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賀威是一個眼光放得很長遠的人。


    不愧是橫行商場幾十年,黑白通吃的老狐狸。


    良久,賀麒笑了。


    這場博弈,他輸的很徹底,但也輸得心服口服。


    薄唇翕動,“告訴我小喵喵在哪兒,我繼續履行當年的約定,半個月之後,你會看見我的。”


    ……


    另一邊


    吉普車一直開到野外的一個破舊的工廠裏才停下。


    這個工廠很破舊,也很隱秘。


    它的四周全都是半人高雜草,如果不是凱瑟琳被警察追捕的時候,無意間逃到了這裏,她也不會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棒的作案地點。


    粗魯地將小喵喵從車上拽下來,綁在一個木椅上。


    蒙在眼上的黑布條被人取了下來,小喵喵烏黑的大眼珠子驚恐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以及站在她麵前的四個人。


    為首的凱瑟琳已經取下了她所有的偽裝。


    六年的牢獄生活,磨去了凱瑟琳身上的高貴,也沒有了之前自信的美貌。


    她很消瘦,是那種瘦到隻剩下骨頭病態瘦,臉頰向裏凹陷,碧綠色的眼睛也向裏麵凹,眼角已經出現了魚尾紋,呈現出一股老態。


    而且她的右臉頰還有一個十字形的刀疤,配上她陰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


    “唔唔……”


    嘴巴被人給堵著,小喵喵隻能發出貓一般的嗚咽聲。


    凱瑟琳勾著唇,扯掉了小喵喵嘴上的膠布。


    粘性很強的膠布扯離皮膚的時候,像是要撤掉她的一層皮,痛的小喵喵五官緊緊地皺在一起。


    可偏偏,凱瑟琳很享受看小喵喵痛苦的樣子。


    看到她痛苦,她就開心。


    感覺這個膠布扯了有一個世紀之久。


    縱然沒了膠布,可小喵喵嘴巴依然痛得說不出話來。


    凱瑟琳粗糙的指腹抬起小喵喵的下巴,對上凱瑟琳空洞渾濁的眸子,小喵喵心尖一顫,身子本能地後縮,背部緊緊地貼著椅子,“你要幹什麽,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裏來?”


    “當然是帶你來敘舊的。”凱瑟琳的嗓音沙啞蒼老。


    “我不認識你。”


    小喵喵防備的眼神逗笑了凱瑟琳,粗啞的嗓音發出如同巫婆般的笑聲。


    “小丫頭,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話落,凱瑟琳的視線陡然變得陰狠起來,“可惜,你忘了我,我卻忘不了你。”


    在監獄裏無數個日日夜夜,每當她睡不著覺的時候,就會在監獄的牆壁上,拿小刀片一遍又一遍地刻著賀麒跟小喵喵的名字。


    然後又用力將他們的名字給劃花,直到露出白色牆壁裏的紅磚才會罷休。


    那種感覺,就像她拿刀片親自割了賀麒跟小喵喵一樣爽。


    從進監獄的那一刻,她一直期盼著自己有一天能出獄找賀麒報仇,可是當她聽到自己被判了無期徒刑的時候,凱瑟琳瘋掉了。


    她不想一輩子都待在監獄裏麵。


    她開始裝瘋賣傻,開始毆打跟她住在一個監獄裏的人,開始讓所有人都誤以為她瘋了,將她送到精神病院裏治療。


    終於,在某天,她趁著醫務人員不注意的時候,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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