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揍人,何瑾絕對是專業級別的選手。


    因為興趣愛好使然,他特意跟錦衣衛和東廠那些貼刑手請教過,如何既能打得疼,又不傷其筋骨。再加上穿越後得到的神力,幹這事兒最為得心應手。


    隻是半柱香的功夫,張彩已被揍得哭爹喊娘直叫喚,渾身上下烏青一片。何瑾也估摸著差不多了,才拍拍手繼續坐迴了椅子上。


    然後張彩一臉淚水地轉過頭,努力忍過一陣鑽心的疼痛後,才詫異問道:“大人,你為何還不走?”


    按照正常的劇情,談也談完了,揍一頓的教訓也給了......張彩委實想不通,何瑾為何還要留在這裏。


    可何瑾卻笑了起來,道:“因為你已經是我的手下了嘛,所以我覺得咱們之間,有些東西還應該加深下了解。”


    “比如呢?......”


    “比如.......你打算下次什麽時候暗算我?”一直微笑的何瑾,伴隨著這句話出口,麵上就多了幾分冷意。


    張彩的臉瞬間就凝固了,反應了片刻,才尷尬地擠出一絲笑意道:“大人,你這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開玩笑嗎?”


    何瑾卻不笑了,而是緩緩伸出手,將張彩拉了起來,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好想,想好了再說。”


    “在,在下已知曉大人的厲害,從今往後當然不敢再自不量力。”


    話音剛落,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張彩再度扇飛在地上:“我不是說了嘛,想好了再說,如此不真誠的話,真當我是傻子?”


    “大人......”這下張彩就算再能才思敏捷,能言善辯,也說不出話來了。甚至,都開始懷疑何瑾就是單純來戲弄自己的。


    何瑾卻仍舊一本正經,冷言道:“比起偽君子來,我更喜歡真小人,尤其是有本事的真小人。你在這方麵的天分,可惜偽君子的那一麵更多些。”


    “剛才那番話,假如是我手下的任何人說,我都會先信上五分。畢竟他們出身市井,講究樸素直白的道義觀,知道用心幫我辦事兒,我就會善待他們,雙方就一拍即合、省心又省力。”


    然後,他就戲謔地看向了張彩,繼續道:“可你就不同了,你比他們多讀了很多書,能力、眼界、手段都比他們強,野心自然也比他們大得多。”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說的其實就是這種情況。”:筆瞇樓


    第三次伸出手,何瑾又將張彩拉起來,但嘴上的話依舊冷硬:“現在你不過敗在了我手上,而我又肯收留提拔,你當然樂得投效。


    “可以後呢?......不要忘了,你是根正苗紅的清流,有朝一日權柄在握,予取予求,會不想除掉我這麽個汙點?”


    張彩就愣了一下,才相信何瑾是他從未見過的一種人。連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兒,都會開誠布公地說出來。


    但微微想了一下,還是覺得這就是在誆自己,於是咬牙再度狡辯道:“大人多慮了,在下也是飽讀聖賢書......”


    話剛說到這裏,何瑾就沒再揍他,直接轉身就走。張彩一下慌了,連忙改口問道:“大人要去何處?”


    “動用一下關係,徹底弄死你,省得我以後睡覺都會不安生。”


    何瑾沒迴頭,但語氣一點都不客氣。擺明了要將張彩當成敵人,而且是生死大敵,不死不休的那種。


    張彩當時就嚇壞了,真沒想到何瑾如此生性。連連跑上前去攔住,幾乎是哭著問道:“為何要如此啊!”


    “不老實沒關係,卻硬要把我當傻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何瑾揭穿他最後的偽裝,道:“陛下賜婚的聖旨,我家老娘都知道了,你卻還裝作不知道。”


    “明明自己輸了,卻悠哉悠哉地等著我主動上門......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你是個自驕自矜的人,根本沒擺正自己的位置。”


    誰知張彩也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聽何瑾說到這裏,他反而鎮定言道:“不,應該說我真正看透了大人。”


    “世人皆言大人手段卑鄙狠辣,但仔細算算你的敵人,除了剛開始大人因為身份低微,不得不辣手震懾之外。隨後大人的手段便愈來愈成熟圓融,都選擇了化敵為友,用利益將他們捆綁在一起。”


    “即便最早期的時候,大人其實也胸懷寬廣,收服了不少曾經得罪大人的人。”說著,他就看了一眼賴三兒、陳明達和王英等人,隨即又笑道:“而我,比這些人更能為大人辦不少事。”


    越是有本事兒的人,越有自己的驕傲和偏執。哪怕,他現在窮得家徒四壁,隻能喝五文錢一包的茶葉沫子。


    然後何瑾神色也認真了不少,直視張彩的目光,道:“其實像你這種有手段的人,若主動跟我交朋友,我是很歡迎的。”


    “畢竟當不了知己,也能當個守望相助的利益朋友。共患難不太可能,一起享福還是沒問題的。”


    “但你太自大了,自大到用了最臭的法子,還以為我會敞開懷抱慣著你。尤其當我輕易答應收下你後,你那可憐的自尊心又開始作祟了,稍微一試探,你便露了餡兒。”


    言罷,何瑾隻能攤開了手,無奈中又帶一點痛惜,道:“換成是你,事情弄到了這等地步,會怎麽做?”


    都是聰明人,後麵的話不用說太多。


    而這番坦誠布公的話落,張彩的臉色也變幻了許多,震驚、怨憤、欣喜、嫉妒種種情緒不一而足。


    最終他丟開了平日的偽裝,開口請求道:“大人,可否讓這些人先出去?”


    劉火兒等人下意識地就要轉身,可何瑾卻想了想,斷然開口道:“你還沒這個資格。在我看來,這些人比你值得我用心得多。”


    張彩就明白了,因為剛才的不老實,何瑾已懶得同自己加深了解。更可怕的是,說完這話後,何瑾又要往外走。


    “放心吧,宣府互市司員外郎一職,你還是可以如願的。隻不過,我會用自己的名義來舉薦,這樣的後果,想必你是可以預想到的。”


    張彩聞言悚然一驚,真正意識到何瑾手段有多陰毒:滿朝大臣都以為自己,跟何瑾不死不休。可轉眼間,何瑾就給了自己一個肥缺......自己用心在朝堂和士林打造的好名聲,瞬間就會毀於一旦!


    “還有就是,宣府那個地方畢竟乃邊關重鎮。開放通商貿易的初期,免不了也會有些摩擦衝突的。”


    “摩擦衝突?......”張彩的臉瞬間就白了:這是弄臭了自己的名聲不算,還要取了自己的小命兒啊!


    那些塞外部落不說唯何瑾馬首是瞻,至少幫忙弄死一個員外郎,他們還是很樂意的。


    而且眼下通商互市的大局已定,一個員外郎的死,也在朝廷的接受範圍之內,不會引起多大的動蕩......


    如此先高高捧起,再狠狠甩下的手段,可比自己那可笑的‘捧殺’厲害多了。讓張彩來評價的話,簡直就是無懈可擊!


    這一下,張彩身子都顫抖起來。才知道剛才的一頓毒打,原來好過這種寒入骨髓的恐慌和戰栗百倍。


    這一刻,才是兩人真正圖窮匕見。


    隻不過,人家何瑾手裏拿著的是刀子,張彩手裏卻連張圖都沒有,更不會是那位幸運反殺的始皇帝......


    於是他嘴角抽動,麵若考妣地問道:“大人,我們還能再迴到剛開始嗎?”


    何瑾一下就變得麵色很為難,糾結著迴頭,看向被自己踹得隻剩的半扇門,道:“要是迴到剛開始的話,那半扇門也要被我踹壞了......”


    本來都已放棄希望的張彩,一聽這話登時喜出望外:“踹,隨便踹!隻要大人開心,天天來踹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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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五四章 我們還能迴到剛開始嗎?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這次化解曹彧瑋的攻擊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曹彧瑋眉頭微蹙,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銳嗎?在他以火焰化鎧之後,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擊,那麽,他就有把握用這種手段來製住她。電腦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app愛閱小說最新內容免費閱讀。但美公子沒有上前,讓它原本蓄勢待發的能力不得不中斷。


    戰刀再次斬出,強盛的刀意比先前還要更強幾分,曹彧瑋也是身隨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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