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王文峰,此刻心裏根本就沒有律法,沒有軍法的概念。


    真元催動至極致,一掌探出,化作虎爪,疑似要將李塵撕碎。


    周圍,空間寸寸崩裂,圍觀的老百姓們見狀,一瞬之間,便已四下無人。


    林雄在一旁看的提心吊膽,這一位王文峰將軍,直接下死手了。


    李塵冷笑道:“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


    眸子裏噴湧出黃金劍氣,直逼王文峰的三寸之地,雙眸之地。


    噗!


    王文峰躲避不及,再加上自己本就輕敵大意,酒壯慫人膽,還真以為自己可以戰勝李塵。


    倒在血泊裏的王文峰,也還不錯,算是留下了一個全屍。


    林雄站在這裏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說道:“鬧出人命了,這一次可不好收場了。”


    李塵道:“不用怕,出了什麽事,我來擔著,咱們自家兄弟,也不能白白的死了。”


    林雄頓覺豪氣衝天,可內心深處也有些後怕。


    迴到將軍府,林廣知曉這件事後,也沒有很無奈,而是很淡定的喝了一杯清水,說道:“一直忍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一個盡頭,元鐵山直到現在,也沒有強製約束自己的下屬。”


    “這一下,雙方都死人了,大家的心裏也都略微平衡了,盡管這不是什麽好事情。”


    李塵坐在一旁,沉悶不語。


    霸州的城牆上,元麟眼神極為陰鬱的看著雲端上城的方向。


    薑靈在一旁柔聲安慰道:“你就不要難受了,母妃大人臨死之前,也給元正縫製了一身新衣服,此刻大局為重,若是我們繼續和三弟不對付,恐怕會生出許多禍事來。”


    元麟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死了親娘這件事,我一時難以接受,我想和元正之間做出一個了斷,我已經知曉,這件事的背後,其實是元正主謀,想要借鐵鉤之手,殺了母妃。”


    “可不曾想,母妃沒有死在鐵鉤之手,還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這筆賬無論怎麽算,元正都有殺人的心思。”


    “這樣的三弟,過於危險了,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三弟了。”


    “父王也知曉此事,故此,一直都沒有和元正說過話,心裏一直都在生元正的氣。”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殺了元正。”


    “可那樣,又成為了骨肉相殘,母妃在天有靈,知曉以後,恐怕心裏也會更加的難受,我隻能忍住這口氣。”


    “即便,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薑靈心裏一沉,在薑靈的記憶中,元正是一個頗有才華的浪蕩子弟,未曾想,心思毒辣到了如此程度。


    這個三弟,著實有些危險。


    按照三弟原本的計劃,本來就要死一個人,不是元青就是元麟,亦或是秋華王妃。


    計謀堪稱毒辣。


    難道要幹大事的人,心腸都是如此的毒辣嗎?


    這會兒,一位嘍囉走上城牆,臉色慌張,撲通一聲跪在了元麟麵前。


    元麟沉聲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二殿下,王將軍死了,死在了李塵手裏。”


    元麟如遭雷擊,王文峰可是元麟倚重的人之一,許多事情,王文峰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在西北的戰場上,王文峰也是給元麟挨過刀子,擋過冷箭的人。


    說起來真的是過命的交情,生死與共的關係。


    元麟手指用力的摩挲著子午的劍柄,寒聲道:“知曉了,我這就去月牙郡看一下。”


    吹了一聲口哨,萬裏煙雲照從遠處而來,元麟駕馭萬裏煙雲照,直接去了月牙郡。


    薑靈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情急之下,迅速乘風而行至將軍府裏。


    寄建功一直在將軍府,陸青山也在這裏,處理著軍政大小事宜,陳煜則和元鐵山在青州之地,謀劃著接下來的戰事。


    薑靈沒有哭,還是冷靜的說道:“兩位叔叔,還請你們其中去月牙郡。”


    寄建功知道出事了,故作平靜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薑靈道:“李塵殺了王文峰將軍,二殿下知曉以後,帶著子午,騎著萬裏煙雲照過去了。”


    聽到這話,寄建功甚是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子,苦笑道:“這又是何必呢!”


    “青山,你留在這裏,我自己過去看看。”


    陸青山點了點頭,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寄建功也知曉王文峰和元麟之間的關係,王文峰死在了李塵手中,那麽接下來,元麟和李塵之間,不死不休的可能性是極大的,也許會因為這件事,結下一輩子都解不開的仇恨。


    駕馭虎兕,趕緊去了月牙郡。


    萬裏煙雲照的速度是極快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月牙郡將軍府的門口。


    沉聲喊道:“李塵,給我滾出來。”


    言語之間,拔出子午,一劍揮舞而過,將軍府的大門,轟然倒地,其劍氣綿延,直逼內閣。


    剛迴到這裏的李塵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元麟就過來了。


    見到李塵也是一肚子的火氣,林廣趕緊站出來說道:“小兄弟,我親自出去看看,你不要出去,你們兩個打起來可就不好收手了。”


    李塵起身,大袖一揮,兵器架上的鳳翅鎦金镋緊握在手中,說道:“他是叫我出去,又不是叫叔叔出去,有些事,一直懸而未決,總得解決一下,這麽一直拖拉著下去,也不是個正經事情。”


    林廣剛欲製止,李塵瞬息之間,消失在原地,來到了將軍府外。


    看著大門前的廢墟,以及對麵騎著萬裏煙雲照的元麟,李塵皺緊了眉頭。


    沉聲說道:“不知二殿下前來,所為何事?”


    “是為了王文峰的死嗎?”


    元麟歪嘴一笑,盡顯猙獰,子午並未插迴劍鞘,冷聲道:“王文峰是我的左將軍,他可不能白白的死去了,既然你都帶著鳳翅鎦金镋出來了,我也想要討教一下你的高招。”


    李塵從善如流道:“王文峰也殺了我好幾個兄弟,不知道這筆賬,應該怎麽算?”


    元麟道:“就用我們手上的武器來算。”


    二話不說,一劍橫擊而來,截斷天宇,其劍氣激蕩,形成森羅萬象,無數道劍意朝著李塵迸射而來,大有天羅地網,萬劍歸宗之勢。


    李塵大袖一揮,催動生死印,一股陰陽斥力激蕩開來,將元麟的劍氣崩碎。


    繼而,雙手握住鳳翅鎦金镋,淩空而起,朝著元麟劈頭蓋臉的拍了下去。


    元麟縱躍而起,雙手握住子午,與那鳳翅鎦金镋正麵攖鋒。


    當!


    一聲巨響,臨近的街道屋舍,被連根拔起,不知多少無辜百姓,倒在了廢墟之中。


    巨大的衝擊波,頓時讓整個將軍府成為了廢墟一片。


    林廣出來了,趕緊派遣麾下的將士們去營救那些倒在廢墟裏的老百姓。


    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說道:“二位都是青年翹楚,何必如此呢,冤家宜解不宜結。”


    一旁的林雄定睛一看,元麟的虎口震裂,流出大片血水,李塵倒是紋絲不動,不過氣息也略有些紊亂,從賬麵上來看,元麟和李塵爭鋒,元麟處於下風。


    李塵道:“我知道你的心裏很難過,但也不能濫殺無辜,如果你不是元鐵山的兒子,想來這會兒,你已經死了。”


    “你也不過就是投了一個好胎,這不是什麽本事,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希望你識趣一些,不要逼我,我雖不會殺你,但讓你元氣大傷數十年,還是能做到的。”


    元麟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將真元催動至極,周圍形成一方遮天劍域,無數道遊龍劍氣,縱橫穿插。


    天地元力暴動,天宇之中,驚雷炸響。


    修成萬象天功的元麟,即便不是李塵的對手,也有相當大的把握,和李塵同歸於盡。


    正當這時,寄建功來了,大吼道:“你們兩個夠了!”


    流露出威壓,強行控製住了即將暴走的元麟。


    一雙鳳目,惡狠狠的看著李塵,說道:“我本以為你是一個識大體的將軍,竟然也涉及到了這種意氣之爭裏。”


    李塵沉聲道:“這不是意氣之爭,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因為王文峰的緣故,我這裏已經死傷了好多個兄弟,我不過就是殺了王文峰,出一口氣而已,這位二殿下就要過來和我拚命,這到底算是個什麽道理?”


    寄建功一時語塞,竟然還不知道怎麽迴複李塵。


    王文峰尋釁滋事的事情,寄建功有所了解,但還真的不知道王文峰殺了人。


    想了想,厚著臉皮說道:“便是如此,你也應該忍辱負重,二殿下最近諸事不順,心情陰鬱,你一切完好無損,難道就不知道以大局為重嗎?”


    李塵何嚐不知曉當下的局勢,元鐵山來了,那麽,究竟是元鐵山說了算,還是雲端之巔的主上說了算。


    冷聲道:“將軍是來拉偏架的嗎?莫非我死掉的兄弟,就不是人命了?”


    寄建功頓時火氣上來了,這麽多年了,還真沒有後生敢如此對自己說話,寄建功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怒道:“小夥子,別不知道天高地厚!”


    林廣趕緊出來打了一個圓場,說道:“這都是兩個年輕人一時衝動,還望兄台不要放在心上。”


    看在林廣的臉麵上,寄建功也不好發作,再加上,林廣如今的將軍府,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了。


    想當初,林廣遠在西北的將軍府,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地震成為廢墟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難免會讓李塵想起當初的那些傷心事。


    寄建功道:“罷了罷了,你和二殿下好好說上幾句,這件事就算了。”


    李塵的牛脾氣也上來了,冷笑道:“將軍想要我怎麽說,賠禮道歉,還是說磕頭下跪,我可不是那種會安慰二世祖的人,真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殺了元麟。”


    本來寄建功的火氣已經下來了,聽到李塵這話,整個人都火了。


    打算和李塵一些教訓,催動真元,形成一方場域,直接碾壓而去,李塵頓覺如臨深淵,萬劫不複。


    誰知,猛然之間,寄建功連連後退,嘴角噴湧出大口血水。


    元麟亦是如此。


    獨孤信來了。


    “你好歹也算是個人物,竟然對年輕人下手。”獨孤信對寄建功不屑道。


    寄建功驚怒交加,卻也沒有放肆,微鞠一躬道:“建功見過獨孤前輩。”


    獨孤信看了一眼元麟,對寄建功說道:“帶迴去,這就是就此作罷,如果還有一下次的話,就讓元麟和李塵捉對廝殺一場,既分勝負,也分生死,如此,此事可了解。”


    寄建功心裏一沉,卻沒有多問,帶著元麟離開了此地。


    元麟和寄建功的怒火,在獨孤信這裏,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會兒,獨孤信轉過頭看著手握鳳翅鎦金镋的李塵,說道:“你殺了王文峰我可以理解,換做是我,也會殺了王文峰,但不應該對元麟下死手,讓其知難而退就行了。”


    “這一次,你雖然是對的,卻也意氣用事了。”


    李塵微鞠一躬道:“多謝前輩解圍,不然我方才還真的不知道怎麽麵對寄建功。”


    獨孤信道:“罷了罷了,這將軍府你們看著重新修建一下吧。”


    “正兒去了哪裏?”


    李塵應道:“去了秦嶺之地,好像遇到了心魔,想要自己冷靜一下。”


    獨孤信點了點頭,也大概知曉元正為什麽會去秦嶺。


    迴到霸州的寄建功,也是有脾氣沒有地方發,更讓寄建功沒有想到的是,剛迴來,剛坐在椅子上,陸青山剛倒了一杯茶上來,元麟嘴角噴湧出大口血水,整個人頓時暈死了過去。


    寄建功心裏咯噔了一下,趕緊探查了一番元麟的傷勢。


    一怒之下,將桌子拍得粉碎。


    “李塵這個狗崽子,下手還真是歹毒啊,竟然重創了麟兒。”


    陸青山也上前探查了一番,心裏咯噔了一下。


    元麟近些時日,鬱鬱寡歡,心結未解,並不在巔峰狀態,情急之下和李塵意氣之爭,低估了李塵的實力,一不小心吃了一個悶虧。


    這會兒的元麟,五髒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尤其是心脈之地,出現了一道裂縫。


    陸青山趕緊給元麟注入了一股真元,讓其傷勢穩定下來。


    一旁的薑靈見狀,也是心碎了一地,陸青山抱起元麟進入了屋子,將其放在了床上,讓薑靈在一旁悉心照顧。


    “現在的年輕人,下手還真是沒輕沒重的啊。”陸青山無奈的說道。


    寄建功說道:“我見到獨孤前輩了,對我的態度不是很好,這裏麵的事情也比較複雜,還是給大哥上報吧,看看大哥是怎麽個態度。”


    陸青山和寄建功是多麽聰明的人,當然知曉接下來很有可能會引發出黨派之爭。


    要是元青在的話,恐怕這會兒已經提著禦龍戟,前去和李塵拚命了,也幸虧元青沒在這裏。


    事不宜遲,寄建功當天就去了青州。


    來到青州之後,元鐵山剛辦完秋華王妃的後事,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陳煜在一旁泡茶。


    見到寄建功來了,陳煜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見你氣血翻滾,行色匆匆的。”


    寄建功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盛怒之下的元鐵山,大袖一揮,整個屋子裏的家具,轟然一聲,成為了齏粉。


    怒道:“這個逆子,多虧我這些年來處處都疼愛著他,要不是老子,他還成不了如今的氣候呢,這會兒一個人躲在秦嶺,讓蘇儀和他姥爺出來主持大局。”


    “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逆子,連手底下的人,都敢對麟兒出手,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陳煜連忙說道:“王爺,這隻是意氣之爭,我嚴重懷疑,這會兒的正兒,心裏想的不是這些事情,而是接下來的事情。”


    元鐵山道:“怎麽,他心裏想著難道是入秋以後,進攻江南的事情嗎?”


    陳煜道:“非也,而是黨派之爭,如今的局勢複雜,雲端之巔的人馬和我們的人馬,因為秋華王妃的緣故,多有不睦之處。”


    “這一次李塵和麟兒打起來了,也幸虧建功及時製止住了。”


    “可事情已經明擺在這裏了。”


    元鐵山當然聽出來了陳煜的意思。


    冷笑道:“果然是個逆子啊,其母妃屍骨未寒,心裏就已經想著爭權奪勢了。”


    “老子和大魏分道揚鑣不假,可這不代表,老子要進入雲端之巔,他想的倒是挺美。”


    “越是這樣,老子還願不願意幫他呢。”


    寄建功和陳煜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裏也有些緊張,這父子之間本來感情很好,但因為秋華王妃的死去,似乎許多事情,都變質了。


    尤其是元鐵山知曉元正的計策之後。


    那個萬全之策,元正沒有想出來,便意味著,元正是鐵了心要讓秋華王妃死的。


    雖然,秋華王妃沒有死在了元正的計謀之中。


    但在元正的心裏,秋華王妃是必死無疑的。


    盛怒之下的元鐵山,起身離開,對陳煜吩咐道:“軍政大事,暫時你來打理,我親自去一遭秦嶺。”


    “看看那個逆子還有什麽話要說。”


    寄建功和陳煜心裏咯噔了一下,說不出來的害怕。


    這一次,元鐵山是真的怒了,也是頭一次對元正這麽的上火。


    秦嶺深處,有一片花草樹木的盆地。


    周圍,也有著山內草原,元正周圍空無一人,隻有美麗的風景。


    秦嶺的風景,甚是壯麗。


    盤膝而坐在一根參天古樹的的樹冠上,陽光明媚,風景如畫,微風撩人,到了夜間,時常傳來天籟之音。


    經過這幾日的休養,元正漸漸恢複了心境澄明,念頭通達。


    張開雙臂,迎著夏日的微風,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正當這時,元鐵山赫然出現在了元正眼前,抬起腳,一腳踹向了元正的臉。


    轟然一聲,這個元正爆體而亡。


    樹根下麵,真正的元正身著一襲錦衣玉帶,緩緩走出來了。


    天狗的分身術,元正借來修行了一段時間,不過分身隻有元正本體一成的實力,經不起風,經不起浪。


    元正來到了陽光照耀之地,不解問道:“父王火氣衝衝的來了,所為何事?”


    元鐵山也稍微恍惚了一下,沒有想到元正在偷偷摸摸的修行分身術。


    這等古老的法門,早已經失傳了。


    瞪著元正,問道:“老子問你,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你母妃一死,父王成為你的武王,助你成就王圖霸業?”


    秋華王妃臨死之前,給元正縫製了一身衣裳,元正記得這個人情。


    但有些事,也不能以偏概全了。


    沉聲迴道:“那並非我的母妃,這一點,還請父王大人明鑒。”


    元鐵山的火氣上來了,散發出了天境高手應該有的威壓。


    元正說道:“我知道父王的心裏很難受,年輕的時候對不起我的娘親,如今這把年紀了,又對不起自己的王妃。”


    “隻要對於大局是好的,誰生,誰死,其實並非那麽的重要。”


    “中正平和,仁義道德,固然有用,但有些時候,僅僅是這些,遠遠是不夠的。”


    元鐵山怒笑道:“你個狗崽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啊,竟然敢跟老子說這些話。”


    元正想明白了,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不僅僅是麾下文武的信任,更有自己的人生理想,名劍開花的期待。


    以及鬼穀子師尊的悉心栽培,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死去,而讓元正自己亂了方寸。


    元正說道:“並非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父王你不會戰死沙場,秋華王妃不死,你就要死,大哥要死,二哥也要死。”


    “既然你擺脫不了大魏的君王社稷,那就我來幫父王擺脫。”


    “作為一個庶子,生來就沒有娘親照顧的人,我不懂什麽人間冷暖。”


    “這些年來,我也活的很壓抑,我也想入朝為官,給父王大人添彩,但庶子的身份不允許我,於是我就出來了。”


    “如今我是雲端之巔的主上,你還是那個武王。”


    “你我之間,隻要不互相傾軋,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


    “你可以搞你的事情,我也能搞我的事情。”


    “再說明白一點,元家的東西,我不要也罷,如今我有了雲端之巔,有沒有父王你的助力,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父王實在是心裏難受,大可以和我恩斷義絕,斷絕父子關係。”


    “大哥是世子,二哥是殿下,而我是庶子。”


    “我不想當庶子已經很久了。”


    “我已自立門戶,往後不勞煩父王操心了。”


    元鐵山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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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二章 火氣都上來了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這次化解曹彧瑋的攻擊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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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刀再次斬出,強盛的刀意比先前還要更強幾分,曹彧瑋也是身隨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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