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囑咐著張義:“你看著雲笙,別出了事,我去見晚晚。”


    可一向如狼似虎的張義今日卻像丟了魂一般,清俊的臉上呆愣愣的,就連眼珠子也不打轉了,江寧一連說了三遍,他都仿佛聽不見似的。


    直到希兒跑過去,拽著她喊:“哥哥,小姐同您講話呢,您發什麽愣啊?”


    他這才答道:“哦哦,在下知道了!”


    他是在想,這都是像隔壁的那戶人,真是奇怪。


    為何也同小姐一樣,是女子當家,進出皆見她一人獨來獨往。


    而更巧的是,這女子她居然見過,便是中秋那夜闖入小姐閨閣的女子。


    可她似乎不記得自己了,哪怕張義站在他麵前,她也目若無物,側過身往自己門內走去。


    也是,自己不過是一落魄之人,那位姑娘精彩絕豔,又怎會記得他。


    薑寧邊走邊問希兒:“你可覺得這幾日你哥哥總是怪怪的,心不在焉,仿佛魂兒也丟了。”


    希兒搖搖頭:“奴婢不知,可奴婢總覺得哥哥這幾日心裏有事似的,睡覺也總沒睡好,夜裏數次驚醒,且哥哥身上的劍從不離手。”


    從第一眼見他開始,薑寧就覺得那劍柄甚是奇怪,按張義所形容的,他們是逃難的荒民,可那劍柄上明明鑲嵌的是上好的帝王綠,一破落村裏怎能出得了這般東西?


    她疑惑的問:“你們小時候的事情,你可還記得些。”


    希兒搖搖頭:“哥哥說我三歲開始便帶著我逃荒,從前的事情我一概都不記得了。”


    這哪裏像是逃荒,怕是逃亡吧,張義劍不離手,恐怕也是在這途中養成的習慣,這就證明,他時時刻刻都擔心有人追殺他們。


    若是平民百姓,何須有此顧慮,也用不著有人幾十年如一日的追殺,薑寧越想越糊塗,這張義兄妹的身世,似乎並非那麽簡單。


    隻是眼下,她還沒那麽多精力琢磨這些。


    晚晚背對著她站在簷下,似乎正抬頭看著牆角上新開出來的綠梅,寒風吹起她鬢角的發絲,也攜著陣陣清甜而來,難怪中秋夜宴,趙逸行初次見晚晚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樣美麗的女子,誰能不愛,若她是男兒身,怕也逃不脫晚晚的美。


    薑寧吩咐希兒,取了件厚實的孔雀色大氅來,薑寧走過去替她披在肩上。


    “晚晚,你可還好?穿得這麽單薄,小心凍壞了!”


    “我一切都好。”她轉過頭,一如既往笑得奪目,牆角的綠梅,也不如她三分清麗美豔。


    她捏著薑寧的手,眼底有些落寞:“這幾日他日日都來紅樂坊,可從未同我說過,他將要成親了!”


    若不是薑寧那封信,她恐怕要被一直蒙在鼓裏。


    有情之人,最是可憐,見蘇晚晚這副模樣,薑寧怎能不心疼。


    她隻得點醒她:“我瞧著趙逸行對你並非是真心地,否則今日,又怎會去赴薑寶兒的約?”


    之所以她會知道,還要全靠薑寶兒那“不經意間”的炫耀。


    在薑寧看來,趙逸行對薑寶兒也並非就是喜愛,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色罷了,畢竟放眼永州,除了薑寶兒和蘇晚晚,還有幾個女子能有天人之姿。


    這趙逸行,就是渣男,渣男中的極品,他那魚塘裏,不知養了多少魚,又怎麽會真心在乎晚晚。


    可晚晚的性子,是嗜愛如命的。


    她倔強道:“可他說過的,要鳳冠霞帔、十裏紅妝,將我風風光光娶進趙家,還說過,此生得我一人,死而無憾。”


    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否則怎會有杜十娘怒沉百寶箱,卓文君又何須寫下訣別書。


    薑寧拉著她坐下:“傻姑娘,且不說他的話是否真信得,單憑他母親,就是個厲害的,怎會容許趙逸行逃脫她的掌控。”


    晚晚如此聰慧,這些原由她豈會料想不到,可趙逸行每每目光含情地看著她,他說的話,她竟全信了!


    從來沒有人像趙逸行那樣待她好,他滿腹才華,又是翩翩公子,恰巧情竇初開,愛得熱烈,哪個少女能不心動。


    直至昨夜,趙逸行依舊冒著雪,在她的門前從天黑站到天亮,他說:“晚晚,你要信我,此生我非你不娶。”


    蘇晚晚將這一切全盤托出:“得知他要娶的人是阿寧,我心痛得仿佛死了千百次,也自覺得對不起你。”


    “你能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我又不喜歡那人,實話跟你說吧,我從始至終就沒打算要接受這門婚事。”


    她之所以告訴晚晚這些,是因為趙逸行這人,兩麵三刀、陽奉陰違,與眾多女子不清不楚,實在不值得晚晚托付終身。


    薑寧勸解她:“男人嘛,多的是,我這短命鬼都不著急,你急什麽?咱們的目標就是要好好掙錢,發家致富,我近日新拿了幾間鋪子,咱們鴻鵠商號,不日便可正式成立了!”


    世間情愛多麽俗氣,不像她,一心隻想在有限的生命裏發無限的財。


    可晚晚卻沉浸在失去趙逸行的悲傷中無法自拔,這時才反應過來薑寧說的最重要的那句話:“你說,他今日去見了薑寶兒?是我哪裏不好嗎?是我不夠好看嗎?他為何還要去會別人?”


    看來,不給她下一劑猛藥,她是不會清醒了!


    薑寧喊來張喬:“套上馬,咱們這下便往子夜湖去!”


    也不知道,薑寶兒是不是腦子裏抽了筋,這麽冷的天,非要將人約到那裏去,如今湖麵上都結冰了,湖上能有什麽風光,恐怕她是嫌天不夠冷,想要趙逸行這浪子再浪得火熱些。


    平日裏大膽豪爽的蘇晚晚,此時卻像隻膽怯的小綿羊,她拽著薑寧的手:“真要去嗎?若是撞破了他們,往後趙公子如何自處?”筆蒾樓


    薑寧氣得捶胸頓足:“他若是那麽愛惜臉麵,便一頭紮進湖裏,沁水死了算了!”


    說著,她將晚晚連拖帶拽,拉上了馬車。


    子夜湖離城本就不遠,張喬見小姐性子急,又是快馬加鞭,不一會兒,便趕到了那裏。


    冬日裏,觀湖的人本就不多,薑寧下了馬車,扶住晚晚道:“咱們去那間最高的樓閣處,下頭的人物,定能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她們坐在暖閣內看下去,隻見對麵亭子裏,薑寶兒打扮得美容天仙,玉麵紅妝,正朝湖而立,等待良人。


    此景甚是賞心悅目,可她身邊的晚晚並無心欣賞,隻呆呆地問著薑寧:“他真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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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渣男典範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這次化解曹彧瑋的攻擊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曹彧瑋眉頭微蹙,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銳嗎?在他以火焰化鎧之後,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擊,那麽,他就有把握用這種手段來製住她。電腦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app愛閱小說最新內容免費閱讀。但美公子沒有上前,讓它原本蓄勢待發的能力不得不中斷。


    戰刀再次斬出,強盛的刀意比先前還要更強幾分,曹彧瑋也是身隨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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