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雷迴到船上,立刻命令火速開船,以最大的速度離開深海市的海域。


    小貨船表麵上其貌不揚,看上去像一條老舊的船隻,但實際上裏麵的機件都是比較先進的,重要部件都是經過改裝的,航行的速度非常快,不用多久便駛離了深海市的海域,並直接南下。


    就在小貨船剛剛離開深海市的海域,深海市的一隊海警船就過來了,並且把整個海域給封鎖起來,檢查所以有懷疑的船隻,而且任何船隻都不準離開這一片海域一步。


    “師父,幸好咱們船改裝過,走得快,不然被海警封鎖了海麵,咱們可就走不了了。”一名忠心的弟子高興的對祁天雷說道。


    “海警突然封鎖海麵,難道說田成誌的事情泄露了?”祁天雷望著那些越來越遠的海警船,麵色凝重了起來,又疑惑的說道,“如果國家部門發現了貨主,我們在小碼頭的時侯,恐怕被一網打盡了,那裏還逃得出來?國安局和欽天監都不是吃素,就咱們這點人馬,那裏跟他們對抗得了。”


    “不過,反正貨主跟買主走了,之後的事就與咱們無關了。”那名弟子說道。


    “你去催促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返迴港島,我不想在途中節外生枝。”祁天雷吩咐道。


    那弟子應了一聲便走了,而祁天雷則返迴船艙,倒了杯酒,靜靜的喝了起來,靜靜想著心事,被海警船出現而影響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了。


    反正交易已經完成,日本人的巨額酬勞已經到手,他也順利脫身,也實在沒什麽可擔心的了,隻要到了港島,那麽一切都安全了,誰也奈他們不何。


    國家部門就算發現田成誌的出現,也隻會全力追捕田成誌,那裏會有什麽閑心去找祁連派的麻煩,就算過來找,恐怕也不會有什麽證據,而祁連派也能推個一幹二淨。


    祁連派雖然是一個大宗門,但也是有做生意的,而且是做安保生意,已經做了許多年。


    祁連派的安保生意跟社會上的普通保安是不同的,實質就像以前的鏢局,接鏢運鏢之類的。


    隻不過現代的科技發達,交通便利,快遞多如牛毛,人家要托運什麽,直接找快遞即可,貴重物品也可以用專車專機運送,什麽鏢局早就過時了,要是靠那種舊思想來接鏢賺錢,恐怕整個祁連派的人都得餓死。


    但是,祁連派仍然暗中做鏢局這一類的生意,隻不過他們所接的鏢可是與眾不同的,那都是暗鏢,可以說是見不得光的生意,做這類生意與國家法律是有抵觸的,他們每一次接暗鏢都會小心翼翼,需要整理出一個周全的計劃,這才敢接貨主的鏢。


    接這些見不得光的鏢風險很大,但利潤也大,而且大得驚人,沒有高迴報的利潤,祁連派也不會幹這一行。


    當然了,這類的鏢也不是經常有,但一旦接到,就是發一筆財,屬於典型的三年不開市,開市吃三年那種生意。


    祁連派幹這一行也比較機密,但是再機密,幹了這麽多年,最終還是傳到江湖上去了。


    由於祁連派言出必踐、從不食言,所接的暗鏢幾乎沒失過手,因此在這一行的信譽很高,也在江湖上的享有盛名。


    不過,祁連派隻是對貨主講究信譽,為了賺錢卻不顧什麽國家法律,也不顧什麽國家安全,一旦把暗鏢接下來,他們什麽都會幹,直至完成暗鏢的任務為止。


    這一次,田成誌突然找上門來,要求祁連派托鏢,這鏢就是田成誌本人和兩名助手,田成誌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把他們送出國外,逃離中國。


    祁連派接鏢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必須查清楚貨主的來曆,還有鏢的底細,否則就不會接。


    畢竟,有些暗鏢關係重大,不是隨便可以接的,祁連派如果不是謹慎接鏢的話,恐怕早就出事了,也不會屹立了這麽多年。


    當祁連派得知田成誌的身份和來龍去脈,就想打退堂鼓了,那可是被國家通輯的要犯,掌握一些軍工機密,這種鏢接下來會很麻煩,祁連派可不想跟國家直接對著幹,也根本幹不起。


    但是,田成誌的一個建議讓祁連派心動不已,那就是給祁連派一個選擇的權力,祁連派可以選擇一個國家,然後把他們交易給那個國家,祁連派可以從中賺一筆巨大的酬金。


    田成誌掌握的東西會讓許多國家唾涎欲滴,必定有不少國家不惜代價來得到他,一個國家願意付錢,那肯定是一個天文數字,這個天大的誘惑,祁連派很難抗拒。


    祁連派的高層經過一番商議,同意接下這樁棘手的暗鏢。


    祁連派與田成誌達成了一個協議,把田成誌交易出去的酬金由祁連派說了算,所有酬金也歸祁連派所有,而祁連派也尊重田成誌的意願,如果田成誌覺得不安全,可以拒絕交易。


    祁連派願意啃下田成誌這塊帶刺的骨頭,除了看中那筆巨大的酬金之外,還有一個有利因素,那就是祁連派與日本軍方做過生意,雙方有暗中聯係的渠道,祁連派第一時間就是想到把田成誌賣給日本人。


    果然,日本軍方得到祁連派傳遞過來的消息,立刻重視起來,給祁連派開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價錢,事成之後給十億美金作為傭金,並與祁連派商定交接事宜。


    由於田成誌的身份十分敏感,國家部門到處追捕他,他在中國已經是寸步難行,最好的方案就是在境外交接。


    田成誌走正常渠道出境是不可能的,偷渡出境風險很大,因為走偷渡的渠道,很容易暴露一些事情來,國家的情報機關可不是吃素的,隻要有什麽蛛絲馬跡,就會立馬追查過來,祁連派可不敢冒這麽大的風險。


    還有一點很重要,一旦身在國外,有很多事情就不在祁連派的掌控之下了。


    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是運鏢的大忌,祁連派拒絕境外交接,一切交易,必須在中國進行。


    最後,祁連派定出了一個方案,在廣雲交接,而且越快越好,遲則生變。


    日本軍方經過考慮,便同意祁連派的要求,並答應派一支忍者部隊前來交接,保證貨物安全送到日本。


    至於日本忍者如何進入廣雲,那就不是祁連派所擔心的,祁連派隻管把田成誌安全帶過去交易即可。


    祁連派偷偷把田成誌等人從祁連山送到港島,祁連派在港島有些資產和勢力,收藏田成誌幾個人不難,不容易被國家部門所察覺。


    最重要的是,港島離深海市非常近,開一條快船過去用不了多少時間,是最佳的藏身地點,一切都可以在祁連派的掌控之下。


    隻不過,運送田成誌的途中是一波三折,祁連派嗅出有國家部門的追蹤,於是更改路線,原本是南下的,改為向西北方走,急速向那裏的邊陲出發。


    一路上,祁天雷帶著田成誌等人東躲西藏的,時而出現在西北沙漠,時而轉入西部山區,放了幾個煙幕彈之後,再派幾個徒弟喬裝打扮,扮成田誌成等人的模樣,偷出了國境,造成田誌成已經出境的假象。


    之後,祁天雷帶著田成誌在山穀中躲了一段時間,等外麵的風聲沒那麽緊,才繼續南下,進入廣雲,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船隻偷渡港島,在港島潛伏一段時間,覺得一切安全,才與日本人約定時間和地點進行交接。


    要不是在途中費了那麽多時間,田誌成早就交接出去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師父,咱們脫離深海市的海域很長距離了,那些海警也不可能進入這邊海域來巡查,咱們很快迴到港島,咱們是在港島逗留幾天,還是馬上迴祁連山?”那名弟子迴來了,臉上帶著喜悅問道。


    “這趟鏢弄了幾個月,這幾個月以來大夥都在吃苦,沒過上一天舒服的日子。”祁天雷想了想,又笑著道,“現在鏢已經完成了,咱們也順利脫身了,大夥也應該輕鬆一下,港島可是一個花花世界,大家先玩幾天再迴去吧,賺了那麽多錢不花有什麽意思?”


    祁天雷以為自己是脫身了,但他卻不知道,他在小碼頭的一切已經被人監視了,他的所做所為被肖濤看在眼裏,還被肖濤認出他是祁連派的人,這將給祁連派帶來很大的麻煩。


    更致命的是,肖濤對祁連派可是一點也不陌生的,祁連派跟尚元真人曾經有過節,而且對尚元真人是血海深仇那一種。


    尚元真人在一生之中幹不了少驚天動地的事情,而最出名的是三件事,其中一件大事就是單騎大破祁連山,還差點把整個祁連派給滅了。


    當時祁連派幹了通敵賣國的勾當,被尚元真人獲悉,尚元真人一怒之下,一人一馬殺進祁連山,殺得祁連派屍橫遍野,祁連派掌門以及近百名精英高手全數被斬殺,幾乎慘遭滅門。


    自從那一戰之後,祁連派的精英幾乎損失殆盡,諾大的門派元氣大傷,幸存弟子無不對尚元真人恨之入骨,足足用了數十年的光陰,實力才恢複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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