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呢?”


    “臭鬼子,還蹬鼻子上眼了。”


    “嗎拉巴戈,小日本是不想走出廣雲了。”


    “武技高手是吧?老子叫幾百個兄弟出來,看你丫的還是不是高手?”


    肖濤正琢磨著如何把臉給藤原一郎打迴去,倒是韓帥和潘玉成那幾個太歲率先扯火了,統統露出了往日橫行無忌的真麵目,不知天高地厚的喊打喊殺起來了。


    倒是薑航沒跟那幾個太歲一塊起哄,他可不敢吱聲,他知道化勁後期高手意味著什麽,那意味著強大的實力,幾個化勁中期高手一起上,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更別提他這個僅有化勁初期境界的武者了。


    除了薑航,朱承、喬天門和曲清盈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以藤原一郎的武境,的確可以說出這樣的大話。何況這裏孫家的喜宴,他們就算想一起動手也不可能,隻能跟藤原一郎耍嘴皮子,而大家也看得出藤原一郎就是來惡心大家的,並沒有存動手的心思。


    但是,這口水仗一上來就輸了,人家的武境比你高,你憑什麽反駁?嘴皮子很難耍得過人家。


    “韓帥,你們不是武者,這不是你們的事,都別亂說話。”肖濤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朝韓帥打了個眼色。


    韓帥原本想毒罵藤原一郎,見肖濤開聲了,又不得不出點麵子肖濤,於是哼了一聲,撇撇嘴就閉上了嘴巴,幹脆看戲就是了。


    韓帥安靜了,潘玉成等人也立馬安靜了,有韓帥在,還不到他們強出頭。


    “真是想不到,這桌子的人居然唯你馬首是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藤原一郎深深的看了肖濤一眼,眼中有著一縷驚訝之色。


    坐在這張宴桌的人員眾多,居然隻有肖濤一人說得上話,肖濤不是這些人的頭是什麽?


    藤原一郎看得出韓帥這些普通人來頭不簡單,一看就是有權勢的衙內,藤原一郎在日本就是一個大衙內,都是同一類的人物,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而肖濤一句話,就讓這些衙內乖乖聽從,藤原一郎感到肖濤的來頭也一樣不小,心裏對肖濤又高看了一分,也不敢小覷肖濤了。


    “藤原一郎,別以為你是化勁後期,就敢欺負這裏沒人,我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不知你聽過沒有?”喬天門忍不住嗬斥道。


    “聽過又怎麽樣?”藤原一郎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根本沒有正視喬天門,反倒深深看了曲清盈一眼,冷笑著的道,“你們之中最強的不是男人,而是這位漂亮的女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女性的化勁中期實力已經無限接近後期,她就是你們最高的山了。”


    “藤原一郎,少在這裏狂妄,小心被打臉。”肖濤也冷冷的迴應一聲。


    “打臉?誰有本事打我的臉?你們不是說一山還有一山高嗎?你們找一座山出來,看能不能打我的臉?”藤原一郎哈哈大笑,臉上盡是狂妄之色。


    下一秒,藤原一郎的笑容僵住了,狂妄之色頃刻間變成了驚駭之色。


    兩股渾厚的氣息突然的蔓延了過來,一道氣息恍如實質,很明顯是通神高手的氣息。而另一道氣息也很強大,給人一種化勁顛峰的氣息,隻是若有若無、飄渺不定,仿佛比化勁顛峰還要深厚,卻讓人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藤原一郎吃驚的向氣息源頭看去,那裏正坐著兩個他最不注意的人,一個是中年人,另一個是青年人,那兩個人隻把氣息散發出來,卻把氣勢給控製下來了,坐在那裏平平無奇,與普通人無異,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


    讓藤原一郎感到心寒的是,那個中年人竟然是通神高手,正目光如電的看過來,眼中有著一縷鄙視之色,他幾乎不敢與那中年人對視。


    另外那個青年看上去是化勁顛峰高手,隻是散發出來的氣息十分詭異,有一種讓人霧裏看花的感覺,而那青年甚至連看都不看藤原一郎一眼,隻是很悠閑的喝著茶,仿佛對一切都不上心,根本沒把藤原一郎當一迴事似的。


    藤原一郎像吃了一隻蒼蠅似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臉龐上麵還泛起了尷尬的紅色,好象被人刮了幾個巴掌,都快紅漲起來了。


    藤原一郎做夢也沒想到,這一桌子的人之中,居然還有通神高手、化勁顛峰高手,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這種高手怎麽會坐在這裏?通神高手應該去首席,化勁顛峰高手至少也坐次席啊,擠在這個張偏遠的宴桌坐有意思嗎?


    “藤原一郎見過兩位強者,我為剛才的狂妄向你們道歉。”藤原一郎尷尬了一下,不得不起身躬身行禮,向那個中年人和青年人道歉。


    這也是強者尊重強者的原則,藤原一郎信奉武士道,也信奉強者原則,別說他剛才的言語得罪了這兩個強大的人物,就算沒有得罪,他也會向兩位強者主動問好。


    這也是日本武道界的一種禮節,藤原一郎也把習慣性的禮節搬到中國來了,隻不過那兩個強者是中國人,對日本禮節不顧一屑,對藤原一郎的道歉沒什麽反應。


    兩個強者正是雷遠和陳義通,一個直接表明是通神高手,一個看似是化勁顛峰的高手,他們倆人對藤原一郎的態度非常冷淡,直接把藤原一郎撂在那裏。


    雷遠和陳義通不表態接收道歉,藤原一郎不敢擅自坐下來,對他來說這是對強者的不敬,他仍然站在那裏,隻是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相當尷尬。


    雷遠忽然想到了什麽,便把視線從藤原一郎身上移開,看向了肖濤,似乎讓肖濤作決定。


    陳義通立刻發現這個細節,感到十分震驚,早在雷遠釋放氣息的一瞬間,他已經震驚一次了,他沒想到雷遠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是一位通神高手。


    而雷遠把決定權交給肖濤,讓陳義通難以費解,雷遠分明是在給肖濤一個天大的臉子,給肖濤一份人情,陳義通真搞不懂雷遠,一個強者的事為什麽要交給弱者來做決定?


    陳義通遲疑了一下,也把視線移到肖濤身上,他雖然不知道雷遠為什麽要這麽做,既然雷遠這麽做了,他也不妨送肖濤一份人情。反正這份人情又不用花費,還能在曲清盈前麵賺不少好感,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兩位強者看向了肖濤,不僅在場的人感到驚訝,連肖濤都詫異了起來。


    不過,肖濤沒有推辭這份人情,很從容的把這份人情給接收下來,他看了藤原一郎一眼,冷冷的說道:“坐下來吧,閉上你的烏鴉嘴,該吃吃,該喝喝,別再丟人現眼了。”


    藤原一郎被肖濤諷刺得無地自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再也不敢說什麽大話了。


    藤原一郎鐵青著臉,靜靜的喝著茶,內心卻是翻起驚濤駭浪,肖濤的後台強大到讓他震驚,不僅有孫傳忠這個通神高手庇護,還有兩名莫名其妙的強者,勢力不容小覷。


    藤原一郎當下就打定主意,迴去第一時間通知忍者組織和陰陽師組織,讓他們別對肖濤亂來,報仇的事還是交給他。肖濤得了第二枚龍血玉露,殺出八強問題不大,到時侯他會在四強的擂台上,光明正大的解決肖濤,為所有死在肖濤手上的日本勇士報仇。


    但藤原一郎不知道,這件事正悄悄影響了他的心理,他認為肖濤在廣雲的勢力很大,心中多多少少對肖濤產生一些忌憚,將來在擂台上遇到肖濤,手腳多少會放不開。


    “噗嗤。”


    見到藤原一郎吃癟的樣子,孫琪和雷百靈兩個女子忍不住笑噴出來。


    隨後,其他人也哄然大笑,連平靜如水的曲清盈也露出了歡愉的笑容,隻不過她這一笑,猶如空穀幽蘭突然綻放,光彩奪目,美得不可方物。


    肖濤那邊發生的事,所流露出來的氣息沒有擴散,那些高手把氣息控製得很好,也沒有釋放氣勢,沒有影響到其他桌子的人。


    其他人也許沒有在意,但首席這邊的幾個通神高手卻是感覺到了,其中日本評審員十分緊張,一直盯著肖濤那邊,當藤原一郎毫發無損的坐下來,日本評審員才鬆了一口氣。


    葛太通自視甚高,對排場、身份和地位看得很重,他很滿意孫傳忠對於首席的嚴格安排,他覺得這樣才合乎江湖規矩。


    在首席坐的人與他的身份比較匹配,日本評審員和泰國評審員都是通神高手,也是跟他站一條線的評審員,自然可以與他坐在一起。


    曲文祥是豐州曲家的家主,是曲月天的大兒子,已經晉身通神殿堂,葛太通認為這樣的人物,也是有資格坐首席的。


    在首席的幾個高手之中,唯有雷武不是通神高手,不過雷武成名於四十年前,若不出事故恐怕早就是通神高手了,再加上早年雷武對葛太通有恩,葛太通自然不會反對雷武與他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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