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輕鬆躲過了他的攻擊,李思進還是感覺,這羅永明實力提升速度極快。


    無論是出腳速度還是力度,都提高了一個檔次。


    看來這小子暗地裏還是費盡苦心,勤奮地練了一番。


    這小子也與一般的紈絝太子不同,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否則,就是天賦秉異,短時間內,也很難有這麽大的進步。可惜就是心胸太小,不能容人,否則憑著權勢的背景,還真能成為神一般的人物。


    怎麽會?


    此時,羅永明更是一臉的詫異。


    記得上次交手的時候,李思進也不見得這麽厲害,頂多也就不自己稍微強悍一點點,可是如今明顯提升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士別三ri,當刮目相看。


    羅永明此時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


    難道這李思進也有什麽神秘師傅暗中指導不成?


    這個命題貌似不成立,就李思進這窮酸模樣,早就不是當年囂張的傳奇太子,那裏還有銀子請名師指導。


    要知道,暗地裏自己可是花重金請了鷺江市最為厲害的跆拳道教練,曾經拿過國家級賽事金牌的角sè,給自己單獨封閉地指導了兩個禮拜,才換取了如今的巨大進步。


    不料,這李思進竟然實在又在自己之上,而且差距比上次更懸殊。


    然而,覆水難收。


    已經到了這份上,羅永明就算知道自己低估了李思進的力量,也隻好硬著頭皮上,將看家本領所有的力量,也都使了出來,希望能夠對李思進造成一丁點兒的傷害,對自己心裏稍作做點兒補償。


    可惜,理想再豐滿,而現實永遠是殘酷的。


    李思進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與這紈絝少爺玩過家家,待羅永明又一次使出跆拳道的看家招式,淩空一腿揮向自己的額頭的時候,忽地揮手使勁一擋,硬碰硬地擋在了他的小腿肚子裏,將他掀翻在地,滑出五米遠,重重地倒地。


    輕描淡寫,不費功夫。


    結果已經明明白白地擺在眼前,雷厲一臉的歡喜,想必覺得雲菲菲又要迴到自己的身邊,而這一切源於李思進打贏了羅永明,於是將李思進視為大恩人,“李公子,大恩不言謝!”


    李思進沒有說話,隻是朝著羅永明慘不忍睹倒地的方向指了指。


    “羅少,你沒事吧,那裏受傷了……!”雲菲菲竟然頗為難得地展現出一副溫柔善良的表情,扶著羅永明,將他手臂上的血跡擦去,十分傷心地問候。


    好似與羅永明大官人才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一樣,親密無間,感情深的一塌糊塗。


    “菲菲,他輸了,你迴來吧!”雷厲走過去,拉起雲菲菲,激動地說道。


    李思進搖搖頭,人可以癡情,但不可以濫情,到了這份上,雷厲這癡情已經從量變發生了質變,已經從純真的愛戀變成了街邊腐朽水溝一樣的臭味,從可憐變成了可悲。


    “雷厲,你別白癡了,我是不會跟著你的!”雲菲菲使勁掙脫了雷厲的手,又迴到了羅永明身邊,一把淚一把鼻涕,態度格外的堅強,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一個可歌可泣的貞潔烈婦。


    “羅永明,你說了,你輸了,她就歸我的!”雷厲見雲菲菲這麽死心塌地跟著羅永明,於是又衝著羅永明一陣大唿,一副血債血還的表情,要是羅永明給個公道。


    “我輸了,你跟去吧!”羅永明受了傷,而且受了重傷,可是重傷的位置,並不隻是手臂落地而劃開的那道口子,而是傷在心裏,再一次被李思進華華麗麗地打敗,此時無疑是一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感覺,剛才確實也向雷厲提了這個要求,雖然心胸太狹隘,但是也願賭服輸,於是向雲菲菲說道。


    “不,我不去,你受傷了,我送你迴去!”雲菲菲這人表演水平還真不錯,此時竟然使出了煽情的劇情,那誘惑死人不賠錢的眼睛此時竟然擠出了不少的淚花,傷心地說道。


    要不是一次次地看到了她的嬗變,李思進還真以為她放下屠刀,**從良了。


    可惜,有一句叫做,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當愛慕虛榮已經深入到她的骨髓之時,就算是十匹馬車,都難於拉迴,何況是一個空有一身肌肉卻沒錢沒勢的雷厲,對於雲菲菲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你都看到了,是她不願意跟著你的!”羅永明心裏本來就難受之極,此時也知道雲菲菲雖然是假情假意無非是將自己口袋的人錢,可是在這種一敗塗地的情況下,算是平添了幾分安慰,衝著雷厲笑了笑。


    “你……!”雷厲大吼一聲,聲音掠過幾條街,在天地間迴蕩,蒼涼而悲傷,幾乎要氣孔流血,當街氣死。


    “李思進,今天我輸了,可是並不代表我徹底輸了,你等著……!”羅永明衝著李思進說了一句,然後在雲菲菲的攙扶下,一拐一拐地走出了這剛剛刷新自己恥辱紀錄的小胡同。


    李思進淡淡一笑,就羅永明這樣的人,想讓自己惦記,還真不配。


    “為什麽,為什麽……!”雷厲一拳一拳朝著斑駁的牆體,大唿。胡同裏麵的這些牆體都上了年紀,那裏經得起他這麽折騰,一塊一塊地掉皮,要是被掃地的大媽看到了,肯定會嘍羅嗦嗦地吵個半響。


    “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值得麽!”李思進一陣冷笑,連拉帶扯走出了這胡同。


    愛的痛苦,宛如一杯千迴百轉的苦酒。


    李思進是一個過來人,此時雷厲的感受,自然很明白。


    雖然雲菲菲是一個**貨sè的人物,可是李思進知道雷厲可是動了真心的。


    世上真正的傷痛,並不是刀割切膚之痛,而是心裏被拉開了一道傷口,這種痛,約看似粗狂的人,越是痛不yu生。


    世上所謂的愛情,也不僅僅是那些熟諳風情溫柔人士的專利,xing格粗狂,魁梧高大的男人,也一樣可以愛的轟轟烈烈,死去活來,其愛的深度與廣度,也絕對那些油麵小生可比。


    此時此刻,這雷厲需要一個宣泄的地方,否則沒有瘋掉,也會就此沉淪。


    “男人傷心yu絕的時候,最好的宣泄方式,唯有,酒與女人。”這句頗有深意的經典語句,也是出於獄中好友燕喻大神之口,在這兒卻成為了李思進解救雷厲的一副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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