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遠的苗族聚居地區,如果小孩子不小心嘴裏起了血泡,做母親的便一邊慌忙找針紮破,一邊憤憤地罵道:“著蠱了,著蠱了。挨刀砍腦殼的,誰放的蠱我已經知道了。她不趕快收迴去,我是不饒她的!”要是吃魚不慎,魚骨卡在了喉嚨,母親就會交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幾大口飯,將魚刺一股腦兒地吞下肚裏。隨後叫孩子到大門口默念著某某人(被認為有蠱者)的名字,高聲喊叫:“某某家有蠱啊,她放蠱整我,我知道了,她不趕快收迴去,我是不饒她的:哪天我要抬糞淋她的門,撿石砸她的屋頂,讓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蠱,有兒取不來,有女嫁不去哩!”喊聲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據說通過這種喊寨的方式,“放蠱”的人聽見了,心裏害怕,就會自動將“蠱”收迴去。


    苗族地區俗稱“草鬼”,一般附在女子身上專門整人。而那些女子便成為“草鬼婆”。葉杉將蠱毒的事兒說給白楓等人聽,白楓這一幹人等都吸了一口涼氣,原本以為是傳說,卻沒有想到落在了自己身上。


    “有沒有辦法解毒?”白楓詢問,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孫女兒。


    “我也不清楚。”葉杉額頭上一頭冷汗。“這種獨毒蠱並非一般的毒蠱,所以除了下毒之人,其它辦法解決起來比較麻煩。”葉杉說著,此時屋子裏隻剩下白楓一個人,才將昨天發生的事兒給白楓說了一遍,白楓大驚失色,若是別人說起這麽邪門的事兒,白楓是萬萬不會相信的,但是這件事兒從葉杉嘴裏說出來,白楓也不得不相信,更主要的是白凝霜現在昏迷不醒,麵色蒼白,高燒不退。


    “準備一盒銀針,一盞酒精燈。”葉杉說著,已經將屋子裏所有的窗戶都打開,盡量讓屋子保持空氣流通。這個時候白楓已經將銀針和酒精燈準備好,葉杉將銀針在酒精燈上消過毒後,朝著白凝霜的“足三裏”、“內關”、“曲池”三處穴位刺入,《鬼醫七絕》施針,帶著三分真氣。大約刺針了十來分鍾,隻見白凝霜猛然睜開眼,一陣惡心,吐出一大堆黑色的液體,而且那液體之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腥味。


    白凝霜緩緩睜開眼睛,美眸盯著葉杉,半天嘴裏道:“我……我看見她了。”


    “誰?”


    “那個’小女孩‘,是她,是她,她說她要帶我走。”


    “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帶你走。”葉杉輕輕的安慰著白凝霜,又說了一些話,白凝霜便隱隱睡了過去,葉杉雙手捏緊,充斥著憤怒。從白凝霜的屋子裏出來,白楓跟在葉杉身後,一臉擔憂。


    葉杉看著白楓擔憂的神情,道:“暫時不必擔心,凝霜剛剛受了刺激,身體很虛弱,剛才的那一些,隻不過是一種假想罷了。”


    “是誰,會對凝霜下手?”白楓咬牙切齒。自己一輩子行醫救人,善事做盡,難道老天卻要這個樣子對人不公?


    “暫時不清楚對手是誰,不過爺爺您也要小心。”葉杉囑托。“凝霜的病情不是沒有辦法解決,我會每天用針替凝霜逼毒,如果再有幾味藥材的話,估計能夠藥到病除。”說這話的時候,葉杉額頭上泛起一絲為難。


    “什麽藥材?”白楓也看出了葉杉的為難之色,想必這等藥材一定很稀缺。或許,燕京根本就沒有。


    “這種藥材十分稀缺,我隻在滇黔的時候匆匆一撇。”葉杉說著立馬想到了妙音,趕緊給妙音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番後,妙音給予了葉杉肯定的迴答,說自己會帶解藥一起到燕京來。


    葉杉有些不放心,當即又給冉千重打了一個電話。


    冉千重是葉杉比較放心的一個人,不僅醫術高明,而且為人豁達,年輕有為,隻要稍加培養,時機一到,整個人前途將不可限量。冉千重接過電話,二話沒有,便答應了,表示會親自陪同妙音一起前往燕京。


    滇黔


    妙音準備好藥材,將身上那一枚古玉收好,已經到了村口,此時的妙音一身白裙,站在和煦的風中,那一頭秀發隨著清風一起搖曳,迷醉著整個滇黔。她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或許說,那一切從一開始便已經是宿命。命中注定了的東西不是一個人想改變便可以的。


    二狗依舊穿著那一件“ac米蘭”球服,下身一條山寨“adidas”運動褲,配著一雙山寨的“意爾康”皮鞋,看上去有些滑稽,嘴裏叼著一隻中華煙,冉千重跟在二狗身後,每逢有人的時候,二狗都會拿出葉杉丟給他的中華煙炫耀一番。


    雖然每天往來四大醫派求醫的人無數,但是基本上是步行。


    而那一條泥濘路到附近的縣城,卻隻有二狗那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可以代步。妙音衝著冉千重笑笑,幾個人經過一番行程,一路顛簸,二狗那一輛麵包車剛剛駛出不遠的一段泥濘路,整個車子一陣巨大的顛簸,隨即山體之上掉落下來巨大的石塊,將麵包車前行的道路賭注,這一段路十分艱險,二狗當時一陣心慌,猛然一轉方向盤,那一輛麵包車不聽使喚一般的朝著一處山崖滾了下去,滾出好遠一段距離,才被一排巨大的樹木給擋住,麵跑車停了下來。


    經過這一顛簸,冉千重和妙音隻感覺渾身一陣巨大的疼痛,心神還沒有定下來的時候,便已經有一杆槍指著妙音的腦袋,兩個男人蒙著麵,冷聲道:“或許,我們可以談一談,如果你們想活命的話。”


    聲音很冷,也很冰。


    與那一杆槍比起來,則更加具有寒意。二狗被剛才那巨大的震蕩給震的暈了過去,麵包車懸掛在半山腰,隻要那幾顆大樹稍微支撐不住,整個車身便會掉入萬丈懸崖,懸崖下邊是湍急的河流,如果車子翻入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九死一生。而就在此時,隻聽得那古老的樹木“嘎吱”一聲脆裂的響,整個車子輕輕晃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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