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何瑾的豪華大宅中。


    又一次看到何瑾摟著沈秀兒的腰,一扭一扭地走進房間,小月兒這次是連歎氣都懶得歎了。


    唯獨與門前的金元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忿忿不平的落寞:整個庭院都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隻有我們兩人身上,還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


    唉......


    柳大家不愧是柳大家,想來是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才這些時日也不怎麽在此處住了,眼不見心不煩。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卻想錯了。


    何瑾此番不過想體驗一番,‘紅袖添香夜伴讀’到底是個啥滋味。畢竟,古代好多讀書人,似乎都對此向往不已。


    而他呢,則認為自己現在,怎麽著也算半個讀書人了吧?


    隻可惜,在書房裏待了不過一炷香時間,何瑾便明白了古代讀書人有多虛偽。


    熏香倒是點燃了,可半點都沒靜心安神的作用。


    反倒一會兒自己與沈秀兒耳鬢廝磨,一會兒不經意間,又瞟到她侍弄熏香時,無意翹起的嬌臀......內心的小火苗唿唿燃燒,根本看不進書本兒上的半個字。


    什麽狗屁‘紅袖添香夜伴讀’,分明就是打著讀書的旗號,行泡妞兒之實!


    無奈下,何瑾隻能開口:“秀兒,你還是先出去吧......你的誘惑實在太大,簡直就是一劑行走的春藥,我根本抗拒不了。”


    就算是這樣的請求,也夾著哄女人的甜膩。


    沈秀兒聞言,自然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還傲嬌地嘟了一下嘴,叮囑何瑾道:“那相公可要專心哦......”


    言罷,才一扭一扭地離開了書房。


    終於看著那嬌俏的背影徹底消失,何瑾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強迫自己繼續背誦那些枯燥的程文。


    沒辦法,縱然按理說院試他也是十拿九穩,但前提同樣還是,必須寫出一篇差不多的八股文來。


    跟縣試府試不同,院試才是真正決定生員資格的考試,由各省提學道主持。


    整整一省的學子啊,那可都是精英當中的精英,而且不少應該都是很有門路的。假如寫出的文章狗屁不通,就算提學大人肯捏著鼻子認了,底下的學子也會吵翻天的。


    所幸的是,剩下的時間還很寬裕。


    考秀才雖然是以縣為單位的,但若提學大人一個縣一個縣的去考,那一個省一百多個縣,就實在太瑣碎了,而且耽擱時間也太多。


    所以,院試都是集中在各府城中應考的。


    一般來講,都是提學宗師先在省城主持第一場院試。隨後,再用幾個月時間,把河南的各府城走一遍,考選出各府各縣的秀才。


    距離第一場洛陽院試開考的時間,還有一個月。再往後推到彰德府,怎麽也是一個月後,甚至半年都有可能。


    故而,何瑾此番不用臨時抱佛腳,他可以穩住不慌地......呃,抱佛腳。


    可就在堪堪還沒背下一篇程文的時候,房外就又傳來了聲音:“少爺,孟千戶來了,你要不要見上一麵?”


    “他來幹什麽?”何瑾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起身出了門。


    來到了前廳,便看到孟文達悠悠地撥弄著茶蓋兒,一副好以整暇的模樣。而他身後的李承祐,則在看到何瑾時,趾高氣揚地哼了一聲。


    何瑾頓時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就是你乃實權的錦衣衛百戶,而我是個虛銜的嗎,有啥好嘚瑟的?


    就不慣你這臭脾氣!


    於是,何瑾大咧咧地向孟文達行了一禮後,又裝作要向李承祐行禮的模樣。


    但行了一半兒時,他就一拍腦門兒,道:“哦,差點忘記了,我現在也是錦衣衛百戶了,用不著向你行禮。”


    果然,李承祐就上當了,鄙夷道:“哼,一個帶俸虛銜,不過皇家賞賜的榮譽罷了。”


    “是啊......每每想到皇恩浩蕩,在下便感到慚愧不已。”


    何瑾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但隨後又望向孟文達,道:“孟千戶,平日上哪兒都要帶一個孩子,還是一個捏著錦衣衛百戶實權的大齡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孟文達聞言,一張寒臉不由有些繃不住的架勢。


    “何瑾,你這屍位素餐之徒,還有臉說我?”


    何瑾就傲嬌地一哼,道:“嘁......真是烏鴉笑豬黑,不知自己幾斤幾兩?要不是生於官宦之家,有個好爺爺,你憑啥能當上錦衣衛百戶?”


    “我自幼學武,尋常將士根本不是敵手。錦衣衛百戶一職,可是憑真本事兒選上來的!”


    “哦......”何瑾還是點頭,卻隨後又是一副疑惑的神情:“那你能打得過我嗎?”


    “我,我!......”兩人可是動過手的,雖然那次何瑾是偷襲,但......李承祐雖然有些自傲,卻不自負。估計就真打起來,一個不慎恐怕就會被何瑾抽臉、打得喊爸爸。


    “我熟讀兵書,滿腹韜略,且加入錦衣衛百戶後,一直跟隨孟大人......”


    這一次,何瑾不待他說完,便直接懶散地擺手打斷,道:“別說什麽沒功勞也有苦勞的,天下吃苦耐勞的百姓多了,也沒見幾個是錦衣衛百戶。”


    “況且,磁州白蓮教叛亂,是你平定的嗎?煤粉、水泥、重修滏陽河這些,是你弄出來的嗎?......”


    這一下,李承祐的臉直接都黑了。


    何瑾的意思,分明是我平定了磁州白蓮教叛亂、弄出了煤粉、水泥、重修了滏陽河,朝廷才給了一個帶俸錦衣衛百戶的虛銜。


    而你李承祐身無寸功,便能高起點錦衣衛百戶起步,還有孟千戶一路提攜教導,你還覺得理所當然?


    虧心不虧心啊?


    “何,何瑾,你,我......我見到你就上火!”李承祐氣得七竅生煙,手都按在了繡春刀上。


    何瑾就更嘚瑟了,一拍從朱厚照那裏順來的名貴繡春刀,道:“就你有繡春刀啊?我也有,而且還比你的好!”


    “我,你,何瑾你欺負人!......”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刀還沒人家的名貴,李承祐憋得滿心委屈,差點都要哭了。


    “行了!”孟文達實在忍不住了,但也不知該怎麽說合,最後隻能望向何瑾埋怨道:“你這麽欺負一個孩子,有意思嗎?”


    話一出口,李承祐頓時就暴走了:嗚嗚嗚......孟大人,他才十五歲啊,你怎麽能說我是個孩子!......


    看著李承祐滿身悲憤地,走向院外哀傷自憐。


    何瑾才一屁股坐了下來,對著孟文達言道:“行了,小孩子都出去了,我們該說點大人的事兒了。你這次來,是為何......”


    話還未說完,就見正走到門口兒李承祐‘哎呀’一聲,直接被門檻絆了個狗啃屎——沒辦法,遭受一連串的暴擊,尤其最後那輕飄飄的補刀,簡直太摧殘心靈了。


    連孟文達這位麵冷心更冷之人,看了都不有些落忍。


    但也隻能歎了口氣,才向何瑾言道:“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有情報探聽到,安陽的白蓮教邪匪,似乎有倒卷重來之勢。”


    “加之又值府試剛畢、院試未至這等敏感時候,我等便特意趕來督守一番,以防不測。”言罷,孟文達便又問道:“何百戶這裏,可有什麽消息?”


    何瑾這才想起,安陽是白蓮教泛濫的重災區啊。


    不過,他隨後便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就是個安心備考的學子,安陽又不是我的地盤兒,能知道有什麽事兒?”


    聽著何瑾的口氣,孟文達就知道他還為上次,自己向弘治皇帝泄露事情一事不滿呢。


    無奈,他隻能曬然一笑,道:“無事便好。那祝何百戶早日考過院試,得個秀才功名,也給我們錦衣衛這些大老粗漲漲臉。”


    言罷,孟文達起身便要告辭。


    不過,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麽一樣,從懷中掏出了兩封信,道:“去衙門打聽你住所時,正好胡判官和端木若愚那個書辦,有信要交給你,我就給你捎來了。”


    送走孟文達和苦瓜臉的李承佑,何瑾迴來便拆了信。


    胡文秀那封,他隻是略略掃了一眼,因為上麵都是些恭維致歉的廢話。


    倒是端木若愚這封信裏的一句,引得他不由蹙起了眉頭:胡文秀向來深入簡出,幾乎無跡可查......


    一個從七品的判官,在衙門低調就算了,平日還深入簡出?


    何瑾不由搖搖頭,感覺這事兒越來越不簡單了:一個百姓仰不可及的官兒,卻藏頭露尾地快跟烏龜一樣了,事若反常必有妖呀。


    這個胡文秀,到底什麽滴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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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零四章 就不慣你臭脾氣!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這次化解曹彧瑋的攻擊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曹彧瑋眉頭微蹙,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銳嗎?在他以火焰化鎧之後,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擊,那麽,他就有把握用這種手段來製住她。電腦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app愛閱小說最新內容免費閱讀。但美公子沒有上前,讓它原本蓄勢待發的能力不得不中斷。


    戰刀再次斬出,強盛的刀意比先前還要更強幾分,曹彧瑋也是身隨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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