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


    杜鶯目光閃動,似乎在思索什麽,然後問:“你是不是說董俞楓生下來的那個孩子?想幫她解了孩子身上的蠱?”


    “對!”


    杜鶯笑了笑:“自然也可以,可是那孩子是蕭奕瑾的吧,我怕你救了他,是多了禍患。


    ”


    “那是以後的事了,父母有罪,不及兒女,本王不在意這點禍患。


    ”


    杜鶯點頭:“放心,我會幫你們解的。


    ”


    待她離去,顧清離陪同蕭奕修迴了軒壽宮,有小宮女打了水進殿,似乎是打算伺候他洗漱。


    “放下水就走吧。


    ”


    顧清離剛揮手想讓她離去,卻被蕭奕修阻止了,問她:“你有查到什麽?”


    顧清離這才看清,走進來的小宮女叫南馨,當初她隨蕭奕修入宮時,還將這小宮女迷暈換了衣衫,依稀還是有點印象。


    她不禁有幾分驚訝,竟不知道南馨是蕭奕修的人,難怪她的行蹤都落入他的眼底,他卻不動聲色。


    南馨怯生生看了顧清離一眼,聽蕭奕修吩咐她直說,才小聲道:“紫宸宮發現三具屍體時,有人查到蘭貴妃宮中失蹤了一名宮女,猜測就是她的屍體。


    ”


    “蘭貴妃?宮女?”顧清離蹙眉想,如果第三具屍體是宮女的,那傅婕妤本尊哪裏去了?而且火場中屍體手上明明戴著傅婕妤的手鐲……


    “身形高矮都很像。


    ”


    蕭奕修看了一下天色道:“去看那具屍體,找上那宮女相熟的人一起認屍。


    ”


    “天都快亮了,你也不休息一下?”顧清離很是擔心他的身體。


    “七日為期,每個時辰都是緊要的,你迴去休息吧。


    ”他憐愛地伸手撫摸一下她的臉蛋。


    “我陪你。


    ”


    蕭奕修倒想起她一直跟著自己,赫連禦不知會如何,問了一句,她瞪他一眼:“他還能左右我的行動不成?我已經恢複內力,他也無法控製我的自由。


    ”


    他笑而不言。


    屍體被存放在一個小冰窖內,雖擱了香料,仍然不能完全蓋住焦臭味,前來認屍的太監宮女沒見過這景象,戰戰兢兢的,聞了又想吐,一個個麵色十分難看。


    有人麵露難色答:“迴王爺,這……看不出啊,就是塊炭。


    ”


    還有人道:“身高倒是相近了,能有點別的嗎?”


    蕭奕修自然不能說她身上發現的唯一飾物是傅婕妤的,想了想問:“真的沒有別的特征?那為什麽有人猜測這具屍體是她?”


    這時,終於有個宮女小心翼翼地道:“是……是奴婢……猜測的。


    ”


    眾人目光都看著她。


    那宮女更顯得膽怯,顧清離示意她不用害怕,她才遲疑道:“當年……當年淩貴妃與蘭……貴妃不和,有迴找了她的碴……小鳳就幫她頂了罪,挨了頓板子,然後腿斷了,綁了許久的夾板才能走路,這……這屍體上,恰巧也是這條腿上,有骨痂。


    ”


    蕭奕修其實已見過屍體上的骨痂,隻不過痕跡較淺,當初又有玉鐲先入為主之見,他並沒有太留意這點,聽她這麽一說,倒有幾分信了:“你能肯定嗎?”


    宮女遲疑著搖頭,她畢竟不是專業仵作,能憑這點猜測屍體是誰已經不易了。


    顧清離彎腰察看了一會,道:“我也傾向於相信這是寧秀宮的宮女,而不是傅婕妤。


    ”


    蕭奕修麵帶疑問,聽她道:“這女子應當是未經生育的,傅婕妤生過九皇子,骨盆自然會變形,經產女子的骨盆會寬而大,而未經產的骨盆入口窄而小。


    雖然這不是絕對可靠,但這具屍體的骨盆格外的小,沒什麽可能是傅婕妤。


    ”


    她又摸了摸屍體腿上的骨痂:“這骨痂的形成應該在五六年前。


    ”


    “沒錯,她就是五年前挨打的。


    ”那宮女脫口而出。


    蕭奕修與顧清離對視,生出了同樣的疑惑——那傅婕妤上哪去了?


    遣散宮人,從冰窖出去,旭日已經東升,露水在晨曦消散,兩人踩著宮中的石徑,倦意反倒在晨光之中消散了。


    顧清離正想勸蕭奕修迴軒壽宮去休息,迎麵卻來了個太監,是承天殿的。


    “稟陌王爺,皇上宣您去承天殿,辰王爺迴來了!”


    蕭奕彥在這種時候迴宮,倒是令人既驚且喜,兩人都加快步伐,邊走邊問情形。


    “辰王爺不但迴來了,還帶迴了西臨的蘭潯公主,說是與西臨聯姻,這麽大的事須得迴報皇上皇後,由他們作主。


    ”


    “聯姻?”顧清離倒是沒想到那個蘭潯公主果然執著得可愛,真的跟著蕭奕彥追迴東淵,繞了這麽大圈子非要嫁給他。


    這一年來,也不知道他倆一個逃一個追,最後蕭奕彥究竟是怎麽被他征服的?


    蕭奕修顯然也覺得有趣,不由自主泛起一絲笑意來,兩人加快了腳步,趕到承天殿。


    沒想到蕭奕北和蕭奕瑾比他們先到了,反倒是那太監因為先前沒尋著蕭奕修,令他來得晚了。


    寢殿內,皇帝被人扶著坐在床沿,一個紅衣少年眼泛著水色自他床前起了身,轉過臉來,不遠處站著的是嬌俏可人的蘭潯公主,依然有幾分當年任性嬌蠻的樣子,眼神卻溫順柔和得多了。


    蕭奕瑾兩眼是通紅的,一個箭步上去,握著蕭奕彥的手問長問短,看起來親熱又關切,眼神卻遊移不定,充滿敷衍之色。


    令人意外的是,蕭奕彥在麵對他的親熱時,眼神中竟然也沒有親熱之意,反倒是神情冷淡,連絲笑容都沒有。


    蕭奕彥生性單純得多,向來不喜偽飾自己,他不笑,自然是對蕭奕瑾有所不滿。


    果然,他抽迴自己的手,走向蕭奕北:“二皇兄,你從摧雪殿出來了?近來母後可好?”


    蕭奕北也有些激動,與他敘了幾句舊,就是不提皇後。


    蕭奕瑾討了個沒趣,顯然十分尷尬,眼中略有惱怒之意,手有些無處安放。


    顧清離卻察覺到蕭奕瑾通紅的雙眼,心想以他的為人,絕不可能看到久違的兄弟便親熱至此,隻怕這眼中的血絲是徹夜未眠引起的。


    他有什麽心事,以至於眼中的忐忑都掩飾不住?


    “母後呢?”蕭奕彥再次問了一句。


    蕭奕北終於停了口,之前再三繞開話題的企圖有被看穿的感覺,他求助的眼神投向蕭奕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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