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今日扮作男子並未上妝,如若不然臉上糊得比鬼還要難看。


    謝承衍這一番折騰,把薑寧累得夠嗆,等到了謝家時,薑寧身上都能擰得出水來。


    要命的是,經過大姨娘的如意閣時,那一眾姨娘們紛紛對她投來怨恨的眼神,仿佛她和謝承衍這般,是在外頭做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牌桌上的滄黛姨娘那骰子砸得老響了,便是薑寧耳朵裏灌了水,也能聽見她在後頭說:這該死的狐媚子,整日就知道勾著公子不著家。


    她看了眼身旁的謝承衍,天地良心呀,姐妹們真是太冤枉她了,她可不知道謝承衍整日不著家是去做了些什麽。


    過了兩三日,白水城各路關卡便放開了,聽得官府的人說,夏曆來的疫病已控製住了!


    可薑寧來,這日子也未免太瞧了,怎的那歹人剛出城幾日,就放開了通關。


    不過這對於她而言,倒是大好事一樁,從京城來的消息總算得以傳遞進來,雲笙迴到薑家亦是指日可待了!


    張喬從外頭迴來,除了帶迴北恩王妃的手信,還帶迴了一些薑寧感興趣的消息。


    聽說汪姨娘在去禹州的路上,重疾不治身亡,不過是得了一張草席,裹身,仍在荒山野嶺便算了事兒了!


    隻是不知道那作惡多端的潘姨媽如何,這人隻要活著一日,便是未來的隱患,不過當下,她再無心其,隻想盡快辦妥了父親交代的事兒,也好盡快替她自己做打算。


    喜閣內,薑寧烹煮了一壺熱茶,遞了一杯給風塵仆仆的張喬:“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喝口茶,有什麽話坐下慢慢說。”


    張喬將茶一飲而盡,搖搖頭擦了擦嘴:“不過是來往路程耽擱了些時日,倒也說不上辛苦。隻是這些日子無法迴城,恐惹小姐白白擔憂。”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支竹筒:“這幾日路上來皆是風雨交加,怕壞了小姐的東西,這才想了這個法子將信件藏於竹筒之內。”


    薑寧淡淡笑道:“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這件事情交了你辦,我也放心。”


    他接過那竹筒,用小刀劃開尖端,這才取出了信件。


    隻見書寫之人,寫的是工工整整的楷書,可筆鋒之間卻是淩厲。若是字如其人,那這北恩王的側妃娘娘恐怕也是一位睿智果決的女子。


    難怪短短幾日內就將劉璿兒的一通謀劃化作了塵土,說來這位何大小姐手段實在了的,前幾日永州城傳來消息,聽說何大人調任京城。


    北恩王來了口信,側王妃生產在即,想念家中胞妹和幼弟,要何大人上京時帶著兩個孩子一同前去。


    說來也真是巧,那禦賜的宅子不大不小,竟剛好住得下何大人同兩個孩子以及家中幾個仆從小廝。


    恐怕那繼室劉璿兒,如今正在家急得抓耳撓腮呢。


    且不說京城繁華之地如何物華天寶,何大人便是日日出入各位養了歌舞伎的官宦之家,如何能不看花了眼,劉璿兒恐怕如今正擔心自己如今在和家一人獨大的地位會變得岌岌可危呢。


    話說迴來,那迴信上倒也寫得明明白白,側王妃相信薑寧信中所述,雖側王妃並未提及,可薑寧猜測趙逸允年前的信定是也送到了京城,二者結合一看,側王妃也能知道,她必不可能說假話。


    更何況前月趙逸允親自去了永州幾迴,苦苦求了何家小姐,二人終於得以相見,一切誤會冰釋前嫌。


    他們也把薑雲信的事理了個清清楚楚,她們也明白薑寧在這件事上所做的努力,如今何二小姐上京,隻要她明白薑家和薑雲信是割裂的,恐怕父親的事兒還不會鬧得太大。


    看完信,薑寧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薑雲信啊薑雲信,恐怕你這次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她喊來明歡:“收拾一下,咱們把前些日子父親給的那顆何首烏帶上,給我母親送迴去。”


    明歡放下手中的桃酥,開始忙碌起來。筆蒾樓


    可她翻找了一會兒,又嘟囔著嘴巴:“小姐,姑爺不是說好了嗎?今夜要同你一塊兒去紅梨園聽折子戲的。”


    看了眼外頭開得如火如荼的桃花,薑寧笑道:“罷了,便是我不去,也自有旁的人陪著他。”


    何況,他也許並不像他平日裏表現的那樣,希望薑寧日日跟在他屁股後頭。


    他們二人之間,不像是夫婦,反倒有些像是兵臨城下,兩軍對陣的軍師。


    對於謝承衍,她實在有太多疑問。


    比如他那日是如何在孫作鶴門口找到她的,他為何不過問薑寧一日不見人影是去了哪兒?甚至她那麽明顯又有些奇怪的裝束他也不曾詫異。


    也許晚晚提醒得對,她那看起來癡癡傻傻的夫君大人,可並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他究竟是聰明得讓人看不穿,還是傻得真的沒有想過這些天的事兒?


    想起謝承衍,薑寧便頭疼,以至於那一夜過後,她好幾日沒睡好覺。


    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被謝承衍困住了,還是因為那歹人生死不明,叫她寢食難安。


    罷了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杞人憂天也不是她的性格。


    見明歡收拾好了東西,她便領著一行人出了喜閣。


    要不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她生怕自己被肖道全盯住,以至於事事都傳到父親耳朵裏。


    可偏偏還在街上遇見了他,也不知他在巷子角,和別人嘀咕些什麽。


    見了謝家的車馬,他轉身便要離開。


    不知怎的,她今日竟對這死水一半的人產生了興趣。


    叫趕車的停下來,她緩緩走到他跟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肖道全轉過身,雖一如既往的彎著身子向主子請安,可薑寧竟在他萬年不變的臉上,看見了一絲一閃而過的不安。


    平日裏都是他盯著自己,今日薑寧忽然生了心思,她也想叫他嚐嚐被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監視著是什麽滋味。


    她笑道:“不知肖先生出來私會這夏曆人,是所為何時?聽說這幾日夏曆屢屢侵擾我安慶邊關,弄得商貨不通,民不聊生,莫不是這一切都同你肖先生有關?”


    仿佛聽見了極好笑的笑話似的,肖道全笑得露出了牙:“大小姐說笑了,我最大的能力也不過是同這客商商量些木材的事兒罷了,又豈能左右得了兩國交兵的事兒。”


    薑寧忽然覺得,這人一口好看的牙齒,和一雙極靈動的眼睛,和他這張臉極不相稱。


    那雙眼睛,該是一雙青年男子的眼睛才是啊!


    見大小姐這般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肖道全眉眼低垂:“不知在下哪樁事情沒有辦好,小姐要這般看著我。”


    她對氣味最是敏感,巷子裏的風來得又緩又密,平日裏淡不可聞的香味也在此時放大了數倍。


    那日在她留在蕭行五身上的那件舊袍子上,除了血腥味,還有一種氣味,那便是柏木的香氣,這種香氣,像他這樣長期同木材打交道的人是最易沾染上的。


    她緩緩說道:“正是肖先生的事兒樁樁件件都辦得滴水不漏,才能這般瞞天過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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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 柏木香氣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這次化解曹彧瑋的攻擊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曹彧瑋眉頭微蹙,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銳嗎?在他以火焰化鎧之後,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擊,那麽,他就有把握用這種手段來製住她。電腦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app愛閱小說最新內容免費閱讀。但美公子沒有上前,讓它原本蓄勢待發的能力不得不中斷。


    戰刀再次斬出,強盛的刀意比先前還要更強幾分,曹彧瑋也是身隨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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