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怎麽了?”


    鍾北看著此時神情有些慌張的凡川,立即有些緊張的出聲問道。


    “我沒事,但我有預感,預感靈兒一定也在玄陰門!”凡川定睛的看著有些緊張的鍾北,堅決的說道。


    “難道宛靈師姐也是被這個什麽玄陰門的修真者抓走了?為什麽啊?是玄陰門在報複淩關真人消滅了青邪嗎?”鍾北一臉疑惑的問道。


    聽到鍾北的疑問,凡川沒立即迴答,而是想了一會,淡淡的說道:“既然青邪的宮殿裏有通往玄陰門的通道,這就足已說明了青邪以前就和玄陰門有來往了。”凡川又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就是,夜月門可能要遭到一場災難,你迴憶下剛剛畫麵裏的那個祭司,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叫敖津的祭司說他的計謀因為青邪的高傲而失落空了,這說明什麽?”凡川看著鍾北反問道。


    “這就說明他們早就盯上了我們夜月門!”


    “對,所以我們要怎麽做?”


    “我們要製止他們的行為!”


    “對。”


    凡川和鍾北說完話,兩人會心的同時點了點頭。


    “那接下來我們要先出去這裏!”凡川又向著周圍看了一眼說道。


    “宗主,我之前好像發現那裏麵有很微弱的光亮傳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隻見鍾北手指著通道的最裏麵,信誓旦旦的說道。


    隨著鍾北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在通道的盡頭位置,凡川自顧的點了點頭,其實凡川也早就發現了通道盡頭的異樣,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說,現在看到鍾北也發現了異樣,凡川不禁的對鍾北的看法又有了些改觀。


    “我們過去看看。”凡川說完,率先向著通道的裏麵走了過去。鍾北也立即跟上了凡川的腳步。


    先是一陣微微的涼風吹過,凡川不禁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為了能夠看的清楚周圍的情況,凡川又把之前收起的碎星飛劍祭了出來,頓時周圍布滿了青芒,青芒逐漸的吞噬了通道裏的黑暗。


    依著青色的光芒,凡川能模糊的看到在通道的洞壁上,全是一些人工開鑿的痕跡,而且滿地的碎石渣很是淩亂不堪,為了能早些弄清楚關於這條通道的秘密,凡川不禁的加快了腳下的速度,鍾北見到凡川加快了速度,也同樣緊緊的跟了上去。


    就這樣在碎石渣的通道上走了許久,本來凡川說要休息一下,再和鍾北商討一番的時候,突然隻見通道前方不遠處,亮起了異樣的光芒,而且此時亮起的光芒很是清晰,感覺離自己所處位置並不遙遠。


    頓時凡川又來了動力,看了看身後氣喘籲籲的鍾北,鍾北似乎也發現了前方的亮光,於是本來疲累的表情,又煥發了些許的精神,兩人像是心意相同一般,沒做停留,又是一陣快步的行走。


    終於凡川和鍾北兩人靠近了亮光的發源處,就近在凡川和鍾北的眼前,而入眼的是,幾座圓圓的山洞和鼓包,而亮光就是從山洞和鼓包裏所傳出來的。


    山洞也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一樣,由於凡川和鍾北此時並距離山洞,還有一小段距離,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在山洞的裏麵會隱藏著什麽,想到此處,為了以防萬一,凡川開啟了泫滇戰甲,頓時幾道銀線光芒劃破了黑暗的通道。而鍾北則抽出了真氣來防禦身體。


    而依著山洞而建的鼓包更是奇怪,鼓包裏有著很是微弱的亮光,但是從外向裏看的話,鼓包裏的任何情況,都不能窺測到。


    一切都已準備好了,凡川和鍾北決定走向山洞和鼓包處,徹查清楚原因,可此時正在兩人小心翼翼的在縮短著與山洞之間的距離時,突然隻見眼前不遠處的鼓包裏的亮光,突然一下透亮了起來,接著鼓包竟在下麵開啟了一扇小門,從鼓包裏麵爬出來了兩位奇怪的人。


    爬出來的兩位奇怪的人,是一老一少,老者有著蒼白的頭發,深凹的眼窩,衣著很是破爛不堪,就連手裏的拐杖竟也隻是隨地找的一杆腐爛的樹枝,一瘸一拐的牽著身旁的少年,少年看似應該有十五六歲左右,但是少年滿臉的灰塵和髒爛的衣服,使得少年看起來並沒有十五六歲少年該有的天真和年輕,反倒是給人一種很是壓抑的感覺。


    “請問兩位少俠也是剛剛被關進囚房裏的嗎?”老者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凡川和鍾北,嗓子沙啞的出聲問道。


    凡川看著老者和少年,悄悄的抽出了一絲真氣,探試了老者和少年的身體,而讓凡川有些驚訝的是,麵前的老者和少年,竟然是凡人之體,凡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會如此的不堪,看到此處,凡川不禁的關閉了泫滇戰甲。


    “恩,這位老先生您好,我們確實是剛剛被關進這裏來的,我想問老先生您這是?”平複了下心情之後,凡川立即出聲說道。


    “哦,我們都一樣,都是被玄陰歹人抓到這裏來的,我剛剛在生包裏看到你們走過來了,於是出來相問一下,算是打個招唿吧!”老者語氣平緩的說道,但是老者那一幅沙啞的嗓音,讓凡川和鍾北聽著很是不舒服。


    “玄陰歹人?生包?老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啊?”聽到了老者的話後,凡川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


    “嗬嗬,玄陰歹人就是抓我們來此的玄陰門邪術修真者啊,而生包就是這個!”說話間,老者抬起手,指向了身後自己剛剛從裏麵鑽出來的鼓包。


    看著老者指向了鼓包,凡川有些費解,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一時間,幾人竟都安靜了下來。最後還是站在老者身旁,牽著老者的手的少年,出聲打破了安靜。


    “拐杖爺爺,我們該迴去了!”


    聽到少年的喊話,老者轉身慈祥的看著少年,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著凡川和鍾北,同樣慈祥的說道:“好啦,兩位少俠,我也該迴到生包裏去了,如若兩位少俠還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來生包裏找我。”說著,老者牽住少年的手,轉身就要走開。


    “老先生,請您等一下,我……我想問您一些緊急的事情。”凡川立即出聲挽留道。


    “哈哈,好,不過咱們別在這外麵談論了,我們進去裏麵再說吧。”說著話,老者率先又鑽入了鼓包內,身在鼓包內的老者,還探出了頭,對著凡川和鍾北點頭,意思是要凡川和鍾北也進到鼓包裏去。


    凡川著實的檢查了一下鼓包的結構,又確定了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深思熟慮了一番的凡川,立即帶著鍾北,同樣學著老者的樣子,鑽進了鼓包裏。


    剛剛鑽入了鼓包之後,凡川和鍾北頓時驚呆了,隻見在鼓包內的空間,遠比之前自己想象的要大很多,而且身在鼓包裏,還能給人一種很溫馨舒適的感覺,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兩位少俠,有什麽想要問的就問吧,老朽定當知無不言。”盤坐在地上的老者,慈祥的出聲說道。


    再看著此時眼前的老者和少年,凡川竟有些恍惚,總感覺自己就是那個少年,而那個被少年稱作拐杖爺爺的老者,就是自己的鏡爺爺,這種恍惚持續了一會兒,直到身體被鍾北用手拍打了幾下之後,凡川這才迴過來了神。


    “哦,哦,老先生不好意思,失禮了。”凡川有些尷尬的為自己剛剛的恍惚而道歉,接著凡川立即平複了下心情,扯了扯嗓音之後,接著說道:“老先生,我是想問一下,您和這位小弟弟,你們是怎麽進到這裏來的?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而且這周圍還有其他人嗎?那些山洞是怎麽迴事?到了這裏還能出去嗎?”凡川一下接連著問出了好幾個問題,讓老者有些倉促。


    “哦,嗬嗬,少俠,那老朽就一一的為你解答。”接著老者盡量壓製了下自己沙啞的嗓音,繼續說道:“至於我們爺孫倆人是怎麽進到這裏來的,唉,說來話長了,其實我們原本是旅野小城的平常人家,隻是早些年一次意外,被玄陰門的邪術修真者給抓到了這裏,留作祭品用,到如今算算,已過去十年之久了啊!”


    “旅野小城?留作祭品?這……”凡川疑惑的插話道。


    “少俠不用著急,老朽慢慢的給你道來。”老者頓了頓,似想先把凡川剛剛疑惑插話的問題給迴答了,於是接著出聲說道:“旅野小城是依附著夜朝城的小城,在夜朝城的南方,恩,你問得祭品,其實就是玄陰門裏那些擁有邪術的修真者,想要吞噬凡人的精血和靈魂,少年的凡人最佳,所以老朽我……”老者說著說著,轉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年,聲音裏竟變得有些哽咽了起來,幾滴濁淚從老者布滿皺紋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老先生不用傷心,事情也許並不會像您想的那麽糟糕的。”凡川試著出聲安慰道。聽到老者說道玄陰門邪術弟子吞噬凡人精血和靈魂的時候,凡川並沒有感到太吃驚,因為凡川之前在夜月門時,就親眼目睹了林柘生吞下了金莽。


    聽到凡川的安慰,老者竟大氣的擺了擺衣袖,擦掉了眼角的幾滴淚水,從而又恢複了之前一樣的狀態,似乎是在想著接下來要怎麽迴答凡川之前的問題。


    凡川看著老者殿外從容和淡定,不禁對老者的寬宏氣魄感到了由衷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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