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朝堂上這亂七八糟的場麵,始皇真想不顧一切的走人。


    朕就知道,這早朝就不應該讓孔禮參加,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惹事精,不把事情給徹底鬧大他就不罷休。


    你說人家趙高好好的替你說話,你就忽然背刺人家趙高,整得他思路都不連貫了。


    忽然就不明白這早朝是要幹什麽的,始皇忽然想掀桌子了,這早朝不開也罷!


    特別是現在朝殿上還有一股尿騷味,淳於越的,晦氣至極。


    偏偏,他還得正大光明的坐在正上方主持這個工作,心累至極。


    看著扶蘇與孔禮,始皇有點懷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而丞相王綰,在這時也徹底反應過來了,他也特別心累。


    他從未想過,上個早朝還能遭受這罪……


    看了趙高與那群儒生一眼,丞相王綰淡淡道。


    “不得放肆!”


    此話一落,群臣皆靜,丞相王綰的威嚴還是有的。


    但儒生們看著趙高卻是恨不得吃了趙高。


    馮劫笑了一下,直接捂起了鼻子,嗯,這味道太特麽重了。


    而王賁,在這時也緩過來了,他隻慶幸自己的選擇,幸好沒和孔禮站在一邊,不然遲早得被他坑死……


    至於王離,則是笑了起來,這樣真爽呀!


    此時,丞相王綰再次看向始皇,“請陛下主持公道!”


    “請陛下主持公道!”此時,儒生們也跟著說道了,他們已經意識到此刻他們應該做什麽了。


    孔禮剛才可能是在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對,他們才不上當呢!


    始皇看著這大多數的文臣伏拜下來,有些頭疼,但還是如數說道。


    “扶蘇舉止不當,淳於越亦有過錯。”


    “孔禮,你不介意換一個地方住吧?”說到這,始皇便看向了孔禮。


    對於扶蘇的事,他不想多說,扶蘇畢竟是他的兒子。


    再者扶蘇打淳於越他也挺開心的。


    淳於越已經不捂著那裏了,他已經確定了,扶蘇並沒有踢中淳於越的命根子,挺好。


    但此刻的淳於越,卻是臉色極度陰沉。


    他也知道始皇不會太過責罰扶蘇,但他要始皇責罰的是孔禮。


    但是聽到始皇要給孔禮換府邸住,他便暫時忍住了說話,先等孔禮換好府邸再說。


    然而,此刻朝臣們卻是麵麵相覷了,如果孔禮搬到了他們旁邊……那後果不敢想象。


    李斯沉默了一下,站了出來,“陛下,王賁將軍附近還有一座空府邸。”


    王賁:“……”


    不是,李斯你要幹啥?我告訴你,我王賁和你沒完。


    然而王賁卻也無法反駁,他畢竟不是管這事的,武將就是這麽無奈。


    王離在這時笑了一下,“李大人記性真好,我王府附近好像還真有一座空府邸。”


    王賁:“……”


    王賁在這時默默的轉頭看向王離了,這逆子,是一刻不打就不消停了。


    王離見王賁看來,便立即露出訕笑。


    他實在有點怕他老爹愛的棍子了。


    始皇並沒有立刻迴話,而是依舊看向孔禮。


    孔禮沉默一會,“臣,都聽陛下的。”


    扶蘇剛才想說話,被他製止了,他覺得他住哪裏都沒關係。


    始皇欣慰的笑了一下,孔禮還是明事理的。


    在這件事定下後,淳於越立即接著說道:“陛下,孔禮把扶蘇公子給教歪了,臣請陛下治孔禮的罪。”


    “我沒有歪。”扶蘇大吼了起來。


    這淳於越真是莫名其妙,非要為難他的夫子。


    群臣再次目瞪口呆,是,你沒歪,是我們歪了……


    始皇這下又頭疼了,但看著扶蘇,始皇忽然笑了一下。


    “過一些日子,扶蘇也該搬出宮去了。”


    以前一直忙於戰爭,他沒給扶蘇獨立的機會,便是怕六國刺客來刺殺扶蘇,或是抓住扶蘇用來威脅他。


    現在,六國一統了,扶蘇也即將加冠了,所以也該讓扶蘇獨立了。


    聽著始皇的話,群臣再次沉默。


    扶蘇即將加冠了,確實該搬出去了,但現在卻是沒有幾個人希望扶蘇搬出去。


    特麽的,一想到扶蘇與孔禮整天廝混在一起,那畫麵就不敢想象。


    淳於越皺眉了一下,始皇又把他的話題給扯開了,每次都是。


    淳於越不禁心生惱怒,但卻有一種無可奈何之感,始皇終究是君。


    扶蘇溫和的對始皇笑了一下,“兒臣即加冠,確實該搬出去了,到時候兒臣可與夫子住在一起。”


    始皇,群臣:“……”


    沒完沒了是吧!


    正當他們想著該怎麽迴扶蘇的話時,孔禮卻是努力地用衣袖把淳於越那邊飄來的尿騷味全部扇給趙高,並大聲說道。


    “我說你們都不覺得尿騷味太重了嗎?怎麽一個個都站著無動於衷,你們是聞著習慣了嗎?”


    “扶蘇,我是真不習慣呀!”


    “夫子我也不習慣。”


    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淳於越臉色瞬間通紅,這次真的是羞愧的要撞牆而死。


    本來其他人都刻意淡化他尿褲子的事了,結果孔禮忽然又提了起來,他這是造孽啊!竟想著去坑孔禮……


    這不,一下就被坑迴來了。


    趙高聞著那飄來的風,有點想幹嘔,李斯趕緊走開幾步,於是趙高全部承受了孔禮愛的禮物。


    武將們在這時已經不顧形象了,直接捂起了鼻子。


    始皇皺眉,看著群臣的反應,再也不想待在這朝殿上了。


    “下朝。”


    說完,便直接離開,有什麽事事後再開小會議就好了。


    淳於越這廝,竟在莊嚴隆重的朝殿上撒尿,也是獨此一家了,他也實在不想待下去了。


    隨著始皇退下去,武將們便趕緊離開,這幾天的早朝可算過去了。


    但一出朝殿,武將們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淳於越作為儒家的一個首領,竟然在朝殿上尿褲子,真的是有辱斯文。


    談論聲此起彼伏,還留在朝殿內的文臣更是羞與淳於越為伍。


    孔禮也不顧那麽多了,直接拉著扶蘇的手。


    “走,扶蘇,這味太重了,咱們不能再接著呆下去了。”


    “扶蘇聽夫子的。”


    淳於越在呆愣片刻後,便快速地用沒濕的儒服遮住濕掉的儒服,接著快速地跑著。


    他想趕快跑出皇宮,立刻叫一輛馬車,迴到府邸。


    今天他的臉,算是丟盡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孔禮。


    至於扶蘇,隻是被孔禮禍害罷了。


    扶蘇的過錯,都是孔禮的過錯。


    然而,就在他急急地小跑時,他卻是忽然踢到了門檻,接著,摔倒下去了。


    “哎喲!”


    他大叫了起來,此時的他真是老淚縱橫。


    而群臣也再次愣住了,紛紛迴頭,這……


    他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形容他們的心情了。


    平常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被門檻絆倒,便是因為他們知道在皇宮裏不得快跑,得慢走。


    可淳於越,太急了。


    可換作他們,現在估計擼起袖子和孔禮拚命了。


    或者,說幾句話來顯示自己的臨危不亂。


    就算尿褲子又怎麽啦?


    誰又沒尿過褲子?


    可實在是沒有這方麵的例子。


    所以,他們更沉默了。


    沒想到六國一統後的最後一次連續朝會,竟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他們覺得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種場麵。


    而遠處依稀響起聲音。


    “扶蘇,這不怪你,你不用自責。都是淳於越不知喝了什麽水喝多了,他的尿是黃的。”


    “他就是想訛你,他剛好要尿他就向你跑去。”


    群臣:“……”


    “孔禮,我和你拚了。”


    淳於越縱使摔得有些疼,他也要怒吼著向孔禮奔去。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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