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崔氏聞言,卻不由歎了一口氣,緩緩言道:“雖然,你大病初愈後,性情改變了不少。但畢竟是我親生的,所謂知子莫若母......”


    “娘,咱長話短說,你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行不?”知道老娘不會揍自己,何瑾發現自己最近膽兒肥了不少。


    崔氏果然仍舊忍著沒揍他,隻是用冷眼狠狠剜了他一下後,才繼續道:“從身份上來講,你現在是刑房的典吏,還是一城知州的弟子,娶沈家這樣的大小姐已經配得上了。而且,你對那姑娘也有情義,娘又不是瞎子。”


    “排除這些,就剩下你的本性了。可你性情雖然跟以往不同,變得貪財圖利、無恥浪賤,但總得來說還是隨你爹,有擔當、有底線,不會得手後就拋棄。”


    說到這裏,崔氏便不想再多言,總結道:“故而,唯有什麽事兒纏住了你,你才會不想將秀兒娶迴家......”


    何瑾這下就有些驚歎了:這番分析,很有福爾摩斯的範兒啊......自己這位老娘,到底曾經是位怎樣的人物兒?


    不過,越是好奇,他就越是能耐住性子:這就跟泡妞一個道理,硬追上來不算什麽,能把妞兒迷得五魂三道、非你不嫁,那才是真本事兒。ъimiioμ


    隻要確定是親娘,更不可能會害自己,那玩上一場‘你不說、我就不問’的遊戲,又有何不可?


    故而,何瑾便隻是點頭道:“不錯,我就是覺得這案子,沒那麽簡單......”


    “哼,先是秀才相公聚眾告狀,隨後又是丁家人命案子。如此一環套著一環,你卻還覺得真相未明?”


    崔氏卻不由有些鄙夷,上下打量了何瑾一眼後,才道:“你不會是坐牢,又坐出什麽疑心病了吧,覺得啥案子都有疑點?”


    何瑾這就微笑了:老娘是挺厲害,但幸好還沒厲害到妖孽的地步。


    “娘,你仔細想想。同是磁州人,縱然生意上有些衝突,你會不由分說地就去搞死對方嗎?”


    “丁逸柳的確是秀才相公,自以為高人一等。可他家世代行商,是秀才的同時也是個商賈,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如此簡單的道理他難道會不懂?”


    “一樣米養百樣人,丁逸柳自小順風順水,沒將你放在眼裏也在情理之中。”崔氏卻不太認同這個觀點,已開始用看待一位‘失心瘋患者’的憐憫眼神兒,看向皺眉沉思的何瑾。


    “嗯,這也算說得過去。”何瑾不與老娘爭辯,而是繼續拋出第二個觀點:“不過,兒子在牢裏,可是跟他呆了不少時日。”


    “那丁逸柳說白了,就是一個巨嬰,偏偏他的手段又那般陰毒縝密——這前後風格,可不像是同一個人所為。”


    “還是牽強附會、毫無根據,不足為信。”


    崔氏繼續一撇嘴,甚至還諷刺道:“說白了,你這些推測隻是憑空臆想。這一點,你們男人可從來比不上我們女人......”


    “女人的第六感?”何瑾不由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道:“我們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好不?不如,咱們就這事兒打個賭!”


    “好!”崔氏也一起身,為女人的敏銳直覺而戰:“賭注是什麽?”


    “各自說出一個秘密如何?”


    誰知這話一出口,崔氏立時一臉警覺,道:“娘現在還不想告訴你往事。”


    何瑾卻一搖頭,嘿嘿笑道:“兒子可不想知道這個,隻是想知道,衙門裏......還有沒有娘的老情人兒?”


    崔氏聞言先是玉麵一紅,緊接著再也保持不住端正賢淑,猛然向身旁的丫鬟吩咐道:“紅柳,拿家法來!這小子,看來是不想活了......”


    而紅柳聞言頓時一喜,蹬蹬蹬地便跑去了裏屋,拿出那把寂寞了快一個月的笤帚疙瘩!


    何瑾一看果然還是它,不由哈哈大笑地跑出了院門兒:果然,皮一下真的好開心,就喜歡這種生死間的驚險刺激。


    嗯......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而老娘,則直接拎著笤帚疙瘩追到了門外,氣急敗壞地吼道:“臭小子,有種你就別迴來!”


    “兒子在牢獄那裏有單間兒,牢頭兒和獄卒可都盼著呢!”


    囂張的何瑾,就這樣一路跑迴了衙門。


    路上還突然感覺有點冷,想起自己的外袍被沈秀兒扒了,便不忘拐沈家成衣鋪裏,拎了一件上好的皮裘......嗯,都不用給錢。


    到了衙門後,他才收斂了些高興勁兒。先去尹悠那裏看了一眼案子的記錄,隨後又去了一趟女牢。


    等從女牢出來後,他的臉色便漸漸地陰沉了起來。喚上劉火兒帶齊人馬後,又殺入了男監。


    牢頭兒一看何瑾這麽快就迴來了,不由喜出望外,熱情地邀請他再去單間兒坐坐。


    這時候何瑾早已沒了心情,冷肅開口道:“丁逸柳誣告的案子,師父判決是杖責五十,充作苦役三年,我現在就要帶他去服役。”


    牢頭兒一看何瑾臉色不對,當即吩咐獄卒打開牢門,將半死不活地丁逸柳提了出來。


    可憐的丁逸柳,卻一看何瑾正陰惻惻地看著自己,不由嚇得大叫一聲,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何瑾也沒搭理,隨後雇了一輛馬車,拉著丁逸柳到了鼓山煤場。


    到了地方後,他命人拿來一盆涼水,直接澆在了丁逸柳臉上——這大冬天效果極佳,丁逸柳猛地一激,立時清醒過來。


    “何,何瑾......你到底要幹什麽?”


    可看到眼前還是站著何瑾,丁逸柳就覺得自己還在噩夢裏,哭喊著道:“我招都招了,為何還不放過我?”


    而此時的何瑾,已想好了對策,換上了一張笑臉道:“丁秀才,我一向說話算話。這不,非但放過了你,不是還來幫你了嗎?”


    “幫我?”丁逸柳茫然地看著,眼前那些戴著手銬腳鐐,被賴三兒那些手下用皮鞭、棍棒驅趕著挖煤的苦役,不由麵若考妣:“你就是這樣幫我的啊?......誰不知道你這鼓山煤礦,就是磁州有名的第十九層地獄!”


    何瑾卻一下怒了,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怎麽能胡說呢!”


    “鼓山煤場一向待遇從優,周五幹活雙日休息,每日隻幹四個時辰的活,每月可以輪休兩日,逢年過節連放九天假。”


    “尤其還管吃管住,冬天發兩套棉衣,春天發兩套單衣,秋天再發一套秋裝。每年發六雙鞋子,場中以後還會設有青樓、酒館打折招待,每個月發二兩工錢......”


    丁逸柳一下傻了,不由吃吃問道:“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何瑾一拍胸脯,豪氣道:“我敢以人格擔保,這些......都是給那些正常勞工的待遇。可若是你這等被罰的苦役......嘿嘿。”


    說到這裏,他不由緩緩湊上丁逸柳的臉,陰冷一笑:“說是第十九層地獄,一點都不為過啊......”


    “你可知道,曾經有個一百九十斤的無賴,就在煤場幹了一個月,結果隻剩下了九十斤......更不要說,你誣告的就是這座煤礦,你說我怎會不讓人好生關照一番?”


    丁逸柳聞言,直接猶被嚇掉了魂兒,顫抖地指著何瑾驚懼言道:“惡鬼,你就是隻惡鬼頭子啊!......”


    可何瑾卻不搭理他,而是隨手撿了一根木棍兒,丟給丁逸柳後,又一手呈掌、一手握拳地對拍,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這裏沒稻草,你就拿這個來咬吧。記住,千萬別掙紮,更別發出聲音......這煤礦的裏苦囚,可比牢裏的兇悍多了。”


    丁逸柳此時一聽,那富有節奏卻明顯快速急驟的‘啪啪’聲響,頓時想到了什麽。瞬間臉色大變,想說些什麽卻嚇得說不出口,雙眼一翻幹脆又暈了過去。


    何瑾一看這景象,卻不由心情愉悅地哼了起來:“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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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 第十九層地獄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這次化解曹彧瑋的攻擊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曹彧瑋眉頭微蹙,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銳嗎?在他以火焰化鎧之後,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擊,那麽,他就有把握用這種手段來製住她。電腦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app愛閱小說最新內容免費閱讀。但美公子沒有上前,讓它原本蓄勢待發的能力不得不中斷。


    戰刀再次斬出,強盛的刀意比先前還要更強幾分,曹彧瑋也是身隨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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