驟的精神起來。這是凱旋歸來的號角……


    聽見此音,亦意味著皇上已到了南晟境內,即刻便可迴到皇宮。


    果不其然,不消三刻,她們便看見一列人馬從遠處風塵仆仆的趕來,而排在前麵那一身玄色鎧甲,坐在棕色馬匹上一身傲氣的男子,赫然便是她們的天子——蘇酌夏。


    人馬緩緩走來,直到走到這皇宮門前,蘇酌夏的馬匹這才悄然停下,一身玄色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卻顯得熠熠生輝。


    縱身躍下,那因為趕路而顯得有些狼狽的身影在此刻是那般的高大。


    “恭喜皇上凱旋歸來!”眾位嬪妃齊聲開口,而那曹公公早已在蘇酌夏下馬時便接過了蘇酌夏手中遞來的佩劍。


    許是因為在戰場飽受風雨摧殘的緣故,蘇酌夏的皮膚顯然是黑了許多,隻是那雙眸子卻依舊如同往昔帶著溫和,嘴角更是緩緩勾起,眸子深深的看著那站在身前不遠處的尤九。


    “都平身吧。”蘇酌夏緩聲開口,“朕不在宮中的這些時日,你們可還好嗎?”


    “臣妾一切安好。”眾位嬪妃再次齊聲開口,蘇酌夏這才含笑點頭。緩步走到那尤九的身前,那胸口熟悉的劇痛再次傳來,許是因為太久沒有過這種感覺,那細細密密的疼痛著實讓蘇酌夏有些承受不住。


    想要靠近尤九的步伐微微有些凝滯,唯有站在他可以承受的地方,看著那尤九,“這段時日,皇後照料宮中,著實是辛苦了。”


    尤九亦是沒有上前半步,眼眸低垂,“這是臣妾的分內之事。”語氣平緩,沒有絲毫的激動和欣喜,而那眼眸卻仿若從未看過蘇酌夏一眼。


    蘇酌夏嘴角的笑意微微斂去,就連眸子都染上一絲不悅。“皇後看到朕平安歸來,不高興嗎?”蘇酌夏如是問,仿佛是一個賭氣的孩子。


    尤九一愣,抬眸看向那蘇酌夏不滿的麵容,唯有輕聲解釋,“迴皇上,皇上平安歸來,臣妾自是高興地。”


    “那皇後為何連看都不看朕一眼?”


    “臣妾許久未見皇上,怕看見皇上會激動地哭出來。”尤九咬牙,腦子裏卻早已混亂,她不想看可不可以!?


    “哦?朕倒是想看看皇後是如何激動的。”蘇酌夏含笑開口,剛剛的不悅亦隨著尤九的話煙消雲散了。


    尤九抿唇,不語。


    為何出去了這幾個月,突然感覺他變得無賴了?


    “哇!!”驟的一聲嬰兒的啼哭響起,蘇酌夏的目光隨即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蘇脂靈看見蘇酌夏如此迴來,著實是高興不已,可是,蘇酌夏除卻尤九以外,卻仿若誰有沒有看見般。


    激動地心情不免變得有些酸澀起來,鼻尖亦是發酸,眼眶變得微紅,而抱著蘇宓的手臂卻是下意識的縮緊,許是感覺到疼痛,蘇宓驟的哭了起來。


    原本眼眶通紅看著蘇酌夏的眸子驟的和蘇酌夏對視,蘇脂靈慌忙將視線轉到自己孩子的身上,看著蘇宓那因為哭泣而通紅的小臉,輕聲安慰:“宓兒乖,宓兒不哭,宓兒乖……”


    可是,下一刻,那強忍著的淚水卻是瞬間落下,跟著蘇宓一起哭了起來。隻是不一樣的是,蘇宓是尖聲大哭,而她卻是淚水掉個不停,卻是聲音哽咽的不停安慰。


    蘇酌夏這才仿若看見了那蘇脂靈一般,看見蘇脂靈落淚,心中頓時湧出一絲心疼,匆忙走到蘇脂靈的身側,柔聲道:“靈兒……朕迴來了。”


    蘇脂靈卻是眼眸未抬,帶著哽咽,“臣妾恭迎皇上迴宮。”


    蘇酌夏目光轉而看向那抱在蘇脂靈懷中的蘇宓,看著那皺巴巴的小臉,聽著他那尖聲的哭泣,笑了,“這便是朕的皇兒?”


    蘇脂靈卻是扯起一絲笑意,“迴皇上,正是。”


    “讓朕抱抱。”


    蘇酌夏小心翼翼的接過蘇脂靈遞來的蘇宓,蘇宓如今還未滿月,身子更是軟得很,即便在這繈褓之中依舊覺得他隻是一個軟綿綿的肉球般。


    蘇酌夏哪裏抱過孩子,此刻抱著蘇宓,隻覺得他的一隻手便可以將他整個身子拿在手上,隻是他卻不敢用力,那軟的仿若沒有骨頭一般的身子,讓他隻能小心再小心。甚至抱著他,蘇酌夏都覺得自己不敢動了。


    “宓兒是幾日的生辰?”蘇酌夏小心翼翼的抱著,口中詢問著那蘇脂靈。


    “迴皇上,宓兒是五月初七的生辰。”蘇脂靈低聲開口,抬手拭去了臉上的淚水,眼眶雖說還帶著微紅,淚水卻早已消失了。看著蘇酌夏這一番小心翼翼的模樣,嘴角更是勾起一絲笑意。


    “五月初七……如今也剛剛六月初二,還有五日便滿月了。”蘇酌夏輕聲算著。可是下一刻,蘇酌夏卻是看了一眼那站在不遠處的尤九,開口道:“若是朕沒記錯的話,今日是皇後的生辰吧?”


    尤九眸子微怔,看著那蘇酌夏許久,這才低聲道:“皇上記憶甚好。”今日,的確是她的生辰……就連她自己都忘記了。


    千年時間,不短,早已讓她忘了這些瑣碎事情。


    蘇酌夏看了那尤九一眼,眼眸含笑。


    其實,若非是他日夜兼程從那邊關趕迴,隻怕便會在尤九生辰過後才會迴來。


    聞言,蘇脂靈嘴角的笑意頓時凝固,放在衣袖下的手卻是不受控製的縮緊、鬆開、再縮緊,那怕傷著蘇宓而簡短的指甲在此刻亦將那手心掐出了個個月牙。


    那蘇酌夏所言之話,她不得不將他今日的歸來和尤九的生辰聯係在一起……


    ——


    夜色降臨,宮中早已因為蘇酌夏的歸來而準備的宴會。


    大臣紛紛攜眷而來,看見他們的帝王凱旋歸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落下。


    畢竟,若是南晟滅亡,他們便是流離失所,過著逃亡的日子。


    那龍椅之上,蘇酌夏早已洗去了一身風塵,換上了那象征地位的明黃龍袍。龍袍之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掛了一個質地上乘的墨玉。烏發冠起,帶著冠冕,細細的珠簾流蘇垂在兩邊。


    而他的身側本該坐著那尤九,許是因為心髒的緣故,此刻那尤九卻是坐在蘇酌夏左下手的位置,一身華麗高貴的暗紅宮裝,烏發盤起,帶著金光閃閃的鳳冠,雙手疊放在腿上,背脊挺得筆直,就連那玉頸都在此刻顯得格外優美。


    宴會開始前,亦是一番短暫寒暄。


    “朕今日迴宮,眾愛卿可知是為何?”一番話語過後,蘇酌夏話鋒一轉,問著那眾位大臣。眾位大臣麵麵相覷,討論片刻,這才齊聲道:“臣等不知。”


    蘇酌夏的目光卻是悠悠落到尤九的身上,尤九本就在聽見蘇酌夏那般說時心裏便漸漸有些明白,此刻即便背對著蘇酌夏,可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讓她不禁覺得後背一陣發麻,身子僵硬。


    而那坐在台下的蘇脂靈自是將蘇酌夏的動作看在眼中,捏著杯子的手驟的縮緊,緊到指節泛著青白,甚至那杯子都將快被她捏碎了,她的眸子卻是直直的盯著那蘇酌夏。仿佛在等著他接下來所說之話,又像是害怕他接下來所說之話。


    “朕選在今日迴宮,一是為了我南晟,二是因為,今日是皇後的生辰。”蘇酌夏緩緩道來,眾人一聽,瞬間便明白,那一,不過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真正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今日是皇後娘娘的生辰。


    一時之間,滿殿眾人起身,跪倒在地,齊聲高唿:“皇上、皇後情比金堅!”


    尤九臉色平靜,聽著這殿內高唿的話語,卻是想笑。


    情比金堅?


    他們何時有過情?


    而蘇酌夏看著這一幕,卻是嘴角勾起,“都平身吧。”眾人這才緩緩起身,眼眸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皇上、皇後的神色,隻見皇上一臉笑意,而皇後卻是一臉平靜,心中不禁嘀咕,莫非是皇上這個恩寵不夠?


    宴會開始,琴聲緩緩響起,舞姬踏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大殿,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身著粉色舞裙的舞姬身姿妖嬈。


    可是緊緊跳到一半,殿外驟的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南晟君主,別來無恙。”


    殿內寒暄的眾人隨即停止,琴聲亦戛然而止,而那舞姬亦是退到一側。


    隻見那原本緊閉的殿門已被人推開,門外,一個一身臧色衣衫的男子赫然站在那裏,而他的身側,一個一身紫色輕紗、臉上覆著麵紗的女子正在退迴到男子的身側,顯然,殿門正是被那女子所推開的。


    而這兩人,赫然就是淳於景和婢女桃兒。


    一時間,眾人大驚,他們兩人闖入宮中竟沒有驚動侍衛?


    而在淳於景推開殿門的刹那,便已被眾多侍衛包圍,長劍直指他們兩人,可是淳於景就連眼梢都未動分毫,仿若圍在身前的眾多侍衛隻是浮雲罷了。


    蘇酌夏眼眸微眯,緊緊地盯著那淳於景,許久,才緩聲開口,“莫非,閣下便是北國君主,淳於景?”


    要和北國聯手,蘇酌夏自是讓人先行調查了北國君主。


    聽聞,北國君主麵容俊美,如同妖孽轉世。


    聽聞,北國君主深不可測,卻是聰明絕頂。


    聽聞,北國君主的身側日日跟隨著一個嬌媚女子。


    ……


    可是,如今看來,這北國君主可真是極其大膽,沒有經過他的允許,竟擅自闖入他南晟皇宮。


    淳於景聞言,驟的笑了,“南晟君主果真好眼力!”


    而眾人這才明白,站在門口的正是那北國君主,而持劍指著他們的侍衛也在此刻堪堪退下。


    淳於景緩步走進殿內,桃兒亦是緩步跟在身後。


    “聽聞南晟君主平安歸來,孤便想來瞧瞧,恰好也可以在南晟轉上一轉。”淳於景挑眉開口,一雙桃花眼掃視四周,引得殿內眾位女眷心動不已。


    心下隻感覺,這個北國君主果真是一個妖孽!


    蘇酌夏已起身朝殿下走去,而尤九亦隨之起身,跟隨在蘇酌夏的身後。


    剛剛淳於景進入殿內時,尤九便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直到聽見那淳於景的聲音,這才確定,這個北國君主,正是那日闖入宮中之人!


    不是她對聲音太過敏感,而是那淳於景說話時總是語調微挑,帶著調侃的意味,讓尤九一聽便聽出來了。


    而此刻,越是靠近那淳於景,尤九越是肯定。


    “北國君主前來,朕自是歡迎。”蘇酌夏緩聲開口,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不過,若是下次前來,君主還是提前通知一聲為好,朕也好為君主接風洗塵。”


    他們兩人傲然站立在殿中央,眾人自是不敢坐著,紛紛起身。


    皆是天子,他們兩人身上自是有那股不怒自威的威嚴。隻是,蘇酌夏的是溫和中帶著淩厲,而淳於景的卻是慵懶中帶著鋒利。


    “孤此次前來也是心血來潮,故而沒有先行通知,下次,定會提起告知南晟君主。”淳於景懶懶開口,語氣含笑,眸子卻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跟在蘇酌夏身後的尤九。


    “既如此,那北國君主便請入座吧。”


    而淳於景卻是轉而看向那尤九。上次是在深夜,看的並非那般真切,此次殿內燈火通明,再看那尤九,隻覺得卻是一個美人。


    “聽聞南晟君主喜得棺女,且封為皇後,這位……便是皇後娘娘吧?”淳於景挑聲開口,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尤九,似審視,又似玩味。


    蘇酌夏自是明白此時此刻眾國都想得到這棺女,即便是強大如北國,亦是免不得這些。聞言,身子悄然站到尤九的身前,將尤九的身子掩在身後,目光如炬。“那些謠言不過是外界的傳言,哪裏有什麽棺女,皇後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女子。”


    淳於景卻是驚奇的‘哦’了一聲,“這般看來,皇後容貌傾城,難道真如君主所言,那棺女一說隻是謠言?”


    “正是。”


    蘇酌夏快速迴答,語氣帶著絲絲急切。


    淳於景卻是了然的收迴目光,繼而看向蘇酌夏,“孤也不過是好奇罷了,不過看皇後娘娘這容貌,可是不可多得。皇上果真有福了。”


    蘇酌夏卻是斂眉,笑意微收。


    直到眾人再次落座,琴聲再次響起,舞姬又踏著輕快的腳步跳起,那北國君主的事情這才告一段落。


    “如今南晟和北國聯手,朕自是不好拒絕,不過皇後還是不要和他們走的太近較好。”蘇酌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尤九喝著茶水的動作亦隨之放下,微微側目,“臣妾明白。”


    尤九自是知道,那棺女的謠言此刻依舊存在,甚至因為那蜀國聯手攻打南晟的事情,這個謠言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而上次這北國君主偷襲‘鸞福宮’,亦是口口聲聲說是因為棺女,故而她心裏亦是明白,那北國同意和南晟聯手,也不外乎是因為棺女的緣故。


    如今,棺女在哪裏,哪裏便是眾矢之的,南晟已付出了代價,就不知那北國是否有那麽強大,可以聯合南晟一起抵擋的住眾國了。


    就比如此刻,尤九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淳於景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感覺。


    眸子輕抬,瞬間四目相對,淳於景卻是好整以暇的盯著她,即便看見尤九看他,卻還是沒有絲毫的躲閃,眸中帶笑,嘴角亦泛著絲絲玩味。


    尤九看著淳於景此時的表情,不禁蹙眉,那日淳於景偷襲她的場景再次浮出,那種厭惡的感覺依舊讓尤九記憶猶新。甚至留在此刻,她還是可以感覺到那日他觸碰她臉頰時的觸感,那種感覺,簡直讓她厭惡到了屋子裏。


    眸子微沉,尤九的臉色隨即變得冰冷,原本四目相對的目光亦是隨即收迴,眉眼低垂,看著放在自己眼前的佳肴。


    而那淳於景見到尤九的表情,不怒反笑。


    他覺得甚是好玩,好像很久沒有這種讓他高興地事情了。


    而站在他身後的桃兒自是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看著淳於景那快要溢出眸子的笑意,還有那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的笑容,隻覺得刺目。


    眸子輕抬,看向那尤九。唯獨露出的那雙眸子異常的幽黑。


    看來,這棺女……果真是魅力無窮呢。


    可是,即便是魅力無窮又如何?棺女不過就是棺女,不可能伴在王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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