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終歸隻是錯覺,既然名字從一開始就定下來了,也就注定了結局的穩定性。


    飛掠的隕石並沒有命中楚明溪,但楚明溪也沒有閃躲過,哪怕一分一毫,也沒有動搖,更不會動彈。真正解決這件事情的,卻是已經幾乎被眾人遺忘的一樣物事:懸在半空的日月。


    黑日在楚明溪頭頂,而血月卻在風塵的正上方,哪怕風塵此刻的位置已經發生了改變。


    解決隕石危機的,便是楚明溪頭頂之上的黑日,僅僅隻是在方向偏移的瞬間,從沉黑色的表麵,猛然射出一道極為細微的黑色光束。登時將碩大且飛速移動的隕石直接貫穿,破碎成無數塊,從楚明溪的身旁滑過,掉落的碎塊滿地都是,恰好將楚明溪給包圍起來。


    連看都不去看這些可憐的碎屑一眼,楚明溪此刻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風塵的身上。


    第二波隕石的襲擊,在不知不覺中,也被風塵渡了過去,盡管不是那麽的輕鬆簡單,可風塵依舊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群星的攻擊,接下來,也隻剩下了最後一波隕石,即將到來。


    可這時候,無論是誰,恐怕都不會為風塵感覺到慶幸,或者是輕鬆。並不隻是一波隕石的問題,和群星一同出現的黑日還有血月,此刻還一點功夫都沒有下,安靜的讓人膽寒。


    尤其是當那一束極為細微不可察的黑色光束,從黑日上射出,直接將一顆隕石貫穿崩碎時,無論是風塵,還有觀眾們,都開始意識到可怕的事情:真正的攻擊,或許並不是這群星。


    日月沉星,沉星根本就隻是開胃菜而已,而日月,才是這一招武技最為可怕的地方。


    並且,“總覺得,這小妞要坑我一發大的啊!”沒來由一股極其不爽的感覺,麵對即將墜落到眼前的第三波隕石,也是最後的一波,風塵頭一次有了退縮的念頭,心裏安靜不下來。


    或許其他人沒有看得特別清楚,沒有察覺到某些東西,可是通過無孔不入的風,風塵在剛才那一瞬間,似乎捕捉到了什麽東西。也正是這沒頭沒腦的線索,讓他對接下來的行動產生了懷疑。或許數量已經無法進一步的削減,但是經過了兩次的磨練,風塵對於突破第三次的隕石群,還是有一定信心的。就算黑日與血月也同時發起攻擊,風塵心中其實也有底氣。


    可問題是,“萬一真不是按照套路出牌,那就麻煩了,不行,不能這麽冒險!”無法壓抑住自己心中湧起的不安,更是無法強迫自己硬要做理智和感性同時反對的事情,風塵退了。


    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這一刻,風塵選擇了退縮,麵對第三波砸落的隕石,風塵逃了。


    逃,躲避,退讓,無論是什麽詞匯,表達的意思都很相近,尤其是在眼前的情況下。


    或許處境的確很困難,可選擇退縮,或者選擇勇往直前,給人的感覺,總歸是不同的。


    所以,當觀眾們看到風塵竟然失去了先前的銳氣,選擇退縮躲避攻擊,而不是繼續勇往直前時,雖然沒有去苛責風塵什麽,但心裏頭,卻多少有了一些失望:這是期望沒有得到實現而產生的失望。期望是風塵給予的,誰讓這小子前麵兩波都那麽的勇猛,不經意間讓人提高了對他的期待值。更何況,一次性的行動,從一而終才是更加符合一般人的審美。


    但風塵卻破壞了這種美感,縱然看上去處境的確很危險,可依舊無法說服任何人。


    隻是,還沒等這種失落感持續半秒鍾,當風塵勉強脫離開隕石群,正準備繼續尋找更為安全的位置,用以躲避時,天空中的日月變幻,卻徹底改變了觀眾們的想法,同時也讓風塵為自己前一秒做出的決定,無比慶幸起來:這要是稍微慢了一步,怕是他就已經輸了。


    猶如兩股放射源一般,黑日和血月同一時間射出無數道微小的光束,血紅色和漆黑色頓時閃耀無比,將大半個天空都給覆蓋,這其中,也包括了那些正在急速下墜隕石群。


    如果僅僅隻是如此的話,那還沒有什麽,真正令人驚歎的是,當這些光束照射到下墜的第三波隕石,以及還沒有完全墜地的第二波隕石上時,哪怕僅僅隻是輕輕地一撫,原本堅硬無比,纏裹著熊熊烈火的隕石,竟然連絲毫的反抗之力都沒有,被硬生生貫穿了全身。


    隨之,猶如炸彈被觸發了引線一般,纏裹著火焰的隕石,竟然在光束的貫穿下,化為了最恐怖的炸彈,在這百米見方的擂台之上,在眾人的麵前,在風塵的慶幸目光下,轟然炸裂。


    不是一顆兩顆,也不是三顆四顆,十顆,二十顆,上百顆的隕石都在這一刻不分先後炸裂開來。一時間,大半個擂台都被火焰吞沒,碎石隨著炸裂產生的衝擊力變得極具攻擊力,纏裹著灼熱的火焰,更是威力不凡。好幾次從風塵的耳邊擦過,幾乎讓他懷疑,這要是再稍微偏離一點點,或者沒有那幾乎全能的風保駕護航,他那耳朵是否還會屬於自己。


    擂台一時間化為了煉獄,爆炸產生的粉塵將視線完全阻擋,而血月和黑日的攻擊,卻仍在繼續中:並沒有在引爆所有群星後,便收斂了光束進入死寂狀態。不如說,引爆群星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伴隨著開始鍾聲(爆炸聲)接二連三響起,兩顆巨大球體,也興奮了起來。


    一開始還隻是幾十束微小的光束照射,而且非常有目標性,根本成不了任何的麻煩。


    可每過幾秒鍾,原本隻是充當引線的光束,就開始變質了。最明顯的體現,就是當一道來自於血月的腥紅光束,掃過風塵腳下的土地,幾乎就要接觸到風塵身體時,赫然在堅硬無比的擂台上,留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劃痕。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風塵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光束和火焰乃至實體物質不一樣,風塵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用風保護好自己。


    萬一這些光束不能被風給偏轉,帶給風塵的難題便是:他必須要靠自己來躲避攻擊。


    試想一下,倘若風塵前一刻沒有及時退卻,恐怕此刻就不單單是要麵對兩種光束的攻擊。還有那近在咫尺,才剛剛結束,現在想起來,也根本毫無頭緒,瞬間覆蓋全場的隕石爆破。


    慶幸也好,感慨也好,過去的事情,哪怕僅僅過去了一秒種,那也是過去了,風塵不能拘泥於此,至少此刻不能。因為,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流逝,光束的攻擊強度,還有速度,以及覆蓋麵積,也在不斷地增強中。甚至有好幾次,將風塵的頭發,衣物,都給斬落。


    來不及心疼自己,風塵加快了速度,用風震蕩著腳下,每一步都沒有踩中實地,卻每一步都得到了完美的加速,以一種極為迅猛的速度,朝著某一個目標徑直襲去:楚明溪。


    風塵很急,甚至著急到都來不及給自己新創造出的加速招式,取一個名字。因為這個時候根本不容許他做這種事情,不單單是光束逼迫的緊,時間越久,風塵就越發意識到了更加不妙的事情:似乎原本懸浮在半空中的黑日還有血月,比起之前看起來,要稍微大了一些。


    嗯,這毫無疑問是有些異常的現象,而解釋的可能性,也有兩種:一種,是黑日和血月,正在不斷地膨脹,這種情況最後帶來的結果,可能就是黑日和血月將會在最後爆炸開去。


    有可能是因為不斷放射光束,將支撐存在的能量全部放射後,無法維持自身的爆破,也有可能是楚明溪操縱之下,打算給風塵更進一步攻擊的爆破,不管哪一種,都不怎麽妙。


    可是更加不妙的,是另外一種可能性:黑日和血月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之所以會看上去顯大一些,是因為這兩樣物事,正在不斷地靠近地麵,換言之,就是在往地麵墜落。


    墜落的目標是誰?這個問題風塵不敢去想,也根本沒有必要去想,除了他,還能有誰?


    懸浮在半空中,可能並不覺得有多麽的巨大,畢竟隔了一定的距離,看上去不那麽顯眼。


    可當這東西即將化為襲擊自己的殺手時,風塵頭一次注意到,這倆東西的體積,有多麽恐怖:無論是黑日,還有血月,直徑赫然都超過了十米,比起之前的隕石足足大了十幾倍。


    十米意味著什麽?整個擂台不過百米,除非風塵跑出擂台,否則行動的範圍就是這麽大。


    往天上去是不可能的,光束不斷激射,黑日和血月都是從天而降,現在往上麵跑跟去找死沒有任何的區別。更何況,這一切還都是風塵倉促間發現的事情,哪有那麽多的時間思考?


    周圍的隕石爆炸尚且沒有完全結束,風塵光是躲避光束還有碎火石波及,都已經精疲力竭了,能夠發現黑日和血月的異常,還是無意間的一瞥,作出決定前前後後恐怕也就隻有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內,風塵第一時間,也是唯一想到的,便是楚明溪。


    無論是黑日,還是血月,最恐怖的莫過於被其正麵砸中。如果真那麽慘,就算風塵有通天之能,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安然無恙。所以風塵想到了楚明溪,雖然也很危險,但風塵可以肯定,楚明溪絕對不會選擇,讓自己也處於被黑日和血月的碾壓下,哪怕是她自己的招式。


    十米多的直徑,直接砸下來意味著大半個擂台都可能被覆蓋,當然這不是指直接能碰觸到的範圍,而是指黑日還有血月能夠發揮最大攻擊力的範圍,甚至一個擂台都不夠裝。


    如果沒有楚明溪的存在,風塵恐怕隻有逃跑一條路,可是有了楚明溪,情況就不一樣。


    “小姑娘,你想去哪裏啊,也帶上我一個唄!”非常沒有節操的,風塵追上了楚明溪。


    也果然不出所料的,楚明溪此刻正在往擂台的邊緣跑去: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敢離血月還有黑日太近。並且就算是聽到了風塵的話,楚明溪此刻竟然也沒有迴答,悶著頭向前跑。


    “等等,我擦,你要不要這麽狠?”意識到不妙,甚至不等風塵扭過頭去用肉眼確認,看著楚明溪異常緊張的步伐,有好幾次險些都要跌倒,更是遺忘了自己會飛的現實,以及身後通過風傳遞而來的,絕對真實的信息,風塵這才終於明白過來,楚明溪要做什麽。


    這小姑娘,竟然在風塵朝她追來的瞬間,便改變了黑日以及血月的攻擊方向。


    原本僅僅隻是打算砸在擂台的中央兩點上,此刻,卻完完全全偏向了擂台的角落。


    而這個角落,則正是楚明溪引誘著風塵一起跑向的角落:她,赫然是在引誘風塵上鉤。


    “你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跑了是麽?”看到楚明溪輕盈的身姿,徹底越過了擂台邊緣,暫時脫離了擂台範圍,風塵自己卻稍微慢了一步,整個人還停留在擂台上,並且也是黑日和血月的覆蓋範圍內。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兩個可怕物事,距離自己已然不足五米,看了看腳下的距離,風塵咬著牙發現,自己就算跑得再快,恐怕這一次也沒有辦法搶在身後的東西,命中自己前逃脫開。想到這裏,風塵有些氣急敗壞,但又有一絲冷靜的,衝懸在半空中的楚明溪問道。對方仍舊在不斷的逃離,似乎是打算跑的越遠越好,反正時間也完全的夠用。


    “不,你錯了,我當然認為你還有辦法可以跑,從我開始正式使用雙劍時,就不會再小瞧你分毫!”楚明溪的聲音緩緩飄來,帶給風塵一絲驚訝的同時,也讓風塵更加清醒的認識到了,他此刻的處境,其實比他想的還要糟糕:“所以,你後麵的東西,不會再等下去。”


    潛台詞沒有說出來,畢竟說出來就不叫潛台詞,但好在風塵可以自己猜出來。隻是有些可惜的是,當風塵猜出或者說是想出楚明溪的潛台詞時,內容卻已經化為了此刻的現實。


    黑日,還有血月,在距離風塵不到五米的位置,在風塵猛然意識到不妙的這一刻,在楚明溪的精心算計下,在自身的穩定,已經徹底得不到解決時,就在風塵的身後,爆炸了。


    霎時間,漆黑色與血紅色交織了天地,將這邊緣的擂台部分,甚至一部分觀眾席全部都給吞沒了進來。看著自己裙角被沾染上的漆黑色,血紅色殘漬,用靈力震散的同時,楚明溪也終於停止了逃跑的步伐,轉過身去,看向身下這覆蓋了上百米的爆炸煙塵。


    風塵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毫無疑問是被爆炸瞬間吞噬,究竟是死是活,難以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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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十四章 日月之滅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這次化解曹彧瑋的攻擊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曹彧瑋眉頭微蹙,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銳嗎?在他以火焰化鎧之後,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擊,那麽,他就有把握用這種手段來製住她。電腦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app愛閱小說最新內容免費閱讀。但美公子沒有上前,讓它原本蓄勢待發的能力不得不中斷。


    戰刀再次斬出,強盛的刀意比先前還要更強幾分,曹彧瑋也是身隨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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