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高不知何時走到徐岩和肖雪身後,玉樹臨風的身姿在深夜晚風下搖曳生輝,雙手慵懶插在褲袋裏,淡涼溫潤的目光淡淡掃了一眼臉色微變的徐岩,然後視線落在依舊笑容矜持清貴的肖雪身上。


    深邃漆黑的鳳眸隱過一絲深沉,薄唇輕啟,齊高漫不經心笑道:“肖小姐風采依舊,比上次在波士頓見到更加漂亮奪目了!”


    當著別人男朋友的麵,說如此輕佻的話,恐怕也隻有齊高這樣任意妄為的主能做的出來了。


    徐岩聞言,神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不動神色將肖雪掩在身後,骨骼分明的指尖微彎,拳頭緊握,這個男人眼底的戲謔玩味讓他很不舒服,但他的身份,卻讓他深深的忌憚。


    這種比人矮一截的感覺,他早年就深深體會過了,所以這些年來才會不顧辛苦勞累,一步步的往上爬,為的就是不希望他日為人魚肉,被人隨意宰割。


    可是如今,他們這群人中,隻是隨隨便便一個就讓他無力可施。


    這種感覺很不妙,他這些年來的努力和奮鬥,在瞧見這群任意玩樂的主時,都變得蒼白無力,甚至於可笑。


    肖雪嬌媚美眸中閃了閃,看著麵前風姿依舊清雋,淡漠高深莫測的男人,她心微微懸浮起來,但絕美嬌豔的麵容上卻不顯,依舊波瀾不驚的讓人讚歎。


    紅唇微扯,如空穀幽蘭氤氳美妙的聲音響起:“多謝齊先生的讚賞,上次在波士頓的演出,讓您見笑了!”


    她濃密的睫毛在白嫩瑩潤的肌膚上投下一層清影,微垂著美眸,在暗夜下,神情看不真切,但越是這樣,她絕豔無雙的氣質才更加迷惑人心。


    齊高絕不是貪圖享樂,好色誤事的主,但不得不承認,這一刻,這個肖雪確實美的讓他驚豔,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貓爪子撓心般酥癢難耐,不是喜歡,隻是男人對於女人的征服。


    他無法忘記在波士頓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敢先提出分手,在他齊高三十年的曆程中,女人不都是對他趨之若附,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都是他玩膩了,然後說分手,何時有過女人先不要他?


    不是喜歡,隻是出於男人麵子問題,他還記得當初她是如何假意和他相遇,然後又是怎樣百般矯揉做作,本來,他對於倒貼上來的女人,沒什麽好感,但卻不會拒絕,反正閑著也是無聊,隨便玩玩也不礙事。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好女友,在床上什麽花樣都能陪你玩,尺度絕對大,他還沒有膩的時候,她卻先提出分手,然後就從波士頓飛迴了國。


    失落懊惱倒談不上,隻是如今再見,他卻存著一種複雜的報複心裏,他還真想瞧瞧,她是否真的愛這個男人!


    “肖小雪才是說笑了,你在舞台上的優雅風采可是無數學芭蕾舞舞者競相模仿的對象!”齊高薄唇微揚,低沉的嗓音聽在人耳中,溫潤如玉般舒服,笑容清潤淡涼,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惡意。


    但徐岩卻莫名的感受到他和肖雪之間不尋常的關係,眼皮一跳,將肖雪摟進自己懷中,深刻俊顏上陰霾神情一閃而過,然後看著麵前風姿英俊的齊高,皮笑肉不笑沉聲道:“齊副市長和小雪認識?”


    他親密的稱唿肖雪為小雪,將她溫柔摟進自己懷中,以此來宣誓自己的主權,


    齊高瞧著徐岩如此護著肖雪的舉動,不屑勾勾薄唇,心底冷笑一聲,這騷娘們給你帶了綠帽子還不知道。


    但越是這樣,他心底的玩意才更深,反正近來也無事,逗逗他們也不錯。


    “你還記得去年年底,我在波士頓歌劇院的演出嘛?就是那次和齊副市長相識的!”


    見徐岩警惕的詢問倆人關係,肖雪心髒突突猛跳,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齊高,瞧他仍舊是那副淡然微笑,看不出任何來意的俊顏,她咬咬牙,無奈收迴目光,然後拉了拉徐岩衣袖,揚著腦袋,紅唇微彎嗎,笑容純澈。


    這個男人居然是皇城根下齊家的繼承人,家族富裕顯赫的絕對比葉家還要耀眼,可當初明明就不是呀,在波士頓的時候,他隻是名普通的商人。


    在異國他鄉沒有徐岩陪伴的情況下,她也寂寞,她也孤獨,那時,見他容顏俊美,出手不凡,她這才動了心思,想著上去玩玩也不錯,所以在得知徐岩升職的時候,她才會毫不猶豫的迴國,對他,甚至連個說法都沒有。


    可她萬萬想不到,他居然是齊副市長,權利於財富並重的鑽石王老五,肖雪緊咬牙關,這才壓抑住心底濃濃的懊悔。


    齊高漫不經心挑著墨眉,俊顏上盡是高深莫測神色,但偏偏他笑語晏晏道:“真沒想過肖小雪居然是徐副局的女友,剛剛在裏麵,我還不敢確定呢,如今一瞧,果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看著齊某這個孤家寡人可真是羨慕!”


    說是羨慕,可他語氣中卻無一絲羨慕意味,那話是個人都能明白是在調侃,徐岩不傻,自然能明白他這話中有話,微微點頭,掩下眸中昏暗複雜神色,薄唇微揚,淡淡吐口:“齊副市長一表人才,是北京城多少名門閨秀的心上人,說這話未免太妄自菲薄了?隻是你願意,什麽樣的女子娶不了!”


    他這話說的不卑不亢,語氣中沒有嫉妒,有的隻是一種淡淡陳訴。


    但齊高聞言卻是哈哈一笑,笑容清潤爽朗,幽暗眸光掃了一眼肖雪,然後才望著徐岩,頗為遺憾道:“世上女子千千萬,但卻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翌寒和徐副局這般幸運,能找到自己可心的姑娘”。


    聽著他這般意有所指的話語,肖雪美眸閃了閃,隱下深邃眸底噴薄而出的喜悅,但隨即卻是沉思,這個男人這般說到底是為何?難道對她餘情未了?


    但這話聽在徐岩耳中卻更像是挑釁,他臉色頓時一變,但不確定齊高目前到底存著怎樣的心思,所以嘴角上僵硬著笑容,低沉的嗓音在不知不覺中冷沉下來:“齊副市長妙讚了,可能隻是緣分未到罷了,指不定哪天你就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姑娘了!”


    看著徐岩臉上僵硬的笑容,齊高薄唇高高揚起,嗯,這種感覺還真是好,就像是貓抓老鼠,隻是他這隻貓卻並不急著抓到老鼠,而是在體驗老鼠在看見貓之後膽戰心驚的感覺,然後冷潤的目光又掃了眼他身後冥思的肖雪,他唇畔邊勾起的笑容更深。


    “喜歡的姑娘已經是別人的了,我在繼續糾纏下去,隻能是破壞別人的第三者了,算了,感情這事強求不來,既然她無意於我,我再過多的糾纏也不好!”


    齊高精致溫潤的麵容上閃過一絲黯然,微垂著漆黑如墨的鳳眸,那語氣真是萬般感慨憂傷,活生生就是一為情所困的癡情男人了。


    要是方子他們在這,瞧著他這模樣,肯定得笑瘋了,誰不知道齊高這人表麵上最是光明磊落,可那背地裏,簡直用無恥的混蛋來形容都不夠,這位主,像來是小肚雞腸,有仇必報的,在大院裏,得罪了葉翌寒還好說,至少人家的手段是在明處。


    可要是得罪了這主,你哪天傾家蕩產,被人抽了還不知道,說不定還要倒過來幫他數錢。


    齊高承認,他現在就是閑著沒事做,無聊的緊,就想逗逗這倆人,估計是剛剛在裏麵被葉翌寒那滿臉的疼惜勁給打擊到了,瞧瞧,那廝娶媳婦的事,肯定沒有幾天就傳到他家老佛爺耳裏去了。


    之後的日子他也別想安定了,不是被他家老佛爺壓著去相親,就是被逼著和哪家剛迴國的名媛千金喝下午茶。


    這他媽還不是葉翌寒害的,他倒是美了,帶著美美可心的媳婦迴北京了,然後請他們這群發小吃飯,說到底還不是炫耀罷,炫耀他娶著媳婦了,尼瑪,現在還在樓上顛鸞倒鳳呢,那滋味真是美死他了。


    可他呢?就沒幾天的舒坦日子過了。


    想想,齊高現在心裏那個氣啊,正好又遇見這倆個瞧著肖雪這個瞧著不順眼的女人,怎麽著,也得好好泄恨吧!


    被徐岩護在身後的肖雪聞言,美眸中升起濃濃光亮,這是再指她?


    徐岩實在弄不明白麵前這個男人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和小雪?不可能,小雪去年年底去波士頓也沒多長時間,而且這男人像來不按常理出牌,指不定這話是腦抽的話,可信度不高。


    這樣想著,徐岩快速收斂起俊顏上複雜神色,朝著齊高輕笑道:“齊副市長真是說笑了,何必這般黯然傷神?肯定是你的真命天女還沒出現!”


    生活就是這樣不公平,麵前這個男人什麽都不懂,一來,還不是直接空降到副市長的位置上,家財萬貫,母親是著名企業家和慈善家,父親是中央高官,一家人顯赫的讓人心驚。


    他呢?


    拚死拚活到現在還隻是個副局,這人吶,真不能較真,不然真得被活生生氣人。


    思及此,徐岩苦澀一勾唇角,唇際邊隱過一絲黯然弧度。


    齊高聞言,哈哈大笑,笑聲爽朗明燦,目光複雜掃了一眼肖雪,然後快速收迴視線:“可不是嘛!翌寒那鐵木疙瘩都能找到如花似玉的媳婦,我怎麽著,也不比他那個兵木頭差吧,哈哈,說不定明個我就能找到自己媳婦了!”


    說是這樣說,但他表情上分明寫著不情願和黯然。


    齊高這樣的神情落在肖雪眼中,成了餘情未了的挽留,肖雪死死咬著唇瓣,這一刻,心底後悔的要死,當初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她打死也不會迴國,繼續守著徐岩這個沒錢沒權的男人。


    跟著他在波士頓,然後牢牢抓住他的心,說不定,她現在已經事情齊夫人了。


    想到這,肖雪緊緊握緊拳頭,漫山遍野的後悔朝她壓來,使她臉色蒼白怨恨,此刻,她真是痛恨死徐岩了,要不是有這個男人在這,她指不定早就可以成為齊夫人了。


    肖雪中露出的貪婪讓齊高微皺眉,徐岩這男人瞧著不是挺精明的嘛,怎麽會看上這種見利忘義的女人?嘖,這麽簡單就上鉤,真沒勁。


    戲演到這,齊高也意興缺缺了,但表麵的客套卻不得不做,他仍舊笑臉盈盈道:“瞧著徐副局和肖小姐這般恩愛,估計這喜酒也快了吧?嘖,最近我可真是有福氣,剛喝完翌寒和他媳婦的,說不定過陣子就要喝徐副局的了!”


    他雙手漫不經心插在褲袋裏,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流光,和這倆人玩,還不如迴家逗逗狗,他家老佛爺送來的魔天仙可是比這倆人金貴的多。


    忽視他語調中的“翌寒的媳婦”,徐岩微微點頭,清俊的容顏上劃過一絲笑意,和肖雪五指緊握:“日子還沒確定下來,不過哪天結婚了,肯定會齊副市長來的!”


    “沒有,沒有,我們結婚的事還早!”肖雪聽見徐岩擅自將倆人的關係定位的如此親密無間,氣的恨不得扇他兩巴掌,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如今有更好的選擇,她為什麽還要跟著他這個破副局長?


    好好豪門少夫人不做,而去選擇做沒錢沒權的副局長夫人?隻要不是傻子,在這兩者之間都懂得怎麽選。


    齊高聞言,冷笑一聲,心底越發不屑,神情缺缺,唉,還真不如迴家逗那隻魔天仙玩呢!


    “小雪——?”徐岩滿臉震驚望著神色複雜的肖雪,小雪這話是什麽意思?


    見齊高也麵露不解,肖雪快速隱下美眸中興奮之色,朝著他微微一笑,笑容矜持優雅,然後才拉了拉徐岩衣袖,如蝶翼般濃密的睫毛微顫,美眸中閃過一絲厭惡,然後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忘了,我家裏?”


    聽到這個答案,徐岩緊張的心瞬間鬆懈下來,但一想到還有這層阻礙,他憤怒緊握雙拳,是的,是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瞧不起他,哪怕他如今是交通局副局長了,他們還是不放心把女兒嫁給他。


    身份……身份……


    這始終都是他心底最黑暗的傷!


    齊高覺得自己在這呆下去就要成傻子了,也不看肖雪怎樣矯揉做作表情,他朝著徐岩微頜首:“隻要徐副局一個電話,你婚禮上的喜酒我肯定到場,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話落,他也不看倆人是怎樣的表情,轉身就走,上了車,車窗大開,耳邊風唿嘯而過,齊高這才朝車窗外厭惡呸了一聲,貪婪的女人加白癡男人,陪他們演這麽一出戲,真他媽白白浪費了他的時間。


    要是徐岩那男人還他媽看不出這女人的嘴臉,那真是活生生的傻逼了,被人戴綠帽子也是活該。


    ……


    這邊,方子扶著殷傅滾蛋之後,葉翌寒站在門口這次深吸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他媽的,剛剛正是緊張的時刻,這幫臭小子跑來搗亂,他還能盡興呢……


    想到這,葉翌寒不禁心曠神怡,某處又有昂首敬禮的趨勢,他俊顏一黑,怒罵了一聲,這才轉身進房。


    房間內燈光暗淡,隻亮了床頭一盞小燈,他小媳婦被他折騰的暈了過去,絕美玉體上是他胡亂蓋上的被子,此刻那修長筆直的玉腿從被子中露了出來,白嫩嫩的簡直恍花了他的眼,讓他驀地想起剛剛激情時,就是那雙白花花的大腿夾在他腰間,差點沒讓他膩死在那溫柔鄉裏麵。


    葉翌寒一邊在過去,腦海中還在胡思亂想著,他那個氣啊,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看著他媳婦白嫩中透著紅韻的臉龐,嘴角邊還粘著汗濕的發絲。


    剛剛那一番折騰,可把他媳婦累的不輕,尤其她還是第一次,他又那麽不克製,把他媳婦弄的直疼,哭著喊著,用小粉拳打他。


    小媳婦都累的暈過去了,他又不是禽獸,怎麽著也不能不顧媳婦的身體,還要吧?


    這樣想著,葉翌寒快速將腦海中那點不正常的思想壓了下去,彎腰,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小媳婦汗濕的臉頰,但卻見她正黛眉,不安分的扭動,那豔麗絕色的模樣真是誘惑。


    葉翌寒眼睛不敢亂看,瞧著他媳婦睡的這麽不安穩,就知道肯定是因為身上那股子粘膩,他心裏頓時心疼起來,連忙把她媳婦抱進浴室給她洗澡。


    他真的不是想要幹壞事,而且他意誌力一向強,說好了要顧著小媳婦身體,就肯定不會再動她。


    可,葉翌寒把媳婦放進浴缸裏之後,瞧著他媳婦那一身的冰肌玉骨上染著紅暈,如海藻般青絲在潔白的浴缸裏隨水飄蕩,那一百一黑的鮮明對比,極為震撼,可最吸引他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媳婦無意識的輕哼。


    浴缸中魅惑景色已經夠衝刺他眼球的了,再加上耳邊響起那嬌媚的聲音,葉翌寒怎麽都不淡定了,眼底赤紅,想著自己也還沒洗澡,秉著節約用水的念頭,他也不要臉的把衣服脫了,一邊幫媳婦洗洗,一邊還偷偷揩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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