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先生,你願意娶莫寧夏小姐為妻?不論富貴貧窮還是疾病,你都願意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嘛?”


    哥特式建築的的天主教堂內,聖壇西立麵全景設於東端,正麵兩側為尖頂分立式鍾樓,石砌方形,塔頂高高聳起,讓人身處其中有種美輪美奐的感覺。[]


    尖屋頂是哥特式建築特有的一種,中世紀的歐洲人認為這種高聳的屋頂會讓他們離上帝更近一分,屋頂的上方樹立著十字架,四麵牆上是長條裝的窗戶,鍾樓南麵的牆上掛著一麵鍾表,鍾表十年如一日的轉著。


    站在白色十字架下的是麵容嚴肅的牧師,他鼻梁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目光炯炯望著麵前的男女。


    身處這種神秘的宗教中,在場觀禮的眾人皆是肅穆沉靜,此刻無一人說話。


    拍了拍挽著在他臂膀上的玉手,葉翌寒眸光柔和似水看著身旁的寧夏,微微點頭,明朗俊顏上滿是柔情笑意:“我願意。”


    隨著他的應答,坐在底下的眾人紛紛揚唇笑了起來,尤其是前排的葉家二老和殷老將軍還有莫父,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寧夏美眸盈盈,頭紗下,她絕色麵頰上漂染著淡淡粉紅,微抿著紅唇,心中充斥著滿滿都是感激。


    其實她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就連婚禮,她都沒有操過太多心,爺爺奶奶擔心她在國外呆了那麽多年,會喜歡西方人結婚時的一切,就選擇了先來禮堂在牧師的見證下完成結婚儀式,等到了晚上則是在酒店裏大擺宴席,宴請親朋好友。


    牧師神色不變,微不可見的點點頭,這才轉眸,波瀾不驚注視著寧夏,溫聲道:“莫寧夏小姐,你願意嫁給葉翌寒先生為妻?不論富貴貧窮還是疾病,你都願意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嘛?”


    這樣的場景莫名讓寧夏想到了當年和徐岩的訂婚宴,他們的那次很簡陋,沒有盛世的禮堂,更加沒有牧師的見證,有的不過是最;涼薄的人心。


    她的微微恍惚,被葉翌寒看在眼中,他緊皺劍眉,漆黑鷹眸中閃過淡淡陰沉,心中更是恨上徐岩一分。


    看來這些日子在工作上的為難並沒有打擊到他,不旦讓他有本事來為難小媳婦,更是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其實他早就查清楚飛鷹那件事是他做的,不過卻苦於沒有證據,不能拿他怎麽樣,現在他這麽不要命的撞上來,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怔愣不過片刻,寧夏很快壓下那絲氤氳,紅唇微啟,臉上笑靨如花:“我願意。”


    隨著這聲我願意,底下坐著的觀禮朋友紛紛鼓掌慶賀。


    端嚴的牧師臉上更是浮現出一絲笑意,目光溫和道:“既然這樣,那就祝你們新婚快樂,以後能遵守誓言,一輩子不離不棄。”


    嗓音微頓,他繼續笑道:“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齊高,殷傅,邱明赫,方老二,就連許久沒迴北京的方子都出現了,他們坐著第二排,瞧著葉翌寒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不禁暗暗撇唇。[.超多好看小說]


    殷傅更是直接笑著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隨著他的叫喚,底下眾人更是哄然大笑起來,掌聲更是熱烈。


    葉翌寒看也沒看一眼那些跟著起哄的人,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個站在他身旁,身披雪色婚紗,美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媳婦。


    她不知道她自己今天有多美,但他都看在眼中,她繁衣似錦,眉目精致,鳳眸含煙,一顰一笑間皆是帶著蠱惑人心的嫵媚。


    看在眼中,葉翌寒銳利鷹眸中隱過淡淡驚豔,不動神色上前,在大家夥的哄然聲中,他伸手攬著她的纖腰,掀開頭紗,在她耳垂邊磁性吐口:“媳婦,你看,這牧師都說我可以吻你了,而且大家夥都好熱情,你看我是不是能吻一吻?”


    寧夏本來臉皮就薄,在那些人的起哄聲中,早就嫣紅了麵頰,如今聽他這麽一說,更是咬著紅唇,可也知道這是一種禮節,這個時候她要真表現的扭扭捏捏,指不定怎麽被人在背後笑話呢。


    她那聲嗯還沒說出來,某個急不可耐的男人就化身為狼,緊緊托著她的後腦勺,炙熱的吻如雨點般落了上來。


    寧夏驚唿一聲,緊接著整個人落入他滾燙胸膛中,對上他那雙滿是愛意的雙眸,她心中咯咚跳了兩聲,麵容更是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可很快她就在他霸道強烈的熱吻中闔上眼簾,漸漸迷失方向。


    隨著台上相擁而抱的男女熱吻起來,底下眾人一陣騷動,尤其那些曾經是葉翌寒戰友同學還有朋友的年輕男士,更是笑的曖昧。


    邱明赫更是不正經的吹了一個口哨,臉上滿滿都是笑意。


    但很快就有人發現不尋常之處了,本來隻是象征性的吻吻,可台上的倆人也太認真了吧?這都快兩分鍾了吧?就連這肅穆嚴謹的教堂也染上一絲曖昧情緒。


    坐著第一排的年歲上長的長輩們更是輕咳兩聲,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不敢再看台上那熱辣的法式熱吻。


    殷傅摸著下巴,眉目興趣盯著台上吻到忘情的葉翌寒。


    乖乖,這葉翌寒是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了吧?瞧瞧這吻的,不過是要蜻蜓點水般的吻下就成了,可他倒好,硬是弄成這麽火辣。


    瞧瞧小嫂子憋的滿臉通紅,怕是平時都滿足不了他吧?


    想到葉翌寒那健碩如牛的體格,再想想小嫂子那柔若無骨的身軀,殷傅就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齊高一掃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端華冷豔,他氣勢坦然和一眾兄弟坐在那,瞧著上麵熱的火辣的倆人,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


    朝著一旁的兄弟低聲道:“咱們的翌寒可是素了許久,瞧瞧這副熱情樣,也不知道晚上新娘子能不能承受的住。[.超多好看小說]”


    隨著他葷素不清的話剛一落下,旁邊幾人對視一眼,曖昧而笑。


    他們這些人中有些常年在外任職,但卻和葉翌寒是極好的兄弟,他們不如齊高這些人了解的清楚,收到葉翌寒喜帖的時候,可是足足愣了半響。


    如今瞧著新郎和新娘如此恩愛,欣慰之餘又起了不少打趣的意思。


    可這些歡喜的人中卻不包括方子,他一副“怨婦”臉望著台上濃情蜜意的新人,心中別提多不舒服了。


    方老二似是看出自己弟弟的心思了,毫不掩飾奚落笑道:“瞧著翌寒娶媳婦喜慶了,是不是心裏很不舒服?哼,可沒辦法,人家伍媚眼光高就是瞧不上你。”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他這個弟弟腦袋給破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以前他還從來沒聽過家族裏出過情聖,可現在這個倒好,真是個十足的情聖。


    在大家曖昧目光下,寧夏漲紅了麵頰,她已經快要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了,但這男人還沒個消停。


    難道他打算在大家麵前,一直演這麽限製級的畫麵嘛?


    死死掐著他腰間軟肉,寧夏都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唇齒相依間,葉翌寒吻了又吻,最後才滿是懷戀的停下動作,貪婪注視著被她吻的站不直身子的小媳婦,他想也沒想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放下她的頭紗,讓她的絕世容顏遮掩其中。


    瞧著他這副占有欲極強的動作,一直憋屈的方子嚷嚷叫了起來:“喂,兄弟,你這可真不地道啊,吻了那麽久就那麽久吧,怎麽現在還把新娘子的頭紗給放了下來?咱們瞧美人兒都還沒瞧夠呢?”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是哈哈大笑,那副熱鬧場景為這肅穆的教堂平添一抹溫和喜色。


    寧夏將臉埋在他懷中都不敢抬起來了,這些人都太能鬧了,她完全應付不來,而且她現在根本就沒臉見人,不用看,她也知道,她現在唇瓣是怎樣一副脂紅粉潤,完全就是被這個男人啃出來的。


    葉翌寒抱著寧夏腳步不停朝著台下走去,在路過方子那邊的時候,他微挑劍眉,似笑非笑凝視了他一眼,然後才不疾不徐笑著:“聽說這次咱們的方三少是帶著伍媚小姐一起迴北京的,估計也快結婚了吧?放心好了,兄弟結婚,我一定帶著寧夏到場。”


    話雖是這般說,可他眼中分明寫著,下次我也會這樣為難伍媚的。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副喜色融融模樣,唯有方老二臉色黑沉的厲害,目光死死盯著方子,恨不得撲上來咬他一口才解恨。


    他沒想到這次迴北京參加兄弟婚禮,方子都是帶著伍媚一起來的,那女人到底哪裏好?能吸引他興趣這麽久?


    一沾到和伍媚有關的事,方子就神色大亂,他連忙搖頭道:“哪有哪有,你還是趕緊帶著新娘去酒店吧,咱們樂嗬了一個上午,早就肚子餓了。”


    此話一出,旁邊知道這些彎彎的事情的眾人心中好笑,就連齊高都忍不住彎了唇角。


    這伍媚姑娘的本事真大,讓一代花花大少寶貝的不行也就算了,現在更是草木皆兵起來。


    葉翌寒唇角上綻放出如花笑意,朝著在場的眾位請朋好友點頭示意之後就抱著寧夏出了教堂。


    上午在教堂這裏的活動,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資格才參加的,安排的位置本來就不多,莫家這邊親戚極少,莫父年輕的時候因為妻子關係,早就和莫家斷了關係,如今來的不過是他曾經生意上的夥伴,還有一些關係不錯的鄰居。


    大多數都是葉家和殷家的好友親戚,還有不少葉翌寒的朋友,大院裏的鄰居也來了不少,其中就有方家父母。


    他們再聽見方子帶著伍媚一起迴來了,臉色皆是一沉,相視一眼,無奈搖搖頭,心中暗想,這真是孽緣啊。


    ……


    教堂的觀禮活動就連肖雨涵和葉江都沒有出席,更別說溫婉和陸曼了。


    酒店地下停車場,一輛黑色卡宴低調停穩之後,溫婉踩著黑色細跟高跟鞋走了出來,她身著一襲露肩寶藍色長裙,關上車門,帶起一陣輕風,吹的她裙擺飛揚,明眸皓齒間盡是矜貴微笑。


    今天的溫婉很漂亮,褪去了千篇一律的軍裝,其實她的身材很好,不是時下最流行的大胸尖臉,而是一種高貴大氣的裝扮,胸前,手上,耳垂皆是帶著同一係列珠寶,氣質典雅明豔。


    “表姐,你為什麽你要帶我這裏?我不想來,我一點都不想來!”從副駕駛上下來的是陸曼,她身同樣穿著粉色高貴禮服,但卻少了溫婉身上那份由內而發的繁榮。


    “我都恨透那個女人了,既然你不阻止這場婚禮,為什麽還要把我拉來?”陸曼顯然是很不情願來參加這場婚禮,她上前站在溫婉麵前,微蹙眉梢,眉目間滿是對今日一切的厭惡和不情願。


    在得知那個女人被人綁架的時候,她在家裏大笑了許久,恨不得她永遠迴不來才好,可她迴來了,不旦相安無事的迴來了,還要繼續和葉大哥舉行婚禮,她真是恨透了,恨的牙癢癢!


    在這期間,她沒少去找葉大哥,希望他能和那個女人取消婚禮,可卻連葉大哥的麵都沒見到,去找溫婉表姐,她更是滿臉高深莫測,不怒不喜,絲毫沒有去爭的意思。


    漸漸的,她麻木了,她知道,這場婚禮如板上釘釘一般肯定會如期舉行了,所以昨晚她喝了一個晚上的酒,就是希望用酒精來麻痹自己,讓她完全忘記今天這個日子,可沒想到溫婉表姐會來,她不旦來了,還拉著她起來參加這場婚禮。


    本來已經悲涼到麻木的陸曼漸漸恨起了溫婉,為什麽她都要選擇沉寂了,可溫婉表姐還要讓她親眼目睹這殘忍的一幕?


    “你不想來?”理了理手腕上那串翡翠手鏈,溫婉不動神色抬眸,目光冷冷注視著麵前滿臉頹廢的陸曼,突然一巴掌狠狠甩到她臉上去了:“陸曼,我告訴你,你沒這個資格!平時你媽教給你的禮儀都上哪去了?今天,你不旦不能不去,還要儀態萬千的出現在大家麵前!”


    火辣辣的一巴掌徹底把陸曼打懵了,她從小就是泡在蜜罐子裏長大的,別說是被打了,父母就連大聲斥責都很少,可現在被自己一向敬重的溫婉表姐動手打了一巴掌,她頓時捂著臉頰,嗚嗚哭了起來,淚珠像掉了線的珠子似的像下滑落。


    家中父母也是知道她愛慕葉大哥這事,為此,前幾天母親早就打電話來了,讓她不想去就可以不去,可現在溫婉表姐卻這麽說?憑什麽她要強勢的來插手她的生活?


    察覺到她眼中的恨意,溫婉微微皺眉,眼底流光濃鬱,嗓音更是沉上一分:“你也不好好瞧瞧你現在這樣,哪裏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在家當酒鬼做給誰看?他葉翌寒今天是春風得意的新郎官,你就是喝酒喝到死,他也不會知道。”


    明明知道她這話是真的,可陸曼還是忍不住咬唇流淚,疼痛的麵頰,可那刺耳的聲音,讓她心中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屈辱。


    她陸曼到底哪裏不如人了?她是正規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家世長相哪樣在同齡人中不是出挑的?身邊並不缺少追求者,可她就是忘不了葉大哥,忘不了那個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的哥哥。


    麵對她的委屈哭泣,溫婉沒有表現出一絲同情,她一邊從包中掏出麵紙遞給對麵的陸曼,一邊用教育的口吻道:“曼曼,不是我要打你,而是我想讓你清醒清醒,你是陸家的掌上明珠,你爸爸軍銜比葉翌寒還高,現在更是貴為師長,你哪方麵都是出挑的,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他葉翌寒算什麽?他那妻子更是上不得台麵的小門小戶女兒!”


    她言語間的不屑冷笑讓哭泣中的陸曼一怔,她錯愕瞪大雙眼,滿是不可思議望著溫婉,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溫婉表姐。你怎麽能這麽說葉大哥?你以前不是和他是一對嘛?”


    對於這次溫婉表姐的無動於衷,她早就不止疑惑一次了,隻當她那是死心了,可現在聽溫婉表姐這語氣,分明還有偏見!


    溫婉緊皺黛眉,冷沉的目光從驚詫的陸曼身上移開,冷聲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後別提了。”


    見她仍舊不信,大有繼續相問的模樣,溫婉頓時煩躁起來,她倏地轉眸,眸光冷冽注視著陸曼,陰惻道:“收起你的驚訝,我不想再看見,這次帶你來,一是為了挽迴麵子,二是讓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今日的鬧劇,你不是見不得那個女人如願嫁給葉翌寒嘛?那這次你就好好瞧著好了,看看是誰能如願。”


    說到最後的時候,她精致麵頰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奪目的鳳眸中閃過淡淡譏笑,像是在嘲諷葉翌寒似的。


    陸曼瞪著烏黑雙眸,滿臉錯愕,有些消化不了這個消息,過了好半響之後,她眉目怯弱,朝著溫婉小聲詢問:“溫婉表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打算破壞葉大哥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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