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門旁,王翦黑著臉,拿著棍子指著王離。


    我的孫子王離,你最好離他們兩個遠一點。


    而孔禮與伏虎則是無辜的站在一旁。


    我們能怎麽辦?這都是王離的鍋,要不是他忽然提起這件事,我也不會順口說出來……


    鹹陽真特麽的危險,都不能說真心話了。


    伏虎還想挽迴高人形象,用大眼睛瞪著王離,示意王離趕緊把鍋背下來,就說你的粗話都是和你爹學的……


    王離得到示意,剛想開口,王翦便拿著棍子抽了下去。


    “你還想聽那濃眉大眼的胡話,果然濃眉大眼的都沒有一個好家夥。”


    “我看往淳於越屁股裏塞大便的就是你們這兩個濃眉大眼的損主意。”


    伏虎無辜的摸了摸鼻孔,這老爺子真不講理。


    本來談話談的好好,這老爺子忽然起身離開,接著拿出棍子,使勁往著王離屁股上抽。


    他們兩個還能怎麽辦,自是勸解了,可他們一勸解這老爺子就使勁的逮著他們罵。


    而現在王離的啊叫聲,在王府裏異常響亮。


    王離邊哭喪著臉,邊蹦蹦跳跳的躲避著王翦的棍子,說道。


    “爺爺,我爹打我也就算了,我一向知道他粗魯,可你怎麽也打我?”


    “你還敢頂嘴?”王翦又追著王離抽打了起來。


    孔禮很想和王翦說下次再來,然而此時那八個彪形大漢卻是突然圍了上來,嗡聲道。


    “將軍說,請你們出去王府,以後都不要進來了,更不要教小公子粗話。”


    伏虎見狀哪受得了,連忙對著不遠處的王離招手道。


    “王離,我們下次再來,十份火鍋底料我們已經放在桌子上了。”


    “再會,再會,爺爺,你輕點。”


    於是,孔禮與伏虎便轉身離開了。


    孔禮與伏虎轉身離開不久,王賁便興衝衝的迴來了。


    而此時,王翦正在對王離訓話。


    “你以後還敢跟著孔禮嗎?我告訴你,你跟著他就沒有前途,你跟著他就學不了好。”


    “爺爺,我大哥他很牛逼的。”


    “我打死你這個兔崽子。”王翦氣不打一處來,又拿起棍子追著王離抽。


    這小兔崽子怎麽就聽不懂自己的話呢?你怎麽能喊別人大哥呢?


    王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而此時,王賁站在王府門口,興奮的心情瞬間消失了。


    他都聽到他老爹的話了,他的心是顫抖的也憤怒的,爹是真的老了啊!


    以前拿棍子打不開竅的我也就罷了,現在還拿棍子打我辣麽聰明與睿智的兒子?


    說的話還辣麽難聽,但王賁還是大喊道:“爹,王離又怎麽了?”


    “他和孔禮學壞,我讓他不和孔禮往來。”


    “爹,你糊塗啊!”


    王翦一聽這一聲‘爹,你糊塗啊!’瞬間便被震麻了。


    咋地了?這麽大的兒子還有叛逆期?


    王賁剛走近想要解釋,王翦便隨手抬起了棍子,啪的一下,抽中了王賁的大腿。


    王賁目瞪口呆的看著王翦,這爹還有老年叛逆期了?我說你一下都不能嗎?


    但王賁還是快速閃開道:“爹,你是真的糊塗啊!”


    王翦又懵了,他感覺他都崩潰了。


    這王家,不待也罷。


    王離此時也跟著他爹王賁唿喊道:“爺爺,你糊塗啊!”


    王翦的胡子瞬間隨風吹起,棍子便又隨著風追著王離去。


    王離嚇傻了,求助的看向他的老爹王賁。


    王賁知道不能再胡鬧了,萬一把王離打傻了呢?


    “爹,這次會議有大事。”


    王翦瞬間停止了動作,王離也鬆了口氣。


    王離走近王翦身邊,笑道:“爺爺,你消消氣。”


    啪,“啊!”


    “小兔崽子我追不上你了是吧?”


    “爺爺你不講武德。”


    王賁無奈,隨即示意護衛看好四周。


    王賁隨即走到王翦身邊,示意王翦隨他一起走去內室。


    王翦持著棍子便向王賁走去,王賁臉色瞬間變黑,他這爹真特麽記仇。


    在外麵是一副溫和老者的模樣,在家裏就是一個霸王……敢情你老人家是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家裏,苦了我和我的兒呀!


    啪,王翦再次抽打了王賁一棍,便隨王賁一同迴到內室。


    然而這次,王賁卻是事先對王離笑道。


    “王離啊!你等會去藥房取好一些的藥來塗抹,好得快一些。”


    王離有些疑惑,爹什麽時候這麽和藹可親了?不對勁。


    然而這份好意他也是接受的。


    王賁一與王翦迴到王家內室,王賁便肅然開口道:“爹,這次真的是你錯了。”


    王翦茫然,你爹我什麽時候錯了?你爹我不就仗著和陛下關係好喝酒胡言了一次嗎?


    見著王翦的表情,王賁舒爽無比,自己總算找著機會震住老爹了。


    王賁再次嚴肅道:“爹,那孔禮是真不簡單。”


    “你是不知道,他竟然一人把簡化文字的工作給搞完了,還有寫文章,很優美的。還有造紙術,那是一種能夠促進時代發生巨變的造紙術。”


    王翦懵逼了,啥玩意?文字簡化不是李斯負責,趙高胡毋敬為輔嗎?還有造紙術是個什麽東東?


    至於孔禮寫文章優美,嗬嗬,他王翦不信。


    王賁再次解釋道:“孔禮搞的是隸書,李斯趙高等人搞的是小篆,孔禮搞的隸書比小篆還牛逼。至於教化文章,那是真的優美,爹你聽我念啊!”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


    “狗不教,性乃遷,我就知道他寫的不是什麽好玩意。”


    王賁:“……”


    “爹,這苟不是那個狗,是假如的那個苟。”


    “賈如家沒有養狗。”


    王賁:“("—")”


    “爹,是苟。”


    最終在王賁的極力解釋下,王翦承認他知道了,孔禮是真的牛逼。


    可是在說到造紙術時,王賁卻扭扭捏捏起來。


    實在是,往事不堪迴首。


    “造紙術又是什麽?”


    “就是,就是,那個能製作紙的東西,王離用擦屁股的紙張。”說到後麵,王賁的聲音是越來越小。


    然而王翦卻是聽清了,瞬間嬉笑著看著王賁。


    “你的意思就是說,他們把寫字的東西用來擦屁股?”


    “好家夥,當真是好家夥,我就知道孔禮那家夥不正經,不是個好人。”


    王賁立刻目瞪口呆起來,孔禮到底是怎麽惹起自家老爹這麽多的怨念的?


    還有自家老爹嘴裏為什麽會有一股羊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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