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易瀾是汪家獨子,他父親汪至遠又很會做人,在生意場上八麵玲瓏。


    雖說他起初做生意的時候是憑著林家的人脈,但這些年來的聲勢儼然已經超越林家。


    莫妮不知道父母是怎麽對汪易瀾滿意的,但現在看來和他在一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汪至遠老奸巨猾,是生意場上的好手,他的兒子如今也頗具他的風範,恐怕一畢業迴國就將繼承家業,那將都會是她的助力!


    ……


    b城,隆冬時節。


    齊高已經正式遞交辭呈,準備隱退。


    這一消息一傳出來,震驚了所有人,就連許久未曾和他聯係的葉翌寒都詫異不以,更別說看好他的老領導了。


    他的頂頭上司是一個七十來歲的卓越老人,他親手提拔的齊高,對他期與厚望,儼然是接班人的姿態。


    麵對他的隱退,他難以接受,要知道齊高今年不過才四十出頭,正是事業發展的上升期,但他卻甘於平淡。


    要說裏麵的道道他不知道,他也白活這麽大歲數了。


    可世俗豈能和高位相比?可偏偏齊高決心已定,任誰勸都不管用。


    高傾城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氣的血壓噌噌噌上升,差點沒被送進醫院搶救。


    當年那場婚禮辦的轟動,結束的同樣轟動,對莫妮,她又愛又恨,愛她的勇氣和堅持,但同樣也恨她的無法無天,竟然敢這麽赤裸裸打她齊家臉。


    如果那小丫頭再年長幾歲,她也許就這麽接受了,可偏偏當年她還未成年,她父親和齊高又是發小摯友,不僅輩份亂了,還平白無故讓人看笑話。


    這幾年兒子無心在婚姻大事上,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算了,誰讓那個莫妮是他的心頭號?小小年紀就生的風華瀲灩,那樣的容貌讓人怎麽能輕易忘卻?


    想她高傾城要強了一輩子,偏偏拿這些小的沒辦法。


    這會兒子又鬧這麽一出,她就是再傻,也曉得是為了葉家那丫頭,聽說她今年就要成年了,謝家葉家前幾個月就開始為她舉辦盛大的成人禮。


    而她這個傻兒子,分明就是想離開好給她讓位,免得以後她學成歸國和她再遇。


    高傾城是怒不可遏,但齊高同樣態度堅決,無論母親軟硬兼施,他還是堅持住了自己心思。


    就這麽,在眾人或不解或惋惜或複雜的注視下,齊高退下了高位,開始閑雲野鶴的隱居生活。


    這天……b城機場。


    十幾個小時航班,中間又轉機,當再次踏上祖國國土,莫妮心中難免有些激動,如果忽略掉身邊的“跟屁蟲”那麽這趟行程就能稱作完美了。


    爸媽都還在n城,這次先迴b城,也就是為了安撫矯情的老爺子。


    要知道那位近年來脾性可大了,每次因為她最後去看他,都要氣的好幾天都不理她。


    ……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莫妮推著個rimowa日默瓦topastitanium鋁合金銀色箱子,跟在她旁邊的汪易瀾用的箱子是黑色,和她同一個係列。


    兩個同樣少年風采,意氣風發,這般走在一起,還真有是一對兒的意思。


    “爺爺今天來麽?”伸手為她擋開人群之後,汪易瀾眉目柔軟看向身邊女孩兒,唇邊笑意是那般明顯:“寧夏阿姨說明天就過來,到時候我們一起來接機。”


    深知母親心軟的性子,莫妮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早就將他母親拿下了。


    現在聽他這麽自言自語,倒真有些好笑,她精致麵容上難得浮現出一絲嬌柔微笑,斜睥著他,淡淡出聲:“你讓我媽認同你我倒覺得正常,那你是怎麽讓我爸也同意的?”


    別看母親今年都要四十歲了,可還是少女心態,完全就是被家人寵壞了。


    可父親不一樣,父親意誌堅定,向來很有主見,在她的事上更是極為嚴肅,要知道她剛去哈佛的時候才十七歲,都未成年,父親竟然也能同意?


    這般純淨無暇的會心一笑,汪易瀾已經很久沒有從她臉上看到了,自從遇他之後,她一直都是冷眼相待,冷嘲熱諷的話更是沒少說。


    這會朝他淺笑,當真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當下便揚唇盎然笑了起來:“葉叔叔看出我對你的一片真心,當然同意我去那邊照顧你了。”


    這話可把她酸的不行,扯了扯唇瓣,莫妮不由冷哼一聲:“你別動不動就說什麽真心,我今年也才十八歲,你說你喜歡我多年了,是不是有戀童癖啊?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吧!”


    本是陽光燦爛的汪易瀾聽見這話,俊顏黑了幾黑,就知道這丫頭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來。(.無彈窗廣告)


    嗬……竟然還質疑他是不是戀童癖,她當年不也十五歲就膽大妄為到破壞齊高的婚禮?


    有些事是禁不起對比的,想到這的汪易瀾心裏就開始泛酸,隱隱還有些發痛。


    他就弄不懂了,那齊高到底哪好了?年紀大的都能當她爸了,說句不好聽的。再過十年二十年,他還能活的安康麽?


    而她呢?那時的她也不過才三十多歲,正是女人嬌豔盛開的什麽,陪在那個垂暮的老男人身邊,她當真能甘心?


    麵對身邊男人鬱結情緒,莫妮側眸看了一眼,見他沉默不語,心底緩了緩,想了想,還是低聲吐口:“你別生氣,我就和你開個玩笑。”


    其實說到底這人也沒做什麽礙著她眼的事,在國外留學的日子並不好過,一切的一切都要自己來做。


    在那裏,沒人會以為她父母是誰爺爺是誰就高看她一眼,平日裏在家裏吃個水果都有阿姨媽媽忙著給她洗,可在國外,連生病了都要一個人去醫院。


    強烈的落差她早有準備,但真正做起來還是覺得困難,尤其去醫院看病。雖說她一直抗拒他的接近,可這一年來,他也的確幫了她不少忙。


    “我沒生氣。”汪易瀾很快調正就心思,他抬首笑容清潤注視著身邊女孩兒,眼底透著淡淡固執的堅定:“我永遠都不會和你生氣的。妮妮,上個月的我說的話你還記得麽?過幾天就是你十八歲生日了,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準確答案。”


    二十三已經不能稱作少年了,而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不管是一年前在國內還是在國外,他好友身邊都不缺漂亮女孩子,而他始終都是單身,心底那一抹倩影一直存在,讓他無法拋卻。


    他始終堅守著那份情感,他相信,他的努力會有迴報。


    十幾小時的航班,莫妮一直和他和平相處,縱然期間有些冷語,倒相處的到底還不錯。


    猛地又聽見這話,讓她無力翻了翻白眼,一邊朝外走,一邊冷淡出聲:“你別動不動就說這個,你明知道我對你沒這個意思,還老是問,有意思麽?”


    再次被拒絕,汪易瀾眨了眨眼睛,壓下眼底澀意,溫和一笑:“是麽?可妮妮,你知道的,我始終都不會放棄。我們是同類人,你有你的偏執,我有我的堅持!”


    最出因為他是林芷寧的侄子,她沒少給他白眼。


    但後來接觸下來發現這傻小子還不錯,至少沒向他那白蓮花似的姑媽一樣狠辣,這一年裏的相處,更讓她把他當成一個最普通的朋友。


    奈何,她想把他當朋友,但這小子還要順著竿子向上爬!


    “汪易瀾!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驀地停下腳步,莫妮稍有無奈揉了揉疲憊眉心,而後抿唇冷冽道:“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我這人偏執又自私,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至於上次你說的利益關係,你能幫忙我很高興,如果你妄想和我為敵,我也不怕!”


    麵前的少女比之當年更加明眸皓齒,搖曳生輝了。


    站在他麵前的她穿著moncler的白色短款羽絨服,腳上踩著很萌的mou雪地靴,摘下墨鏡的她眼窩深邃,琥珀色眼珠顯得很是寧靜幽深。


    她年輕美妙,身上齊聚了所有好的優點,在這人潮擁擠的機場大廳,她顯然是最明亮的那顆明珠。


    這樣的女孩兒,怎麽能讓他不喜歡?


    隻是她的拒絕那麽明顯,讓他一時竟想不到理由來反駁。


    汪易瀾動了動蒼幹澀唇角,良久臉上才扯出一絲淡薄微笑來,很想告訴自己冷靜,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冰涼刺骨:“算了,我們先不說這個話題。明天我先去接你,然後一起來機場接寧夏阿姨。”


    莫妮靜靜看了他幾秒,本想拒絕,可注意到他難堪的麵色,那些話到底沒說出來,而是選擇點頭答應。


    要知道,她母親對這小子印象還真不錯,在電話裏沒少為他說好話。


    見她同意,汪易瀾神色這才好看一些,兩人一同出了機場,在航站樓外打了輛車迴去。


    這次迴來並未通知旁人,而是想給謝老爺子一個驚喜,所以莫妮選擇低調而行。


    汪易瀾這人從小就有司機接送,但顯然這一年裏在國外自力更生慣了,打開車廂門,先送妮妮上車,然後又將兩人箱子放進出租車後備箱裏,這才坐上車。


    這一舉動,很是紳士,以至於他上車的時候,司機大叔還透過後視鏡看了好幾眼。


    心想,他閨女以後能找到這麽個貼心的小夥子就好了。


    ……


    在出租車先前停靠的不遠處停著輛黑色賓利,車上坐著齊高,他眸光清遠注視著遠方,許久都未出聲。


    開車的司機是個新手,等了半天也不見老板有吩咐,鬱悶的不停撓頭,好半響之後才巴巴問道:“先生,您還不進去麽?飛機好像快起飛了。”


    辭職之後,齊高本想離開b城去小城市隱居,隻是沒想到還沒進機場,就見到這一幕。


    她長高不少,卷發披肩,顯得嫵媚妖嬈,一切都是那麽青春盎然。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美貌不會隨著長大而改變,反而會變得更加精致無暇。


    果不其然,她真的長大了,是那般璀璨奪目,讓和離了老遠的他都能在人群中一眼注意到她。


    更別說她身邊的年輕小夥子了,當年恣意挺拔的少年這會也長成淸雋優雅青年,他似乎對她很好,縱然被她冷冷瞪了兩眼,他也依然笑臉相待。


    想著想著,齊高一直冷硬心髒忽的一痛,那份疼痛排山倒海般拂來,讓坐在車內的他唿吸困難,心底有種壓抑的情緒。


    時光荏苒,原來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會隨著時光的轉逝而發生變化。


    以前給她打開車門的是他,現在她身邊也有別人為她做這些事。


    這時候的齊高根本聽不見司機的提醒,滿腦子都是她鮮活明亮的容顏,一切一切仿若還在眼前一般。


    司機的問話,顯然不再時候,這時候就是傻子都能感受到那份低氣壓。


    林唐頓時瞪了一眼司機,不無鬱悶道:“催什麽催!先生自有決定!”


    媽蛋,葉家的小丫頭迴來了,老板還能舍得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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