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春節即將到了,宮裏也開始要準備春宴了吧。”蘇脂靈柔聲開口,一副小家碧玉的嬌柔模樣。


    尤九卻是抬手放到那椅背上,“本宮已命內務府開始著手準備了。”


    “如今宮中除卻娘娘,嬪妾也是一介妃位,即便如今身懷皇嗣,還是想來問問娘娘,可是有哪些地方需要嬪妾幫忙?嬪妾自當盡心。”蘇脂靈含笑開口,放在肚上的手也緩緩撫摸兩下。


    尤九嗤笑,卻在下一刻斂去了所有笑意,眉眼含笑,勾唇開口,“既然靈妃這般體諒,那不如……今年的春宴便全部交由靈妃布置,如何?攖”


    蘇脂靈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尤九那一副純良的麵容,許久,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娘娘……這不好吧?”


    尤九卻聳了聳肩,反問:“有何不好?”


    “畢竟娘娘您是皇後,曆年來都是皇後操辦春宴,如今……”


    “無礙,既然靈妃這般懂得體諒本宮,本宮自要給靈妃這個機會。”尤九懶懶開口,“靈妃如今懷有皇嗣本不該如此操勞,可是,靈妃體恤本宮協理六宮之苦,故而特此有所請求,本宮自該應允。償”


    這麽一番話,著實是說的讓蘇脂靈無話可說,放在小腹上的手緩緩縮緊,暗暗咬牙。暗罵那沈美人這個點子著實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後宮之中,妃位本該協助皇後,故而她主動前來,本以為尤九會看在她腹中懷有皇嗣的份上不會交給她什麽重活,誰知道她竟直接將春宴交給了她!


    沉寂片刻,蘇脂靈的臉色早已變得難看,看著尤九依舊是那副無辜的模樣,唯有咽下心中的怒氣,艱難開口應下,“是,嬪妾謹遵皇後娘娘懿旨。”


    尤九這才滿意的頷首,淡淡道:“那靈妃便退下吧,如今是冬天,外麵天寒地凍的,可千萬別凍著了。”


    蘇脂靈緩緩起身,接過宮婢遞到手中的手爐,這才微微盈身,“是,臣妾告退。”說罷,便緩緩轉身離去。


    直到她走後,玉妍這才看著尤九,不解開口:“娘娘,那春宴本不該交由她,怎得……”


    尤九麵容上緩緩浮起一絲冷意,薄唇輕啟,“既是她主動前來,本宮自是要順了她的意,省的她整日閑著無趣。”


    再者說,她本就對春宴這種東西沒有絲毫興趣,交給她她也樂得輕鬆。


    隻是,這個消息傳了出去,整個皇宮都說,皇後太過狠心。如今靈妃已有五月的身孕了,竟還要將這本該是皇後操持的春宴交由靈妃,著實是狠戾。


    更有人說,隻怕皇後是想要讓靈妃腹中的孩子胎死腹中,故而讓靈妃如此操勞。


    隻是,這些閑言碎語尤九統統不理,整日裏除卻每日早晨眾嬪妃前來請安後,便是一派的清閑。


    臘月二十五


    距離春節不過短短四日,尤九照常在眾位嬪妃退下後,稟退了眾人,縮在自己的軟榻上。


    她本就不喜歡屋內有太多人,她覺得自己一個人便是最自在的時候,故而,她早已吩咐了下去,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許進入。


    閑來聊賴,唯有日日晃悠著雙腿,半躺在軟榻之上。


    在這個屬於她自己一人的天地之中,她絲毫沒有掩飾的放肆。


    “小家夥,你這樣……哪裏是一個女子該有的姿態?”巫年的聲音陡然傳來,尤九晃著的腿亦隨之頓住,整個人猛然坐起,轉身看著身後那正從窗外躍進的巫年,手上卻快速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正襟危坐,怒視。“下次前來,能不能提前說一下!!”


    次次如此,她簡直都覺得她整個人的世界都被破壞了。


    巫年腳步輕抬,緩步走到那桌邊,雙手放在下巴處,嘴角微勾,“這般生氣幹甚。”語氣輕快,仿佛尤九的怒視全然沒有落到他的身上。


    尤九套上棉靴,這才走到巫年的對麵坐下,眼眸不悅的瞥了他一眼,不滿道:“何事?”


    巫年卻眉眼含笑的直直的看著她,“沒有事本大人就不能來嗎?”


    尤九緩緩扯起一抹笑容,轉而看著那巫年,認真道:“可以。”


    巫年看著尤九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轉而拍了拍身側的椅子,淡淡道:“過來。”


    尤九卻眼眸直直的看著他,仿佛她沒看見亦沒聽見巫年所說的話。巫年等了片刻,終究還是微微歎氣,起身走到尤九的身側坐下。


    許是因為習慣的緣故,等到巫年坐到她的身側,尤九便看見巫年的頭緩緩的靠在她的肩上,而她亦是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尤九。”巫年略帶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尤九眼眸低垂,低聲應了一聲,緊接著,便聽見巫年含笑開口,“今日……是我的生辰。”


    尤九這才側目看了一眼靠在她肩膀上的巫年,隻是卻隻能看見巫年那卷翹的睫毛,“哦?幾歲的生辰?”


    巫年卻是微微嘟起嘴巴,“……人家的年齡怎可隨意告訴別人。”那帶著絲絲嬌嗔的語氣,著實像一個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


    尤九凜眉,亦學著巫年嘟起嘴巴,低聲嘟囔,“……肯定是因為太老了。”


    巫年聞言,驟的將頭從尤九的肩膀上抬起,眸子盯著那尤九,涼涼開口,“小家夥,莫非你忘了?你也有千歲了?”


    在那石棺中呆了近千年,自是有千歲了。


    尤九抿唇,卻是不知該如何迴答,隻能看著巫年的眸子一點一點彎起,嘴角亦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個孩子般。


    下一刻,腦袋一沉,巫年的大掌已落到她的頭頂,在她的發絲上揉了揉,無奈道:“好了,你隨我去一個地方可好?”說罷,不等尤九開口拒絕,便再次開口,“不許拒絕,今日可是我的生辰。”


    ——


    尤九被巫年攬到懷中,更是用寬大的袖子將尤九的臉整個掩蓋,讓她看不見她到底身在何處,這裏又是哪裏。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吱嘎’的聲音,那是門開啟時由於太過破舊或許是長時間未動多發出的聲響。


    尤九被掩在巫年的袖子下,雙手緊緊的攥著巫年胸前的衣襟,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由於眼睛看不見,故而,聽力越發的靈敏起來,就連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關起,都仿佛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隨著巫年的步伐走進屋子,巫年這才將掩住她麵容的衣袖放下,尤九半眯著眼眸打量四方,這裏沒有燭火,唯有那屋頂處高高懸掛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以此照亮。


    而下一瞬,尤九一眼便看見了那擺在屋內中央的那一大塊冰塊,冰塊透明,帶著絲絲的渾濁,隻是奇怪的是,那冰塊中央竟有一個人赫然躺在那裏。


    許是因為好奇心,尤九緩步走上前去,還未靠近那冰塊邊緣便已經感覺到那冰塊所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即便她沒有絲毫的感覺,可是那寒意不斷的侵襲著她的身體,讓她也有些輕微的不適。


    冰塊中央,一個身著桃花雲霧煙羅錦袍的女子赫然躺在那裏,長眉若柳,睫毛卷翹,就連那櫻桃小嘴都泛著紅潤。就連那白皙的皮膚都仿若透著絲絲紅暈。


    尤九怔怔的看了許久,若非她被冰封在這冰塊之中,她甚至會以為,她不過是睡著了。


    “她漂亮嗎?”巫年緩緩開口,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那冰塊內的女子,眸子更是溫柔如水,那神情的模樣,不得不讓尤九懷疑,這女子……便是他的心愛之人。


    “……漂亮。”尤九低聲開口,語氣卻是帶著並未察覺的低沉。再次看著那女子,隻覺得她的麵容在此刻是那般的刺目。


    巫年卻抬眸看著她,嘴角大大勾起,“我也覺得她很漂亮。”說罷,竟再次低眸看向那女子,嘴角始終都是勾起的,“好像,在我小時她就是這副模樣,絲毫沒有變過。”巫年低聲開口,看著女子的眸子亦染上一絲悲痛和酸楚。


    巫年抬手撫上女子麵容上的冰塊,即便那冰塊極其刺骨,巫年卻仿若沒有感覺般,仿佛這樣,就可以觸摸到女子的麵容。


    尤九放在衣袖下的手無意識的攥了攥,隨即又鬆了開來,定定的看著巫年此刻的模樣,隻覺得喉間仿佛有一個石子堵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開口說話。


    許久,尤九這才艱難開口:“巫年,她……是誰?”


    巫年卻是眉眼未抬,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女子的麵容,薄唇輕啟,“娘親。”巫年喃喃開口,這才抬眸笑著看著那尤九,再次重複,“尤九,她就是我娘親,是不是很漂亮。”


    尤九懵了,那冰塊中的女子的麵容簡直就和不過雙十年華的女子一般,竟是……他的母親?


    下一刻,尤九這才猛然想起,巫年本就不是會生老病死的百姓,他的娘親又怎會是呢。


    尤九嘴角的那抹笑意這才緩緩浮出,看著那女子的麵容,語氣輕柔,“嗯,很漂亮。”說罷,卻是抬眸看著巫年,毫不客氣的道:“這般看來,你娘親可是比你漂亮多了。”


    巫年抿唇看了尤九半晌,終究還敗下陣來,“……這個可以。”


    整個屋子內,除卻那一個夜明珠,其餘的也隻有這放著他娘親屍體的冰塊了,而這個屋子,四周皆是牆壁,竟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而且,整個屋子內除卻這個冰塊竟沒有絲毫的寒氣。尤九看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明白為何這個冰塊放到這裏絲毫沒有融化。


    直到再次迴到宮中,太陽已高高掛在空中,而今日的陽光卻是帶著絲絲暖意,將冬季的寒氣也驅除了幾分。


    他們並肩坐在窗框之上,巫年依舊是將他的頭靠在尤九的肩膀之上。他們之間仿佛已經形成了這副狀態。


    “蘇酌夏何時才會迴宮?”巫年緩慢開口詢問,慵懶的語氣帶著絲絲無力。


    “邊關還唯有書信送來,許是還要再過些時日吧。”


    “尤九,你進宮已有半年了。”巫年語氣依舊緩慢,隻是說出來的話卻在無形中告訴尤九,她在宮中的時間有些太過漫長。


    尤九垂眸,睫毛在眼底形成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我知道,隻是,他如今身在戰場,唯有等他迴宮才可動手。”


    “這一次……希望你不會再心軟。”巫年的聲音不疾不徐,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冷厲,對於尤九的那幾次心軟更是帶著不滿的情緒。


    “這一次,定不會了!”尤九低聲開口,語氣裏皆是堅定。前兩次她的心軟是意外,而如今,時間已過去了這般久,她不能再心軟,也不能心軟……


    巫年緩緩看了一眼身後那緊閉的宮門,隨即從尤九的肩膀上抬起,下一刻,伸手將尤九整個人攬到懷中,而他的麵容卻是埋在尤九的頸窩處,唿吸皆噴灑在尤九的頸處。尤九的脖頸本就怕癢,如此一來,更是讓她忍受不住的朝後縮去,一手抬起將巫年的頭往一旁推開。


    “謝謝……”巫年悶聲開口,“自娘親被冰封起來後,便無人陪我過生辰了。”


    尤九推搡著的手驟的頓住,緊緊抿唇不語,隻覺得鼻息之間皆是巫年身上的氣息。


    “所以,小家夥,趕快了卻殘念來陪我吧。”巫年咬牙,仿佛依舊對尤九那幾次的心軟耿耿於懷。


    聞言,尤九這次卻大力將巫年從自己身上推開,瞪了他一眼,帶著絲絲悶氣,“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正好,你的那個小丫鬟也來了。”巫年緩緩笑起,看了一眼那門外,這才從尤九的身側起身,飄到那空中,下一刻便快速離去了。


    尤九還未從巫年的離去中迴過神來,玉妍的聲音便從門外緩緩傳來,“娘娘,已是午時了,可要用膳嗎?”


    尤九恍然迴神,怔了片刻,這才應了一聲,“好。”


    可是,此時此刻,她為何依舊可以聞到巫年身上的那股氣息,仿佛就繚繞在她的周圍,久久不肯散去。


    ——


    如今,春節將至,宮內是少有的熱鬧,就連宮婢太監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而後宮之中更是一派的和諧。


    隻是,若是除卻那後宮依舊流傳著的謠言,就更加好了。


    自她讓蘇脂靈操持春宴後,這整整一個月以來,後宮那說皇後心狠手辣、想要殘害皇嗣的傳言沒有片刻的安靜。


    就連以前那千雪夫人由於用了大量大黃而引起小產的事情都再次被翻了出來。


    而‘狠毒’的這個名頭亦牢牢的扣在了尤九的頭上。


    就如現在,眾位妃嬪前來請安,蘇脂靈一身淺紫色宮裝,肚子凸起,被宮婢攙扶著走進‘鸞福宮’。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蘇脂靈柔聲開口,身子微福。


    “靈妃快快請起,賜坐。”尤九亦快速開口,蘇脂靈身後的宮婢亦快速上前攙扶,將蘇脂靈扶到那椅子上。


    “靈妃如今懷有皇嗣,本宮上次便說了,無需這般多禮。再者說,靈妃近些時日操勞春宴也是忙得很吧,不知腹中的皇嗣可傷著了?”尤九緩聲開口,說出的話卻仿若極其關心她的一般。


    蘇脂靈卻是略帶委屈的看了一眼坐在周圍的眾位妃嬪,這才斂起那抹委屈,揚起笑容,柔聲開口,“迴皇後娘娘,臣妾為皇後分憂是臣妾分內之事,臣妾自是不怕辛苦。”說罷,低眸看了一眼自己那凸起的腹部,嘴角輕揚。“臣妾日日都讓禦醫前來把脈,腹中的皇嗣一切安好。”


    尤九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仿佛放心了般,“那便好,本宮聽聞靈妃太過操勞,怕靈妃腹中的孩子會出什麽差池,故而問問。如今皇上未在宮中,本宮自是要好生照顧好靈妃和皇上的皇子了。”


    蘇脂靈嘴角的笑意一凝,“臣妾自會保護好腹中的皇兒,皇後娘娘不必擔心。”


    尤九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眸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下首的眾位妃嬪,即便她們的眸子裏皆是不滿,尤九卻也全然不在意。


    如今,蘇脂靈在她們麵前已說過了,她和腹中的皇嗣皆安然無恙,而她更是沒有動她肚裏孩子的念頭,若是日後她腹中的孩子真的沒了,那也和她無關。


    “今夜便是除夕了,靈妃準備的可還妥當?”尤九開口詢問,語氣依舊不疾不徐。


    “迴皇後娘娘,臣妾已準備妥當了,今夜的春宴會在‘花堰宮’舉行。臣妾聽內務府總管說,皇後已經吩咐了,今年春節讓眾位大臣在各自府中過年,無需進宮,而內務府總管也已一一送去了禮品。”


    “那本宮便放心了。”


    夜晚,花堰宮


    尤九一身鳳衣,頭頂鳳冠。這是當上皇後以來,第一次這般莊重打扮。看著坐在下首的眾位妃嬪,尤九這才感覺到她如今才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今日是春宴,眾位姐妹也無需太過拘謹。”尤九臉上帶笑,高聲開口。


    “是,嬪妾遵旨。”而台下,眾位妃嬪亦是齊聲開口,聲音尖細。


    琴聲緩緩響起,從輕到重,從緩到急,一眾舞姬從門外緩緩走進,桃粉色的舞服緊緊裹著曼妙的身姿,隨著琴聲跳起,著實是漂亮。


    尤九眼眸看著那舞蹈,口中卻是一口一口的吃著手中的梨花酥。今日這梨花酥做的甜而不膩,確實美味。


    一曲畢,舞姬亦一一退下。


    蘇脂靈卻在此時緩緩站起,看著尤九道:“娘娘,嬪妾為了今日的春宴,特意讓人從宮外請了些雜技過來,助助興。不知皇後意下如何?”


    尤九的眸子驟的一亮,雜技?她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雜技了。


    思及此,隨即開口道:“甚好!”


    話落,蘇脂靈隨即衝著身後的宮婢使了一個眼色,而那宮婢亦隨之快步走到門外。隻是片刻,便見門外緩緩走進兩名女子和兩名男子。


    “草民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他們緩步走到殿中央,雙膝跪地,叩首請安。


    “平身。”尤九緩緩開口,“不知你們有何雜技?若是表演的好,本宮自是有賞。”


    尤九話音剛落,其中一個男子便抬頭開口,“迴皇後娘娘的話,這兩位少女自幼身子極軟,一身的軟功。”


    尤九的眸子越發亮了,看著那兩位少女,“哦?那本宮可要好好看看。”


    聞言,跪在地上的四人隨即緩緩起身,其中一位少女驟的彎腰,整個人都形成了一座拱橋般,而另一位少女卻在那兩位男子的幫助下,直接躍到那位少女的腹上,甚至在站穩後,一腳穩穩踩住身下少女的身子,一腿緩緩朝背後抬起,直至兩條腿都形成了一條直線。


    殿內之人頓時驚唿,尤九看著他們的眸子亦是越發灼熱。


    緊接著,那兩名少女再次將身子彎下,腦袋從兩腿之間深處。


    又或者,她們可以整個人都蜷縮到一個圓形的瓶子內,繼而完好無損的走出。


    身體的柔軟程度,著實讓殿內的眾人咂舌。


    隻是,就在眾人看的既震驚又著迷之時,其中一位男子驟的從袖中拔出一把匕首,下一刻,快速朝坐在首位看的入迷的尤九撲去。


    瞬間的反轉,讓眾人都慌了神,不禁連連尖叫起來,頃刻間,整個花堰宮都充斥著眾位妃嬪的尖叫之聲。


    尤九亦反應過來,眉眼一凜,看著衝來的匕首,身子猛的一側,下一刻,抬手重重的打在那男子的手腕上,男子的手腕頓時吃痛,匕首便掉落到了地麵上,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隻是在眾位妃嬪的尖叫聲中,幾不可聞。


    “你們到底是誰!”尤九厲聲開口,眉頭緊蹙。她不曾見過這個人,而且,她日日都在這宮中,根本不可能得罪江湖人士。


    那男子聞言,驟的低聲冷笑兩聲,一雙眸子帶著騰騰殺氣和狂熱,“自是來奪你之人。”


    尤九的眸子驟的幽深起來。


    下一刻,隻聽那男子陰測測開口,帶著絲絲猥瑣,“棺女?如今一看,果真是有幾分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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