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文臣的驚歎聲,交流聲,紛紛在朝殿內響起。


    隨之而來的,則是更多的目光看向孔禮。


    此時的孔禮,正在謙虛的笑著,一臉溫和。


    旁邊的扶蘇,則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孔禮,就差把夫子你真牛逼這幾個字給說出來了。


    等文臣們觀閱完,始皇便開口了,“孔禮的這份禮物,如何?”


    始皇都指名道姓的說了,文臣們更加沉默了。


    然而王賁此時卻是有些不滿,連忙說道:“陛下,孔禮是臣請來鹹陽的,理應也讓武將們觀一觀吧!”


    他這時候,就是要讓別人知道他的眼光有多好。


    淳於越嗬笑著,始皇則是立刻便想起王賁昨天所說的廁紙,臉色頓時黑了,但還是道:“那便看一看吧!隻是別弄壞了。”


    王賁既然說了出來,他也不好拂了王賁的麵子,刻意貶低武將。


    於是,三字經便傳到了王離的手裏,王離手拿著三字經,一臉沉默,這便是他爹把他的廁紙全部收迴的原因?


    昨天王賁在打完他後,已經明令禁止他提廁紙這個詞了,不提就不提吧!關鍵是還把他的廁紙給沒收了……


    王離看了一眼,便傳了下去,武將們在王賁的沉默注視下,保持著隊形,但心中的激動卻是忍不住。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三字經好在哪裏,但文臣們都一臉震驚了,他們自是也要做出一臉震驚狀,不然文臣們又要說他們不懂了,雖然他們確實不懂……


    在傳了一會,才傳了幾個人,這便讓始皇感到蛋疼了。


    你們說你們不懂吧!偏偏還要拿著三字經,瞪大著眼睛,做出一臉震驚狀,你們以為這樣便顯得你們有文化了嗎?


    但是始皇也不拆穿,就這麽默默等待著,然而文臣們卻是開始嗤笑了。


    王賁瞪了拿著三字經的那個武將一眼,那個武將便連忙把三字經傳給下一位。


    接著,效率便提高很多了,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王賁的意思了,也收到了文臣們的鄙視了……


    等傳閱完後,始皇便看著群臣,道:“孔禮的這份禮物,如何?”


    李斯立刻站了出來,高聲道:“孔禮不愧是孔夫子後人,臣深感敬佩。”


    始皇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孔禮還是一絲不苟的站著,扶蘇則是向四麵八方看去,他想要看一看有多少人會誇自己的夫子。


    在李斯說完後,丞相王綰也站了出來,雖然孔禮讓他鬧心,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立即道。


    “孔禮能來鹹陽,是大秦的幸運,孔禮的才華,值得肯定。”


    至於孔禮有沒有不好的地方,丞相王綰暫時不說。


    丞相隗狀拄著拐杖,也笑道:“臣附議!”


    他依舊選擇與王綰站在一起。


    在隗狀之後,一聲聲的附議便在朝殿上響起了。


    淳於越在沉默片刻後,忽然說道:“陛下,孔禮昨晚想要翻牆非禮臣。”


    此話一落,文臣們看著孔禮的眼神便新奇了。


    但許多儒生卻是嚷嚷了起來,“對,陛下,昨晚孔禮想要翻牆非禮淳於夫子。”


    瞬間,武將們也瞪大了眼睛,非禮?你認真的嗎?


    孔禮黑著臉,他明白這是淳於越要破掉他的勢,使得他不能那麽光彩耀人。


    可特麽的你也不能這麽說啊!我一個年輕小帥鍋想要去非禮你一個中年老騷男?我這是瞎了嗎?


    但孔禮也明白儒家所說的非禮與他理解的非禮並不同。


    趙高此時無聲的笑了一下,丞相王綰麵色也放鬆了一些。


    他正愁著破解孔禮那無形中的勢呢!淳於越便幫他出力,淳於越果然是他的得力幹將。


    始皇微微沉默著,看向孔禮,“孔禮,可有此事?”


    嗯,這就偏袒無比了,你隻要說沒有此事,朕就把這事劃過。


    孔禮秒懂,瞬間道:“陛下,臣的老祖孔子曾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陛下,臣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始皇嘴角微微抽搐著,孔子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他不知道,但孔禮說的有道理。


    於是始皇便想開口把此事給劃過,但淳於越卻是首先憤怒了,咆哮道。


    “孔禮,我家仆人昨晚明明看見你伸出了頭。”


    始皇皺眉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麽。


    孔禮此時卻是微微笑了一下,隨即舉起自己的右手,向著四周宣誓道。


    “我,孔禮,以我家老祖孔子的名義起誓,我昨晚絕對沒有爬牆,更沒有露頭。”


    那神色,要多認真有多認真,本來群臣都認為孔禮是真的爬上淳於越的牆頭了,可是現在卻又不確定了。


    至於說孔禮對其祖宗孔子不尊重,那還真不至於,這種誓言相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更高等的誓言。


    旁邊的扶蘇看著這一幕,看著淳於越越是厭惡起來,淨會汙蔑我的夫子。


    始皇此時,也有些沉默了。


    始皇看向蒙恬,他有點懷疑蒙恬給他消息的真實性,蒙恬也有些疑惑,所以,他並沒有對始皇進行點頭,而是沉默起來。


    見到這種情況,始皇哪還不知道蒙恬的消息也是聽說的。


    於是,始皇立即說道:“肅靜!”


    於是,全場肅靜,始皇接著看向淳於越,道。


    “淳於越,隻要不是出人命的大事,在夜晚你都不該出去外麵敲孔禮的門,此舉有違宵禁。”


    大秦朝會舉行前一天,倒是取消了一晚宵禁,但平常時候宵禁還是照常進行的。


    這樣可以維穩,使得大秦更加安全。


    也有利於與民休息,使得民眾在白天更有力的幹活。


    淳於越皺眉無比,他沒想到始皇竟會說起這事。


    而到這時候了,群臣哪還不明白淳於越與孔禮之間發生了諸多事。


    淳於越隻沉默一會,便想要再次開口,然而始皇卻是揮手道。


    “此事勿再提,先說文字改進與教化的事,還有孔禮的造紙術。”


    “這三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始皇的態度已經表明了,此時誰都不要岔開話題,企圖去動孔禮了。


    王賁目光複雜地看著孔禮,始皇對孔禮是真的寵愛了。


    丞相王綰看了孔禮一眼,目光也頗為複雜,然而王綰也明白,此時若是再拿著孔禮爬牆的事不放,隻會令陛下厭惡。


    畢竟,孔禮的誓言起的是真的,你總不能說他撒謊成性吧?


    丞相王綰看了淳於越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淳於越想要怒吼而出的聲音,瞬間被掐斷。


    脖子麵孔通紅,用那一大一小的眼睛瞪著孔禮,想要活生生的吞了孔禮。


    他敢保證,孔禮在說謊。


    可是孔禮偏偏以孔子起誓了,這便讓淳於越有些遲疑了。


    當他想起還有一個伏虎時,便恍然大悟。


    隻是此時,丞相王綰已經開始說起了文字改進的事,淳於越插嘴不得,而李斯也接著參與進去,定下文字改進的事。


    定下文字改進的事之後,丞相王綰便看向孔禮,說道:“事後,孔禮你還需把三字經裏麵的文字全部改成秦篆,以便教學。”


    孔禮迴應道:“我迴去便全部改成秦篆。”


    丞相王綰剛要給孔禮一個好臉色,淳於越便率先開口了。


    “孔禮,如果冒頭的那個人不是你,那便是伏虎了。”


    話一落,儒生們便跟著開始抨擊了起來,接著,看向始皇,意思是要始皇定奪。


    此時的始皇,麵色也很是難看,他沒想到淳於越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這件事出來說。


    但他也有些疑惑,會是伏虎嗎?於是始皇的目光重新看向孔禮。


    但是當他想到淳於越是他厭惡的人時,始皇便直接嗬斥了起來。


    “夠了,淳於越,你還要如何?大臣議事,你直接攪合,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這個朝堂?”


    淳於越錯愕了一下,便要開始罵娘了,陛下你偏幫也太明顯了吧!


    但王綰卻是事先盯著淳於越,重重地喊起了他的名字。


    “淳於越,”


    話語之中,有著濃濃的警告。


    然而淳於越臉色之中卻是有了更多的不憤,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背棄了他。


    但在這時,禦史大夫馮劫也站了出來,沉聲道:“淳於夫子,三思而行。朝堂紀律,不可違背。”


    淳於越看著馮劫,又看著他身後與他一起憤怒的儒生,他選擇了沉默。


    王綰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因為他意識到始皇是真的憤怒了,而他對於淳於越打斷他的話也頗有些不滿。


    可是當意識到自己下一個所要說的便是造紙術時,王綰的臉色便又難看了。


    因為王賁與蒙恬都說,孔禮把辣麽幹淨的紙叫作廁紙……這實在是在侮辱讀書人的學識與品味。


    王綰指著三字經對正在出神的孔禮說道:“這東西名字叫做什麽?”


    他先試探一下。


    孔禮看著王綰的目光就跟看著一個智障一樣,你們不是都知道這是三字經了嗎?難不成是說紙張?但孔禮也不管那麽多,徑直吐出,“三字經。”


    王綰額頭冒出一些黑線,“我是說承載字的東西叫做什麽?”


    他不知道這是三字經嗎?還用他特意提醒?


    “紙。”孔禮默默地吐出一個字,王綰這才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廁紙。


    而王賁,在這時也鬆了口氣,還好孔禮比王離聰明。


    王離默默看著,也不說話,隻是在心中瘋狂吐槽,這明明是他用的廁紙,用來擦屁股用的……不過對於伏虎塞大便的行為,王離表示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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