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黑影從對麵的參天大樹上飛掠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兩人麵前。


    “赫連墨霄,放開她!”來人一襲黑衣,臉上蒙著黑布,夜色朦朧,看不清他的眼睛,隻感覺到裏麵森冷的寒意一陣陣地掠過。


    “來者何人?”赫連墨霄冷冷地勾起唇角,腳下紋絲不動,隻是手上緊握的寶劍已經無聲地亮了出來。


    “廢話少說,放人!”那人似乎無意多說,眉目一斂,身子一下子飛起,持劍朝赫連墨霄掠去。


    “休想!”赫連墨霄冷冷地吐出兩字,眼中迸發一道棱光,泛著寒光的劍在手中揚起,對上迎麵而來的攻擊。


    兩把寶劍相撞,加上雙方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劍氣互震,天空中頓時發出清冷的劍鳴聲。


    來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對手竟然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10kpd。


    一招未得上風,黑衣來者迅速抽劍,身子陡然騰空而起,從赫連墨霄的斜側邊刺去。


    赫連墨霄卻仍舊不動如山,但手勁極其穩健,側身反手持劍迴擊而去,凜冽的劍氣帶著肅殺與陰寒,直逼來人的咽喉!


    兩把劍狠狠相抵,兩個人的身體不斷靠近,最後,隻剩下兩把劍的距離,兩雙眼睛不斷地逼視著對方。


    氣氛,霎時間凝結。


    慕清婉感到既惶然又驚訝,這個黑衣人是誰?特地來救她的嗎?她認識他嗎?他的身形和劍法看起來有些熟悉,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就在她晃神的瞬間,赫連墨霄突然使力用劍將黑衣人抵住,身子慢慢地抽了出來,趁對方一個不注意,一下子收了力道,原本功力相當的兩人,卻因為赫連墨霄的突然撤退讓黑衣人占了上風,慕清婉在疑惑之際,看見赫連墨霄將劍一抽,留下一句:


    “記得本王跟你說過的話!”


    接著,整個人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慕清婉戒慎地看著黑衣人,分不清到底是敵是友。


    隻是,當黑衣人扯開蒙麵布巾時,她卻驚呆了。然突不人樹。


    “恆之?”她不敢置信地失聲喚道。


    此刻,他走近了些,她這才看清楚那雙在月色下閃閃發亮的藍眸,依舊是那樣的晶瑩剔透,深靄如海。


    確實是他沒錯!


    怪不得她會覺得他的身形和招式都有些熟悉。


    震驚過後,她正想說話,一股徹骨的寒意突然從腳底湧了上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赫連恆之一見她這樣子,頓時一驚,快步上前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你中了蠱毒?”


    “你……你怎麽知道……”慕清婉隻覺得有千萬隻小蟲子在自己的身體裏不停地啃咬著,難受得她想要尖叫。


    赫連恆之沒有立即接話,很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慕清婉正要詢問他要抱她上哪兒去,下一秒,身子就被放進了冰冷的溪水裏。


    “啊――”慕清婉驚叫出聲,下意識地攀緊了他的手臂,冷得牙齒都在打顫:“……你……幹……幹嘛……”


    話還沒說完,她的身體驟然像是被烈火焚燒一般火|燙起來,原本冷得發顫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想要更多的冷水浸泡住身子。


    冰冷的泉水似乎與她體內的炙烤之氣在對抗著,極是難捱,她不可抑止地渾身顫抖,刺骨蝕髓的難言疼痛侵襲著她的五髒六腑。


    “你毒發了,先別動,坐好,我替你運功療毒。”


    赫連恆之語氣焦急,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慕清婉感受到他的關懷和心疼,心裏頓時暖烘烘的。


    閉上眼睛坐在溪水裏,感覺到身後有一隻大手緩緩地摸索上了她胸前的扣子,她下意識地按住他的手,卻被赫連恆之拿開,“清兒乖,鬆開手,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替你療毒而已。”


    慕清婉心底恍然,看到他眼底的受傷,心裏亦是五味陳雜,雙手抓緊了胸前的布料,閉上眼睛任由他解開她的衣裳。


    肩頭的衣衫被赫連恆之緩緩地褪去,雪白的肌膚霎時顯露出來,在月光下閃爍著瑩瑩的光輝,慕清婉感覺到兩隻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背脊上,接著,一股熱氣從他的雙掌渡了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那一下子像在火中炙烤,一下子入贅冰窖的勁兒才緩緩消散,等到他的手撤開,她才臉色通紅地背對著他拉起了自己褪到胸前的衣服。


    剛才兩人的注意力都在蠱毒上麵,沒人覺得不自在,此刻,氣氛卻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赫連恆之是個正常的男人,眼看著如此絕色的女子衣衫不整地站在自己麵前,並且這個女子還是自己放在心裏十幾年的人兒,怎麽可能不會衝動?


    事實上,在剛才自己的雙手觸摸上那片滑嫩細膩的肌膚時,他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驀地,他突然一把扳過她的身子,扣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濕淋淋的,仍舊衣衫不整的身子箍在了胸前。


    火熱的視線定格在她絕美脫俗的容顏上,月光下的她,美得如妖似魅。


    “恆……恆之……”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動作,慕清婉的心開始慌亂起來。


    他的氣息撲在臉頰上,讓她感到一陣恍如隔世的熟悉,卻又帶著陌生,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該如何麵對麵前的這個男人。


    “清兒,跟我走好不好?”他直勾勾地看著她,眼底滿是痛苦,嗓音分外低沉。


    慕清婉怔怔地呆了半晌,正要說話,他突然猝不及防地俯下了頭,她的唇瞬間被他奪占。


    赫連恆之緊扣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鎖在自己的懷裏,微涼的薄唇牢牢地糾纏著她紛嫩的唇瓣,吻得無比霸道強悍,像一匹掙脫了桎梏的野狼在掠奪著自己的獵物一般,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慕清婉心中發悸,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腦子裏也是一片茫然。


    她根本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恆之居然也會有如此淩厲強悍的一麵。


    見她不反抗,赫連恆之心裏一喜,掠奪的攻勢越發的狂亂,吻也越來越激烈,仿佛食髓知味,雙臂也摟得更緊,像是要把她給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狂肆的唇恣意盎然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輾轉著,摩挲著,舌尖更是強硬地探入了她的檀口中,奪取更多的甜蜜。


    “不……恆之……不要……”在他強有力的侵|略下,她的抗議聲顯得如此的微弱無力。


    他的大手甚至不甘寂寞地將她剛剛才拉上去的衣服又褪了下來,一隻手甚至還鑽進了她的衣內,她被他的動作嚇到,一下子驚醒過來,猛地開始推他:


    “放開我!”


    可是已經讓陷入欲|望的癲狂狀態的男人又如何聽得到她的抗拒聲,他的動作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有越發邪肆的趨勢,慢慢地朝她的裙子摸索而去。


    “清兒……清兒……我愛你……別拒絕我好不好……給我……給我……”


    赫連恆之一聲聲地呢喃著,喘|息著,想要她的念頭是那樣的強烈,他已經隱忍得夠久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原本以為她會心甘情願迴到自己身邊,可是現在看來,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他不想再被動下去。


    他要她,就是現在!


    等到得到了她的身體,她就算再不情願,可沒有辦法了。


    女人對占|有過自己身體的男人,總是有那麽一股子難以釋懷的情結。


    就算過後她會恨他怨他,也好過這樣子將他拋諸腦後的漠然。


    慕清婉很想掙開他,可是剛剛才被蠱毒折磨得渾身無力的身體又如何能抵擋他狂烈霸道的攻勢?


    她不斷地掙紮著,推拒著,懇求著,可是卻仍然沒有讓男人放鬆半點。


    “恆之,放開我!別讓我恨你!”她的眼角流下淚來,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裙子,用力得骨頭都開始泛白了。


    “清兒,我寧願你恨我,也好過你徹底忘了我!”


    赫連恆之痛苦地長歎一聲,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桎梏在背後,另一隻手開始往她緊閉的雙|腿|間滑去……


    眼見情況正要失控的時候,空氣中陡然響起一聲暴喝:


    “慕清婉!”


    一時間,整個空氣,直接凝結了。


    聽到聲響,赫連恆之的動作陡然停下。


    慕清婉渾身一顫,兩人的視線一齊看過去,都落在了岸邊那個渾身散發著陰冷肅殺氣息的男人身上,


    從天而降的夏侯冽,仍舊是一襲黑衣,深邃的五官在月光的渲染下更顯陰沉,一雙銳利如刀的黑眸裏除了冰刺兒般的冷冽外,再無其它任何的情感。


    夏侯冽的雙手緊攥成拳,此刻,他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牙齒被磨得霍霍作響,額頭上青筋直冒。


    他半晌沒有動作,可是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壓迫感,卻同如同一顆顆巨石,從山崖滾落下來直接重重地敲打在人的心版上。


    這樣子的夏侯冽,驟然讓慕清婉想起了在籠子裏餓了數個月,驟然被放入了羊群的狼,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騰上來將她這隻小綿羊撕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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