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根問底,了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細細思量,權衡得失,做出選擇。


    這是中年男人們最喜歡做的事情,也不能說喜歡,大概是這世道過於險惡,隻能這樣去做了,慢慢的也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元正笑道:“家傳武學罷了,至於傳授給小靜秋的淩邪三劍,是我偶然頓悟自創的,也談不上犯了什麽忌諱。”


    商河沒有問出更多的事情,擠出一抹讚賞的笑容說道:“老弟果然少年英才,如此年輕,就能自創劍法了。”


    元正覺得商河這個人有些老舊,過於謹慎,也許是牽扯到了自己女兒的事情,才會如此,看商河的麵相,也不像是太難纏的人。


    應道:“高看我了,我也想知道小靜秋如今的劍道修為如何了。”


    小姑娘立即來了興致:“我在師傅你的麵前露上一手,讓師傅看看徒弟我有沒有長進,也好讓師傅指點一番。”


    商河沒有說話,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讓自己的女兒去做。


    他也想看看,這個少年人到底有多厲害。


    這一次的商隊裏有著不少武夫一路護送,也有部分厲害的武夫,來自於名門大宗,事後便可知曉這個少年人的根腳了。


    元正嗬嗬笑道:“好啊。”


    既是檢驗商靜秋的進展,也帶了那麽幾分演武切磋的意思在裏麵,這個庭院頓時熱鬧了起來,旅途的疲憊,也在小姑娘的銀鈴般的笑聲裏逐漸的散去。


    李塵和李鼎沒有離開自己的座位,對於人家師徒二人的事情,他們不感興趣,對於其餘的武夫,這兩人也不想打交道。


    元正和小靜秋站在場中央,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個圓圈,等期待著這師徒二人的比試。


    商河的身邊跟著兩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神色淡然的看著元正。


    小姑娘煞有其事的先做執劍之禮,然後鄭重說道:“徒兒商靜秋,請師傅賜教。”


    這麽正式的商靜秋,元正還是頭一次看見。


    然後也換了一個執劍之禮,說道:“拔劍吧。”


    元正沒有拔劍,木劍他拔不出來,獄魔也不敢拔出來了,有些難辦。


    小姑娘見狀,心裏想著,自己離開師傅以後,在劍道修為上也頗為刻苦,哪怕知道自己打不過師傅,也想要通過自己絕妙的劍法,讓師傅拔出一柄劍。


    直接催動真元,先是開合之劍,抖落出了一個圓融如意的劍花迷惑視線,緊接著,幹脆利索的一劍豎劈向了元正。


    有些陰柔的真元,匯聚成綿延的劍氣,朝著元正襲殺而來。


    元正微微側身,避開了這一殺劍,接著聚氣成刃,頗為隨意的運轉出了開合之劍,隨意一劍輕舞過去,數十道輕微的劍氣,射向了這個活潑可愛又有些輕盈的小姑娘。


    可聚氣成刃,便已經算是高手。


    沒有雄渾的真元,是不可能做到聚氣成刃,所謂的聚氣成分,全靠真元支撐。


    根據修行的劍道法訣和玄門功法來決定消耗真元的多寡。


    小姑娘的表情有些凝重,她見過師傅出手,豈是瀟灑了得。


    不敢托大,老老實實的橫劍於胸前,撐起一道護體罡氣,在撐起這道護體罡氣的時候,小姑娘的真元極具消耗。


    錚錚錚!


    以守劍為根基,撐起來的護體罡氣勉勉強強的擋住了元正的殺劍。


    小姑娘微微調整氣息,欲近身元正,好給師傅留下一個好印象。


    可不曾想到,師傅一個神來之筆的瞬移,就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看著那張俊美的臉,小姑娘略有些恍惚,在日光的照耀下,師傅的臉龐很白皙,很夢幻,也很有棱角,是真正的身長壯,美姿儀的少年。


    元正溫和說道:“不錯啊,雖說象境修為有些虛浮,可也到達了象境,暫時也不想要想著如何突破自己的武道修為,先將淩邪三劍紮紮實實的練好。”


    “隻有真元沉澱下來,方可厚積薄發,到了那時,哪怕是亂晃手中的劍,都會衍生出外人看不懂的神奇劍道。”


    小姑娘從迷蒙中醒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商河向身邊的人低聲問道:“可曾看出那少年的跟腳?”


    “沒有,那少年的修為,遠在我們之上,此行的人,無人可勝那少年。”


    商河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難怪自己的閨女如此上心,原來這少年,是真的意氣風發的恣意少年。


    沒有多餘的鼓掌叫好,熱鬧很快散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去忙活的事情。


    迴到涼亭裏,小姑娘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師傅這裏可否有適合我的功法修行,我也隻想真元需要沉澱的道理,可是按照日積月累的土辦法,也很難將真元沉澱升華。”


    “還希望師傅可以指點迷津。”


    這話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商河頭一次對自己的女兒流露出了不滿:“武道一途,有些東西是不外傳的,你已經淩邪三劍可以修行了,怎麽變得貪得無厭了。”


    徒弟找師傅傳授功法秘訣,多數情況下,徒弟都要準備好自己的孝敬錢。


    商靜秋不知道這裏麵的門道,可是商河還是清楚的。


    也並非商河拿不出那筆銀子,而是商河能看出來,元正也不是一個窮酸的主兒,或許身家比商河都要厚實很多出來。


    所謂的孝敬錢,還真的不知道要拿什麽來孝敬。


    商靜秋有些沮喪的低下了頭,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


    元正打了一個圓場說道:“本命功法這種東西,還得看緣分,我也不是藏私,而是小靜秋暫時根基並不牢固,也不知道修行什麽功法好,等她在日積月累一段時間後,再來決定。”


    “我那位背負書箱的夥計叫李鼎,也在象境,可到現在也沒有合適的功法修行。”


    世間抵達象境的武夫其實也不是很多,主要原因無非兩點,一來是自身的根骨悟性太差,二來也是沒有合適的功法修行。


    象境之前,吃苦耐勞,勤能補拙,天道是可以酬勤的。


    象境之後則是一道分水嶺,除卻自身對武道孜孜不倦的追尋,還需上佳的悟性,以及還算上的了台麵的功法,如此才能繼續在武道一途上走下去。


    等到了元境,則又是一道分水嶺。


    那就需要真正的修為了,可以說人生閱曆,可以大戰之後的感悟,也可以是忽然有一天開竅了,沒有具體的定數。ъimiioμ


    小靜秋若有所思,然後說道:“可是等我真的需要功法修行了,到了那個時候,師傅又不在我的身邊,我該怎麽辦呀。”


    入了象境之後,小姑娘愈發的體會到武道一途的精妙,在街坊鄰居麵前表演一下乘風而行,將會出現無數的讚美之詞以及雷動的鼓掌聲。


    這隻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小姑娘體會到了武道一途無窮無盡,暗合天地大道的奧妙之處,也真的激發了小姑娘在武道一途的執念和信仰。


    她也不期待自己日後能夠成為多麽偉大的武道巨擘,隻是覺得,自己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要負點責任,盡力而為,走到哪一步是哪一步。


    尤其是聽說到了元境之後,可以延年益壽,永葆青春,小姑娘更是來勁了。


    哪個姑娘不希望自己永遠都是青春韶華的美麗模樣。


    元正嘴角微微上揚,哭笑不得的說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無妨,這一段時間我便跟著你們的商隊,等你定向了我在離開。”


    “我隻是遊曆,也沒什麽正經事,可以幫襯你們一段時間。”


    商河心裏倒也不介意,那位鏢頭都說過元正在這裏是無人能敵的,身邊有著一個高手坐鎮,來到大夏境內後,商河也能稍微放點心。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有沒有高手在身邊,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可惜啊,商河的家底兒終歸不是那麽的厚實,正兒八經的武道巨擘,他也掏不起那個銀子那個收買。


    小姑娘如小雞啄米式的連連點頭。


    元正這會兒對商河問道:“你們走靠近大魏的那一段紅河,更容易進入大夏,為何非要來到大夏和大秦的交界之地進入大夏呢?南轅北轍不說,你們一路上人也多,耗費的銀兩糧草,一路上可能還會遇到歹人,不太劃算啊。”


    商河是生意人,一個生意人將生意做到了異國他鄉,也的確是本事,隻是選擇的這一條路線,真的是不敢恭維。


    不過元正也清楚,商河不會無緣無故的選擇這一條南轅北轍的路,才問了這個問題。


    商河先是歎息了一聲,然後愁眉苦臉的說道:“誰也不想繞路啊,可是另外一條路門檻太高,都被大魏北方的大佬給壟斷了,我們南方人想走那條路,不容易不說,而且指不定哪一天就遭人暗算了。”


    南北之爭,自古至今都沒有停止過。


    北方人不喜歡南方人的磨磨唧唧,斤斤計較。


    南方人也不喜歡北方人的恣意妄為,以武服人。


    這種爭鬥注定是沒完沒了的,因為無論南北,其實都是道理。


    元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一段紅河的確在大魏最北方了,南方人到北方,也是有些提心吊膽,尤其對於生意人而言。


    南方人在很多事情都有很多門道,頭頭是道,起碼所做之事還是符合章法的。


    而北方人,有門道的情況下就不說了,若是沒有門道,就是黑整,黑整這種事情不太好分析局勢,也不好判斷對方的意圖,不講究,卻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元正也想到了很多事情,若無足夠的利益,也不會讓南方的生意人跋山涉水離開家鄉的。


    下意識問道:“難道大魏境內掛彩的人那麽多,你們將藥材生意都做到大夏境內了,看你們的樣子,是打算囤貨,順勢在大夏包下田地,開出一個藥園來。”


    在其餘的國家開出一個藥園,人脈必須過硬,利益分配,也要讓人家東道主占大頭。


    能讓東道主占大頭的生意,通常都是隻大不小的生意。


    商河笑了笑,說道:“隻是順勢而為,這些年來也積攢了一些本錢人脈,能有將生意做大的機會,也不太好意思錯過,哪怕過程曲折坎坷了一些,可慢慢的,都會步入正軌的。”


    元正知道商河沒有真的迴答這個問題。


    也幸虧他是鬼穀弟子,不然的話還真的無法洞察有些事情。


    也正是因為商河這樣的迴答,元正對小靜秋的父親,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了。


    生意人到了最後,大多數心都已經黑了。


    不過,一顆赤子之心,也不太容易將生意做大,若是有赤子之心的人將生意做起來了,那必然也是正兒八經的大生意。


    國家與國家之間若有些風吹草動,那麽江湖上也會有些消息,生意場自然也會有些消息。


    囤積藥材這種事情,要看是在什麽時候囤積。


    若是大戰之前囤積,隻賺不賠。


    等戰事開端之後,必然會出現無數的傷員,官府那裏的藥材不夠用了,也隻能從私人這裏下手。


    到了那一步,官府可以抬高藥材的價錢,自己也能貪汙一部分。


    而私人這裏,也能賣出一個好價錢,順勢和官府中人一起在某些灰色地帶裏,拿著豐厚的迴扣。


    商河大概也是從這件事裏看出了些門道,故此才不遠萬裏的來到大夏境內囤積藥材,還要在大夏開闊藥園。


    如此來看,商河的生意的確挺大,在大魏官府中有人,在大夏官府中還是有人。


    此事成了之後,商河的身價不知道會翻多少倍。


    至於商河會不會在利益麵前喪失了本心,這不是元正需要操心的事情。


    現在也不太好說這些事。


    可大魏與大秦之間,暫時怕也打不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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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章 窺探一角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這次化解曹彧瑋的攻擊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曹彧瑋眉頭微蹙,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銳嗎?在他以火焰化鎧之後,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擊,那麽,他就有把握用這種手段來製住她。電腦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app愛閱小說最新內容免費閱讀。但美公子沒有上前,讓它原本蓄勢待發的能力不得不中斷。


    戰刀再次斬出,強盛的刀意比先前還要更強幾分,曹彧瑋也是身隨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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