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玄真人,渡夢尊者,碧血宮主,還有登陽老人,不知道你們四個人高高在上的坐在後方,究竟有沒有意思呢?”


    “來來來,你們看,這四個,似乎就是你們最傑出的弟子,嘖嘖嘖,跟了個不好的師父就是慘,參加一場大戰,連條小命都保留不下來,偏偏他們的師父們啊,還跟個懦夫一樣,龜縮在戰場後方根本不敢動一下,嗯,既然這麽悲哀的話,那我張澤熙就賜給死去的他們,一些榮耀吧,剛好我也想試試看,用二重境巔峰修者的腦袋當夜壺,究竟好用不好用!”


    張澤熙大馬金刀的坐在戰場中央,迎麵看著鷹盟陣列後方的登陽老人等人,挑釁道。


    話音一落,不待登陽老人臉色出現任何的變化,作為戰神家族的族長,四將八王之列戰王張澤熙,竟然真的在這一刻,大大方方地脫下了褲子,對準那四顆鮮血淋漓的頭顱,要來一次並不雅觀,卻異常鼓舞士氣的大挑釁。


    這一瞬,不論是何方戰局,但凡隻要能夠看得見這一幕,聽得見方才張澤熙那一番刻意用靈力傳播的聲音,所有修者都已經將目光匯聚過來,就等著看事情進一步的發展。


    到底穩坐陣列後方的登陽老人等人,會否因為張澤熙的挑釁而出手參戰。


    或許三個多月前,已經見識過他們當中三人的實力。


    但正如同風塵等人的實力也會增強,登陽老人等人的實力,或許增強的沒有風塵他們那麽快,在有罹魔研究的情況下,現在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等程度,其實沒有一個人知道。


    尤其是,當連甕塵歸墟祖磐族長,甕塵虛空這等恐怖的強者,都已經放下身份,在戰場上廝殺,登陽老人等四人這種始終不出手的姿態,更是給人一種高深莫測感。


    雖然隻是若有若無,其實在許多紫羽城一方戰士們心中,已經有了壓力。


    哪怕風塵的奮戰,將士氣扳迴了一部分,可這種壓力一直都不曾散去,始終籠罩在心頭。


    正是注意到這一點,戰王張澤熙,才會決定用這種方式,徹底將低迷的士氣扳迴。


    不管成功與否,至少現在不少紫羽城修者的心中,登陽老人等人的不出手,已經成了懦弱。


    水聲滴答滴答的響,哄笑聲也此起彼伏,戰場變得不像是戰場,因為很多修者都已經停手,關注著這一幕,期待看著這一幕的結局會是如何。可越是看下去,鷹盟修者們就越是失望。


    登陽老人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波動,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始終無動於衷。


    不單單隻有他,渡夢尊者,中玄真人,甚至直接是碧海穹親生父親的碧血晴,也是一句話都不說,仿佛什麽都沒有看見一般,談笑風生,讓人不由得懷疑,他們的存在,是否真實。


    “看來,你們隻是用來消耗我們炮灰呢,就算死多少,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疼!”張澤熙踹了一腳最後那顆沒有被浸濕的頭顱,惺惺作態道。可哪怕知道張澤熙這番話,隻是在挑撥離間而已,聽在耳中,記在心中,鷹盟修者們,卻由衷的心底一涼,眼神也開始迷茫渾濁。


    他們當中,有許多人不過是普通的修者,來自於普通的勢力,對鷹盟的感情,隻是源自於對強者屈服,沒有任何的忠心成分在。


    或許這樣的屈服,本來不該在這種狀態下心生動搖。


    畢竟,和鷹盟相比,紫羽城等勢力還是太弱小。


    就算關山已經敗了,目前為止,青湖戰區的戰績,依舊是鷹盟拔得頭籌。


    可是,沒有理由背叛,不代表就不會心生怨念,不會動搖戰鬥的意誌。


    或許鷹盟現在依舊優勢極大,依舊強橫,可看著那一個個紫羽城等勢力修者奮戰模樣,聽著張澤熙這番話,這些普通的修者們,不由得開始迷惑,他們選擇鷹盟,倒是正確與否。


    如果選擇了紫羽城,或許艱難一點,但至少,不會被當成是炮灰任意的犧牲。


    到目前為止,或許戰局依舊占據優勢,真正斬殺的紫羽城修者,細細數來,其實也就幾百而已,絕大多數都隻是受了重傷被暫時帶下去,然後醫仙清漣漪有空就來個群體治療,從而再次投入戰鬥,每一個修者的生命,都看得極其重要。


    反觀鷹盟,縱然有分身的因素在,到目前為止,已經徹底死去了數千名戰士。


    絕大多數,都是普通勢力的修者,有些幹脆就是被強者們拿來當成墊背。


    一方視若珍寶,一方視若草芥,任憑是誰,隻要思想正常,都該明白哪一方更理想。


    “你們想要背叛,盡管去吧!”登陽老人終於開口,但說出的這句話,卻和羽莫籌的死沒有半點關係,竟然是在對那些已經動搖的普通修者們訴說,他們可以有再次選擇的權利。


    “既然鷹盟根本不需要我百列門,那我百列門上上下下就幹脆一起背叛好了,反正從頭到尾,鷹盟也沒有做過一件好事,以前我們沒有選,現在我們能做一個好人,為什麽不做?”


    “連自己的徒弟都無法保護,被人當成夜壺用都無動於衷,鷹盟看起來已經完了,請恕我們天草宗不奉陪!”


    “我們雲嵐山不會再幫助你們鷹盟,但也不會那麽過分反過來攻擊你們,我們雲嵐山退出這場戰爭,不管結果如何,都和我們雲嵐山無關!”


    “老子早就看你們鷹盟不順眼了,狂莽幫弟兄弟,隨我一起搞死這群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家夥,叫他們平日裏還敢欺負我們!”


    一石激起千層浪,登陽老人的一句話,頓時引爆了至少上百個小宗門的怒火和不滿,當場宣布背叛或者是離開青湖戰場的,更是多達數十個宗門,零零散散算下來,雖然不算太強,但也有幾十位二重境,上千名一重境尊者了,而搖擺不定的宗門還有更多,根本無心繼續戰鬥。


    “不要讓他們靠近,攔住!”就在這一刻,許久沒有發號施令的冷墓,突然間喝令所有紫羽城一方修者,頓時讓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而紫羽城一方的修者們,雖然不理解冷墓這個命令的意義何在,卻也十分順從的照做了,將這數十個背叛過來的小宗門尊者們擋在了陣列前。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懷疑我們是來當奸細得不成?”


    “還想說紫羽城的首領胸襟廣闊,現在看來,和那登陽老人也是一丘之貉!”


    “請不要誤會我們的來意和誠意,我們絕對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助你們對付鷹盟的!”


    “不若這樣,我們直接和鷹盟戰鬥,隻要你們也給予我們相同的加持幫助,就可以了!”


    “格老子的,全都不相信的話,老子也幹脆退場得了,一個個都把老子當成是什麽人?”


    “走吧走吧,就讓他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大勢力互相打去吧!”


    小宗門的宗主門主們一個個態度各異,但不論是央求還是幹脆走人,冷墓的口卻始終沒有鬆過一次。


    甚至於,就連讓這些人去和鷹盟戰鬥這種隻有賺,沒有賠的選擇,都沒有嚐試。


    到最後,數十個小宗門,上千尊者隻能一臉悻悻的準備離開青湖,做一次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之事。


    隻是,還沒有等他們退場成功,鷹盟陣列後方,始終關注著這些人一舉一動的登陽老人,卻再次開口了,聲音中,有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失望:“閣下果然聰明,這樣的小伎倆,根本無法瞞過閣下的眼睛,既然如此,那就堂堂正正的一戰吧!”


    話音一落,那上千名一重境尊者突然間體內爆發出一股股濃鬱的黑色氣息,隻一瞬,便吞噬了整個人,將皮肉全部腐蝕幹淨後,最終,露出了內裏破敗不堪的實質。


    一個個血肉模糊的怪物,散發出的威壓,也從原本的一重境水準,直接飆升至二重境巔峰的高度,而那些原本就已經是二重境的,更是突破了二重境巔峰,達到了三重境的高度。


    一時間,成為一股頗為強悍的力量,震懾著紫羽城的修者們。


    而那些曾經想著放他們進來,成為同伴的紫羽城一方修者,感受著這一股股恐怖的威壓,還有那似乎隻要稍微觸碰,便會在瞬間腐蝕自己全身,任憑爆發二重境實力,也無法阻擋這種趨勢的黑氣,無比慶幸冷墓做了一個極其正確的指令。


    這些人,一旦進入紫羽城後方陣列,恐怕隻要一瞬間,就能將紫羽城壓陣的這千餘人全部剿滅,從根本上,打擊紫羽城一方修者的士氣。


    哪怕實際造成的損失並不特別致命,一旦士氣全無,最終紫羽城一方能夠存活下來的,恐怕也就隻有風塵等人,以及他們盡可能能救下來的那些修者了,滿打滿算,最多也就百餘人。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張澤熙看著已經膽戰心驚,士氣又略微下降了一些的紫羽城修者們,不由搖了搖頭。


    這樣的突然轉變,就連他都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所謂的挑釁,所謂的鼓舞士氣,也都成了空話,而這些,都不過是登陽老人一句話的事情而已,實在是化解的太輕鬆。


    “不過,還是先把這群罹魔修者,給幹掉再說吧!”


    腳下猛然一震,將四顆無人問津的頭顱,連帶著腳下青湖水麵一同直接震碎後,戰王張澤熙,也借著這股力道縱身一躍,一舉躍至那上千名罹魔修者的正中心。


    下一秒,隨著體內戰神血液的奔騰,張澤熙的皮膚在這一刻轉化為那令人恐懼的血紅色同時,全身上下,竟然不可思議的爆起了一層層血色靈罡。


    仿佛無堅不摧的鎧甲一般,給予強橫防禦力的同時,更是擁有了某種程度上的攻擊性,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用處,暫時不得而知。


    因為到目前為止,所有的戰鬥下來,張澤熙還沒有真正動用過一招一式的武技。


    從頭到尾,都是靠著這一身血紅靈罡橫衝直撞,將一個個修為三重境初遊,甚至三重境中遊的尊者生生撕裂,澆灌了他們的強者血液後,將靈罡的強度進一步升華,到現在,已經足以硬抗三重境巔峰的全力一擊而不波動。


    拳頭輕輕合攏,甚至都沒有灌入力道,隨意的一揮,一道連縱數千米的恐怖裂創,貫穿戰場的同時,也將沿途數十名來不及躲閃的罹魔修者碾碎,蕩漾起一層層濃濃的血霧。


    或許沾染了黑氣,卻被張澤熙盡數吸納入體內,旋即,在那血紅色的靈罡鎧甲上,逐漸染上了一根根並不清晰,但卻突兀的黑色紋理,仿佛點綴之物一般。


    半分鍾過後,戰場風暴再次平息,上千名罹魔修者盡數隕滅在戰王張澤熙的手中,成為了那血紅靈罡鎧甲的充足養料,強度幾乎又上了一個新檔次,散發出血黑色的光澤,煞是威武。


    “嗯,雖然出了點意外,不過,倒也算是按照原本的計劃進行,登陽,既然你們不願意主動出擊的話,那就讓我張澤熙,去把你們一個個揪出來,我就不信,當屠刀降臨在你們頭頂時,你們還能像現在這樣,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仿佛一切的主宰者一般!”


    張澤熙看著那始終無動於衷的四道影子,感受著血黑色靈罡鎧甲的恐怖防禦力,終於在這一刻,做出了一個震驚全場的決定,比之他之前的挑釁,還要強烈數十倍不止。


    竟然一躍入空,朝著鷹盟陣列後方奔襲而去。


    赫然是要孤身一人,闖入敵軍重圍,絲毫不在意,可能會有被瞬間圍攻至死的可能性。


    仿佛為了迴應張澤熙的熱情一般,登陽老人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慈祥笑容後,終於第一次的,在這場戰爭中站了起來,瞥了一眼已經正式開戰的易師和風塵,大手一揮間,原本還停留在鷹盟陣列,沒有參加戰鬥的那一位位精銳修者,終於在這一刻,衝了出去。


    而登陽老人等四人,則如張澤熙所願,筆直的迎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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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叫陣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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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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