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以前也被始皇認可過,但認可的時候很少。


    至於認可時候的詞,則更少,基本上都是諸如:還可以,你再努努力。


    遠沒有這次說的話長,且清晰。


    “丞相,朕倒是覺得扶蘇說得對。”


    聽聽,這是天籟之音啊!


    看著扶蘇那滿臉笑容,始皇愕然了一下,扶蘇笑的時候很少。


    丞相王綰被始皇噎的難受無比,當即示意淳於越開始講理。


    淳於越當即說道:“陛下,殷商與周朝統治達一千多年,分封功臣及其子弟作為輔助。而現在陛下雖然統一了天下,但子弟卻還是平民。朝中一旦出現田常、六卿奪權篡位的禍患,在朝中又沒有強有力的輔助之臣,那麽那時候大秦靠誰來相救呢?”


    “辦事沒有學習古代的經驗而又能長久存在的朝代,臣還沒有聽說過。現在朝中出現了孔禮這種莽不講理之輩,周青臣這種阿諛之人,臣為陛下感到深深擔憂呢!”


    說完,淳於越還挑釁地看了一眼孔禮與周青臣。


    孔禮頓時感到蛋疼,這曆史是徹底改寫了。原本史冊上淳於越的言語中隻出現了周青臣,現在又加上了一個自己……


    不過孔禮也不在意,跟著始皇走的基本方針不能變。


    始皇原本聽著前麵還能耐心聽一下,聽到後麵就黑著臉了,得了,現在是公報私仇了。再加上始皇本便不大喜歡分封製,所以瞬間開口。


    “還有愛卿有其他意見嗎?”


    他是皇帝,是做決定的,不是下場與臣子辯論的,所以他如此開口。


    李斯頓時笑了一下,便想要站出來,但扶蘇卻是事先鬥誌昂揚的站了出來。


    “父皇,兒臣有意見。”


    嗯?李斯頓時收斂笑容,慢慢縮迴腳步,心中罵娘,老子的風頭呢?


    群臣也有些驚訝,扶蘇公子今天竟是最靚的仔?


    他們不明白扶蘇為何忽然站出來,但他們也好奇扶蘇為何敢站出來。


    與淳於越對質,可不是一個好活。


    扶蘇挑釁地看了一眼淳於越,淳於越得意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扶蘇接著道:“首先,淳於夫子帶了太多的個人恩怨,我夫子孔禮是一個極其講理之人。”


    孔理當即給了扶蘇一個讚,扶蘇真是懂我。


    淳於越卻是想罵娘了,還講理?孔禮那廝竟然三更半夜的來我房間偷襲我,不要臉。


    淳於越是越來越覺得,孔禮把扶蘇給帶歪了。


    群臣也有些莫名其妙,扶蘇公子,你站出來要說的就是這個?


    看著扶蘇一本正經的樣子,始皇有些頭疼。


    不料扶蘇接著說道:“其次,淳於夫子說的不對。”


    群臣:啊?扶蘇公子你能不能快速地把話給說完?


    孔禮稍微的給了扶蘇一個鼓勵的眼神,扶蘇的話茬子一下子從他的嘴中溜出來了。


    “父皇,如若以淳於夫子的身體來比喻分封製與郡縣製。那麽分封製就是在說淳於夫子的的腳與手也都各有一個意識,淳於夫子的腦袋說向前走,淳於夫子的腳卻是要往後走,那麽這時候淳於夫子就必將要栽倒在地,周朝就是這樣亡的。”


    “而若是郡縣製,就如兒臣現在這樣,身體全部聽從腦袋的指令,兒臣現在這樣就是一個君子。”


    “分封製與郡縣製,孰優孰劣,父皇理應明白。”


    扶蘇一口氣說完了,便站在一旁睥睨朝堂。


    群臣皆驚。


    實在是扶蘇所說的話,太特麽有道理了。


    始皇目放神采,剛要誇一下扶蘇,淳於越便率先大聲吼道:“荒謬,一派胡言。”


    孔禮知道,淳於越慌了,所以孔禮笑道。


    “說不定淳於夫子的左右腳也都各有意識,淳於夫子走路走著還會忽然弄一個劈叉呢!如果一不小心,腦袋還可能磕到地麵,磕掉老牙……”


    文臣:“???”


    他們想笑,但卻忍住了,畢竟他們是一群斯文的讀書人。


    王離以及一部分武將立即發出笑聲,“謔謔謔謔謔謔。”


    大部分的文臣都麵無表情的轉身,默默注視著這群粗鄙的武將。


    王賁感到蛋疼,瞬間又用瞪眼神功默默瞪著王離以及發笑的那一些武將。


    於是笑聲漸漸止住。


    淳於越麵無表情的站著,默默注視著孔禮。李斯忽然噗嗤的發出了一些笑聲。


    這孔子後人,著實有趣。


    然而此時,丞相王綰與隗狀,卻是慌了,因為他們發現他們竟無力反駁。


    雖然淳於越所說也有道理,但生動性相比扶蘇卻欠缺了不少。


    始皇忽然露出了欣慰的笑,他的臉實在是繃不住了,隻能轉換一下表情。


    “扶蘇所說不錯,朕感到很欣慰。”


    “都是夫子教得好。”


    始皇:“……”


    始皇此時是真的想走下朝殿去揮起拳頭打扶蘇了,實在是這個逆子越來越會惡心他了。


    眾臣有些懵逼,陛下與長公子這是咋了?


    孔禮也有些頭疼,扶蘇的路好像走歪了。


    不過也沒關係,扶蘇還是心疼他的……


    始皇沉默了一下,便轉換了狀態,想要開口再次決定這件事情了。


    丞相王綰急切的用眼神示意淳於越想辦法反駁扶蘇,淳於越立即又道。


    “陛下,還請聽臣直言,扶蘇所說皆不成立,哪有人把分封製與郡縣製比喻成一個人的身體的,如此比喻,簡直荒謬。”


    “淳於夫子不想劈叉磕著了蛋。”孔禮默默道。


    文臣的目光再次看向孔禮,他們雖然沒有明白蛋這個含義,但從孔禮的嘴裏出來應該不是什麽好詞。


    王離等武將正要笑,王賁又迴過來用大眼睛瞪著他們。


    小兔崽子們,還治不了你們了?


    於是王離等武將隻能生生憋著,負重前行是輕的,用藤條抽打他們的屁股是真的……不過王賁賞罰分明,他們也不至於因為這而怨恨王賁,他們心裏也明白王賁是為了他們好。


    他們猶記得,攻打大梁城的時候,大梁的城邊,無數的大秦銳士落於城下,夜晚時分,王賁默然流淚。


    始皇見著這一幕,心中欣慰無比,總算有人能治得了淳於越了。


    孔禮,是朕的好愛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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