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終前輩,您能托夢了!”祁跡看著兩人心中大喜,緊跑兩步連忙迎了上去。


    “哎嘿嘿。”歸終放開鍾離的胳膊,上前來笑著摸了摸祁跡的頭。


    夢中鍾離的形象也稍有變化。與平日裏相比,此時鍾離頭上那一對龍角給他平添一份銳氣。


    “還得謝謝你幫我大力宣傳啊。”歸終抱著祁跡一個舉高高,在空中轉了一圈後又把祁跡放到了地麵上。“害呀,相信過不了多久,我應該就能像那個什麽狼一樣經常出沒嘍。”


    “北風王狼安德留斯?”祁跡一拍手。“對啊,安德留斯不就已經是殘魂了麽,但是卻有力量繼續保護奔狼領。”


    “奔狼領上的群狼都是安德留斯的信仰者。”鍾離說道。“不隻是狼,作為四風守護者之一,蒙德城的人們也在不斷敬仰著它、為它祈禱。也正是這樣,千百年來安德留斯雖然死亡,卻如同活著。”


    “可能這就是所謂活在人們心中吧。”祁跡笑了笑,“要是歸終前輩能像安德留斯那樣出現的話,魈的工作也能輕鬆很多吧?”


    “哦哦,那個個子不高的俊小夥。”歸終點點頭。“住在我墳頭的那個夜叉是吧。害呀,等我有時間夜曲陪他聊聊天。我記得以前他是一個溫柔懵懂的孩子來著,經曆了魔神戰爭之後怎麽成那樣子了。難道吃雪吃傻了?”


    “個子不高的俊小夥.”祁跡直唿好家夥。


    “嘛,說正事,說正事。”歸終四下看了看,又看向祁跡。“當年歸離集上也是這樣子,接天漫野的稻穀。哎,變個休息的地方出來唄。”


    “我?”祁跡想了想。“啊哦.”既然是自己的夢境,那麽——


    祁跡試著想了想眼前的場景。突然間,一個八角亭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哇,還挺漂亮!”歸終蹦躂進入八角亭,坐在座位上。“快快快,過來坐下。”


    “嗯。”鍾離看著活潑的歸終,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微笑。


    “然後就是——”祁跡如法炮製,迅速在八角亭內擺上了一個石桌,石桌上又擺上一壺好茶和一盤水果。


    雖然是夢境,但這樣看上去也還不錯。


    “哇——”歸終搓搓手,看著眼前的水果。“這是什麽,這是什麽?我在提瓦特沒見過哎!”


    “啊,這個叫葡萄,這個是香蕉”祁跡一一介紹著。“在我之前的星球上是很受歡迎的水果。”


    “唔!”歸終高高拋起一顆葡萄,然後“阿姆”一下用嘴接住,嚼了嚼。“哇——太好吃了叭!哎哎,摩拉克斯,下次找你玩的時候你也給我擺一桌葡萄怎麽樣。”


    “你開心就好。”鍾離坐在歸終身邊,眼神和藹地看著她。


    “咳咳。”不知為何,作為東道主的祁跡頓時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閃閃發光的電燈泡一般。


    “啊,”歸終放開鍾離的胳膊幹咳兩聲,又摟過坐在身邊的祁跡。“夢境是個好地方。這裏發生的一切甚至可以避開天理的視線。”


    “唔——”祁跡嘴裏被歸終塞了幾顆葡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也是今天我兩一起來找你的原因。”鍾離在一旁淡定地喝著茶,說道。“接下裏的話,你千萬不要在任何地方對任何人說起。否則,雪山古國的悲劇極有可能重演。”


    “嗯。”祁跡連忙點點頭。“我對天發誓——啊不對,這就是對天理發誓了——我對岩王帝君發誓,要是”


    “行了行了。”歸終也放開了摟著的祁跡。“嗯——你和魈誰高一些?應該是你吧?甘雨算上角的話差不多和你一樣高哎——不對,你還是稍微高一些。不過比我低,嘿嘿,說明你還不到一米七,要多吃點好東西才行啊。”


    “呃”鍾離用胳膊肘戳了戳歸終,提醒她說正事。


    “啊,哈哈哈,說正事,說正事。”歸終撓著頭笑臉看向鍾離。“終於能托夢了,玩的有些開心。”


    突然,歸終的臉陰沉了下來,看著祁跡。“今天說的正事就是——”


    有那麽一瞬間,祁跡以為眼前這兩人準備表白,叫上自己來當證人。


    “歸離集並不是被妖邪毀滅的。”歸終說道。


    好的,這件事情背後的信息量要比表白大一個數量級。


    “當年,”鍾離接過了話茬。“我的領地主要是在如今天衡山以南的璃月港一帶,西邊交由若坨龍王管理,而北邊歸離集則是歸終的領地。”


    “當年魔神戰爭可殘酷了!”歸終看著祁跡,說道。“要不是我那地方附近有強大的魔神正在戰鬥,我可就慘嘍!”


    “當時沒有天衡山。”鍾離說道。“璃月港的人與歸離集的人來往比較頻繁,基本上是合同為一家的狀態。


    而我和歸終,也就順水推舟建立同盟,一起發展璃月。”


    “哎,你不知道,當年魔神戰爭的時候摩拉克斯可帥了!”歸終說著,兩眼放光。


    “金光閃閃的巨龍盤踞在群山之間,吐息成雲,歎氣成雨!怒吼一聲就是能焚燒半邊天的怒火,附近的魔神對摩拉克斯都非常”


    “總之,我、歸終和若坨龍王一同,管理著璃月的發展。


    ”鍾離打斷了歸終的話。“但是三塊地方的發展方式略有不同——這也和塵世七執政有關。”


    “嗯?”祁跡疑惑地看了看鍾離,而歸終也不再插嘴,像是一個聽故事的小女孩一般,雙手托腮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向鍾離。


    “魔神戰爭的起因我無從考究。”鍾離說道。“我本是翠玨坡附近一條巨龍。但是由於魔神戰爭的緣故,有人類逃到了我的身邊。


    在了解生靈由於魔神戰爭遭到的苦難生活之後,我立下靖世九柱以自我提醒。之後決定出山,至少想著給生靈提供一方生活之地。


    我算得上是提瓦特大陸最古老的魔神,而我也最終獲得了魔神戰爭的勝利。天空島上的三位天理的維係者召集戰勝的七位魔神發放神之心,並指導我們開始建設起了其中不同文化的國家。”


    “也就是說,魔神戰爭時期其實提瓦特原來的生活秩序已經完全被打亂了,現在的七國是魔神戰爭之後在天空島的指引下建立起來的?”祁跡點點頭,隻恨夢中沒辦法打筆記。“話說.三位維係者?不是四個?”


    “我很確定是三位維係者。”鍾離點了點頭。“但是在那之後我隻在璃月港一帶遵循著天空島的指引發展,歸離集依舊遵循著歸終的理念在發展。”


    “我的理念嘛,就是探索新知。”歸終說道。“鼓勵大家開拓創新,鼓勵大家去發現新的事物。”


    “直到後來,出現了一個改變歸離集的人物。”歸終和鍾離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歎了口氣。


    “那就是千戶。”


    祁跡突然想到了之前給歸終上墳時見到的石碑。那上麵寫著,“紀念千戶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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