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口疼得似是要吞噬他,難道是他傷的太重,以至於生了幻象,又一陣風吹過,眼前的少年烏發全然散開,少年絕美的容顏全然映照在月光之下,讓蕭景禦一時分不清是夢是幻。


    薑寧見他那雙殺紅了的眼,也是同樣的想法,她要殺了他!


    方才她騙了他,此地就是一個死胡同,根本走不出去的,若殺不了他,自己必將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好在她出門攜帶匕首的習慣一直沒有改變。


    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迷離,想必是痛得神誌不清了!


    薑寧拔出藏在靴子後麵的匕首,用盡全力狠狠朝他插了過去,可惜,她眼前的男子實在過於高大,薑寧這一刀隻插在了他腰間,而不是心髒上。


    溫熱的鮮血濺在薑寧手上,嚇得她放開匕首,後退了幾步,巷子窄得過分,眼前出去的路依舊被他堵著,薑寧隻能等他倒下再做打算。


    可這刺骨疼痛終於讓蕭景禦稍稍清醒過來,他不是母親,不過是又一個想要他性命的心狠手辣之徒。


    這一擊,讓他朝後退了幾步,吃痛的靠在牆壁上,薑寧來不及拔出匕首,便要向前跑去,可還是被他掐住了脖子。


    他本想掐斷這少年細長的脖子,可細想想,他生得容貌不凡,麵對生死場麵,非但沒自亂陣腳,還能算計自己,即便被自己扼住了咽喉,她眼底仍有倔強的求生欲。


    一時間,蕭景禦不知道該不該殺他。


    這人有著超出常人的鎮定和膽識,且衣衫華貴非凡,必定不是尋常人,也許靠他能救自己一命,況且看起來,眼前的美少年絕對不像她外表那麽嬌弱。


    趁著薑寧張大了嘴巴唿吸,蕭景禦將一枚清涼的藥丸塞入了她口中。


    對於想要害他性命的人,蕭景禦都是選擇直接斬下他的頭顱,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說不定留他多活幾天,倒更好些。


    他把薑寧放在地上:“你要走,我也不會攔你,可此毒並不是每個人都會解的。”


    薑寧扶著牆,拚命扣著喉嚨,想要把方才的藥丸吐出來,可那藥入口便化成水似的,一股涼意直直到了腹中。


    那人靠在牆上冷笑:“沒用的,你就算吐出了血,也無法將毒藥吐出來。”


    見真如他所說,薑寧索性直起了身子,她掏出懷中的手帕擦幹淨嘴巴,朝他說道:“你想要挾我救你?”


    說這話時,她始終朝他笑著,似乎這樣就能讓人忘了方才她捅了人家一刀似的。


    見那如霜少年笑得那般好看,定是心裏又謀算著什麽呢,可蕭景禦此時無暇多猜。


    幾番折騰,他已是氣若遊絲,他弱弱的說道:“你倒是個聰明人,可與其說救我,現在倒不如說是救你自己。”


    薑寧也笑道:“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詐我,說不定給我吃的是顆薄荷糖呢?”


    “你盡管試試。”


    蕭景禦說完這話,便再不吭聲,薑寧順了口氣,想到自己的命就握在了他手上,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心跳得要撲出嗓子眼似的,她後悔選了這條路,可現在事在眼前,已由不得她猶豫,


    趁著那人低頭拔出匕首的空檔,薑寧提起一口氣,就朝巷子外頭跑去,可不過走了三五步,腹中便傳來劇烈的疼痛。


    這樣的疼痛,比她當初吃了薑寶兒的毒藥還要疼上十倍不止,疼得她眼珠充血,牙都快咬碎了,她腦中甚至閃過一個念頭,方才那人不如直接殺了她的好。


    迷迷糊糊中,她似是疼得將要失去意識,隻見他挪過來,扶起她的身子,倒出一粒藥丸放入口中。


    他說:“這解藥七日之內每次用的量是不同的,哪怕你拿到了解藥,沒有我告訴你怎麽吃,你吃多了半顆也是死,且要比現在疼個百倍的死法。”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薑寧終於從方才昏沉的疼痛中清醒過來,可她靠著的那人就不好了,他雙手垂落在地,似是沒了氣息。


    薑寧拿過他手裏的藥丸便要離開,可走了幾步,便想起他方才說的最後那句話,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若是真如他所說,那自己最後一線生機,也要隨著此人的死亡一同消失。


    她湊近了些,將耳朵貼在他心口上聽了一會兒,雖然隻有很微弱的心跳,但是他還沒死。


    現在必定是要救他的,反正對方的命也握在自己的手裏,不怕他反悔,可此人身份不明,也許就是一顆炸彈,到底該怎麽救?


    若今夜晚晚說的話屬實,謝家也是靠不住的,且還要防備著些,


    想了一會,薑寧恨恨地一咬牙,她決定先將這個歹人挪到安全的地方去。


    想清楚之後,她冷冷看著眼前的人:“今夜我救了你,來日你定是要千倍萬倍奉還的,那時候說不定我會要了你的命。”


    說完,她起身挽好發髻,再脫下外袍蓋住那人的臉,而後平靜地朝巷子口走去。


    走到巷口,正遇上趕來的福征,他慌慌張張地問道:“夫人去哪裏了?方才咱們找遍了巷子也沒見著您。”


    她淡淡說道:“方才在巷子裏遇見一隻受傷的貓兒,為替它包紮,弄得我脖子也被撓破了,耽擱了不少功夫,就連我的外衫也被它抓破了,索性扔給它做窩好了。”


    福征這才看見,夫人脖頸上隱隱留著血漬,手上也沾了些血,想必是那貓兒的,好在夫人不算傷得太重。


    見到人,福征總算鬆了口氣:“夫人,咱們迴家吧,若是公子知道您傷了,又該責怪咱們了!”


    恐怕謝承衍不是責怪他們讓她受了傷,而是方才人險些跟丟了吧!


    薑寧點點頭,作勢便要登上馬車。


    可她眉頭一皺,又朝福征說道:“方才人家送我的洛神花燈籠似乎落在橋頭上了,還請你帶幾個人迴去找找,務必要取迴來。”


    為避免他們起疑,薑寧朝明歡說道:“你也跟著他們去一趟吧,可別拿錯了!”


    人都找著了,想必也出不了什麽差錯,福征點點頭,往橋頭去了。


    薑寧指著那吹糖人的,又朝希兒說道:“阿辛最喜歡這人捏的小玩意兒,咱們給他買一個迴去。”


    那趕車的小廝見夫人並不走遠,又怕無人牽馬惹出麻煩,故而並未跟上去。


    薑寧看著那吹糖人的大聲說道:“給雲笙吹個小狗,給阿辛吹隻老虎。”


    薑寧緊緊捏著希兒的手,低聲說道:“進去往右前行半丈,再往左的第三個巷子裏,有一個蓋著我方才穿的外衫的人,你務必要將他救下來,藏好。”


    看著希兒瘦弱的身子,她說道:“此事你一人必定難辦,好在這兒離薑家近,你速速自從前咱們常走的,石榴樹下那扇後門去薑家,找那人高馬大的容夏去挪人,此事除了你兩,萬萬不能叫第三個人知道。”


    希兒問道:“即便是小姐您的母親……”


    薑寧堅定的說:“也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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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5章 殺心四起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這次化解曹彧瑋的攻擊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曹彧瑋眉頭微蹙,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銳嗎?在他以火焰化鎧之後,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擊,那麽,他就有把握用這種手段來製住她。電腦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app愛閱小說最新內容免費閱讀。但美公子沒有上前,讓它原本蓄勢待發的能力不得不中斷。


    戰刀再次斬出,強盛的刀意比先前還要更強幾分,曹彧瑋也是身隨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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