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一出,空氣立馬變得詭異起來。


    白森隻覺得自己的神魂,宛若受到無形的牽引,一陣陣的悸動。他的內心,不由得奇怪,少婦手中的這根黑黝黝的鞭子,到底是什麽玩意?


    也許是看到白森眸中的疑惑,亦或者是對自己有太強的信心,少婦極盡溫柔的笑了一笑:“這可是奴家的獨門兵器,噬魂鞭,以專門抽到神魂而聞名,是不是感覺自己的神魂在不安的悸動?是不是感覺,心神一陣發慌?”


    白森目光凝成一線,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誅魔神功再一次的運轉,那股奇詭的感覺,頓時從他的身體之上剝離。他的心神,再一次,恢複清明的狀態。


    少婦咯咯笑了一聲:“我的好弟弟,你果然不愧為天雁峰,不,天極劍宗這一屆,最強的新人!一身奧妙,著實讓姐姐我的心,砰砰直跳呢,這樣吧,姐姐,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跟隨我,和我做一對極樂鴛鴦,我不殺你!如果你再不識抬舉,哼,姐姐的噬魂鞭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到時候,老娘依舊能將你牢牢的操控在手裏,不過那樣一來,你也就沒自由了哦!”


    她說這樣的一句話,連著換了好幾次的自稱,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必然處在十分亢奮的狀態。


    她的五名手下,聞言都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噬魂鞭下,在剛烈的人,也禁不住鞭子的拷打。他們見過太過的人。被少婦抽打至死,也極樂到死。


    白森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


    少婦臉露喜色:“小弟弟,你願意,跟姐姐在一起了麽?真是的!害得姐姐好一陣的擔心!要真是打壞了你。就可惜了!”其實,在她的內心,也是很看重白森的。如此強勢的一個人,是任何一個勢力都想招攬的。


    尤其讓人矚目的是,他還很年輕,而且戰鬥力非常狂暴。


    “既然如此,那你還是死吧!”白森的掌心,突然一道劍光閃過。轟然一聲悶響,在這樣的一個小空間裏麵,宛若升起了一道皎皎明月一樣,白光熾熱。狂暴異常。


    少婦一愣,正欲喝罵,但是白森的劍光,已經奔至她的麵前。


    在她驚駭的目光中,劍光。直接刺穿了她的身體,噗嗤一聲,偌大的強光,一直從她的前胸穿過後背。森森血洞,駭然成型。


    可惜了!


    白森暗歎一聲。第一,少婦修為頗為不俗。如果得她的功力,一舉突破命輪二層不是問題;第二,就是又浪費了一枚劍符,在他的預想中,非得遇上命輪高階往上走的人,捏爆劍符出劍招,才是最合適的。


    可是現在他被少婦布下的禁製困在其中,不出劍符他就得死,亦或者說,成為這蛇蠍心腸毒婦的奴隸。


    啵的一聲,劍符之威徑直給予少婦重創之後,直接刺破了她布下的禁製,朝著遠處奔揚而起。轟隆一聲,若大的一個客棧,因為劍符的餘波,生生被斬出一道宛若天溝一樣的巨大裂紋。


    緊接著,驚唿聲不斷的響起,卻是驚了客戰中其他的住戶。


    看著少婦猶在抽搐而未死的身體,白森的目光迎向另外五個人。這五個人,幾乎要嚇癱了。尤其是那個白麵青年,更是癱坐在地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少婦的身軀。


    在他的眼神裏麵,你可以清晰的看到,一股滾動的憐惜和驚惶。


    白森目光微微一眯,緊緊的盯著白麵青年,突然笑了:“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他這樣說的時候,鼻翼微微觸動,又是一陣恍然大悟,“記起來了,我說,怎麽之前一直有一種被人跟隨的感覺,現在才知道,嗬嗬,好得很呐,真是好的很呐!”


    白麵青年身軀劇烈的抖動不休,臉上的恐懼之色越來越濃,道:“是夫人一直派我跟著老大的,後來老大被你所殺,我也是被迫,才跟著你的。”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身形劇烈的抖動不休。


    白森對於殺他還是不殺他,興趣不大。這等小嘍囉一樣的人物,在他的手裏,死了不知道多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現在讓白森很感興趣的是,他為什麽能跟著自己,而不被發現。


    如果不是感覺他的氣息很特別,白森估計也不會想到這個上麵來。


    極有可能是他身上的功訣,若非如此,匿形這麽久,早他媽被發現了。


    想通這樣一個關節之後,白森的臉上蕩漾起來一絲很詭異的笑容,看也不看另外的四個人。他們也跑不了,雖然剛才他的那一劍,衝開了一道口子,但是因為禁製的原因,很快又封閉上了。他們的實力嚴重不夠,想逃走,幾乎是不可能。


    而這一點,白森卻恰好能很好的解決。如果少婦還活著,他也沒有辦法,但是現在少婦已死,法陣的威力已經減少,以他的功力,破開這樣的禁製,問題應該不大。


    因此,白森一點也不擔心。至於,外麵那些被驚動的客人,這邊有法陣籠罩,他們也看不透這裏的情況,所以暫時這個方麵的擔心,也可以去掉。


    白麵青年不知道白森想幹什麽,嚇得渾身一抖,纏聲道:“你想幹什麽。”


    “我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的選擇,能讓我滿意,我不殺你。”白森沉聲道。他向來是一個十分守信的人,說不殺人就不殺人,隻要對方不率先違背信諾。


    “你說。”白麵青年看了另外四個人一眼,壯著膽子,問道。


    “你為什麽能跟我那麽長的時間?用的是什麽功法?交出來吧,我不殺你。”白森道。


    啊。白麵青年驚唿一聲。他用的什麽功法?他用的功法,在他看來十分的普通,根本不值得一提。不過就是藏匿的行蹤更好,速度飆射的更快而已。這一點。在他們那個小圈子裏麵人所共知,倒是沒有什麽人,因此而對他產生覬覦的心。


    因為這樣的一個特點,在他們的那個圈子裏麵,他有一個綽號,稱作快閃阿三。


    “怎麽,不想告訴我麽?”白森的臉一沉。


    其他四位的目光,也是緊緊的盯在白麵青年的身上。他們從白森的口中。聽出白森有不殺他們的意思。而不殺他們的關鍵手,現在就在快閃阿三的身上。


    有一個人,就耐不住了,斥道:“阿三!你磨蹭什麽。白爺爺,讓你交出來,你就交出來吧!”說到這裏,他一臉涎皮的看著白森,以期能獲得白森的好感。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白森突然閃身,出現在他的身前,一掌前壓,運指如勾。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真力湧動之間。此人一身真氣,有似狂暴的流水一樣。飛一樣的狂瀉出來,爾後身形縮成一團,被白森直接爆成了一團齏粉。


    除了快閃阿三之外的三個人,一個個駭得麵色慘變。


    他們拿不住,白森為什麽要誅殺他們的同伴,一個個的腦子跟漿糊一樣,一點思維的能力都沒有了。


    白森冷哼一聲:“一群牆頭草,不想死,就給老子閉嘴。”


    於是剩下的三個人,緊咬自己的嘴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他們的內心,白森的話,宛若聖旨,讓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之心。


    白森十分滿意他們的行為,嘿嘿笑了一聲,目光再次流轉到快閃阿三的身上,道:“可以說了嗎。”他現在的樣子,就好象一把尖厲的刺刀,狠狠的紮進了快閃阿三的心裏。


    快閃阿三渾身再抖,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一本簿冊,遞到白森的麵前。


    白森隻是掃了幾眼,通過玄奇秘經的分析,確定不是一本錯誤的功法之後,就收了起來。爾後就沒有再管快閃阿三,而是走到少婦已經死去的身前,先是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噬魂鞭,爾後又把她手指上已經顯形的戒指直接扒了,爾後輕輕一笑,正欲走時,突然想到什麽。


    在那三個人驚駭的目光中,運指如飛,狠狠的戳進這三個人的丹田氣海之上。


    狂暴的衝擊力,瞬間將他們的丹田氣海擊破。爾後這三個人,就好像三隻被踩爆的氣球一樣,直接軟倒在地上。隨著白森的一指,他們幾位的修為,直接被廢了。當然,他們的人並沒有死。


    看著三人驚恐的麵容。白森冷哼一聲:“這算是為那些死在你們手上的人收賬!”這三位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留著他們的修為,隻會再出去作惡。白森不是什麽道德聖人,在力所能及的方麵,能做的事情,他不會有絲毫的懈怠。


    就比如現在。


    至於快閃阿三,白森遵守自己的承諾,並未殺他,也未曾廢去他的修為,隻是說了一句:“這裏是天極劍宗天雁峰的地盤,以後好好做人,別偷偷摸摸的,若是下一次再讓我撞見,我必殺你!”


    說到這裏,隨手一擊。


    砰的一聲,偌大的一層禁製,被他一掌轟碎。


    在這四人驚駭的目光中,白森一掌擊碎客棧的窗欞,一步踏入虛空,徑直飛去。


    快閃阿三的神色十分的複雜,先是看了一眼少婦已經冷去的屍身,又看了一眼那三位趴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身軀,徑直抱起少婦的身軀,飛速遁走,隻留下那三個人軟到在地上。


    正此時,門外一個眼尖的客人一眼就看到他們三個人,眸中突然顯出一絲狠厲之色,大唿一聲:“是你們!”


    那三個人也是大驚失色,不容他們反應,那個人飛速衝過來,一人一刀,順手砍下了他們的腦袋。爾後殺了他們的這個人,一臉喜滋滋的色彩:“什麽狗屁命輪境嘛,老子一刀一個,還是給殺了!現在老子,就將你們的頭顱,拿去兌換獎金!”


    原來這三位,連帶著那個少婦。還有被白森殺了的中年人,他們是附近一個山頭占山為王的土匪。因為他們實力強悍,而赤山城,有無太多的兵力絞殺他們。就射下了大量的獎金,為的就是刺激過往的高人,能除此一害。


    殺他們的這個人,不過是先天境的修為,又瞧好見過這三人的畫像,眼見有此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這也算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吧。


    ……


    且說。白森騰空飛起,朝著赤山城外飛走的時候,前方天空一陣震蕩,憑空閃現一個人出來。此人。一身火紅的蟒袍,身材雄壯,足有九丈的身軀,這家夥赤發赤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紅的。


    白森訝異之下,淩空站定,眼見這家夥修為不俗,幾有不弱於少婦的修為。心神一凜。情不自禁中,已經做好飛遁的準備。不過這家夥第一手並未出手,他也不好直接動粗。而是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阻我去路?”


    “不瞞少俠,本人乃是赤山城的城主,赤神穀。”赤神穀展顏一笑。


    白森目光一跳,隱約間,明白了一點什麽,道:“不知赤城主想幹什麽?可是和那毒婦一樣的目的?”


    “少俠誤會了。”赤神穀慌不迭的擺手道,“實不相瞞,今日你殺的這個人,是這裏有名的毒蠍子,因為其修持極為厲害,慚愧的很,本人與她幾次交手,不是被她設計,就是被她身邊的一群追隨者聯手擊敗,一直以來,也就任其在周邊作威作福。”


    白森笑了:“既然你除不掉她,你大可以上表天雁峰,自有峰內高手出來,替你除此一害。”


    “少俠說的事,我又何嚐沒有想過,隻是毒蠍子背後有人撐腰,外加她擅用美色……”赤神穀說到這裏,好像知道自己的嘴巴大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少俠莫見怪,不是想說貴宗怎麽樣,隻是想說,本人數次的請戰,因為這樣的原因和那樣的原因,被攔了下來,所以由不得赤某心有疑慮。”


    白森眉峰一聳,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那麽天雁峰內部看來少不了這樣的蛀蟲一樣的存在。


    “後來毒蠍子,也知道我上告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所以日漸猖狂,今日裏,更是頻頻屠我赤山城的子民。”赤神穀說到這裏,目光漸重,看他一臉怒氣的模樣,顯然頗為憤怒。


    白森又想了想少婦那為人,還有她的那一群手下,對於赤神穀的話語,也有了幾分相信。點了點頭,道:“說吧,你到底攔我幹什麽。”


    赤神穀笑了:“第一,少俠你除了我赤山城一大害,赤某要好好的答謝你,第二,卻是為我赤山的子民,懇請少俠,能多留幾日,那毒蠍子被殺,依據赤某多年的觀察,每當她猖獗之時,就是她背後人物到來的時候,我想,她背後的人物,此季想必就在附近,如果你走了,我赤山子民危矣。”


    說到這裏,堂堂雄軀壯漢,堂堂一城之主,對著白森就拜了下去,不為別的,就是想懇求白森留下來,幫他擋下這樣的一個災禍。如果少婦背後的人,當真是天雁峰的人,起碼和白森是同門,彼此說話也要好一些。


    人家都這樣說了,白森要是拍拍屁股就走了,未免不太地道。無論怎麽說,這件事情,就是因為他起來的。而赤神穀,早不出來,晚不出來,選擇這個時候出來,想必也是知道白森身份的。


    白森哪裏受得起他的這樣一拜,一個縱身就將他扶住,道:“既然城主大人如此盛情,那白某就多留幾日。”轉念一想,如果對方當真是厲害的人物,他一個人恐怕是對付不了的。


    當著赤神穀的麵,捏爆數道法符,卻是傳信迴天雁峰,請人來相助。如果趕得及,上官驚仙他們尚未迴宗門的話,能將他們半途截過來。如果有他們相助,他心裏的底氣,也要重一些。


    赤神穀眼見白森的舉動,神色更見歡喜,一把拉住白森的胳膊,大笑一聲:“走,先到我的城主府,讓赤某好好的款待一下少俠。”


    白森雖說心智比較深沉,但終究年紀不是很大,被赤神穀這般的捧著,他的心,也有一點飄飄然,連同赤神穀一道,急速朝著城中方向,那座最大的府邸奔射過去。


    當夜,uu看書 .ukanshu白森就在赤神穀的招待下,過得舒舒服服的。接下來的幾天,他也接到了好幾道的法符,卻是上官驚仙他們幾位,已經接到他的傳信,正飛速趕過來。


    至於,他們到底來幾個人,他也不清楚。


    此後一連數天,整座赤山城風輕雲淡,一點微瀾,也沒有驚起。


    可是就在第四天的晚上,夜空突然起了一陣怪風,緊接著一道黑沉的濃雲,籠罩上空,無數道狂暴的妖威,瘋狂的湧動。一眾居於城中的普通人,一個個在這樣狂暴的壓力之下,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動彈半分。


    從這股妖威升起,不到片刻之後,天空響雷一樣的聲音,倏然傳來:“是誰!是誰殺了老夫的孩兒!啊!是誰!我的心肝寶貝啊,你死的好慘,為什麽啊!你們這些人,都該死,都該死!老夫要屠你全城!”


    轟雷陣陣,一道道狂暴的電光,在這樣的濃雲中,倏然成型。


    白森和赤神穀,就在城主府中,看到這閃閃發光的電光,他的眸子突然閃動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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